第29節
要知道,南景寒都半年多沒有過來這里看看了。 南景寒跟著走出去,臉色冷沉一片,路加將黑子收集到的情報都拿給南景寒過目,遇到南音的事情他也不敢怠慢,將自己知道的都一點點說給他聽,南景寒眉頭越皺越緊。 “去查查z市水家?!?/br> “水家?” 路加不知道這些資料和水家有什么關系,拖南景寒的福,他們知道了水家的存在,也掌握了一些資料,不過水家的情報太過嚴密,歷史足夠悠久,這一方面,他們還是有所不及的。 “這和水家有什么關系?” 南景寒犯下資料,“黑子都查不到的人,除了水家,不做第二人選?!?/br> 水家的反追蹤能力很強,他們有著最全面的情報網,最精密的情報信息,黑子怕是會被他們誤導方向。 而且,他為了找南音,當初去找過水丹心,他們應當是查過南音,然后發現了些什么,然后才去追查的。 想到這里,南景寒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另外一股勢力不知道國內的?” 路加點頭,“黑子查過,對方雖然做得隱秘,但因為不是國內勢力,被我們抓到了小尾巴,不過他們也很狡猾,沒有留下更多的信息,線索也就終止了?!?/br> 南景寒垂眸,“這邊先別查了,我自有分寸?!?/br> 路加愣了愣,點頭,“知道了?!笨磥硎悄暇昂辛怂悸妨?,他雖然好奇,但是南景寒不說,他也不多問,這是幾人多年合作的默契。 南音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她洗漱過后找了南景寒一圈沒有見到人,皺著眉回了房間給他打電話, “醒了?” 南音松了一口氣,“你跑哪里去了?” 發生了祁夢潔的事情,她更加沒有安全感,好像是更加粘著他了。 南景寒那邊的聲音帶著顫音,南音問,“你在開車?” “恩,馬上回來?!蹦暇昂曇舴湃崃?,南音趕緊道:“那你趕緊認真開車吧,別打電話了?!?/br> 說罷,不等南景寒說話就自己掛了電話,南音坐在床上,看著虛空的方向,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祁夢潔的話,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南景夢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她雖然心急,可還是理性地敲門,“南音,開門?!?/br> 南音回過神來,臉色變了變,隨即冷靜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環視了一眼房間,還算整潔,這才放下心去開門。 “姑姑?!?/br> 南景夢的臉色很平靜,和南音想象的暴跳如雷不一樣,她甚至都不曾檢查一下房間,就沖南音道:“有時間嗎?出去喝杯茶?!?/br> 南音抿唇,下意識想要拒絕,可是看著南景夢不容拒絕的眼睛,還是默默關門跟著她走了。 “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br> 南音干笑了一下,跟著南景夢一起到了公司對面的茶館,古色生香的茶館在這座繁華的城市的繁華地段做一個低調的觀望者,偏偏吸引了無數的貴客光臨,大約這里的人都是顯貴,總歸是要講些高雅情調的。 “南音,還記得上一次我和你說過的話嗎?”南景夢單刀直入,盯著南音的眼睛,極具壓迫力。 南音咽了咽口水,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姑姑,我不會傷害南……小叔的?!?/br> 南景夢卻是冷笑一聲,看著南音的眼神帶上了鄙夷,“你是怎么在我這個姑姑面前面不改色地喊著南景寒小叔的,昨夜,你們不是還在一起纏綿嗎?” 彼時,南音正拿著一杯茶要遞給南景夢,聞言,手一抖,guntang的茶水就這么灑在了手背上,瞬間通紅。 因為南景夢一開始就讓茶藝師出去了,所以這里只有她們兩人,南音隱忍著沒有喊疼,手卻是顫抖著的。 南景夢冷眼看了片刻,這才起身拉著她去了里面的洗手間,冷水沖下來,皮膚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疼痛過后皮膚便是一片燙紅。 “疼嗎?” 南音看著鏡子里南景夢嘲諷的臉,咬牙,倔強道,“不疼?!?/br> 不疼的是傻子!有本事你燙一個試試!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誰是瘋子 南景夢看著她倔強的小臉,“如果有一天你和景寒的事情曝光,你今天的倔強堅持都會是害了他的利器,南音,他對你是疼惜成了習慣,縱容你胡鬧,可是你已經成年了,該懂的道理也都知道,一定要大家都撕破臉皮你才能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嗎?” 南音咬牙,抽回自己的手,“為什么你們都要逼我呢?我只是想和他安靜地在一起,不會影響任何人?!?/br> 如果可以回頭,她不會走到今天。 南景夢卻忽然將南音的頭按到水龍頭低頭,將水開到最大,從她頭頂澆下來,南音的掙扎都被她壓制,鏡子里女人的臉可怕到仿佛是地獄幽冥。 “害怕嗎?當初你掉入河里是什么感覺還記得嗎?”隨著南景夢幽冷的聲音,耳邊的水流仿佛變成了擊打在身上的洶涌波濤,從四面八方灌入到她的身體里,讓她感受到仿佛死亡一般的窒息感,偏偏卻無法掙扎。 “放開我!” 南音雙手摳著琉璃臺,牙齒緊緊咬著嘴唇,讓自己努力保持清醒,“放開……” 直到南音渾身顫抖的時候,南景夢才不緊不慢地關上水龍頭,松了手,看著鏡子里狼狽的女孩,冷笑,“南音,我不允許景寒身上存在你這樣的污點,如果你不主動離開,那么下一次我會讓你直接沉到河底,再也見不到南景寒了?!?/br> 南音臉色慘白,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也曾經是拉著她的手說真漂亮的姑姑,她就是個瘋子! 她靠著墻壁站穩,“你真是瘋了!” 南景夢緊了緊衣服,神情倨傲,“真正瘋了的人是你,我不怕你告訴景寒,只是他和南家鬧翻了只會一無所有,一個男人最在意的始終是權勢,而女人不過是生活的調劑品,到時候你以為景寒會為了你放棄現在的一切嗎?你若是以一個侄女的身份會讓萬人艷羨,若是以南景寒的女人的身份,只會拉著他陪你一起下深淵!” 她的疾言厲色仿佛是最鋒利的刀子,一刀刀都扎在了南音的胸口,她渾身發抖,方才的冰冷好似滲入了靈魂,逼著她面對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