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秦愛國臉頰上的肌rou抽動,指關節摁的“咔咔”響,咬著牙威脅,“我可以先讓你的零件出問題,順便我想驗證下,醫者是否真的不自醫!” “秦同志冷靜!開個玩笑而已?!蓖躏L后退回辦公桌后,覺得安全后,端正面容問,“有什么事,你只管說,能辦到的我定給你辦成?!?/br> 隨后搖著頭小聲嘟囔道:“這沒處發泄邪火的人,脾氣就是暴?!?/br> “等會我送個小伙子過來,你親自檢查下他那塊毛病大不大,不管病情如何,你都別告訴他?!睉械酶嗾f的秦愛國,面無表情的一口氣說完,扭頭走人。 “噯!你不再多坐會?” 坐你個大頭鬼!秦愛國擺了擺手,下三樓找老隊長。 這年頭只有大城市的省會醫院,才有先進的儀器能檢查身體內部,他們這個醫院只能檢查身體表面,是以這會老隊長已經檢查完畢,在走廊長椅上坐著。 秦愛國迎上去,“叔,醫生怎么說?” 老隊長臉上笑的褶子堆起,“沒啥事,就腰和牙有點小毛病,不過不用管它,這么多年我都好好的過來了?!?/br> 知道他心疼錢的秦愛國望向丁酉。 丁酉:“隊長他腰部先前扭傷處理不當,后續沒有做好保養,再加上日常勞累過重,造成了腰部勞損過重,需要推拿治療?!?/br> “隊長的牙掉了三顆,還有活動的,醫生說最好是補上?!?/br> “補啥補?浪費那錢,都掉了幾年了我還不照樣吃飯?”老隊長揚聲反駁,習慣性的想去后腰掏煙袋,想起這是醫院不能抽煙又放下手。 第78章 火葬場(十) 秦愛國聽完點頭, 看來老隊長身體不錯,這些都是小毛病。 “關于腰,除了推拿, 醫生沒說要開點什么藥油?” 丁酉搖頭, “沒有,只交代了不能勞累, 注意保暖?!?/br> 秦愛國心中有了數, 哄著老隊長, “叔, 推拿不要錢, 而且學會了后你回去也能給嬸子按按?!?/br> “牙咱們得鑲上,要不然總用牙花子磨, 時間長了牙花子會磨壞, 到時候花的錢更多, 而且鑲牙不貴,我上次帶我大伯過來鑲過, 一顆牙只收五毛錢?!?/br> 老隊長坐直身子,懷疑的問, “真有這么便宜?” “就這么便宜, 咱又不是鑲金牙?!鼻貝蹏χh首,“叔不信別人,還能信不過我?” “信!”老隊長笑的露出牙花子,“那咱現在就去?!?/br> 秦愛國起身掏出錢,“叔你們倆去, 我得先去繳費處交錢?!?/br> “不用,我自己去就成,你帶酉子轉轉?!彼麄儊淼闹饕康氖墙o酉子看病,老隊長向他使了個眼色。 秦愛國面轉向丁酉,笑的溫和,“那你陪叔轉轉?” 丁酉立馬應下。 秦愛國拿著收據先去繳費,三顆牙繳了十五塊。 站一側的丁酉看到這幕,對秦愛國有了新的認識。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村里人提起秦愛國,個個都是豎起大拇指滿口稱贊,沒有任何負面評價。 就連村里老人教育孩子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也是:“你啥時候要是有愛國那小子一半本事,我就是死了也能在棺材里笑醒!” 秦叔他不是靠鐵飯碗工作得到這些贊譽的,而是以他的為人征服的人心。 這樣的他,是自己拍馬不及的。 秦愛國交完錢回來,發現丁酉看他的眼神很是奇特,不由問出來,“怎么這樣看我?” 丁酉笑的靦腆,語含期待,“秦叔是我見到過的品質最高尚的的男人,我以后想跟著秦叔多多學習?!?/br> 秦愛國腦子一轉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雖覺得這個馬屁拍的太高,不過還是挺受用的。 “哈哈哈,我一直以為你小子不太會說話,沒想到挺會拍馬屁的?!?/br> “以后有什么不懂得來問問我也行?!?/br> 秦愛國滿臉笑意的邁起步伐,“咱們去逛逛,還有,這事隊長叔回頭要是問起你來,你就說五毛?!?/br> 丁酉順著桿子往上爬,直接省略掉姓,“叔,我懂的?!?/br> 秦愛國怕直接帶他去男科,目的性會太明顯,就按照老隊長的說法,先領著他在醫院里到處逛。 兩人邊走邊聊,所到之處吸引了眾多目光,其中女性的視線居多,大家不敢明目張膽的看,矜持隱晦的看一眼兩人后,立馬羞答答的低下頭,生怕被別人發現她們臉紅了。 不過片刻,又會抬起頭,悄悄瞄一眼再垂下頭。 秦愛國的長相本就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五官立體的臉上,眉目炯炯有神,古銅色皮膚搭著倒三角身材,男人味十足,行走間散發著nongnong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至于丁酉,則又是另外種類型,人第一眼先注意到的是他那內斂禁欲的氣質,視線上移是精致清雋的臉龐,劍眉星目平顴骨高鼻梁,薄唇隨著秦愛國的話勾出上翹的弧度,弧角漾出笑渦,不知醉了多少人的眼。 見兩人背影被人潮淹沒,伸長脖子也再看不到他們的衣角,眾人失望的收回留戀的目光。 兩人全部的心神都在談話內容上,誰都沒注意到他們成了芳心縱火犯。 聽丁酉說完他對村里的打算后,秦愛國給予了高度認可。 “你說的沒錯,村里目前最當務之急的,確實是孩子們的教育問題?!?/br> “聽你說這么多全是在為村里著想,那你對自己有什么打算?” 丁酉:“叔,我想跟著宋成做事,雖然師父說以后肯定會開高考,但是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開,我不能把全部賭注壓在高考上?!?/br> 秦愛國蹙眉,“你是想走政?這可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就算宋成惜才給你機會讓你進入系統,非從正式渠道進入的你也無法轉正?!?/br> “我不會走政的,如今時局不明,一不小心我就會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倍∮蠐u頭,壓低聲音吐露心聲,“哪怕我跟著師父學再多東西,終是紙上談兵,我想抓住這個機會磨練磨練自己?!?/br> 秦愛國認真思索后頷首,“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倒是可以去試試,只是那里是個大染缸,你務必要保持本心?!?/br> 拍著他的肩感慨道:“你這個年齡能走一步想三步,實屬難得,好好干,我看好你!” “叔,我不會忘記初心的?!?/br> 丁酉感受著肩上的重量,眼睛閃閃發亮,繃緊下巴壓下心里被夸的歡喜。 照這樣發展下去,他上門提親的話,秦叔一定不會把他趕出去…吧? 兩人把醫院逛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二樓的男科。 秦愛國裝作隨意的樣子說:“這是男科,就是專門給男人檢查身體的地方,來都來了,咱們順便也去檢查檢查?!?/br> 首次進醫院的丁酉以為檢查身體也分男女,男人去男科,女人去女科,遂同意。 跟在他后面進了王風的辦公室,向熱情迎上來的王風問好。 雙方介紹完畢后,王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丁酉,望向秦愛國的眼里帶著疑惑,不會是搞錯了吧?以他多年坐診的經驗,這青年無論是體格還是精氣神,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方面有問題。 對上王風詢問的眼神,秦愛國微微頷首,笑著對丁酉說:“咱倆分開檢查,你先跟著王叔去,我去隔壁房間檢查?!?/br> 被蒙在鼓里的丁酉沒有異議,眉眼浮上清淺的笑意,向王風致謝,“辛苦王叔為我檢查了?!?/br> “不用這么客氣,咱們去簾子后面,我先問你幾個問題?!蓖躏L等他進去,拉上簾子前對秦愛國點了點頭。 秦愛國身子前傾,豎著耳朵聽里面的動靜。 椅子腳響動后,先傳來的是王風和氣的問話聲。 “你最近有沒有腰膝酸軟、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沒有?!?/br> “早晨那處還能正常雄起?” “…能?!?/br> 秦愛國隔著簾子都能想象的出,丁酉此時面紅耳赤的模樣,摸了摸鼻子,繼續偷聽。 “那平常有沒有軟而不勃、勃而不硬、硬而不堅、堅而不久、久而…” “……” 秦愛國見王風這么直接,直奔主題,亦不好意思再偷聽下去,輕手輕腳的出門,去找老隊長。 等了沒多大會,牙科門被人從里打開,露出不停彎腰對著醫生道謝的老隊長背影。 秦愛國迎上前,攙扶著他的胳膊,“叔,鑲牙疼不疼?” 老隊長臉上的褶子擠出朵菊花,笑的合不攏嘴,“不咋疼,就是突然有牙了,嘴里有點不習慣?!?/br> “過兩天就習慣了,叔剛掉牙那會估計也不習慣呢?!?/br> 牙鑲好后,老隊長就習慣性的合緊上下牙齒,感受著新牙齒,這會點著頭認同,“是這個理?!?/br> 左右張望后,身子湊近,小聲問,“酉子那邊,醫生咋說?” 秦愛國:“他剛進去沒多大會,結果沒這么快出來,我交代過我朋友了,不會告訴酉子他病情如何的?!?/br> “你辦事我放心!”老隊長抽出腰上的煙袋,“咱出去抽根?一上午沒抽,可憋壞我了?!?/br> 秦愛國失笑,搖著頭拒絕,“叔,你再忍忍,這沒地給你抽,要不我帶你去轉轉?” “哎…那成吧?!?/br> 兩人再返回二樓時,丁酉早已在走廊等著他們了,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紅意。 秦愛國裝作沒看到,笑著邁步上前,“檢查完了?醫生怎么說?身體無礙吧?” “無、無礙?!倍∮系穆曇魤旱臉O低。 “那我就放心了,我去找醫生問問我得檢查結果出來沒?!?/br> 秦愛國進入辦公室,開門見山的問,“那小子問題不大吧?” 王風合上手上的病歷,面色復雜,“他跟你是什么關系?” “算是本家侄子吧!”秦愛國聽他這么問,心里咯噔一下,“問題很嚴重?” “很嚴重!”王風回想起檢查過程,面容有點扭曲,“你回去跟他說!沒事少整點歪門邪道!都有潘驢的本錢了還想干嘛?” 秦愛國有點沒反應過來,“你是說?” 王風暴躁的怒吼:“他身體好的狠!屁事沒有,真有事也是因為壯y的東西吃的多,補出來的毛??!” 秦愛國再三確認,“他不是腎虛?” “他那天賦異稟的還叫腎虛的話,那你…”想想不對,這貨也是同類人,王風又指回自己,面目猙獰,“那我這種就叫沒長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