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那么他又何嘗不是呢? 兩百多年前的青丘紅香林里,有一個小姑娘將自己的護心鏡化作一顆護心花種落在了他的胸口里。 而后兩百年的時光,她寄身花種,留在了他的心上。 如果沒有她,沒有那顆護心花種,他或許至今都仍在沉睡著,不知世事,也不知何時才能真正清醒。 她是曾真真切切住在他心上的姑娘。 而輾轉那么多年,她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喉結微動,顧奚亭忽然低頭輕輕吻住她的唇。 舌尖探入,氣息相纏,他咬著她的唇瓣,輾轉溫柔。 骨節分明的手指掀開她睡衣的衣擺,手掌寸寸摩挲過她細膩柔滑的肌膚。 “阿亭……”周雙雙臉頰紅透,喊他的時候,他的唇仍在她唇上,輕輕擦過。 顧奚亭輕啄了一口她微腫的唇瓣,喘著氣,嗓音低啞誘惑,“想不想摸我的尾巴?” “嗯?”他的唇親吻著她的耳垂。 衣衫盡褪的時候,周雙雙腦子已經暈暈乎乎的了,但她仍然抓住了他話里的關鍵詞——尾巴。 于是她點頭。 毛絨銀白的狐貍尾巴出現時,他烏黑的短發已經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恢復了寸寸銀白的長發。 她的手捏著他毛茸茸的尾巴尖兒,而翻身覆在她身上的他此刻已經紅了眼尾,那張冷白的面龐頓時更顯幾分昳麗殊色。 他的手撫過她的腿彎,讓她的雙腿環住他的腰身,在周雙雙半睜著一雙淚眼,輕輕啜泣的時候,俯身親吻她的嘴唇。 后來他抓著她的手,讓她放置在他的胸口。 那里有一朵護心花。 仍留有百年前,屬于她的氣息。 她是百年前就住在他心上的姑娘,亦是他此生永遠的摯愛。 或許情思,早已在那沉睡的兩百年里,與護心花種一同種下。 所以他才會在第一眼見她時,便覺得她是不一樣的。 她原本,就該是不一樣的。 他或許,本就是因她而清醒的。 兩百年的時間,等一朵護心花開,也是等她出現在他的面前。 幸而這一生,他能陪著她。 此后江河萬里,歲月更迭,此生多長,他都將與她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