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丸子頭皺著眉頭罵道: “這老保安是殺人狂啊,這是什么藏貨啊”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抬起頭望著頭頂的天棚。 那一排排,整齊的掛在上邊滴血的排骨,很有可能就是人骨?。?! 我們三個不再多想,趕緊退回了倉庫大門邊等順子來開門。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 丸子頭不耐煩的又打了幾個電話過去,但那邊一直顯示在通話狀態。 這驚慌間,我往倉庫深處又瞥了一眼。 黑暗中,那雙發著紅光的眼睛又出現了,好像在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我緊張的握緊手機,示意丸子頭小心,這雙眼睛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片刻后,它又憑空出現,只不過這一次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手心的汗水不停地冒,心里一直在琢磨這是個什么東西。 丸子頭緊貼著倉庫門,看著這雙紅眼睛也嚇的夠嗆,不停的敲擊大門。 小六自不必說,他從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看著這雙紅眼睛,馬上做好了跟野獸搏斗的準備。 這紅眼睛漂浮在空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好像隱約的聽到了伴隨而來的凄慘哭泣聲。 就在我們高度緊張戒備,這雙血紅的眼睛離我們越來越近的時候。 突然,從外邊想起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 “強哥,你在里頭不?” 丸子頭大喊一聲“在,趕緊開門,快!” 順子來了,他可能隨手帶了工具。 “咣當...咣當....” 用力的拿什么東西砸著門外的鎖頭。 但是這雙血紅眼睛并沒有停止靠近,還在不斷的接近,隨之而來的哭泣聲更清晰了。 就在它離我們不到一米遠時,我好像隱約的看到了一張人臉! 丸子頭血性上來了,大吼一聲,拿著刀就要沖上去。 “吱嘎” 倉庫大門被順子砸開了! 我趕緊拉住丸子頭和小六使勁往外一撲。 我們跳出倉庫,摔了三個狗搶屎。 我慌忙的回頭看這眼睛有沒有跟出來。 發現它在黑暗中漂浮一下,隨即消失不見了。 我長喘一口粗氣,腿都已經軟了,站不起來了,索性四仰八叉躺在了地上。 順子見狀,慌張的問道: “強哥,你們沒事吧?” 丸子頭坐在地上手里還握著刀,伸手就把順子拽了過來。 “你他媽咋才來呢,等你一個小時了,???” 順子嚇的連連賠不是,一臉委屈的說: “強哥,我們這片說道多,特別是晚上,根本沒人愿意出來,我打了一通電話一個人都沒叫出來,這不,我自己帶著家把事硬著頭皮跑來了” 丸子頭左右一望,確實只有順子一個人,手里還握著一把鐵榔頭。 丸子頭松了手,拍拍他肩膀說: “行,好樣的兄弟,錯怪你了” 順子整理一下衣服,小聲問道: “強哥,你們這是來找那老保安吧,他把你們鎖里頭了?” 丸子頭還沒答話,一邊的小六指著遠方的一個垃圾堆大聲喊了一句: “看那邊!” 我們順著小六手指方向看過去。 在離我們不遠處的一個大垃圾堆上,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上邊,手里還握著一根長長的撬棍。 第四十三章 殺人的回憶 從這個佝僂的身影看上去,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老保安。 他手里還握著一根一米多長的撬棍,遠遠看上去,殺氣騰騰。 丸子頭瞇著眼睛往前一指,問道: “那個人是那老保安不?” 順子點了點頭說: “看身影應該是” “你媽的,他拿個鐵棍子干啥呢?想放倒咱們掛倉庫棚頂上?這老小子喝多了吧” 丸子頭這個人怕鬼怕的要死,但只要是個人,他那膽兒就肥的不一樣了! 說著,他站起來搶過順子的鐵榔頭,就往老保安的那座垃圾堆方向走。 這老保安還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看樣子也絲毫不懼丸子頭。 丸子頭性格火爆,我怕他鬧出人命,趕緊追上去拉住他。 “兄弟,你別沖動,順子不是警察嗎,讓他處理啊” 順子愣了一下,轉過神來小聲說道: “哥們兒,他就把你們關倉庫里了,這也沒犯法沒啥的,我咋處理啊” 小六在后面接了一句說道: “倉庫里頭有個木條箱子,里面有具尸體” 順子聞言嚇了一跳。 “啥?里頭有尸體?他還殺人了?” 丸子頭點了點頭說: “這老小子長的就像個變態,何止殺了一個,里邊棚頂上掛著的全是人肋骨” 順子咽了一口唾沫二話沒說趕緊往所里打電話叫人。 這老保安像是看到了我們打報警電話,趕緊轉身跑了。 丸子頭要追,順子拉住他說: “強哥別追了,他手里有鐵棍子,太危險了” 我們在倉庫前等了二十多分鐘,陸續有兩三兩警車掛著警燈開了進來。 見有警察來處理案子,我們三個錄完口供便先回了。 回到宿舍,丸子頭和小六又出去喝酒。 我在十一點整,準時把13路末班車開出了公司。 今晚坐車的人不多,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了六叔,六叔自從半個月前告訴我去虎腰山找虎紋銅錢之后就再沒出現過。 六叔干啥去了呢?他為啥要我找虎紋銅錢又不來取呢? 到了造紙廠站,我下車解手后又回到駕駛座準備返程,忽聽得后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咚咚咚” 緊趕慢趕,跑上車一個穿著紅裙的漂亮姑娘。 湯堯? 我嘆了口氣,最近實在不順,壯起了膽子,朝他大聲喊道: “活人發奮,死人安生,你有完沒完?” 湯堯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只是淡淡的說了句: “開車” 我無奈的關上車門,啟動了汽車。 路上,我一直盯著后視鏡,這湯堯坐在旁邊一言不發,只顧拿個鏡子照來照去。 我實在沉不住氣了。 “湯堯是吧,我也不跟你兜著了,別人不清楚,但我清楚你早就死了,別裝了” 說完這句話,我為自己的大膽感到自豪,同時雙腿也有點瑟瑟發抖。 湯堯微笑著把鏡子裝進包里,輕聲回了句: “你不知道閨蜜的枕邊風有多厲害嗎,我跟白帆認識十來年了,你救我一命之后就天天咒我死,也不怕我給你倆攪黃了” 我也不顧那些了,大聲回道: “你離白帆遠點,有啥事你沖我來。 我在水庫邊救你當晚,你給我講的回國看男朋友的故事,就是警察記錄的死者事跡,你還有什么不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