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兩張床并排放著,被子疊的整齊,跟本沒人入住。 我正疑惑間,突然有人從后背推了我一把。 我一個跟頭就栽了進來。 等我驚慌的抬起頭來,差點嚇的我魂飛魄散。 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正與我在一厘米間四目對視??! 第二十七章 幫忙 這雙眼睛瞪的老大,待我趕緊后退一邊穩定心神,仔細一看。 壞了??! 這正是在醫院與我結怨,一直在找我的黑社會,光頭大漢! 我驚詫的看著他,記得清楚,當晚他帶了十幾個小弟手持砍刀來公司尋我報仇。 結果一行人愚蠢的闖進了一樓大廳,全部命喪鐘前,最后倒確實有一個人滿頭是血的跑了出來,是他嗎? 光頭大漢見我嚇的驚魂未定,笑的前仰后合。 “我說你也不行啊,邪鐘都收的了,膽子還這么小” 我松了一口氣,問他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老爺子那誤會我也道歉了,你怎么還沒完了呢?” 這光頭大漢點上根煙,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低聲說道: “有完?就算我爹的事過去了,我那十幾慘死在你公司的兄弟,這賬算了嗎?” “那天晚上是你們闖進大廳,再者說,是銅鐘殺的人,又不是我” 大漢吐了個煙花,冷笑一聲說道: “少他媽跟我繞來繞去的,那天要不是老子腦皮厚一下沒撞死,這陣你就是在跟鬼講話呢” 大漢低頭想了想,又笑著跟我說道: “這事兒也不是沒完,除非你幫我個忙” 這漢子行走黑道,手下小弟眾多,應該也是個頗有能力的人,我疑惑的問: “找我幫忙?我能幫上你啥?” “我大嫂在依蘭路那邊剛買個四層小樓,想干個酒店,可是那地兒挺邪門的,你和那老頭幫我去收拾收拾” 我聽了這話,緊繃著的心終于放松下來,這大漢定是看了我們收邪鐘的新聞,才故意在這設套等著我倆呢。 “那你說說,那四層小樓有啥怪的?” 大漢把才抽了半顆的煙扔在地上用鞋攆了一下,湊過來說: “這小樓不在鬧市,周圍都是小區,七年前本來是個大型超市,后來保安亂扔煙頭鬧了一場大火燒死了不少人” 大漢說到這抿了下嘴繼續說: “出了這事商超就黃了,后來一個外地不知情的土豹子花錢把摟買了干了個賓館,你猜怎么著?又他媽著火了” 我驚詫的說道: “這么巧?那這兩次死了不少人吧” “百十多個是肯定有了” 我聽到這不解的問: “這樓死了這么多人,你大嫂為啥還要買呢” “便宜啊” 大漢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這兩次事下來,這樓一直荒著沒人敢接手,但是我大嫂這人偏偏不信這些個妖靈鬼怪的, 樓買下來三個多月了,每次都是裝修到二樓,莫名其妙的就是一場火,還死了好幾個裝修師傅,我大嫂要不是上頭關系硬,早被抓起來了” 我聽到這就明白了,首先這樓是不干凈,其次這個大嫂也不簡單啊。 “那行,試試吧,先說好,這事我幫你了,以后別再沒完沒了的” 大漢聽我應允豪放的笑了兩聲,一個大巴掌拍在我肩膀上。 “妥妥的,這事你幫我做好,以后在開發區我讓你閉眼睛過紅燈” 這牛皮吹的我差點笑出聲來,大漢說完就站起來要出門,回頭又說了一句: “我叫張強,道上喊我強哥,兄弟間都叫我丸子頭,你以后叫我丸子頭就行,明早我派人來接你” 說完,這外號叫丸子頭的漢子就推門走了。 回到房間,老劉還在一邊震耳欲聾的打著呼嚕,我躺下后一直在想著心事。 他這種人有仇必報,我以后要還想有個清凈日子,這忙肯定是要幫的。 第二天一大早,丸子頭就派人來接我倆。 老劉一臉迷惑的跟我上了車,路上我給老劉講了一下事情大概,求他幫這個忙。 老劉雖然依然冷臉拒絕,但我了解這個老頭,心里熱乎著呢。 到了地方,我就被這地段驚呆了,這四周果然都是小區,而且還是那種中高檔的富人區。 小四樓位置正處在這些個小區出口的必經地段。 老劉從下車起就盯著小樓頻頻搖頭,我趕緊湊過去小聲說: “老劉,這么多人呢,你別搖頭啊,顯的這么不自信” 老劉用他那根破棍子懟了我一下,便自己往樓里走。 我趕緊跟了上去,丸子頭在身后大聲喊著: “那個啥,我就不進去了您二位小心啊” 進了樓內我不禁嚇了一跳,雖然沒什么東西,但這壁紙裝修,天棚吊燈都相當豪華。 看的出來,這里曾經定是個供土豪揮金的地方。 老劉進樓后,就皺起了眉頭說: “這樓里可沒少死人吶” 這句話說的又準又狠,我補充道: “聽說著了兩次火,挺慘的” 老劉點點頭拿著手電就要上樓,我擔心的拽了他一把說: “老劉,直接上去?” 老劉冷冷的回了一句: “不礙事” 雖然是白天,但這廢樓里沒燈,四下無光比夜晚還要黑。 上了二樓,是一條長廊,兩邊的屋子有的開著門,有的緊鎖著。 依仗著手電的光亮,我們一路走到二樓盡頭,忽聽的前邊黑暗處,想起一陣奇怪的吱吱聲。 我緊張的貼近老劉,這響聲越來越大,聽的我頭皮發麻,老劉看樣子一點都不怕,還是勻速往前走著。 當手電照到這聲響處時,嚇的我猛一扭頭。 這是一個頭發蓬亂的女人,臉頰臟的厲害右眼還有一塊紅胎記,她后背披著一個麻袋,正蹲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似乎根本不怕手電筒的強光。 我緩了一下,小心問道: “這烏漆墨黑的,你在這干啥呢?” 這女人居然笑了起來。 臟亂的頭發下邊,她咧著大嘴,笑的讓人發冷。 “我拾荒啊”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樓內如果沒有照明設備,伸手不見五指,在這里拾荒? 說罷,這女人便起身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 我見這女的下了樓,小聲跟老劉說: “老劉,別再往里走了,挺滲人的” 老劉盯著這女人背影看了半天,然后點點頭。 出去之后,丸子頭緊張的跟了上來問: “咋樣劉老,是不是挺麻煩” 老劉高冷的性格根本沒搭理他,拄著棍子當他是個透明人一樣就走了。 我隨后張嘴道: “沒事,就碰見個撿破爛的女的,你們看見了吧” 丸子頭一臉懵線的看著我說: “啥撿破爛的女的,這里頭能有啥值錢破爛,再說我也沒見有人出來啊” “沒出來??。?!” 丸子頭這話又讓我嚇了一跳,沒敢多想,我見老劉已經走遠,便跟他點個頭去追老劉了。 老劉一邊低頭走著一邊想著什么,半晌說了一句: “這樓麻煩有點大,不好弄” 我見老劉都說麻煩大,不禁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