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盡管試試
那水塘似無窮無盡,遠處竟有水波在動蕩,公冶破戈感受水源方向,朝水源游去。 他看怪志奇書,這種地方,定有一些神秘,或有猛獸,或有寶藏,“也許還有美人魚!” 美人魚是飛劍大陸一個傳說,據說與人一樣,只是有魚尾,最緊要,是女人,而且不想女人一般穿衣服,該有都有。 公冶破戈當然也希望這地方有美人魚,而不是食rou猛獸。 …… …… 行不多時,遠處已有亮光,公冶破戈如獲大赦,終于見到出口。 走入亮光,他大驚!他竟往下墜,咚的一聲,摔得葷素不知,只覺屁股生生被剜去了一塊rou。 入眼處,是一具尸體,公冶破戈并沒有震驚,尸體旁花著好幾個“正”字。 尸體身前,在地上寫著——“想我堂堂血陽子,竟會死在”并沒有寫完,食指停住了。 公冶破戈抬頭,見頭頂,高若萬丈,這小小四周,好似一個深井。 “這下好,我來陪你了,血陽子?!?/br> 聽著隔墻水聲,下面似是一條瀑布,水聲似一個憤怒的人,想來瀑布極高。 公冶破戈打量這血陽子,他并沒有輕舉妄動,他看出劍,挑起血陽子劍袋,劍袋不知什么時候,竟已風化,一本冊子已看不清名字,翻開第一頁,能模糊看到一些字眼,但要看清,難比登天。 公冶破戈找到一口劍,竟是木劍,“天照國人,不是水月郡的,如何不遠萬里,跑來這小郡,還叫人殺傷,死在這里?!惫逼聘昕吹窖栕友g上傷口,幾乎將整個脊椎斬斷。 公冶破戈坐下修行,想叫自己冷靜一些。 這里是山脈下端,也不知幾百米下,也就是地下水源處,竟還有瀑布,這叫公冶破戈匪夷所思。 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若將這地下挖穿,是否能逃出去? 想要在回哈拉斯地面,除非第四境,或者借助某些東西,公冶破戈眼睛突然一亮。 無論攀登或者挖穿著深井也似小地方,首先得知道,這黑暗中看不清顏色泥土,是不是大劍能挖動的。 公冶破戈握劍,淡淡劍元包裹,一劍刺下,只聽嗆啷一聲,大劍竟斷了! 公冶破戈好不驚奇這血陽子境界,如今堅硬泥土,竟能用手指在上面寫字。 “打傷血陽子的人,境界定極高?!?/br> 那么高境界的人,竟來這哈拉斯山脈深處,是尋找什么? 昏暗中,突然傳來響動,一只老鼠,竟從這鋼鐵也似泥土中鉆出,正咯咯叫,在血陽子身上穿來穿去,似極享受。 公冶破戈納罕,這老鼠是從何處來的? 公冶破戈等待老鼠消失,已知道出口,終于,老鼠消失,它是在血陽子尸身處消失的,公冶破戈將血陽子尸身一把劈倒,露出一個人頭大小孔洞,一本冊子,從血陽子懷中迭出。 公冶破戈拾起冊子,“血陽劍法?!?/br> 接著孔洞的光,公冶破戈覽閱血陽劍法,許久后,合上,“原來是血陽宗宗主,難怪叫血陽子?!?/br> 冊子中劍法毒辣,不過兩劍,每劍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公冶破戈那起血陽子那口劍,一宗之主,劍肯定不差。 接著那孔洞,公冶破戈已看到,下面是一個水潭,十分小的一個水潭,公冶破戈拿劍欲剜大那缺口,似看到什么,他趕緊拉回血陽子尸體,一只眼,從那衣服破洞里瞧。 公冶破戈背脊發涼,竟是一個人,滿頭長發,卻瘦骨嶙峋,正往那水潭來,低頭飲水,同時抬頭看著公冶破戈方向,公冶破戈不敢動。 他的目光,空洞無物,竟似死人一般,公冶破戈想到某種可能,“難道這里沒有出口?” 一時如遭雷噬,樂觀如他,竟也覺絕望,喜靜的他,終于坐到了棺材里。 蓬頭垢面,長發極地的人,在水中張望,似在尋找什么? 這種死水,難道有魚不成? 突然,他面色發喜,一口長劍刺出,水中竟發出咯咯之聲,竟是老鼠! “那是?”公冶破戈驚訝,那老鼠竟是水藍色。 公冶破戈沒見那人使用劍元,見他走遠,拿出血陽子木劍,敲擊那孔洞,只聽咔一聲,那銅劍刺不動泥土,竟叫木劍一劍擊碎,公冶破戈不信,又拿那半截銅劍去砍,只聽嗆一聲,竟又斷成兩半。 公冶破戈驚訝,這還是木劍嗎?他知道天照國境,有一種木材,比銅劍更堅固。 想到天照國,公冶破戈不禁感喟,天照國人人運氣都好,修行異常順利,女性個個是美人,男性個個是帥哥,簡直是天眷之國。 “書籍所說,看來是真?!敝辽倌緞?,公冶破戈已見識過,輕若無物,竟鋒利勝過普通銅劍。 正敲得興奮,只聽一個有氣無力聲音說,“別敲了,下來也是死?!?/br> 那人竟回來了!公冶破戈那起木劍,警惕著。 他竟在吃香馥馥烤水鼠,看得公冶破戈直流哈喇子。 “這可不能分你,這是我這一個月唯一吃的?!?/br> 他聲音竟如此年輕,“你是誰,怎么會掉到這里?” 那人一雙眼眸,瞪公冶破戈一眼,“你又是誰,為什么掉到這里?”他隨后哈哈大笑,胸脯上,似有兩團rou在晃動。 “他”竟是一個女人。 公冶破戈嘆口氣,“下來你不會吃了我吧?” 公冶破戈真是擔心,他劍袋里,已沒有多少食物,最多夠他自己吃一個月。 …… …… 公冶破戈與她坐在火堆上,“這是何處獲得的柴火?” 單于寂霜用瘦得只剩下一層皮的手,撥開頭發,“你這人倒真有趣,都快要死了,還詢問這些?!?/br> 公冶破戈不置可否,笑不出來,難道要哭不成,“苦中作樂,死馬當活馬醫?!?/br> 單于寂霜也不禁笑,“許久沒笑過,你知道我來這里已幾年?”單于寂霜指著墻壁上的“正”字。 “四十二年?”公冶破戈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單于寂霜卻笑,“都說女人傻,我看你們也聰明不到哪里去?!?/br> “你難道不想辦法出去?” 單于寂霜懶得回答,竟躺下睡了。 公冶破戈并沒有睡,這個邋遢女人,若是第二個丁大西,一睡著,可能就是永眠。 她似猜透他的心思,身上劍元散出,竟是通劍境第二境巔峰,“我若要吃你,不必等到此刻?!?/br> 公冶破戈一想也對,他也實在疲憊,竟在異地里睡著。 …… ……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身前有響動,一個短發女人,正拿著干糧,大快朵頤。 那干糧有些熟悉! 不正是他劍袋中,救命干糧嗎? 公冶破戈驚叫起來,那怪人去了何處,竟出現一個短發女人,還穿著紅色衣裳,只是體型為何如此熟悉,多看幾眼,公冶破戈終于識出,面前人,正是那個長發及地,衣裳襤褸的野人。 單于寂霜有些不好意思,“沒控制住?!?/br> 公冶破戈查看劍袋,干糧已不多,“反正遲早都要死,早死晚死?!?/br> 單于寂霜放大瞳孔,看著公冶破戈,“我發現你這人,有些過度樂觀,這也好,到時候,做我口糧,讓我茍活幾日?!?/br> 她竟笑。 公冶破戈相信,她完全做得到,在生死絕境之事,會干出什么,公冶破戈自己都不知道。 單于寂霜突然摟住他,“許久不見男人,今夜摟著睡可好?” 公冶破戈推開她,“我可不想深夜被咬一口?” “喂?人生苦短小哥,難道你不想?” 公冶破戈嘆口氣,他反而摟著單于寂霜,“你說,當人們發現我們,會不會認為,我們是情侶?” 單于寂霜卻咯咯笑,“這時候,總希望自己是胖子,似那冬眠狗熊一般,有厚厚脂肪墊肚子,已不至于餓死?!?/br> 單于寂霜伸手又要取干糧,卻被公冶破戈制止,“你在這三年,難道沒有嘗試出去?” 單于寂霜往公冶破戈身上靠了靠,“這不過丁點大地方,所有地方都找了,那傾瀉而下瀑布,是極難上去的?!?/br> 公冶破戈突然坐起,“我們似乎有救了?!?/br> 單于寂霜看著這眼中放出光的少年,“這里泥墻,都似鋼鐵一般?!?/br> “這不是有幸運之劍嗎?” 單于寂霜驚喜,“是,可以從這上去?!?/br> 公冶破戈看她皮包骨身軀,說:“不及,調理好身體,然后再出去?!?/br> 單于寂霜低頭一看,因為太瘦,自己胸脯叫這少年看光了。 “看來,已不需要你!”單于寂霜從劍袋里取出劍。 公冶破戈退后,他見書中描寫女人,似那變幻無常天氣,如鎮中變臉大師,如今也印證,他取出木劍,警惕望著單于寂霜,他已叫丁大蛇咬一口,不能再讓單于女蛇再咬一口。 單于寂霜嘆口氣,“我開玩笑的。 公冶破戈送口氣,單于寂霜若有心要殺他,他確實活不到現在,估計單于寂霜早已知道,他劍袋中,有干糧。 單于寂霜看著他,“靠過來。我們相互取暖?!?/br> “差槍走火可不要怪我?!?/br> 單于寂霜看了看劍,“你盡管試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