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解釋就是掩飾
國公爺停住笑聲,看了來人一眼, “怎么樣?” 來人頷首行禮, “回國公爺,寧家小姐跟著承王一起回了承王府……” 聽到這里,國公爺的臉色凝了凝,盯著來報的人。 “但是……沒有進去,都到了府門,承王突然推開了寧家小姐,攬著另一女子入了府,寧家小姐獨自離去了?!?/br> 國公爺凝重的臉色緩了緩。 垂眉看了一會兒手上的茶杯之后,他饒有興趣的抬眸看向來人, “另一女子?看沒看清是何模樣?” 來人臉色紅了紅, “當時夜色濃重,隔得又遠,屬下沒看清,只遠看著服飾和身形輪廓,大致是個女子……” 國公爺斜睨了他一眼, “沒用的東西?!?/br> 來人垂著頭跪在了地上,不敢再出聲。 旁邊的另一人瞄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然后朝國公爺拱了拱手, “國公爺,屬下以為,承王先是因為燈會防備不當導致皇陵失火,如今又給他來了一件皇陵地質凹陷對圣上大不敬一事,就算他攀上了寧家,怕也是沒什么用了吧……” 國公爺將手里端了許久的茶杯放下,冷笑一聲, “想得那么簡單。事情遠比這要復雜?!?/br> “就算是給他來了兩件事,也沒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職位沒削,王位沒收,該掌的權都還掌在手里,這如何能不時時刻刻盯著他的動向?!?/br> 說話的人疑惑了, “既然是這樣,沒什么用,國公爺為何還要大費周章謀劃這些事?” 國公爺的眼睛瞇了瞇, “雖說沒什么大用處……但用處肯定還是有的,至少是讓圣上對他小子的印象越來越差了,照這樣下去,不滿的情緒累積起來,遲早會出現壓死駱駝的那根稻草的……到那時,我一定讓他輸的爬都爬不起來!” …… ~ 天色微涼,承王府內一片寂靜。 宮盛的房間里。 平常的這個時候,宮盛一般都是已經起了床,準備入宮上朝了。 但是,此時,他正身著薄涼的絲綢睡衣仰躺在床榻上。 岑娘睜開眼的時候,宮盛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岑娘盯著宮盛看了一會兒。 反應過來之后,扯著被子將自己裹起來,縮到角落,背對著宮盛,嗡聲嗡氣的說, “我是來還簪子的?!?/br> 宮盛看著岑娘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他伸手從枕下拿出岑娘昨晚丟在府門口的簪子,細細打量著,帶著笑意說, “哦,還簪子啊……還完簪子順便就宿在我這了、” 岑娘的耳根紅了紅, “我就是來還簪子的?!?/br> 宮盛將視線從簪子上移開,看向岑娘。 笑著用簪子調皮的輕輕點了點岑娘的后背, “想我了就是想我了,直接說就好了,不用那么多借口,我明白的?!?/br> 聽完這句話,岑娘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因為她忽然想到了昨晚在府門前看的一幕。 她倔強的抿了抿唇,語氣沖沖的反駁, “我沒有想你?!?/br> 岑娘的語氣讓宮盛愣了愣。 他直勾勾的盯著岑娘的背影,不明白這突然是怎么了。 正在想著呢,岑娘裹著被子忽然坐起了身子。 宮盛跟著坐了起來, “怎……” “讓開,我要下去,簪子我已經還給你了,我要回去了?!?/br> 說完,岑娘就裹著被子站在了床榻上,正在往床下走。 宮盛本是想阻攔的,但是岑娘幾下便躲開了他的手,走下了床榻。 然后,又是幾步走到屏風后面,很快的將自己收拾好。 收拾好之后,開門就往外走。 宮盛隨便披了件寬大的錦袍,跟著就追了出去, “岑娘!” 岑娘停都沒停,直直的向府門的方向走。 宮盛著急的加快了腳步。 終于在一個拐角處追上了岑娘。 宮盛一把拉住岑娘的胳膊, “怎么了?” 岑娘還沒說話,前面忽然走過來一列清早起床忙活的丫鬟。 丫鬟們聽到動靜,都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 一看是宮盛,都吃了一驚。 再看宮盛身上的穿著和兩人走過來的方向……丫鬟們頓時紅了耳根。 行完禮之后,都是深深的埋著頭,繞過兩人疾步走開了。 丫鬟們繞過兩人的時候,宮盛跟岑娘都沒說話。 岑娘動都不敢動。 宮盛呢,手上拉著岑娘的胳膊,眼睛看著別處,時不時干咳一聲。 氣氛……稍微有點尷尬…… …… 待丫鬟們走遠之后,宮盛拉著岑娘就往回走, “跟我進去?!?/br> 岑娘不情愿的掙扎, “我要回去了?!?/br> 宮盛頓住腳步,扭頭看著岑娘, “你想去哪?昨晚對我做了那樣的事,完事之后就想一走了之嗎?你要對我負責的,這就是你的家了,以后就住在這里!對我負責!” 岑娘錯愕的微張著嘴。 這事……吃虧的好像是我吧…… 宮盛見岑娘不說話,拉著她接著往房間走。 岑娘還想掙扎的。 但是掙扎不過,只能是被宮盛拉著進了房間。 進房間之后,宮盛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岑娘想去開房門出去,宮盛趕在她前面,傲嬌的抵在房門上,不讓她開, “不能走?!?/br> 岑娘不似宮盛那般懷著一份玩鬧的心思。 她此時的心里是真的難受。 “我要走?!贬锏哪樕軋远?。 見岑娘這幅模樣,宮盛蹙了蹙眉,嘴角的淺笑漸漸淡去, “怎么了?”聲音輕輕巧巧的,聽著有些委屈。 岑娘抬眸看向宮盛。 看了好一會兒。 然后,忽然問了一句, “在你心里,你把我當成什么?” 這個問題很突然,宮盛微微愣了愣,沒有立即回答。 岑娘移開視線,看向別處,眼中開始有晶亮閃爍, “你把我當玩物,呼之即來,喝之即去?!闭f話的語氣很平靜,但岑娘的心正撕裂般的疼著。 “我沒有?!贬镌捖渲?,宮盛立即出聲。 岑娘仍舊看著別處,視線動都沒動一下。 很明顯,正在氣頭上的她并沒有太過細想這句話的意思,下意識的覺得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宮盛見岑娘沒有反應,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雙手扶住岑娘的肩膀, “我沒有?!庇种貜土艘槐?。這次的情緒更濃重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