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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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縱使是總統也無法把臉色維持原樣了,“晚上好,”他擺正身子也清了清嗓子,同時,影像也出現在室內幾扇還在正常進行放映工作的光屏上,“大家不要驚慌,這是一場播放事故——”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鄧莫遲打斷他,同樣也出現在轉播的畫外音里。 “好了,正式發布會八點半開始?!标懕惷娌桓纳?。 鏡頭卻沒等他說完,從他身上移開,直朝向鄧莫遲了?!澳銈儜撁靼琢税?,”他居然明晃晃地笑了一下,“我死了,這又是一場騙局。思考是難受的,但人類也不該浪費自己辛苦進化出的腦子?!?/br> 也不知這句在他口中極為少見的嘲諷倒地有沒有說完,下一秒,槍聲響了,被打中的是攝影師的頭顱,攝像機和死尸一起重重地摔下去,隨后接連兩聲,記者和助理也應聲倒地——陸岸或許不想讓n在全球直播下被射殺,引起更大的sao亂。然而接下來最關鍵的那一槍他卻沒能發出去,在他眼中縮在琴蓋上僵著不動的廢物弟弟竟已經跳到他身前,一把將他撲倒在人體堆上。 槍倒是沒掉,陸岸拿槍口抵住陸汀的小腹,試圖把兩人隔開距離,可陸汀根本不管,有槍眼頂著,他反而壓得更用勁兒了,那把匕首抵在陸岸咽喉上已經壓出了血道,另一手握住身前陸岸的手腕,一個使力,生生把那截骨頭掰脫了形。手槍隨之滑落,可陸汀也在這一秒稍微懈了一下,被陸岸反壓過去,后腦勺磕得生疼,刀子也下意識脫手,當啷一聲,砸落地面。 被陸岸掐住脖子,陸汀分辨得出來,這是要他死的力氣。眼看著大哥已經燒紅了眼,他自己也沒再手下留情,為了方便用力,手套早就被他摘下了,掌根留下的那塊燙傷還在痛,指尖也沒好到哪兒去,他用力摳進那條窄細的刀口。陸岸吃痛地收起下巴,要摳得更深,陸汀必須把胳膊抻得更直,身體放高,也就是把自己的脖子往人手里送。他沒猶豫,照著自己的想法干了,熱血流入他的袖口,很滑很黏膩,更為強烈的窒息感也堵塞了他的喉嚨。 快被掐斷了。陸汀想。他無法轉頭,只想再聽聽鄧莫遲那邊的動靜——是自己沒注意到?怎么會突然陷入死寂??赡苁锹犛X真的隨意識模糊了,那塊傷口也被他扒得更開,好像里面的喉管隨時都可能露出來,但是陸岸好像越疼越有勁,回光返照似的,把他掐得很怕,他怕要是他先死了,陸岸就能把槍撿回來,補上剛才的那一下,所以不能死……千萬不能!陸汀開始劇烈咳嗽,額頭和臉頰燙得要爆炸的同時,絲絲腥甜也在舌根上泛,突然一聲悶響,陸岸的力氣和身體都是一松,繃斷了弦似的,他的肩膀壓上陸汀的鼻梁。 陸汀把他推到一邊,往上看,陸芷神情驚恐,氣喘吁吁,手里的消防栓還沒來得及放下。 “……謝謝?!标懲∩硢〉卣f,同時側過臉,他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隔著幾條桌腿,他看到鄧莫遲的牛仔褲。 他還是那樣站在父親跟前,無聲對峙嗎?陸汀嚴重懷疑自己大腦缺氧,聽力受了影響。 的確,他沒猜錯,幾秒后耳畔傳來哭聲,又輕又模糊,再看陸芷卻是把臉捂住的嚎啕,淚水把血跡沖淡,從她指縫崩落。陸汀方才甚至沒有聽見她把消防栓丟在一邊的聲音,此時也顧不上心疼,因為隨著大口氧氣的鼓入,他漸漸能聽見不遠處的人聲,來自他的父親。 “只是要我還給你?哈哈,我知道。我就猜到你也許會來,”父親居然還是不緊不慢,“你還是很出人意料的,沒被燒死,醒得那么快還要硬闖,破解了我的巡邏雷達,同時控制那么多人,當著全世界讓我難堪了一把,只可惜還是錯了,錯在最后一步,你以為我會指望用熱兵器對付你嗎?真的大錯特錯了?!?/br> 鄧莫遲并不接腔。 “你一定在想,我還在這兒廢話什么?你完全可以直接把人帶走,最后的幻影,是嗎?連原子彈都追不上你?!标懕愵D了頓,“其實還真不一定啊。六十年前,第一代人造人出廠,我自己也做過第二代,他們有個共同特點,智力體力不亞于人類,在極端環境下,也有更好的耐受力,為什么現在還是這種下場?因為奴性,這是編寫在基因里的,遇到問題,遇到所謂的’迫害‘,你們只會躲,只會像老鼠、蒼蠅那樣,把弱勢當成一切的借口,就算叫起了口號還是散沙一盤,這就是你們和人的區別。偶爾出現一個你這樣的又有什么用?” 鄧莫遲似乎并沒有被激怒。 “不過,如果你這種太多了,對我們也是種麻煩??匆娺@個按鈕了嗎?對,就是這個,”陸秉異又道,不悲不喜,也沒有太多得意,只是在敘述他自己的理所應當,“你們的基因里還有一個缺陷,也算是我們的先輩幫我們上的一道保險?!?/br> 陸汀把自己撐了起來,腿站不直,他就朝父親的椅背后爬去,他爬得踉踉蹌蹌,膝下還軟綿綿的,經常壓過別人的身體。有預感攀上心頭,說不清具體是什么,但讓他感受到一種極大的恐懼。 他搞不清鄧莫遲為什么要這樣聽下去——雖然受了傷,但憑那人的身手,幾招制伏一個六旬老頭還是綽綽有余的。 只聽父親接著說道:“只要這個按鈕按下去,全世界的信號站都會發出一種超聲波,只要身體里有人造人基因,在這種聲波下,只有一個下場,”陸汀已經爬到了自己的極限,可他離那椅背還差上幾米,抬頭看,父親高舉右手,一個小型遙控器被他握在手中,紅色的按鈕被他壓在拇指下,“腦死亡?!?/br> 話音未落,他真的按了。 千真萬確。那顆紅色的按鈕在他手下凹陷,又彈起。這又是成千上萬的命,其中一條,在他的小兒子眼中,還重過了自己。 陸汀的尖叫也隨之爆發,他分不清自己在哭還是在惡狠狠地罵,只是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被抽離了,剛才爬著爬著,他的血液開始循環,他的力氣都快恢復了,可這一秒他就被打回了原形,就是塊泥巴,癱倒在地,只想快點被酸雨沖成泥水,就此消失??伤喊椎挠喙鈪s還是捕捉到了什么,又是鄧莫遲的藍牛仔。那人還是那么站著,步子都沒挪一下。 腦死亡的人還能好好地站立嗎? 怎么像是什么都沒發生。 “我知道啊,”鄧莫遲幽幽道,比方才通報天下死訊的總統先生還要冷硬,還要漠然,“大概三周之前,我還在查你的移民計劃,覺得接收塔可疑,就順便進了信號收發系統。你這個plan b藏得太淺,我看到了,很驚訝,就把波段改了改,還在主系統里添了幾個防火墻?!?/br> “當然防的是你們的管理員,如果你不按,也不會激活,”他又補充道,“如果想把波段改回去,比起拆我的墻,還是花幾個星期重新做一個系統更快。是你錯在了最后一步,對我,你沒有客觀評估?!?/br> 陸汀梗起的脖子松了下去,再次躺倒在地。他的呼吸又有了規律,覺得自己能瞑目了,不對不對,他沒死,好好地活著。也沒有再聽見父親說話,只看到墻角光影的晃動,就像塑形功能出了故障的投影,光線都逸散。仔細看看,那其中似乎有父親的五官,放大了幾倍也模糊了幾倍,并且都錯了位。 ……原來!原來這次又是假的,父親根本沒有親自過來,之所以方才堂而皇之地高舉遙控,不怕被人搶奪,是因為那又是投影! 現在浮在空中的微型投影球也被鄧莫遲摘下,捏碎,丟到了一邊。 陸汀已經不能再思考什么了,心里只有一萬分的疲倦。他聽見動靜,是鄧莫遲走進了,下意識他想找個縫把自己藏住,當然沒來得及,鄧莫遲已經站在他身側,朝他伸出右手。 眼中還有淚水,生理性的、情緒化的,陸汀也都摘不清了。他所見的鄧莫遲背著光,干凈也朦朧,那只手尤其白,映著last shadow前燈的冷光,從腕骨到指節都是冰雕玉琢的,和他自己的滿手血腥太不搭調了。 “走吧?!编嚹t見他不動,又提醒了一句。 陸汀說不出話,他把小臂擋在面前,眼皮隔著衣料,貼住那塊下午剛剛刻上的印痕,不知怎的,他快要哭出聲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這幾天里,你發生了什么,”鄧莫遲的手還懸在那里,耐心地說,“不用害怕。也不用……不要想去死。我的傷快要好了,和你的事,全都沒有忘,以前的,也全都記起來了?!?/br> 聞言陸汀猛地一愣,手一垂,不可置信地望上去,目光正撞上那雙碧綠的眸子。 “陸汀?!编嚹t說。 “我永遠不會對你說謊?!彼粗?,五指張得更開了。 “……?”陸汀大口呼吸。 “我永遠不會對你說謊?!编嚹t還是沒有彎腰。 “你——”陸汀喘得更急了。 “我永遠不會對你說謊?!编嚹t正在等,也一定要等,等陸汀自己跨過那道坎,握上他的手。 然而陸汀卻直接跳了起來,緊緊抱住他的肩膀,也不知突然從哪兒來的力氣,腿也懸空,直接把臟兮兮的自己掛在人家身上。他在鄧莫遲的心跳外、味道中,不管不顧地開始大哭,鐵銹的味道是不同的,不同于滿地的血,不同于那些被飛船壓倒的碎片,讓他無比潰退的同時又感覺到了無比的安全,腿眼看著就掛不住了,雙手也要往下滑,鄧莫遲倒是淡定,托在他臀后往上一撈,直接把他攔腰扛在了左肩上面。 防止他再滑,他還用臂彎箍住他的大腿,抬步往艙門走去。陸汀弓著背,臉朝下對著鄧莫遲的后腰,腿在人身前也不敢亂蹬,這副身體的確不虛弱,支撐著他,沒有任何的猶疑和吃力,讓他覺得自己像條折疊的被子。 被子是可以柔軟的。 何振聲已經收起機槍,把門讓了出來,陸汀被放在地上,雙手順勢滑上鄧莫遲的脖頸,想摟住,不想撒開,卻見那人往外退了退,對著某處喊道:“你想讓他好好活著,但你做的讓他想到了死?!?/br> 陸汀又聽到陸芷的哭聲。 “但還是謝謝,”鄧莫遲又道,“保重!” 不等陸汀再鉆出腦袋看上兩眼,鄧莫遲就關上了艙門。何振聲已經回了總控室,門一關,飛船立時退出狼藉,貼著城市頂層疾行起來。 陸汀靠著墻,緩緩站起,“你都,知道了,我在想什么我干了什么,”他磕磕巴巴地說,“是那個球,讓你更——” “嗯,”鄧莫遲牽上陸汀的左手,領著人往總控室走,“手還疼嗎?” “不、不疼了?!标懲∫詾樗f的是舊燙傷。 “我十五歲被印上,疼了半個月?!编嚹t看著前路。 陸汀的右臂一僵,手指也蜷了蜷,“那個沒關系的,我很喜歡?!?/br> “沒必要?!?/br> “老大,你心疼了?還是你覺得我在犯蠢……” “……” 陸汀跟得更緊了些,沒被牽著的右手也去扯鄧莫遲的袖口,“可是標記沒有了。我該怎么證明我是你的呢,我不想那么孤零零的,就死了?!?/br> 鄧莫遲腳步一頓,他們已經到了總控室,他拽著陸汀的手腕一把將人按在副駕駛上,“別再想死這件事了,很煩?!彼麚沃鴥芍环鍪?,把陸汀攏在身下,瞪了下去。 陸汀見他皺眉,腦海里有關“死”字的念頭頓時灰飛煙滅,這是魔力嗎?總之他見不得鄧莫遲這樣,雙臂環上去,不想蹭臟鄧莫遲頸后的肌膚,就虛虛地摟,“對不起哦,我保證不想了,”心魂未定地,他又眼巴巴道,“老大,老大……” 鄧莫遲似乎并沒有消氣。 何振聲卻突然弄出了動靜,從駕駛座上起來,一聲不吭就往外走?!八ジ陕??”陸汀小聲地問。 “睡覺?!编嚹t忽然直起身子,從機艙一側的固定抽屜里拿出浸了酒精的毛巾,一條塞給陸汀讓他自己擦臉,又撿起陸汀空閑的手,用另一條幫他擦拭。 “他不能睡??!”陸汀急了,“現在全城肯定馬上就要開始抓我們了,誰都不能睡!” “那就讓所有人都睡?!编嚹t無所謂道,仍舊仔仔細細地擦著陸汀指縫間的黏膩。 陸汀反應了一下,被腦海中彈出的猜想驚了驚。我的老天,他緩緩在自己臉上清理著,心中默念。只見途徑大廈那些通明的窗子,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成片地滅,路過街橋,摩托熄火???,撐傘的行人也都倒在地上,也許過不了多久整座都城還醒著的就只剩那些等樓高的廣告了,可鄧莫遲安安靜靜地倚坐在cao作臺棱,就像與這一切都無關,只把注意力放在陸汀的手上,擦干凈一塊,他還會用自己的指腹在那皮膚上輕輕擦揉,好比一種安慰,眼神不動聲色地放在陸汀臉上,全神貫注的,細看有些放松,也有些陰沉。 如果放在以往,被這樣碰著、看著,陸汀下面早就泛濫成災了。他感覺到來自鄧莫遲的、密不透風的在乎??伤乳g現在卻感覺不到任何,“我那個新腺體,死氣沉沉的,”他局促地說,就算已經被看透,他還是要自己說出來,“這幾天我也注意不到它,就像是,它放在我的身體里面,但找不到開關?!?/br> 鄧莫遲了然道:“我們一起找?!?/br> “???”陸汀捏緊毛巾,呆呆地問。 鄧莫遲不語,放下他已經擦干凈的手,坐上駕駛座,挑好了自動駕駛的路線,目的地不遠不近,是個陸汀并不熟悉的坐標。 “怎、怎么找啊?!标懲」淖阌職?,丟下毛巾也脫下那件亂七八糟的西裝,留著那件雪白的收腰襯衫,跨坐在鄧莫遲腿上,一坐上去,他就覺得什么都不曾改變,“沒有開關,我會不會以后一輩子都像塊石頭,好可怕,所以,老大,你快告訴我怎么找,好不好?!鳖~頭抵上額頭,他問。 鄧莫遲眼睫閃了閃,摟住他,溫暖的手掌搭在陸汀腰后,比起費力解釋,他好像更愿意用行動回答??谥锌湛諞]有話語,就用唇舌填滿,陸汀被親得呼呼直喘了,滿口的濕都淌出嘴角,他就慢慢抽出陸汀掖在褲腰里的衣擺,順著那光滑的脊背一路摸上去,在頸后停留。有他以前的牙印,有新鮮的疤,鄧莫遲打著圈,服帖地摸,開關在哪里呢,就像他真的在找一樣。 陸汀已經打起哆嗦,眼角紅紅的,前兩天的擔憂也太無稽了,鄧莫遲都回來了,他又怎么會變成石頭。被摸了好一陣,那感覺就像身體里每一根血管終于都疏通,去接受那個新的腺體,把它融進去,承認它是活著的。陸汀好不容易逮到了一點親吻的間隙,趴在鄧莫遲耳邊悄悄地說,“有了……” “有什么?” 陸汀覺得這人變得挺壞,明明心里知道,卻還要他說清楚,“有感覺了?!彼卩嚹t的耳垂上咬了咬,又用嘴唇輕輕地碰,“我好高興……老大?!?/br> “我知道?!编嚹t和他貼住臉頰,又用鼻尖去蹭他下巴,“我也是?!苯又?,方才的吻又含了起來,陸汀像沒喂飽的小動物似的,現在不怕生了也開始撒野了,抱緊他一個勁兒啃,他的手也在頸后用力按了一把,隨即滑到褲腰里。陸汀又瘦了,就算系了皮帶,他的手順著腰后下凹的弧度,也能順利進入。幾根手指并攏,按過尾骨和股縫,內褲已經濕了一點,鄧莫遲把它撕開,掐到著臀·rou的柔軟,用自己的掌心墊在下面。 陸汀在他懷里又抖了抖,一抖,鄧莫遲的手就被潤濕了幾分。窗外的燈火還在隨著他們的途經而不斷熄滅,last shadow就像一個支點,一路拉開漆黑奇觀的幕簾,剩下唯一生動的就只有雨了,在這逐漸沉睡的都城中瓢潑拍打,也在鄧莫遲手里鼓動,蘇醒,溫熱欲滴。 第69章 現在的情狀有點奇怪。陸汀知道自己濕透了,用親吻之外僅剩的那點心神,他去感受鄧莫遲觸碰的力度,很燙,打著滑,一手把縫掰開,一手在他兩瓣臀rou之間時進時出,然而當指肚真的按上xue口,揉開褶皺還沒擠進去半截,陸汀就感覺到了疼。不是干澀,他從里到外都夠潤了,只是他很想放松,很想把自己打開,屁股卻不聽話地一直縮緊,鄧莫遲稍微塞得深一點,上下動一動,被指節蹭到的地方就立刻變得火辣辣的,仿佛受不住半點入侵。 陸汀清楚地記得第一次的感覺,雖然也有痛感,也有緊張,但比這次順利多了。更別說之后的幾次,鄧莫遲只用親親他,抱著他揉一揉,他馬上就軟得不成樣子,連專門擴張都沒什么必要,恨不得馬上就把生殖腔打開。omega的器官本就是用來做這種事的,現在為什么會這樣?還是因為新的腺體沒起到作用?陸汀有點發懵,他剛才沒忍住,里面疼得顫了顫,鄧莫遲顯然察覺到了,馬上就停止了深入,只有一根手指,也只淺嘗輒止地進去一點,嘴上倒還是耐性十足地喂給他更多的吻。 但這顯然是不夠的,鄧莫遲并不急著cao他,陸汀意識到,就算自己一直是這種狀態,那人好像覺得單純摟著他啃一啃也不錯。他坐在鄧莫遲大腿上,襯衫和繃帶緊貼在一起,襠部也相互頂著,他感覺得到,鄧莫遲也沒完全硬起來。 這下陸汀更慌了,擴張對他來說倒是次要,就算一會兒疼得要命……說不定還很刺激。他怕的是鄧莫遲在他疼之前的某一步停止這場游戲,要說荒唐,兩人都帶著傷,也都在做著跑路的事,更何況連個套都沒有,鄧莫遲再冷冷淡淡地來一句“沒必要”就能把他的任性堵死。 那也太可憐了……有自己的alpha在,陸汀才不要這種事情發生,干脆順著本能走,他想把鄧莫遲的本能也挑出來,脫下那件夾克衫,把它堆在鄧莫遲腰間,又反手攥住那兩截壓在自己后腰上的手腕,拎到身前,和它們十指相扣,指縫馬上就被自己的體液濡濕了。 接著,陸汀綿綿地吮了兩口鄧莫遲的下唇,告別那些親吻,嘴唇啜上下巴,又輕吻過頜骨、喉結、喉結旁的編碼……再“啾啾”地從鎖骨吻到心口,吻到那些粗糙的繃帶,到了褲腰,他跪在鄧莫遲膝前,那人配合地打開膝頭,也正巧沒系皮帶,陸汀就不用松開他的手,還是那樣緊握著,陸汀垂下臉,咬住了牛仔褲的褲鏈。 這褲子有點舊,他銜住鏈頭,往下扽得不太順利,細小的金屬被他咬在齒間,也擦過他的嘴唇,銹味更濃了,卻不讓人舒服,只有當他用牙尖叼著褲腰把內褲拉下一截,含住那根冒頭的大家伙時,呼吸在嘴里的銹味才是真的。 在用上頜抵著guitou,舌尖繞著冠溝輕舔的時候,陸汀聽到了鄧莫遲加重的一聲呼氣,這無疑是種鼓勵,他埋頭含得更深了,有些生疏,但更多的是忘情,性器在嘴里充血,鼓脹,燙了又燙,他吞不到底,也不能用手去扶,舔吻到根部,就用臉蛋托在下面,所以從額頭到眼皮都蹭過了那種熱度,腮邊也漸漸蓄起愉悅的酸麻。 再看鄧莫遲,也冒了細密的汗,一直看著他,眼神追著他眼角開合的水光,十指把他的骨節攥得生疼,讓他打開雙臂,撲在自己腿間。陸汀的腰早就軟了,含混地吞吐著,用嘴承受所有硬和重,那根大東西在他舌頭上一頂,橫沖直撞地戳到喉嚨,他差點就滴出眼淚。 但陸汀心里半點淚意也沒有,他成功了,只花了這么幾分鐘,鄧莫遲因為他變得好硬,他也舔得滿足,對待會兒的疼都沒有恐懼了,簡直快要像堅信屁股生來就該被cao那樣去相信,自己的嘴巴既然能分泌這么多液體,那么生來也就是為了給鄧莫遲koujiao。然而正癡迷,鄧莫遲卻突然松開他的手,撥著他的嘴唇把自己一點點拔出,又半抱著把他身子扶直,自己還是坐著,只是轉著他肩膀讓他調個方向,背對過來。 “老大?”陸汀不確定地問,還帶著被頂出的鼻音。他聽見椅墊上的聲響,鄧莫遲大概是往前蹭了蹭,只坐在駕駛座的邊緣。 熱氣也透過薄襯衫,呼到他背上了。 鄧莫遲沒應聲,比起方才那條牛仔褲褪下時的情意綿綿,陸汀的褲子被他脫得簡單粗暴,手繞到腰前一擰,皮帶連著西褲落地,內褲也在下一秒被剝落,一塊堆上陸汀細細的腳踝。鄧莫遲微微弓背,吮吻陸汀的腰眼,手在他滴水的臀縫里徐徐揉捻,又一次破入那個閉塞的小口。這次是兩指,他進得干脆利落,并沒有因為陸汀那聲小小的驚呼而停下,力度和速度卻有把控,就著滑液一寸寸深入,不至于把人弄傷。 陸汀疼痛著,卻又因某種奇異的快感戰栗著,早已不自覺塌下腰,雙肘撐在cao作臺上,高抬起屁股。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變松軟一點,只聽到喘聲中,自己身后被摳挖出來的水聲。太羞人了,他被玩得水流了一屁股,順著大腿內側往下淌,鄧莫遲臉上說不定也濺上了,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沉默著用水聲填滿他的耳朵,告訴他,這些都是你發出來的聲音,讓他滿腦子都是白而瘦的手指在自己身體里翻攪的模樣,還有腰,還有脊溝,那些吻印上去,不知何時又變成了啃,alpha的犬牙壓入肌膚,那種將刺未刺的感覺,讓陸汀六神無主。 他垂眼下看,定睛瞧了幾秒才把那張簡明的地圖看懂,路程還沒過一半,目的地比他想的還要更遠,也更神秘。陸汀只愿這條路再長上一點。但他馬上就沒法再分神了,因為身后的親吻突然變回了柔軟,也漫上尾骨,在他做出任何推拒和躲閃之前,鄧莫遲就捧著他的兩團臀rou,吻起他更私密的地方。 “……老大,別,我不要……”陸汀抽著氣央求,他想逃,可鄧莫遲狠狠掐住他的腿根,再怎么打滑也不松,cao作臺也擋在跟前,讓他根本沒余地進退。只覺得腰肢一節節地酥軟,鄧莫遲的鼻梁高而挺,嵌在股縫里,再往下一點,后xue的刺激更是讓陸汀驚惶,太舒服了,舌尖靈巧而溫柔,舔他緊繃的肌rou,把他打開,擴得再深一點,好像就能碰到最能讓他叫出聲的那個點。 是的,這不是幻覺,他捧在天上的人,現在做著這種事,完全無視他所說的,隨意舔上兩下就能四兩撥千斤似的讓他迅速放松,還要按他的會陰,讓他把腿打得更開,就像在反問,你不喜歡嗎? “很臟……”陸汀的手就像抓在云上,也就被這么親了幾秒,高潮就洶涌而至,指節也跟著抽動,他哭了,噎著一口氣說,“雖然我,我下午才洗澡,但它就是,很臟!” 鄧莫遲仍然不吭聲,還要從下面頂他,逼著他踮腳,站都站不穩,只能乖乖地倚靠自己掐在臀股上的力氣。紅痕已經被掐出來了,在腰上、白面似的屁股上,一如先前的吻痕,鄧莫遲半瞇著眼,看面前潮濕的光影晃動,直到把那個小洞弄到滿意的狀態,他才把陸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