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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文女主重生后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她從妝匣里拿出枚彩蝶珠花,笑瞇瞇簪到安晴的發髻上,可爹爹突然板著臉闖進來,一把奪過她手里的妝匣,冷聲喝道:“為什么要拿你meimei的東西?”

    安嵐整個人呆住,然后王氏懷抱著安杰走進來,招呼安晴過去,沖她輕蔑地笑。安晴撲到爹爹懷里,大聲哭訴長姐欺負她,爹爹愛憐地摸著她的頭安慰,王氏抱著安杰靠過去,他們看起來那么和睦而溫情,那才像是一家人。

    安嵐不知哪來的沖動,沖過去抱回自己的妝匣:那是她的東西,她必須奪回來!可腳下卻突然一空,整個人墜入無邊的虛暗,妝匣里的物事在眼前散落開來,一點點,一滴滴,全是爹爹贈予她的寵溺,她伸出手,卻一樣都抓不到……

    “嵐兒,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甄夫人焦急地呼喚,終于將安嵐從夢魘中喚醒。她吸著鼻子翻了個身,緊緊抱住母親的腰。

    她還記得那一晚,自己一心留住母親,哭喊著道:“除了娘親,我什么也不要!”誰知自那一刻起,前世的榮寵真的被收回,所有的事都變了。

    午夜夢回,也曾反復問過自己,到底有沒有后悔??赡芏阍谀赣H懷里,聽她溫柔的說話,她還有什么好后悔呢。

    這時傅嬤嬤從隔間跑進來,垂著頭,表情局促地道:“老爺來了,說讓嵐姐兒出去見他?!?/br>
    安嵐心中一陣雀躍,爹爹已經很久沒來找過她了,莫非是記得馬上就是她的生辰,有什么禮物要送她。她掀開錦被,幾乎是蹦跳著下了床,邊對著銅鏡挽頭發邊嗔聲喊道:“傅嬤嬤,快來幫我梳個好看的發髻?!?/br>
    傅嬤嬤走過去,為她簡單梳了個雙螺髻,然后嘆息著將手搭在她肩上,道:“快些出去吧,侯爺他好像,不大高興?!?/br>
    安嵐倏地抬眸,滿心的雀躍化作了寒冰,可仍是將自己打扮好,小跑著去了花廳??傻疚醋屑毧此谎?,只是負著手,轉面如寒鐵地質問:“你為什么,要害你的meimei!”

    安嵐覺得耳邊嗡嗡作響,面前的人五官輪廓,皆是她看了千百遍的模樣,可為什么,突然讓她覺得仿佛是個陌生人。

    然后她才明白發生了什么。安晴昨晚回房后,半邊臉頰都生了疹子,王姨娘對謝侯爺哭訴,說安嵐明知道那香膏只能用來熏,還故意往meimei臉上抹,害她的臉幾乎爛掉,以后萬一留了疤,只怕連嫁人都會被嫌棄。

    謝侯爺聽得怒火中燒,一早就來找安嵐問罪,可無論安嵐如何解釋,那藥膏根本不可能讓人出疹子,爹爹根本不信她,甚至懷疑她是因為嫉妒meimei,故意在手上加了什么東西。

    安嵐冤得快嘔出血來,顫抖的指尖落在椅背上,在上好的紫檀木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印痕。她雖兩世為人,卻仿佛被豢養太久的云雀,根本不知如何獨自面對風暴,做慣了籠中鳥,根本攢不成心計,何況是對付王姨娘這樣心思深沉的人。

    她根本沒想到,王姨娘能抓住她無心的小動作,豁出去以女兒為餌,令爹爹深信自己惡毒到去設計才六歲的幼妹。謝侯爺見她目光怔怔,說不出反駁的話,只當她是默認,氣得抬起巴掌,差點要親手教訓這個令他失望的大女兒。

    最后,是甄夫人出面護住了女兒,謝侯爺那巴掌才未落下,只讓安嵐在祠堂跪上一天一夜作為懲罰??赡菚r已過了立冬,跪在冰冷的祠堂一天一夜,半點吃喝都不能進,滋味并不好受。

    安嵐跪在祠堂的蒲團上,只覺得四面盡是涼風,吹得周身颼颼發冷。她滿腹委屈難以宣泄,仰頭對著謝氏列祖列宗,把王姨娘從頭到腳狠罵了頓,連指甲尖都沒放過。只可惜祖宗們住在牌位里,忙著吃香收錢,根本顧不上替這不知隔了多少輩的重孫女伸冤。

    最后安嵐的脖子都仰酸了,凄婉地垂下頭,只覺得雙腿痛麻,腹中空空,連帶著骨子里都覺得冷。旁邊唯一的活人就是一位教習嬤嬤,這時正抱著胸,乜著眼瞧她,似乎在告訴她:我可是收了好處的,別指望給你放水。

    院子外的更鼓敲完了幾次,眼看就快要到二更,安嵐兩世都沒受過這種罪,這時只覺得眼前燭火搖晃地越來越模糊,臉上的血色都褪不見,身體像灌了鉛,意識卻像被抽空,一點點往上飄。

    這時,她突然聽見屋頂上,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后鼻尖就嗅到股淡淡的香味。安嵐精神立即一振,連忙偷偷摒住呼吸,再看身邊的教習嬤嬤已經有點犯困,原本坐得筆直的身體,漸漸往椅子下滑,下巴不斷往下掉,又驚醒般彈起來。

    她連忙貼心地獻上建議:“嬤嬤,你也累了,先睡一下吧。放心,我不會偷懶的?!?/br>
    教習嬤嬤顯得有點尷尬,可不知為何,確實特別想睡,反正祠堂門是鎖死的,睡一下,應該也沒有大礙,于是轉過臉,伏在小桌案上休息,轉眼就響起鼾聲。

    安嵐長吁口氣,扶著酸痛的腿坐在蒲團上,轉頭再看離自己最近的窗格外,果然發現一張倒吊下來的臉。

    她被嚇了一跳,然后拍著胸口用口型道:“你干嘛吊著,想嚇死人啊?!?/br>
    肖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怕被人發現了,從房頂下來比較隱蔽?!?/br>
    安嵐很想翻個白眼,他這模樣要是被人發現動靜更大吧,可還沒罵出口,腳邊就被丟過來一個布包,她瞬間就被包里的香味吸引,打開發現全是熱得燙手的甜栗子。

    她看得雙眼快放出綠光,連忙剝了幾個放進嘴里,又熱又甜的栗子,讓她整個人都活過來了,美滋滋地吃了好多,才又朝那邊望過去問:“剛才的安息香是你放的?”

    肖淮居然還在那里吊著,晃晃悠悠地等著小姐終于看向自己,老實回道:“甄夫人交給我的,說你懂應該怎么辦?!?/br>
    安嵐有點想笑,又覺得十分感動,這么冷的天,他就這么吊在房檐下,只為了不被人發現,等候著她的召喚。

    于是她往那邊招了招手,道:“你先下來,我吃這些夠了,你回去吧?!?/br>
    誰知肖淮堅定地搖頭,道:“夫人說,怕有人會暗害你,我就在這兒陪著小姐,到你能出去為止?!?/br>
    安嵐低下頭,眼眶莫名發熱,當初她收下肖淮不過是為了私心,可這些年,無論她再不得寵,肖淮都忠心地跟在她身邊,做一個盡職的護衛。于是她在心中暗自想著,等她嫁去了王府,一定要把肖淮一起帶去,讓李徽直接將他引薦給皇帝,這樣他不必賭上生命救駕,也能坐上都統之位。

    他們就這么一個盤腿坐在蒲團上剝栗子,一個倒吊在窗外默默守著,安嵐偶爾抬眸看過去,玩笑似地扔一個栗子過去,總能被他又準又穩地接住放進口里,肖淮自然明白,這是小姐怕自己累著了,故意扔給自己吃。

    安嵐把那一包栗子全部吃光,口腹終于滿足,躡手躡腳地站起來,把栗子殼用布包著塞到了角落,又對著牌位恭敬地行了個禮,求祖宗莫要怪罪她偷食。

    可很快她又發現,飽倒是吃飽了,喉嚨里卻干的快要冒煙了,于是可憐兮兮地望向窗外用口型問:“有水嗎?”

    肖淮似乎怔了怔,然后臉上閃過絲懊惱,做了個讓她等待的手勢,轉眼就不見了。

    等他再回來時,又拋進來一個水囊,安嵐沒見過這樣的玩意,覺得十分新奇,打開蓋子剛喝了口,就發現那水味道有些不對,比手劃腳地問:“你這是裝什么的?”

    肖淮的臉仿佛紅了紅,心虛地回:“裝酒的?!?/br>
    安嵐無奈地瞪了他一眼,但那帶著酒味的水喝下去,雖然舌尖有些辣辣的,卻令身體再度熱了起來。于是,當教習嬤嬤睡醒時,發現小姐滿面紅光地跪著,正疑惑地走過去,安嵐突然轉過頭,對她露出一個嬌俏又帶著點詭異的甜笑。

    看起來,怪嚇人的……

    教習嬤嬤覺得不對,可左右繞了三圈也沒發現異樣,就這么又過了一個時辰,安嵐終于罰夠了時間,甄夫人早就焦急地等在祠堂門外,一見女兒出來,趕忙往她懷里塞進個暖爐,又拉著她的手再三確認無恙,才放心地領著她回房。

    安嵐雖然昨晚填飽了肚子,可到底是一夜未眠,這時腳步都有些虛浮,被傅嬤嬤扶著繞過一個個回廊,正在渾渾噩噩間,從旁邊突然竄出個小男童,手里抱著一小盆水,嘻嘻哈哈地往安嵐身上潑去。

    安嵐原本就受了一夜的寒涼,再被這冷水一潑,頓時如墜冰窖,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終于暈倒過去。

    她這次昏迷,足足過了兩天才醒來,疲勞加上風寒,幾乎去了她半條命??僧斔俣缺犻_眼時,這侯府早已發生了可怕的巨變。

    那□□她潑水的,正是她剛滿三歲的庶弟安杰,王姨娘早就算好所有環節,讓她受罰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激得甄夫人動怒。

    安嵐顧不得丫鬟的阻攔,扶著床桿下了地,她要去找爹爹,她忍氣吞聲這么多年,總得為母親討一個公道!

    可她身體還未恢復,剛走出幾步,腳步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這時一只有力的手臂撐住了她,安嵐轉頭看著肖淮那張冷靜可靠的臉,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早該想到王姨娘這樣的出身,前世做續弦已經覺得委屈,怎么可能只滿足于當一個妾,父親納她進門時,一定許下了要將她扶正的誓言,他們等得只是母親犯錯。

    可甄夫人日日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不爭不搶,自得其樂,唯一能令她失去理智的,只有安嵐這個女兒的安危。于是王姨娘故意讓安晴生了疹子,讓謝侯爺在盛怒下罰安嵐跪了一夜祠堂,然后再安排小兒子故作玩耍地潑上一盆冷水,甄夫人看見女兒昏倒不醒,氣急攻心,親自拿來戒尺,狠狠將安杰打了一頓。

    于是侯府里那天病倒的除了嫡小姐,還多了個屁股被打開花的小世子安杰,甄夫人還嫌不夠解氣,又去了趟王姨娘的房里,擺出主母的威儀,讓王姨娘跪著好好聽了一頓訓斥??烧l知當晚,王姨娘突然大出血,請來大夫診脈后,竟說是因過累導致小產。王姨娘聞言大哭,只說自己沒用,沒保護好這個孩子,再加上安杰生死未卜,只怕會累得謝侯爺絕后。

    謝侯爺被逼的震怒不已,當場寫下和離書,要與發妻甄夫人和離。幸好傅嬤嬤提前奔走,請來了叔伯相勸,才將和離之事暫時按下。

    可安嵐知道,爹爹既然起了這個心,再被王姨娘攛掇幾日,一定不會放下和離之事,她一定要阻止父親,可整顆心亂糟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哪怕跪在地上幾日,不吃不喝,也一定要求得父親心軟。安嵐一邊往父親房里跑,一邊暗自立下這個念頭。好不容易到了書房門口,卻被劉管事攔住,只說老爺和夫人在里面談事,吩咐過絕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安嵐急得在門口不斷轉悠,生怕母親那剛烈性子,會和父親大吵起來,這樣事情就毫無挽回余地。這時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肖淮輕拍了下她的肩,示意她往花圃那邊看。安嵐轉頭過去,立即意會肖淮的意思,不動聲色地跟他繞過去,悄悄蹲在花圃掩飾的一扇窗下。

    房里熏了檀香,和著母親沙沙軟軟的聲音一起飄了出來。安嵐先松了口氣,隨后又覺得奇怪,為何母親一點也不憤怒,只是語氣冷漠的,像和丈夫進行一場談判。

    這時,突然聽見“砰”的一聲,好像是謝侯爺被激怒拍響了桌案,然后提高聲音道:“甄月,我就是念著夫妻情分,很多事才未和你追究?!?/br>
    安嵐心中莫名一突,忍不住再站起些,從窗縫往里看。只見爹爹從柜中拿出一個藥囊,直直擲到甄夫人面前,冷笑著道:“范氏死的時候,身上為何有你的藥囊?藥囊里為何又會有殊紅這味迷藥。哼,如果不是我替你收起,這東西被送去了官府,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誰知甄夫人絲毫未有驚慌,只是輕輕抬起眼皮,涂了蔻丹的指甲從那藥囊上掠過,唇角微勾道:“殊紅遇水即融,這藥囊必定不是從水池里的范氏尸首上撿到的。不知侯爺,是怎么拿到這藥囊的呢?”

    謝侯爺身體猛地一震,手指微微發顫,竟是半晌不知如何回應。

    甄夫人握著那枚藥囊起身,帶了鄙夷的目光冷冷落到謝侯爺身上,抬起下巴道:“我明天會和嵐兒搬去城西的莊子里,這個侯府我不稀罕呆下去,不過候夫人的位子,誰也別想逼我讓出來?!彼χ臣?,朝外走了幾步,突然轉頭笑了笑道:“謝寧,我又何嘗不是看在夫妻情分,不愿和你追究??砂矋?,就是我的命,誰要想動她,我絕不會讓她好過!”

    謝侯爺臉上陰晴不定,黑眸間涌動著濃霧,過了會兒才開口道:“好,我答應你。王佩娥,永遠只會是個姨娘。不過你們也得做好本分,莫要再給我生事?!?/br>
    甄夫人冷笑一聲,寬袖一佛推開了門,走得再無留戀。

    第二天,安嵐坐在裝著大小箱籠的馬車上,扒開厚厚的車簾,目光久久凝在掛著“宣武侯府”的鎏金匾額上。甄夫人摟住她的肩,輕聲問:“嵐兒,你舍得嗎?”

    安嵐把頭靠在母親肩上,握著她的手道:“娘親去哪兒,我就去哪兒?!?/br>
    甄夫人輕輕嘆息著道:“到了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你爹爹這人城府極深,為了權勢,他可以不擇手段??赡阒牢覟槭裁磳幵缸?,也不愿和他和離嗎?”

    安嵐迷茫地搖了搖頭,然后看見母親唇角浮起抹神秘的笑容,抬手撫著她的頭發道:“因為我要保住你侯府嫡長女的身份。遲早有一天,你會用嫡長女的身份回來,拿回屬于我們的一切?!?/br>
    第7章 初遇

    侯府位于城西的宅子,背后靠著一大片田莊。彼時正是初冬,光禿禿的樹枝和田埂上都蒙了層輕白的寒霜。安嵐把剛病愈的身體裹進綢錦斗篷里,眼前是一片開闊的竹溪板橋、水村山郭,突然覺得,這處的風景有些像豫王在蜀中的封地。

    然后,她便開始難過起來。前世所擁有的一切,早變得如一個遙遠而虛幻的夢境,可豫王卻不一樣,他是這幻境中僅存的真實。她未來的丈夫,那樣的君子端方,那樣的情深不渝,他們曾攜手走過的無數寒夏,給了她能抵御困境的勇氣。畢竟,無論來路有多少丑陋,她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會怎樣的美好。

    可如今她雖保住了侯府嫡小姐的身份,卻被庶妹鳩占鵲巢,只能日日呆這外宅里。四年后,就算她能去到慈恩寺,再度偶遇豫王,他還愿意娶一個形同流放的侯府小姐做正妃嗎?

    安嵐攏緊斗篷領口,苦惱地嘆了口氣。在她身后,瓊芝縮著脖子,往手心呵著氣,提醒小姐該回去用飯了。安嵐回頭看著院里裊裊升起的炊煙,輕輕點了點頭。

    這里的生活和侯府有許多不同,安嵐初時有許多不習慣,不光是少了精致的食膳,少了服侍的丫鬟婆子,大冬天連木炭都不夠充足,剛住下的時候,她幾乎夜夜被凍醒,然后就抱著冰冷的雙膝,默默地在被中垂淚。

    后來甄夫人聽瓊芝說了這件事,晚上就過來陪她一起睡。寒夜里,母親穿著薄衫摟著她,說著白天遇上的趣事,再把她的小腳揣在懷里,用體溫為她取暖。

    安嵐漸漸覺得羞愧,暗罵自己為何如此沒用,再看甄夫人每日神采奕奕地打理宅院、指揮采買、查對賬本,甚至還和農婦們討論明年的農耕,仿佛早忘了自己是個該被仆婦伺候著的富貴侯夫人。

    終于有一日,在陪甄夫人整理書閣時,安嵐沒忍住問道:“娘,你真的一點都不怨嗎?”

    甄夫人讓安嵐掌著蠟燭,手指從一排已經發黃的書脊摩挲過去,問道:“嵐兒,你覺得一個女子怎樣才算幸福?!?/br>
    安嵐歪頭想了想道:“找到一位能托付終生的良人,生幾個出息的兒女,丈夫不納妾侍通房,能許給她錦衣玉食,一世恩愛相伴?!?/br>
    甄夫人輕輕笑了,這笑容卻被燭火照得添了些諷刺,然后她轉頭過來,將一本書塞到安嵐懷里道:“曾經,我也以為這樣就是最好的。所有籌謀,只為了讓你能這樣過完一世??涩F在才明白,娘親其實錯的離譜?!?/br>
    她淡淡垂下眸子,眉宇間似有暗云翻涌:“當初,我也以為你父親是能托付一生的良人,可結果呢,還不是落得如今下場。所以,嵐兒你聽著,若想獲得真正的幸福,絕不可被禮教束縛,成了只懂得依附,討要寵愛的籠中鳥雀。所謂強者,需有通達圓融的智慧,穿云破日的勇氣,不必只仰仗他人的鼻息,你要做自己的良人!”

    安嵐聽得似懂非懂,手指被懷里的書頁硌得有些發疼,低頭去看,發現竟是一本游記。甄夫人笑著接過她手里的燭臺,盈盈燭火間,為臉頰罩上傲色:“日后你就跟著娘讀書,娘會把所學的都教給你,區區宣武侯府,再不能遮住你的天地?!?/br>
    安嵐前世在侯府也跟著女夫子上過許多課,可學得都是些《女戒》之類的德行規矩,那晚甄夫人帶她去的書閣,卻藏著許多她聽都未聽過的書籍。有山川游記、有處事謀略、甚至還有些有趣艷俗的民間話本,安嵐有了兩世的見識積累,讀起來也不算太吃力,只是許多知識還似懂非懂,需要甄夫人點撥才能貫通。

    冬日就這么消磨著過了一半,滿院蕭索中,唯有窗外一支臘梅開得分外嬌俏。安嵐抱著只手爐,正在房中打著呵欠翻動書頁,肖淮挾著一身寒氣推門而入,見安嵐倏地打了個哆嗦,連忙把門又再關好。

    安嵐卻只急著關心一件事,抬眸急問道:“怎么樣?你進去沒?”

    肖淮低頭,臉色帶了幾分愧色道:“那院墻上設了機關,我沒敢隨便觸動,觀望了一陣就又回來了?!彼D了頓,沒忍住多勸了一句:“那莊院里的人恐怕不太簡單,小姐還是莫要接近的好?!?/br>
    安嵐晶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悻悻把下巴擱到手爐上,然后又被燙得輕“嘶”一聲,將手爐摔到一邊,滿心都是懊惱。

    她前幾日在家悶得慌,坐馬車陪管事去城中采購,回程時發現在田莊不遠,竟有一處清幽又隱蔽的氣派莊院。她前世做了十余年的王妃,一眼就看出那規制明顯是屬于皇家別苑。再看屋檐下燈籠招搖,空中蕩著淡淡炊煙,說明這別苑里有人居住。

    安嵐記得前世豫王在城外也有幾處別苑,可惜她那時根本懶得清點王府的資產,也不知道具體都在哪些地方?;丶液?,她忍不住暗自揣測,如果那里剛好就是豫王的別苑,只要她多去門前轉悠,也許能提前遇上豫王。

    可她讓瓊芝帶著肖淮去打探了兩次,結果都是毫無收獲。安嵐覺得提不起精神,懶懶揮手讓肖淮回去休息,也怪她太愛妄想,京城的王孫貴族那么多,哪里會這么巧就撞上自己未來的丈夫呢。

    肖淮看見自家小姐咬著唇跟那手爐置氣,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失望,垂眸又再想了一刻,才告辭而出。

    當安嵐看完一本書,天色已近黃昏,她伸了個懶腰走出門,發現瓊芝在院門口焦急張望,好奇地走過去問:“你在找什么?”

    瓊芝對她行了個禮,語速有些急躁:“幾個時辰前,肖淮說怕小姐失望,還想去那莊院再打探一次。我忙著陪傅嬤嬤安排晚膳,就讓他自己去了,誰知這一走,到現在都沒回,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br>
    安嵐一聽,頓時急得想跺腳:肖淮這個路癡,干嘛一個人跑去打探,隔著那莊院有一大片竹林,只怕是他在里面迷了路走不出來。

    她想到肖淮必定不愿被人看到他迷路時的窘狀,于是握了握瓊芝的手道:“沒事,我出去找他,你就留在家里幫忙?!?/br>
    然后,安嵐回屋披好斗篷就跑了出去,在茂密的竹林里七彎八繞,卻沒看見肖淮的影子,心里正在焦急,突然聞到一股茶香味。

    那茶香并不濃郁,可安嵐還是很快分辨出:這是極品雀舌茶,應該只作為宮中御用,可為何會出現在這略顯荒僻的竹林里。

    她抱著幾分好奇,循著那茶香走過去,撥開些竹葉,遠遠看見四個彪形大漢,各個都是皂衣黑靴,腰間掛一柄在鞘長刀,模樣氣勢很像禁中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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