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難道以前的白喵樣子都是糊弄人的?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變成黑狐貍的初白抱著蓬松的大尾巴舔了舔,原本溜圓的貓瞳變成了狹長多情的狐貍眼,她抱著尾巴撒了會歡,隨口說了句:“你不是不想讓我和楚恒之碰面?!?/br> 楚天怔了幾秒,然后被感動的眼淚汪汪。 金大腿竟然將自己勸誡她的話聽進去了! 還為了不讓他失望,特意變成另外一種動物去解決楚恒之的問題! “初白……” 楚天有一種終于見崽聽話的欣慰感,感動的伸手想要摸摸狐貍尾巴。 初白拍開他的爪子,站起來抖抖毛,提醒他:“我去解決魔修,你之后對楚恒之可別說漏嘴了?!?/br> 楚天點頭如搗蒜。 見他還一臉感動,初白略微有些不自在。 這家伙……不至于吧。 她就只是隨便說說罷了,真正的原因當然不可能是什么楚恒之。 這和她們九尾靈貓的習性有關,在天賜大陸,九尾靈貓因為其血脈的特殊性和稀少程度,個個堪比大熊貓。 在天賜大陸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九尾靈貓的馬甲是套了一個又一個。 每次面對陌生的敵人時,別管對方厲不厲害,習慣性的先把馬甲套好再說。 初白猜測附在楚恒之身上的東西估計是黎家那個魔修,但萬一不是呢……萬一是另外一個修習邪法的家伙,她頂著白喵的樣子沖上去,以她現在出名的程度,等于又給自己拉了一門仇恨,肯定后患無窮。 這些走邪道的稀奇古怪的手段很多,就算自己將那鬼東西弄死了,保不準會有什么秘術將自己的氣息樣子傳出去。 到時候打了小的,來了老了,沒完沒了,豈不是煩死了。 想到這,初白自然是摸出一個馬甲套上,保證自己不背黑鍋。 反正這個世界是沒人認識黑狐貍這個模樣的。 瞅著她的狐貍模樣,楚天看的有些著迷,咕噥了句:“真是一只美麗的黑狐貍?!?/br> “那是自然?!?/br> 初白昂了昂狐貍頭,一臉驕傲。 如果讓她的小伙伴,遠在天賜大陸的真*黑狐貍看到這一幕,絕對會炸開狐貍毛的撲過來和她撕逼。 是的,初白這個死隊友不死貧道的家伙,用的是小伙伴的模樣,那只魔魘和天狐的混血種,和她從小打到大的黑團子。 因為兩只太熟悉了,初白的亞空間內甚至存放的有黑狐貍的精血和力量結晶,這簡直是套馬甲必不可少的東西。在真正有實力的人面前,模樣只是最普通的偽裝,氣息和味道才是分辨一個人的根本。 她將這兩樣融入體內,偽裝的簡直是天衣無縫,就連氣息味道都和原本的白喵判若兩人。 哪怕是魔修親自站在面前,肯定也分辨不出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靈物。 初白套好馬甲,蓬松的黑尾巴搖了搖,示意楚天在這等著,她進去解決了就出來。 楚天有點擔心,但又怕自己跟進去會礙事,只能看著變成黑狐貍模樣的初白在山野里一閃,就融入那黑沉的煞氣中,看不見了。 * 與此同時,初白的公寓內。 陸年臉色難看的盯著被放置在桌上的戒指和圓環。 他送給她的東西還在,可佩帶這些的主人卻不在了。 如果不是今晚自己臨時起意買了她喜歡的夜宵送過來,也不會發現她根本不在。 陸年撥了初白的手機,不出意外的,手機鈴聲從床上傳來。 她依舊沒有帶手機。 陸年轉身回了陸家大宅,從那個昂貴的鳥窩里將靈蜂鳥揪了出來。 “找到初白?!彼淅涞拿?。 做夢做到一半被揪出來,靈蜂鳥大怒的想要啄死這個擾鳥清夢的家伙,可當對上陸年冷冽的眼,它很識相的將啄到一半的動作收了起來。 聽到陸年的命令,靈蜂鳥用那容積不大的小腦袋想了想:初白,誰??? 陸年也沒指望這種蓄養的靈鳥有多聰明,拿出初白天天帶著的東西放在靈蜂鳥面前,讓它感知初白的氣息。 靈蜂鳥在東西周圍走了走,嗅著有些熟悉的味道,慢了半拍才回想起來。 這、這不就是那只貓妖的氣味! 這個養著它的人類曾經讓它記住的氣味,靈蜂鳥雖然怕,雖然不愿意接近那只貓妖,卻還是本著職業道德記在腦后了。 那之后這氣味一直沒派上用場,它還以為永遠都用不上了。 “找到她,能做到嗎?” 陸年伸手摸了摸靈蜂鳥的頭,喂了它幾顆靈米。 靈蜂鳥將靈米吞了,拍打著翅膀飛起來,沖著一個方向‘啾啾’幾聲。 陸年帶著鳥上了車,沖著靈蜂鳥指示的方向而去。 * 葬龍絕地里,龍首處楚恒之盤坐的地方已經被煞氣包裹了個嚴實。 魔修沉浸在吸收煞氣的喜悅興奮中,他能感受的到,自己的靈魂在一點點的凝實,這讓他欣喜若狂。 和魔修相比,楚恒之的臉色慘白的不像話,他的唇角染著血色,連衣服上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顯然煞氣入體對他所造成的損傷不小。 在魔修沉浸于狂喜中,無暇分神注意時,楚恒之放在膝頭的手忽然微微勾起,掐了個手決,體內的力量瞬間被席卷一空。 與其同時,葬龍絕地內的煞氣一窒,頓了一瞬間,驟然又凝聚成一股,洶涌的撲向楚恒之。 躲藏在楚恒之體內的魔修‘噫’了一聲,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對。 可惜沒有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那些洶涌而入的煞氣直接纏繞在魔修的靈魂上,和他剛剛吸收的煞氣彼此呼應,然后開始拽著他的靈魂,一寸一寸的往外拉。 魔修愣了,看見拽著他的煞氣里夾著著暗紅色的流光,這暗紅色的光芒起初只有一丁點,隨著他的靈魂被越拽越多,暗紅色的光芒也越來越多。 這是…… 小半個靈魂被拽離楚恒之的身體,魔修看見了布置在葬龍絕地下的陣法,在他布下的陣法之下,竟然還有一個看起來更為古老,需要用血脈激活的大陣。 大陣里暗紅色的光芒閃爍,對應著天上隱在云里的星子。 而這個大陣將葬龍絕地的煞氣化為己用,正在利用他之前吸收的部分煞氣,將他和楚恒之分離。 這種古老的陣法,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魔修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他分明是被楚恒之設計了! 他以為楚恒之已經被自己蠱惑,將其當做棄子。 卻沒想到楚恒之一直是在做戲給自己看,將計就計的利用這葬龍絕地,想要將自己從體內剝離出來! 那大陣看起來很古老,布陣的手法也并不像是楚恒之會懂得。但楚恒之的血脈可以激活大陣,顯然,這是楚家祖先為后人留下的手筆。 當葬龍絕地出現,楚家祖先害怕后人被利用,事先在這里埋下了陣法。而且這看起來像是一個封印邪物的陣法,這分明是要將自己拖出來封??! 【你小子找死!】 魔修尖利的叫了一聲。 楚恒之緩緩睜眼,他臉色慘白,唇角帶血,模樣很凄慘,卻笑得很開心。 對上魔修憤怒扭曲的臉,他噙著笑,猶如在欣賞小丑最后的掙扎。 楚家祖先留下的陣法到底威力如何,他事先也不知情。但現在看來,是他賭贏了。 這個附在他身上,妄圖cao控他的惡心東西,終于能剝掉了。 等封印了這個鬼東西,就將其送給初白,想必初白會很高興。 【別高興的太早,楚恒之!別以為這樣就能封印我!】 魔修怒吼一聲,靈魂本體陡然又往楚恒之體內縮了縮。 他試圖去控制楚恒之的意識,拼著再次受傷,也要徹底cao控楚恒之,搶奪身體的主動權。 楚恒之渾身一僵,捂著頭倒下。 他咬牙勉強自己挺住,絕對不能昏過去,拼命抵抗著魔修力量的入侵??伤贿^是一個古武天賦好點的人,哪里比得過活了上千年的魔修。 當魔修豁出去時,楚恒之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識開始一點一點模糊。 黑色的狐貍沖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楚恒之倒在地上,泛著暗紅色光芒的煞氣似乎纏繞在他身上,正從他身上拔著什么。一個影影綽綽看不太清的鬼東西被拉出來了一小半,神色扭曲瘋狂的又在往里鉆。 初白聞到芳香甜美的味道,和在小洋樓里的魔修氣味不一樣,卻是更為純粹龐大的力量。 這簡直是頂級的大餐! 還等什么,開飯了啊。 化為黑狐貍的初白‘嗷’了一聲,高興的沖著楚恒之沖過來。 她嗷嗚一口咬在了魔修露出的,那一小半本體靈魂之上。 【桀——?。?!】 魔修發出了一聲刺穿天際的慘叫,本體靈魂直接受創,作用于靈魂的痛楚,比rou身要痛幾百倍,他痛到靈魂扭曲,顧不得和楚恒之搶奪身體,那小半個靈魂甚至痛到模糊了一下。 意識逐漸模糊的楚恒之因為這個異變又清醒過來,他睜眼,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一只黑的和煤球一般的黑狐貍,巴在自己身上,一口咬掉了一塊魔修的靈魂,然后和吃雞腿一樣,吧嗒吧嗒的嚼碎了吃了。 吃了? 楚恒之木著臉,一時間被震驚到大腦空白。 靈魂這種摸不著碰不到甚至普通方法都無法傷害的東西,為什么會這么簡單粗暴的被咬碎吃掉了??? 吃完還舔了舔嘴,仿佛很享受的樣子。 開什么玩笑,要是魔修的靈魂這么好搞定,他何苦用這種自損招數! 這只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突然冒出來的黑狐貍,頓時讓他有一種自己是弱雞中的弱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