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然后下一秒,他被那只小奶喵踩趴下了。 被按在爪子下的楚天:“……” 媽的,現在一只小奶喵都能欺負兔猻了,知不知道他們這個品種是很兇殘的! 初白再次嫌棄了一遍這個世界的亞種人類如此之弱,緩緩開口:“我救了你,你說了要給錢的?!?/br> 楚天一愣,他抬起頭,眼神陡然放松:“原來你也是亞種人類,早說啊?!?/br> 初白瞇眼,看來亞種人類之間還算和平。 楚天從小奶喵的爪子下掙扎出來,鑒于現在沒有衣服,他也就沒變回人形。 “現在亞種人類這么多了嗎?酒吧里隨便逛逛都能碰到一個。你家在哪里,聯系方式給我一個,我回去后給你打錢?!?/br> 初白莫測高深的沒開口,從男人的身上,它更清晰的判斷出幾點。 一,這個世界的亞種人類生命力和恢復力果然強韌的多,像男人這么弱,泡在冰冷刺骨的冷水里也一點事都沒有。 二,在特殊圈子之外的亞種人類不算多,但絕對也不少。自成一個圈子,和人類一樣生活。 三,這男人被人陷害了,那眼底的火氣在剛才毫無掩飾。 四,他有野心,可以合作。這男人和陸年不一樣,它不用擔心暴露死而復生的問題。它需要一個除了陸家以外的合作伙伴,以此在這個世界立足。 總結了以上幾點后,初白甩了甩尾巴,一臉神棍的模樣:“你,想不想變強?” 等著它報聯系方式的楚天:“……我是兔猻?!?/br> “所以?”初白將‘兔猻’這兩個字在腦海里溜了遍,它的世界沒這個物種,不認識。 楚天一臉的一言難盡:“兔猻雖然是貓科,但比貓兇殘多了。論戰斗力的話,我一個可以打你十個?!?/br> 一只小奶喵想和兔猻比戰斗力,他光爪子都比它利多了。 初白‘哦’了一聲,然后一爪子將楚天拍飛了出去。 好歹啃了那么多軟玉翡翠,又被陸年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一陣子,這點靈力還是有的。 楚天一臉懵逼的又掉回洗手池的水里,剛抖干凈的毛瞬間又濕了。 日了狗了,現在貓科亞種人類的武力值,都這么高了??? 這看樣子還是一只幼崽,這不科學! * 陸年回來接貓的時候,腳步頓了頓,他低頭看著乖乖蹲在外套上的小奶喵:“剛剛有人來過?” 初白喵了一聲。 “沒發現你?” 它又喵了聲。 陸年懷疑的瞇了瞇眼,檢查了下被自己關好的隔間門,的確沒有打開的跡象。 他將小奶喵抱在懷里,“走了,今晚可以回去睡覺了?!?/br> 初白抬爪指了指馬桶蓋上,他的外套。 陸年皺眉,將外套扔進垃圾桶,顯然是不打算要了。 初白想到黑豹少年經常嚷嚷的,陸大少有潔癖。 它心虛的將還有點濕的爪爪藏起來,剛才踹那只兔猻太用力,沾到水了。 不過陸年雖然有潔癖,但好像從來都沒在它面前表現過。哪怕前一秒它在草地上滾得一身草,他也只是眼角帶笑的將它拎起來打理干凈。 所以,他不會嫌棄它的吧。 小奶喵窩在陸年懷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還無意識的用爪爪踩了踩他的胸口。 陸年垂眸,視線在它爪子上停了一秒,目光深邃幽遠。 * 晚上十點,陸年帶著小奶喵入住了酒店。和那疑似兇手的中年男人同一家,同一個房號,只是不同樓層。 那中年男人定的是大床房,陸年在他正下方的樓下,房型自然也是浪漫大床房。 這家酒店挺高檔,也算干凈。 大床房就是字面意思,偌大的空間內一張雪白的大床置于正中間,旁邊是低矮的床頭柜,抽屜一拉開能看到里面各種啪啪啪用具,當然都是收費的。 陸年將小奶喵放在床上,轉身進了浴室。 這大床房里附帶的浴室幾乎算得上情趣了,浴室是用全透明的玻璃圍起來的,只在中間部位象征性的用上了磨砂玻璃遮擋。陸年在里面調整水溫,初白從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它冷不丁就想到當初看過的,陸年的**。寬肩窄臀大長腿,漂亮的腹肌和人魚線,以及底下雄偉傲人的…… 神游中的小奶喵被拎起來,它回神,以眼神詢問:干嘛? 拎著它的陸年道:“洗澡,你該不會打算不洗澡就睡覺?” 睡覺…… 初白溜圓的貓瞳掃過唯一的大床,又掃到已經放好水的浴缸。它咽了下口水,忐忑的問:“你給我洗?” “當然?!?/br> “那睡覺是?” “一起睡?!?/br> 陸年伸手解開扣子,將袖子挽到胳膊肘,睨了一眼震驚中的小奶喵,淡淡的道:“你是變回人形,還是就這樣洗?” 亞種人類天生就會在人形和獸形之間轉換,可他從未認真仔細的看過初白的人形,這小家伙的警戒心太重。之前那次它終于同意變回人形,還被他浪費掉了,什么都沒看到。 “我自己洗?!?/br> 初白扭動掙扎,哪個形態都不行,被陸年親手洗一遍,那豈不是里里外外全都被摸個遍。 就算在陸家一起睡已經成了習慣,可洗澡這件事,陸年從未插手過。 陸年低頭看它,忽然就笑了。他本來就長得出色,平時總是淡淡的面癱,這一笑,簡直整個人都好看到不行。 小奶喵一下看呆了。 他欺近它,“不想讓我給你洗?那剛才在酒吧的洗手間,你和后來進去的人,干了什么?” 初白:“……” 他這口氣怎么這么像在質問它:說,你是不是外面有貓了! 況且楚天好像還真的是一只‘貓’,公的。 它該怎么回答? * 陸年抱著它的手越來越緊,就在小奶喵眼神亂飄的時候,他忽然撓了撓它的下巴,將它放在洗漱臺上:“乖乖站著,外面的浴缸不干凈,我用毛巾給你擦擦?!?/br> 初白眨眨眼,這是放過它了? 陸年擰干了條毛巾,仔細的給它擦了臉,然后握著奶喵的爪爪,一下一下的擦拭著。 初白很想說,能不能不要這么明顯,這只爪子就是踹楚天沾濕了的那只。陸年擦得認真,它的rou墊都快被擦破皮了! 忍了一會兒,見陸年還握著它的爪子不放,小奶喵試探著抽了抽。 讓它意外的是,陸年松開了它。 它立刻將爪子收回來,往后退了幾步,毛絨絨的屁股抵上了洗漱臺的鏡子。 見陸年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它歪頭,軟軟的吐出一句廣告詞:“潔癖是病,我推薦帝都仁愛醫院?!?/br> 陸年勾了勾唇,意味深長的問:“你嫌棄我有???” 奶喵沉默片刻,突然歪頭賣了個萌。 它覺得這個問題怎么回答,都不會讓他滿意,還不如什么都不說。 見它這樣,陸年笑了,他抱起它出了浴室:“妄圖以賣萌蒙混過關,初白,你長大了?!?/br> 小奶喵被他放在床上,松軟的被子讓它的困意涌上,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將身子團成一個球,腦袋放在前爪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偌大的房間一片靜謐,陸年就這樣坐在床邊,看了它好一會兒。 暈黃的壁燈將他染上一層柔和的色彩,他伸手輕輕撫了撫小奶喵的背脊,輕聲道:“警惕性這么強的小東西?!?/br> 好不容易讓它硬殼一樣的防御打開了一條縫,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可轉眼卻又縮了回去。 算了,他不急,還有時間。 被順毛的舒服讓初白咕噥一聲,它沒醒來,只是身子翻了翻,露出白色的小肚皮。 * 第二天,陸年布置在北郊的人傳來消息,有可疑人物試圖接近北郊那個陰年陰月出生的小孩。 那人只是個普通女人,接近小孩的手法也很平常。 無非是和帶孩子的奶奶套近乎,看似也是小孩奶奶的熟人,小孩奶奶忘記帶手機,返回樓上取的時候,想著就幾分鐘,竟然將孩子讓那個女人照看一下。 那女人趁機抱起孩子就要溜,還是埋伏在附近的便衣警察看見不對勁,將人抓了起來。 等孩子奶奶下樓后,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孩子奶奶滿臉的震驚,她怎么都無法相信,女人是來偷孩子的。 這女人是他們這棟樓上一戶獨居老人的保姆,來他們這里也大半年了。人長得老實,干活又勤快,是個熱心腸,左鄰右舍偶爾有難處需要幫忙,她都會去。 誰能想到,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順理成章的接近小孩。用了半年時間化解孩子奶奶的戒備心,今天如果不是陸年剛好安排了人手在這里,那個小孩就被擄走了。 當地警方的人抓到女人后,陸年為了不打草驚蛇,讓他們將這消息壓下。他看了發過來的女人照片,果然是昨晚和中年男人一起待在酒吧包廂里的那個人。 不同的是,昨晚的女人打扮的火辣艷麗,而今天則是異常樸素。 昨晚陸年返回半包廂探聽,也沒聽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那兩人年紀都不小了,卻真槍實彈的在半包廂里‘辦事’,除了嗯嗯啊啊,多余的話沒多說一句。 陸年從兩人的熟稔度判斷,這個女人應該是中年男人的姘頭,而不是酒吧隨便艷遇的。約在酒吧碰頭,只怕也是因為這里魚龍混雜,不會留下身份信息,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果然,今天抓到了人,女人顯然是男人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