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奪夢、筆直、[綜英美]羅賓女孩兒波特、救救這個美學渣[快穿]、心甘情愿、南宮北夢、他的小雀躍[校園]、摯野
誰知道就在這時,他聽到旁邊的那個青年出口了一句“蜜芽兒”,當時一聽到,便楞在那里了,開始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后來又覺得應該是沒錯,覺得沒錯后便連忙轉身看過去,從他現在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一個側臉兒。 那張秀美潤白的小臉兒掩映在濕潤披散的秀發間,影影倬倬的,雖然確實是長大了,可是依然有著昔日蜜芽兒的樣子。 他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這果然就是蜜芽兒。 他皺起眉頭,有些不敢相信地盯著那對男女,那對他開始以為是男女朋友的男女。 蜜芽兒沒說過啊,沒說過她有男朋友了,這是怎么回事? 而緊接著,他就聽到蜜芽兒用惱怒的聲音說“你等著”,之后仿佛要掙脫那個男人的糾纏離開,可是男人攔著,拽住蜜芽兒仿佛還要說什么。 蕭競越一下子明白了,不悅之感騰得涌上來,他勉強克制住才沒有上前一腳把那個糾纏蜜芽兒的男人踢飛。 他攔在了那男人面前,把嬌小的蜜芽兒擋在自己身后。 盯著那個男人,越看越覺得不順眼,長得模樣是好,不過憑空一股子小白臉兒味兒。 “你是陸奎真吧?”他皺著眉頭,這么問道。 而陸奎真正糾纏著蜜芽兒,突然就見有個男人閃到了自己面前,還一臉不悅地盯著自己瞧,他也是惱了:“你是誰,讓開?” 可是這話音剛落,就聽到蜜芽兒興奮地叫了一聲:“競越哥哥?” 競越哥哥? 陸奎真有些懵,他一時沒想起來在他十二歲那年,曾經聽到過蕭競越的大名,他下意識地問道:“蜜芽兒,這又是你哪個哥哥?” 蜜芽兒的哥哥多,太多了,至今他都記不全。 而男人聽到蜜芽兒喚自己,也是回過頭去:“蜜芽兒,是我,我回來了?!?/br> 陸奎真愣愣地望著眼前的情境,他就看到對自己怒意盡現的蜜芽兒,在見到那個男人后,竟然是直接拉住了那個男人的胳膊。 “競越哥哥,你啥時候回來的,怎么上次寫信也沒說?” 蜜芽兒驚喜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二十四歲的他比起幾年前看著更成熟了,一身西裝襯得那身材挺拔堅實,就像山崖上巍然而立的青松。他從天而降,就這么站在自己面前,為自己擋住了陸奎真。 蕭競越退后一步,輕輕握住了蜜芽兒的手。 才洗過澡的手,軟綿綿的香滑,他握上后,才意識到她已經是大姑娘了,不能像小時候那樣了。 不過他還是沒放開。 陸奎真看到這情況,頓時惱了,他看不下去了。 如果說蜜芽兒是養在小罐罐里的一株嬌美的花葉,那他已經苦苦地守在花盆旁邊好幾年了。 他得不到,也是不容許別人輕易去碰的。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就這么攥住了蜜芽兒的小手兒。 “你放開!”他頓時顧不得其他,直接沖過去,劈手去奪蜜芽兒的手腕。 蜜芽兒沒想到陸奎真竟然這么沖動,連忙就要后退。 蕭競越一皺眉,一把將蜜芽兒拉到自己懷里,同時抬起胳膊來,順手將陸奎真揪住。 陸奎真被人反握住了手腕,他想動,怎奈那個人牢牢地箍住他,他動彈不得。 透過垂在眼前的碎發,他冷冷地盯著上方那個人,那個一把將他制住的男人。 那男人一手半護著蜜芽兒,一手制住自己,居高臨下地對自己教訓說:“沒有你這樣對待女孩子的,你這樣和一個流氓有什么區別?她不去告訴家里大人,不去告訴自己哥哥,是對你忍讓,不想鬧事,可是你竟然憑著這個得寸進尺,這么欺負她?” “關你什么事,你算老幾?!”陸奎真瞇起眸子。 “不要說蜜芽兒是我的朋友,是我的meimei,當然關我的事,就算不是我認識的人,你這樣欺負一個女孩子,也讓人看不下去!” “你——”陸奎真掙扎著就要去打蕭競越。 蕭競越利索地脫下西裝外套,交給了蜜芽兒,之后矯健地躍上前,迎戰。 兩個男人就在這宿舍樓下開始了對打。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注意到了,紛紛看熱鬧,也有宿舍里的女生聽到動靜的,打開窗戶瞅過來。 蜜芽兒怎么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就看著蕭競越上前一拳頭把陸奎真鼻子打得出血,之后又是一拳揍在了他耳朵邊。 蕭競越那是干農活出身的,在國外又積極鍛煉身體勤洗盤子做體力活,陸奎真哪是他的對手,很快陸奎真就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了。 蜜芽兒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想到蕭競越才回國,萬一惹出什么事來就不好了,再說陸奎真那是什么背景,不能輕易惹,所以在他們打架告一段落的時候,趕緊拉著蕭競越低聲說:“競越哥哥,差不多就行了!” 蕭競越這個時候也打夠了,他盯著眼前這個被打得滿嘴是血的陸奎真:“再讓我看到你糾纏蜜芽兒,我絕對饒不了你!” 說完這個,他牽著蜜芽兒的手,越過人群。 人群中也有認識蜜芽兒的,知道這是數學系的系花,紛紛竊竊私語:“看,這是數學系的,一直沒談過,聽說連李鑫都追過,沒追上!” “呀,是她啊,怎么一下子冒出來兩個男人為她打架?” 蕭競越聽著這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當下拉著蜜芽兒,迅速走開。宿舍那邊聚集了一批看熱鬧的,是不能回去,就往北邊走去。 兩個人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群看熱鬧的,走著間已經到了未名湖畔。 此時已近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垂柳兒輕拂,未名湖里倒映著的博雅塔浮動在波光之中。 湖畔三三兩兩有著談對象的男女在散步,也有的捧著一卷書坐在湖畔石頭上靜默地看書。 兩個人停下來,蕭競越看向蜜芽兒,只見她因為跑得急,臉頰上泛著一抹艷紅,堪比這夕陽落日,一雙眸子帶著濕潤的霧氣望向自己。她嫩生生的小嘴兒微微張著喘氣,手里還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西裝外套。 看著她這個樣子,不免心生憐惜,大抵任何一個男人見到這樣抱著自己衣服的姑娘,都忍不住生出一種別樣情懷吧。 而于蕭競越來說,他其實是矛盾的。 這么幾年來,盡管他知道蜜芽兒應該是長大了,十七八歲了,不是昔日的小姑娘了,可是每每讀著她的信,他腦子里想起的依然是她十二三歲時的模樣,白凈稚嫩的女孩兒,精致小巧的好像是一朵養在溫室的花兒,讓人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都不舍得對她大聲說話,唯恐嚇到她了。 但是現在,站在蕭競越面前的蜜芽兒,雖然依然是和那時候一樣模樣,可是卻真得是個大姑娘了。 他抿緊唇,輕輕注視著蜜芽兒,從她嬌俏細嫩的臉龐往下,到那掩映在烏發間的玉白頸子,再到微微凸起的精致鎖骨。 她的外套因為跑動的關系已經敞開來,露出里面白色棉質的柔軟連衣裙。 那連衣裙下面細細地攏住一抹姑娘家纖細的小腰兒,上面領口處卻打濕了一截子,使得那白衣棉質布料濕潤地貼在鎖骨以及微微下方處。 微愣了下,連忙別開了視線。 蜜芽兒一手摟著蕭競越的西裝外套,上面有一種男性特有的氣息,這讓她感到陌生。 她記憶中的蕭競越,和眼前的男人一樣,卻又不是太一樣。 她仰著臉打量幾年不見的他,正看著,卻感到他的視線有幾分異樣。 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過去,她猛然意識到了什么。 臉上一下子就火燙起來,她想起了之前匆忙下樓,頭發還有些濕,好像打濕了衣服的領口處。 其實按理也沒什么,最多只是鎖骨往下一小截而已,連個溝壑都未必能看到,可是在這個保守的時代,總是不太好。 再看看蕭競越那皺緊的眉頭,更加覺得不自在了。 她趕緊攏緊了自己的外套,遮住了。 之后便把蕭競越的西裝外套遞給他:“還給你,我先回去了?!?/br> 她這一走,蕭競越哪舍得,趕緊一把將她拉?。骸盀槭裁匆厝??” 為什么要回去? 蜜芽兒輕輕抿唇,無奈地看著他。 她那沉默的樣子,讓蕭競越真是有些心疼,他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真是小笨蛋!”輕聲責備了她一句,他給她扣住西裝外套的扣子:“那邊山后人少,我們去那里說話?!?/br> 蜜芽兒想回去先換衣服,可是看看旁邊的蕭競越,他突然從國外出現在自己面前,她還是舍不得的,也只好從了。 蕭競越看到自己穿著恰好合身的外套在她身上像個寬大的袍子,又看她耷拉著個腦袋,像是做錯了事兒的紅眼兔子一樣,心里更是說不出的心疼。 他也覺得她今天這樣穿戴并不太合適,不過哪里忍心說她什么, 兩個人走到了未名湖的西邊,那里的山坡上有成片的柳樹,踏進里面,尋了一處清凈沒人到的地方,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 蕭競越看蜜芽兒低垂著腦袋,烏發半干半濕地散在肩頭,閃著黑亮濕潤的光,就突然想起了最初沒認出她時,看到的那后頸一抹細白。 他再一次明白,曾經那個稚嫩的小姑娘,現在是個大姑娘了。 長大了。 “蜜芽兒,我這次回來,是不是太突然了?”他輕咳了聲,率先打破了相對兩無言的沉默。 “是有點吧……”蜜芽兒已經從剛才的失態中恢復過來了。 其實她和蕭競越在書信中算是非常熟稔了,熟到了什么事都會和他說。特別是這幾年小舅舅結婚了,舅舅有了舅媽,舅媽這個人是不太喜歡和親戚牽牽扯扯的,對自己也涼涼淡淡的。姥姥姥爺不和小舅舅一起住,她見小舅舅的時候自然也就少了。 慢慢地,她和小舅舅表面看就不像以前那樣親密了,而這份缺失的依賴感,幾乎都從蕭競越這里得到了彌補。 “其實上次給你寫信的時候,我就接到了中科院的邀請,只不過沒定下來,就想著先不給你說了,后來決定做得倉促,也就沒來得及給你說?!笔捀傇綔芈暯忉屨f。 蜜芽兒想了想,扭過臉去望著蕭競越,問道:“你要給我一個驚喜嗎?” 蕭競越聽她這么問,有點想笑,不過忍住了;“你該不會收到的是驚嚇吧?” 蜜芽兒想想他一出現就痛打了陸奎真的事兒,抿唇,別過臉去,忍不住笑了下。 “你突然從天而降,嚇了我一跳,我被你嚇到了,你得賠我” 她雖然特意憋住笑,仿佛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是那聲音明顯是在賴皮,這讓蕭競越忍不住笑了,低聲問道:“那你要我怎么賠你?” 蜜芽兒看著眼前的蕭競越。 其實當年離開時,他已經十九歲了,成年了,所以五年過去,他外形上變化并不算大,只是氣勢上穩重了成熟了,見識多了閱歷廣了,人就不一樣了。 她又打量了下他的衣服,那西裝看著還挺好,一看就不便宜。 她眼珠轉了轉,想到他提起自己打工掙生活費,獎學金再攢起來的事兒,便說道:“那晚上你請我吃飯吧?” “好?!边@對于蕭競越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不過,你是不是先回一趟宿舍?” “嗯?”蜜芽兒開始還不明白,后來馬上意識到了,趕緊點頭:“嗯嗯嗯!” ~~~~~~~~~~~~~~~~~~~ 蜜芽兒洗完澡突然匆忙跑出去,之后就看到兩個男人為她打架,再之后,她突然消失了。 同宿舍的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議論紛紛,英語單詞也不背了,她們替蜜芽兒擔心。 “我們要不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