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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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錦見懷里的小家伙,有些沒精神,知道這孩子過于聰明,可能還在糾結剛才的事,便溫柔勸道:“阿眠,你不要介意,阿瑤還小,她不懂這些,她只是喜歡你呀,她第一次見桂花的時候,也撲上去親了幾口,其實她分不清這些的?!?/br> 阿眠諾諾回道:“這樣不好的,她是姑娘,我是小子,要出事的?!?/br> 申錦突然發現小神童,對某些事過度在意的模樣,真是可愛吶,他笑著回答:“男女七歲不同席,在那之前,是不會出事的?!?/br> 阿眠點點頭、搖搖頭,而后又撓撓頭,非常鄭重地囑咐道:“千萬要跟她說好了,可不能有下次,我不能隨便給人親的?!?/br> “好,不隨便親你?!?/br> 一番交談,阿眠終于放松下來,也不反感被他抱著,只是換了個姿勢,順勢摟住他的脖頸,乖巧地等著被他抱回去。 申錦突然就起了個念頭,令嫣去孟姑娘那里,應該要費些時間,祖母和娘、還有令嫣的母親,肯定能聊上好一會兒,時間還夠,不若帶阿眠去玩吧,陪不了jiejie,但可以給弟弟留個好印象嘛。 于是他嘗試問道:“阿眠,我家有狗舍、馬棚、花圃,你想去看看嗎?我帶你去玩呀?!?/br> 狗舍、馬棚、花圃什么的,全都是魚家沒有的,玩耍什么的,他父親和祖父也不愿他多做,所以阿眠對這些事情,體會不多,可他畢竟還小,心中對新事物,也是無限渴望。 他掙扎了片刻,還是沒挨住,小聲回道:“如果你硬要我去,也不是不行的?!?/br> 申錦把他挪到背上,背著他迅速向不遠的前方跑去。 他跑的快,阿眠緊張又興奮,抓緊他的衣領,問道:“你會武功嗎,怎么這么快!” “我申家男兒都會,等會兒,我給你練一套拳法,想看嗎?” “想......” “大點聲,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響亮,做事要干脆利落?!?/br> 阿眠深受他鼓舞,大聲地喊出了聲:“想!” 申錦馬上夸贊道:“好樣的,等以后你來我家,跟祖父學習時,我教你一套強身健體的功夫可好?” 阿眠心中的喜悅和激動,一點不亞于方才拜申公為師,連忙答道:“好,我要學!” 申錦又問:“你可有哥哥?” “有兩個兄長,嗯,他們大房的,不甚親近?!?/br> “這樣吶,我也沒有親近的兄弟,不若我們咱們就做結義兄弟,以后就以兄弟相稱?!?/br> 結義兄弟什么的,聽起來就很熱血,阿眠有些燃燒了,立刻同意了。 “錦哥?!?/br> “唉,眠弟?!?/br> 結果申錦便帶著阿眠去看了那些,他打算領心上人去見的美好景致,在未來小舅子面前著實秀了下把。 他能命令狗舍所有的狗,能駕馭馬棚最烈的馬,知道怎樣能陪育出十八學士這種名貴茶花,更別提他練武時的瀟灑俊逸的身姿。 這些都是阿眠從未見識過,卻有深深佩服的本領,到最后,他看申錦的眼神,閃閃發光,滿是崇拜和敬仰。 在申錦的引領下,他跟狗狗們耍成一團,摸了摸新生小狗的軟毛,在申錦的保護下,他成功地完成了騎馬,在申錦的指導下,他種下新花的育種,還順便完了一次泥巴。 總之,他忘了一切煩惱,玩的不亦樂乎,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暢快地玩耍。 可太忘我了,弄的滿身泥灰,還忘記了時間。 在這期間,厲氏與聶氏婆媳嘮完了家常,交流完日常養熊孩子心得,也與她們講妥,接孟玄音回去小住些時日。 甚至等下人把這消息遞到秀沿小筑,魚令嫣和孟玄音收拾妥當也趕來了正房廳室。 阿眠還是沒回來。 厲氏坐不下去了,得了下人報來的消息,親自趕到花圃,正巧撞見申錦抱著她兒子在玩飛飛。 她頓了一會兒,又觀察了片刻,才走上前,故意用沖人的語氣說道:“阿眠恐高,你怎能這樣拋他,快放下來?!?/br> 申錦立刻停了動作,輕輕地放穩阿眠,又規矩地同厲氏鞠了一躬,笑臉迎人,禮貌道:“在下申錦,見過魚夫人,祝您萬事順心?!?/br> “你可知我兒懼高,你這樣做,會嚇到他?!?/br> 阿眠想幫他的錦哥說話,卻被厲氏一聲呵?。骸棒~澤衍,瞧你這副臟樣子,等我回去以后再收拾你?!?/br> 申錦沒有掩飾,也沒有表現出不安,真摯地道歉:“伯母勿氣,不關眠弟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向您賠罪。伯母也勿氣,眠弟真是勇敢,在我相護時,他已能克服恐懼,后來得到的都是歡樂,因此,我才放肆了些,請您責怪申錦吧?!?/br> 厲氏見他英姿挺拔、朗風霽月,氣質干凈明澈,已然心生好感。她故意唬了他一把,也不見他有絲毫不耐,不僅維護了阿眠,還把事情說圓了,這下,就更滿意了幾分。 她抱起臟兒子,緊貼臉蛋,柔和地問道:“阿眠玩的可開心?” “娘,錦哥好厲害,玩的真盡興呀?!?/br> “你們也累了,你jiejie也回來了,咱們這就家去吧?!?/br> 厲氏離開時,特意答謝了申錦:“多謝你陪我兒玩耍,他難得這樣高興,我方才心急,做的過了,你莫要在意?!?/br> “夫人莫介意,能與你們相見,實乃申錦之幸事,路途辛苦,還請保重?!?/br> 阿眠不舍地揮手:“錦哥,我們要走了,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呀?!?/br> “一定?!?/br> 等她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申錦明顯松了一口氣,她弟弟和母親,應該都對自己留有好感,這就好。 只是為什么在別人面前,他能鎮定自若,可一到她身邊,就那么慫呢,這點真是不妙啊,他深深為之憂慮。 而另一面,厲氏母子三人帶著孟玄音,剛到魚府門口,正準備下車,就瞧見大門口站著兩個清瘦女子,在冷咧的寒風中,分外蕭瑟。 其中一人穿著淺綠色披風,就像提線木偶般無神,目光呆滯、渾渾噩噩,任由身旁的另一位女子攙扶著。 魚令嫣認出了她們,頓時渾身一凜,心中產生一絲尖銳的刺痛。 這竟然是魚令嫵和她的丫頭紫鴛。 第64章 那日, 魚令嫵滿身狼狽、混沌不安,失魂落魄之間,甚至都沒發現厲氏一行人。 紫鴛只得小心翼翼扶著她鞠了一躬, 歉意道:“二夫人、四小姐、三少爺大安, 我們夫人受了風寒,發了熱, 反應有些遲鈍, 奴婢扶她給您們見禮?!?/br> 厲氏回道:“不必多禮, 快帶她下去休息, 瞧著可不大好, 要不,我讓劉嬤嬤去給她看看吧?!?/br> 紫鴛連忙拒絕了她,“多謝二夫人好意,真不用了,夫人她睡一覺就好,奴婢這就帶她下去?!?/br> 說罷,也不顧其他,扶著魚令嫵就走。 風寒什么的, 一點都不像, 令嫣也不信, 她跳下車, 追上前去,想攙扶一把。 卻被令嫵狠狠推倒在地,她原本混沌的雙眼, 竟滿是恐懼和痛苦,還有厭惡,有對別人的,也有對她自己的。 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令嫣起身后還想去追,卻被厲氏拿住,她心疼地輕拍走女兒身上的灰塵,阻止道:“大房的事情,你少摻合進去,咱們回去了?!?/br> 第65章 同父異母的血脈, 性子南轅北轍,在家中也并不親近,嫁人后更鮮有消息, 可心里還是放不下她, 看不得她在外受委屈、被人欺負。 這恐怕就是姐妹了吧。 魚令嫣還是想追上去,卻被孟玄音一把拉住, 她在令嫣耳邊, 小聲道:“先查明事情, 再從長計議, 現在還不是時候?!?/br> 魚令嫣深吸了一口氣, 硬生生憋出一句,“她是令嫵,我二姐,你不知道她,一杯剛燒開的熱水潑到身上,連衣襟都不會抖一下,連她都忍不下了,該是多大的苦啊?!?/br> 孟玄音答道:“我是不知道她, 可我卻知道, 這樣能抗的人, 其實骨子里也最有傲氣, 性子也最好強,她哪能把自己最狼狽的一面,露給別人?!?/br> “且讓她緩緩?!?/br> 魚令嫵的歸來, 并未給魚府帶來什么波瀾。 大房就像個一潭沉靜的死水,進去后就再無波動。 魚家老太爺和老爺魚恒正沉浸在,阿眠被仙才賞識并收為徒弟的喜悅之中。 厲氏自不會多管閑事,用她的話來說,誰造的孽,誰自己來還,她可不會沾手,憑白惹得一身sao。 魚令嫣調查出來的東西也很有限,肖家那邊自不好探,而大房過了這三年,口風越發嚴了,問不出什么實質性的事兒,當然比這更嚴的,還是魚令嫵自己的嘴,以及她陪嫁丫頭紫鳶的。 查來查去,得到的都是,肖天瑋脾氣不好、性子暴躁,時常讓二小姐受委屈,夫妻兩個難免產生口舌之爭,令嫵氣不過,這才回了娘家。 這話攤在魚令姝或是魚令嬈頭上,令嫣多是信的,可令嫵那樣的性子,怎會為了些口舌之爭,而回娘家,更何況,以她溫柔和順的脾氣、玲瓏細致的處事,也定會竭力避免夫妻不和的事情發生。 絕不是這樣,恐怕就是令嫣能想到的,最糟糕的那一種情況——家暴。 肖天瑋那個畜生,長久以來,是不是一直在打令嫵! 為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去問當事人令嫵,若真是如此,不論如何,也得讓令嫵脫離他的魔爪。 可令嫣去了幾回,還是沒見到人,令嫵就是不愿意見她。 有些事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扯斷令嫵精神防線的罪魁禍首,讓她瞬間處于崩潰的邊緣,原本好不容易才生出來的一絲希望,就這樣被湮滅。 生無可戀,只求速死。 只是這次她想明白了,就算是赴死,也得死在魚家,就算做鬼,她也不愿入肖家的墳冢,寧愿做魚家的孤魂野鬼。 這就是她此次回來的目的,自戕,還有把紫鳶交到魚家手里。 可沒想到令嫣回來了,還日日都來尋她。 她不愿在令嫣走后了結,唯恐會牽扯到令嫣頭上。 厲氏和令嫣都幫過自己,她不能死了,還連累她們。 所以令嫵故意讓紫鳶去說了一句,“四小姐管好自己就成,咱們夫人很好,只是每日被您吵的睡不好覺?!?/br> 隔日,厲氏便限制起令嫣出行,一步都不讓出去。 兩天之后的傍晚,魚令嫵以洗澡的由頭,遣走了紫鳶,然后就上吊自殺了。 可終是沒成功。 母女連心,在女兒回來后就惶惶不安的萬姨娘,一直盯著女兒的動靜,見她洗澡久久沒傳出水聲,就奮力撞門而入,呼天搶地,救下了令嫵。 令嫵只是暫時傷了嗓子,連神都沒丟,掙扎著還想去死,卻被萬姨娘死死抱住。 萬氏跪在地上不斷扇著耳光,哭求道:“我的二姑娘受委屈了,都怪姨娘沒本事,沒辦法幫你做主,還要拖累你。你有氣就撒在姨娘身上,萬不能去死,人活著總有路的,總能見到出頭之日,死了可就什么都沒了!我的好姑娘,姨娘給你磕頭,姨娘求求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