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封路凜抬起他的手臂環上自己脖頸,沒命地捉住他的嘴唇親,“很軟?!?/br> 他虐心都快被風堂軟綿又傲氣的樣子折騰出來了,含住濕熱一咬,風堂悶哼出聲,不甘示弱地反咬回去,直到都快覺得腫了才放開。 風堂今夜喝了紅酒,口腔內濕軟地舒服。 封路凜上了癮,也知道這露臺面朝江岸樹林,應該不會有人看得到,便托住風堂的腰,一寸一寸地咬他耳垂,啞聲道:“今天想在哪里做?” “要草莓,”風堂拉開衣領,仰頭,氣焰特別囂張:“橫著給我來個項鏈,不種滿今兒就別做了?!?/br> 陽臺風大,“草莓項鏈”種了半條,風堂被冷得打顫,一邊吸鼻子一邊喘,看得封路凜想笑他又不敢笑,憋著說:“要不然進去吧?” “行,行吧?!?/br> 風堂說完,雙臂一環,勾住封路凜的頸項,故意逗一句:“哥,我還沒親夠——” 腦內似燃起小煙火,簇簇放起,騰空升高,將封路凜炸得魂兒都快沒了。 封路凜呼吸重,抬起他的腿環在身側,又把人頂上玻璃門,再來一餐深吻。 沖進臥室,風堂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看到封路凜把外套脫了,正在解領帶。領帶解完,封路凜動作比誰都麻利,輕車熟路,去淋浴間沖澡。 風堂先埋下頭,在輿洗室先把頭發洗干凈。 封路凜圍著浴巾從淋浴間出來,看到風堂被冷調燈光照亮的手臂頗為顯白,壓根挪不開眼。一不留神,外套里的東西被風堂拿過去觀察幾下,又塞回去。 “怎么還這個牌子。拆了七八袋都這個,你打折買的?”風堂掐了一袋起來搖晃,手指掐住一圈圓弧,“你是有多喜歡水蜜桃?!?/br> “長得跟你屁股似的,能不喜歡么?” 話音一落,封路凜插吹風機,把風堂抓過來吹頭發,繼續說:“不打折啊,這進口還挺貴。上個月三千月薪全買這了,得用完?!?/br> 風堂不可置信地問:“你三千多塊錢工資全拿來買這個了?” 封路凜“嗯”一聲,開了吹風機,揉風堂的軟發,“我覺得還不夠用,盒子見底兒了?;仡^我再買點?!?/br> 說完,風堂差點一肘子打他小腹上。封路凜又湊近了點,問他:“你屁股敷的面膜還夠用嗎?一天一張呢,今兒不敷了?” “敷個屁,”風堂罵一句,感覺哪兒沒對勁,又怒道:“便宜全給你占了!” 封路凜看他發火,覺得這休眠火山又要爆發了,低頭咬住風堂的耳廓,親一口,哄他:“氣什么氣……夸你蜜桃臀?!?/br> “哎,”風堂想到什么說什么,“你今天怎么知道我媽不在家?” 封路凜故作神秘,輕輕吐出二字:“觀察?!?/br> 開車在風堂家樓下蹲了那么久,又檢查了車庫里還剩哪些車,柳歷珠在不在家,一目了然。封路凜這些小心機揣得滿滿當當,又不想被風堂看出來。 他掐住風堂的臉,催他:“快去洗香香了?!?/br> 淋浴間里傳來一聲大喊:“洗白白!” 風堂剛洗完澡出來,衣服還沒穿,發現賀情打了視頻通話,想也沒想,便接了起來。 封路凜看他衣服都沒穿,奪過電話,讓自己對著攝像頭,冷聲道:“賀情,你要說什么?我轉達他?!?/br> “封路凜,我有事兒找他,”賀情在視頻那頭郁悶了,“你讓開?!?/br> 風堂把手機搶過來,“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愛看我不穿衣服!” 醋壇子一翻,沒由來的占有欲又沖上頭,封路凜伸手把風堂肩胛一捉,低頭親上去,邊吻邊拿枕頭墊住手機,讓攝像頭對著床上,再把風堂連腰臀抱著托上洗手臺,欺身壓上。 風堂掙扎著把手機扣住,都還聽得到賀情在那邊罵:“封路凜你個什么什么玩意兒的!你放開他!” 賀情怎么還沒學會罵人啊。 風堂一聲嘆息,回過頭,指端摸摸脖頸上的吻痕,咬牙,行,今天看看誰辦了誰!想來想去,他決定采用迂回戰術,身子發軟,用食指去勾封路凜的下頷,“封路凜,今天我上你?!?/br> “公平競爭,”封路凜坐起身,把襯衫擰成條狀搭在后脖頸,挑眉道:“劃拳?!?/br> “贏了我上你?” “嗯,你贏了,你就上我?!?/br> 風堂一聽“競技”立刻來勁兒,仰躺著往腰下墊個枕頭,抬臂,“三、二、一”喊完兩個人同時出拳,連戰三局,出的石頭剪子布全一模一樣。 “三局,三局兩勝!”風堂說完又準備再來,封路凜一伸手把他摁在床上,抬屁股就要抹潤滑,風堂咬牙罵他:“你又沒劃贏!” “我說的是你贏了你上我,但沒說平局?!狈饴穭C往他耳畔吹氣,“平局我上你?!?/br> 他感覺封路凜解開了自己的睡袍,再跌跌撞撞,從主臥浴室抱上大床。等風堂裸露在外的足尖因過度興奮而緊繃、泛紅,封路凜才解開皮帶,狠抽到一旁,鞭打風聲,聽得風堂隨之一顫。 “放松?!?/br> 封路凜看他曲起的膝蓋都覆了層淺薄緋色,自持不能,也不多話,抬腿便狠頂進去。 “啊……”深呼吸一口,白軟后背蹭得床單如一團漿糊,濕潤無比。 風堂見他要脫衣服,制止道:“別脫,穿著做……” 將手腕纏上封路凜未褪的領帶,他抓扯住那警服淺藍的襯衣邊角,已經說不出話。手指摸上封路凜肩頭刺繡肩章,風堂用腿使勁掛住了往下緊實的腰身。 爽,舒坦,像那個地方被摁了開關,震得他大腿連著小腹,止不住地顫。 爽是爽了——但風堂總覺得,封路凜還是沒領悟到要點。 “哥……慢點,等下?!?/br> “……”封路凜有點挫敗,“不舒服?” “舒服。但是,”風堂大口喘氣,“跟你說個口訣叫九淺一深、聲東擊西、步步生蓮……啊……傻逼,你他媽到底會不會啊……呃!” 他指尖發顫,掐一把封路凜作亂的手,“叫你慢點慢點你又不聽,再亂撞我不收你這個關門弟子了!” 風堂在床上亂講話的習慣,封路凜已經見識過挺多次,但每次都總被他逗得想笑。 封路凜笑著咬他耳朵:“叫,繼續叫混蛋,我就愛聽你罵我混蛋、王八蛋、傻逼,cao蛋玩意兒的……” 被說得面色潮紅,風堂扯住被褥不吭聲,封路凜又說:“關門兒不收……” 他往內一頂,撞得爽利,“開門兒收么?” 話音剛落,風堂就被捂住嘴,一個“cao”字吞在喉間,窒息般的快感連波而上,想叫叫不出,只得沒命地跟著聳動,眼睫下陣陣酡紅。感覺到封路凜腰間又發力,風堂掙脫開封路凜捂自己嘴巴的手,反抱住他的后背,“你他媽就是想玩兒死我……” “怎么舍得,”封路凜停了停,拎他腰繼續,“是你要我的命?!?/br> 他仰躺著,任桃色鋪了滿眼。 手腕上青紫一道道,全是被撞到床沿時沒命磕的。 這次舒服多了,漸入佳境。 他嫌過封路凜無數次技術不行,現在自己帶他做,又驚喘不過,眼神渙散,一腔不滿全化成漣漪晃蕩的水。 “往下點,對,你摸摸,揉我……” 風堂掐死了封路凜的胳膊,仰脖子喘,兩條長腿無處安放般地跨上封路凜的腰腹。兩片薄唇銜住封路凜的,細細地舔,再哼哼道:“不行,還是有點疼?!?/br> 他以二指放上封路凜燙傷過的鎖骨疤,腹觸新rou,被那粗糙的結痂硌得指端打顫。 封路凜感覺到他的情緒,掌心罩住風堂手背,牽至唇邊一吻…… 青紫咬痕、猩紅指印、連帶高潮時背脊發紅的霧色,全都給舊怨私仇作了河床,讓往事奔流著去了。 第46章 愛。 經過一晚酣暢淋漓的“交戰”,風堂一撅屁股睡到了日上三竿。 某位交警哥哥昨晚換下的警服被疊得整整齊齊,恰好放置在了他枕邊。已至午時,整團衣料被陽光照射出耀眼的瓦藍色,掌心一摸,還發散著熱度。肩章倒是取了,但這亂糟糟的褶皺感,看得風堂雙頰發燙。 昨晚封路凜明明洗了澡,卻還是把這身短袖穿上了。風堂后來不允許他脫,倒是也沒敢去“褻瀆”這種神圣,一激動就閉眼,抱住封路凜的脖頸,心底躥著奇妙的火焰。 這衣服上,還有幾縷封路凜身上的檀香味。 打開手機,先是看到蘭洲發來的消息,說已經去岑家探望過文雀了,現在有姑姑帶著,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回學校上課了。蘭洲還說,他跟賀情、遲刃青一起買了不少零食玩具過去,說讓風堂放心。以后,文雀就算是他們四個的meimei了。 風堂總算放了心,慢慢清醒不少,長舒一口氣。 昨晚兩個人完事兒后,封路凜還主動提了風朗鴻和封萬剛之間的事,說自己怎么也說不清楚,有時間安排風堂跟封萬剛見個面,恩怨扯出來攤開說徹底。清者自清,誤會該解開了。 風堂聽得難受,認認真真地說,你不怕你爸看得出來覺得我跟你關系不一般? 封路凜搖頭,只是低頭親他,說這有什么好怕的?不怕的。 回過神來,風堂發現微信界面還有封路凜發來的消息。 maple sugar:我去上班了。 maple sugar:衣服放你那兒。早起記得吃飯(可能性較?。?,晚起的話,再鉆回被窩把午覺也睡了。 風堂一看后兩句,樂得打滾。封路凜太了解他了。 早起?怎么可能。 他握著手機仰躺在床,大半個胸膛敞露在空氣里。昨晚種的“草莓項鏈”還沒徹底竣工,親得歪歪扭扭,勉強能看得出來是個環。像是被吮得重了,風堂用指腹一摁,疼得差點沒跳起來。 他抓過床頭的鏡子一照,才發現那兒還被封路凜咬了圈牙印,已經發紫了。 這人屬狗的吧? 警花家屬:你這個煎餅 警花家屬:居然咬我?。。。。。。。。?! 他正想趁封路凜不在,占著便宜罵幾句,沒想到恰好封路凜輪值,現在正在路邊兒蹲著吃盒飯。 天氣轉涼,踩著假期最后一波尾巴,市里外來旅游的游客也越來越多。車流量、人流量大大加大,幾乎城內每個支隊都要做到“吃飯不離崗”。況且是封路凜他們這種站在市區內的外勤,更沒有時間去用餐。 跑到中心路口去指揮回來,他和喬策定的盒飯都涼了。拿筷子一攪,油全部凝在一處,湯水發冷,飯粒都變硬。 喬策注意到他的神色,嘆口氣,道:“凜隊,要開水么?泡泡再吃?!?/br> “沒事,”封路凜低頭吃一口,咳嗽起來,“趕緊幾口吃完,大池說青草路那邊紅綠燈壞了?!?/br> 說著,喬策也不再多話,低頭悶聲吃起來。幾輛路巡摩托停在路邊,襯著他們三四個蹲著吃飯的交警。 封路凜兜里手機一震,他拿起來就看到風堂發的消息。 maple sugar:不給咬?什么煎餅。 他想起風堂仰脖的樣子,那似被刀刃雕過的弧度、精工的瓷白,脆弱得讓自己想一把抓住。大抵是工作的職業毛病,封路凜總覺得,這人脖頸生成如此模樣,該拿什么套住。 警花家屬:哈哈哈,賀情不是叫你封路餅嗎!我覺得你又jian詐又欠收拾,就叫你煎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