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寶貝兒,我來給你量?!?/br> 一邊說渾話一邊喘氣,封路凜咬他耳朵,又一動作,往深處進些,“我給你當,體溫表?!?/br> 被夾著、含著,時刻感受到風堂的溫度,感受那股由內而外流出的熱淚。 風堂被折騰了個夠本,屁股疼腰疼,完事兒了就趴在床上喘氣。 見封路凜沖完一身汗,裹著浴巾回來,風堂挺腰抬腿,用腳把人直接勾上床。他抬眼瞪封路凜的下半身,慢慢地說出了,男人最聽不得、又聽得的四字“贊賞”—— “器大,活爛?!?/br> 封路凜冷笑一聲,廢話不多說,抬起他的腰就往自己身前拖:“來,再干一次?!?/br> “不來了!”風堂連忙往后躲,抬腿就要把人踹下床。剛才確實沒做多久,自己哼唧著一次就交代了。他第一次就又疼又爽,但是今天莫名就是疼占得比例更大,稍微動幾下,跟火燒過似的,像往里塞的是烙鐵。 “才一會兒,你就不行了?”封路凜放輕力度,揉他的腰。 風堂邊穿內褲邊去抓被褥,認真道:“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封路凜再想彎腰去撈他,風堂眼一閉,裹進被子里,怎么拖都拖不出來。封路凜都無奈,這一做累了就裝睡的毛病是哪兒來的? 等耳邊呼吸聲漸緩,根本沒睡著的風堂慢慢睜開眼睛。 他拿出手機,調到微信界面,一咬牙,扔個漂流瓶出去:為什么男朋友cao我,我老是痛? 沒隔五分鐘,那邊一群猥瑣大叔、男大學生,都發了自己的手機號,清一色的:我不讓你痛、哥哥草我。 風堂嘴角一抽抽,覺得還是去問賀情比較靠譜。 他一發過去,賀情那邊簡直炸了。一大堆消息過來,成串往外跳。 不加貝:我覺得封路稟技術不好 不加貝:哎呀,不爽就換換換 玩:…… 玩:念lin,三聲 不加貝:我跟你說,封路餅這種人,太野了,你壓不住的! 玩:那你讓應與將給他上上課唄 不加貝:???怎么上啊 玩:床上上啊 他剛發過去,那邊一條語音炸過來。 點開賀情大叫一聲:“你做夢!” 風堂存心想逗他,見被逗得喵毛倒豎,忍不住在床上捂著肚子大笑出聲。封路凜被這動靜弄醒,睜開眼,順手把風堂摟到身邊,吻他發鬢,問他:“怎么了?!?/br> “沒事兒,你繼續睡?!?/br> 風堂回摟住他,手指在男人的后脖頸打圈,“我笑醒了?!闭f完他湊近,往封路凜唇角咬了那么一口,迅速轉身弓起背,小聲道:“睡吧,凜哥?!?/br>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封路凜感覺身下一陣熱,又把他扳過來,翻身頂開,“趴好?!?/br> “痛痛痛——” 風堂褲子一被剝掉,就喊得“淚眼婆娑”,扯著衣角不再讓他碰了。封路凜不敢硬來,安撫性地摸他的背,還沒吭聲,風堂又說:“改天,改天咱倆好好練練,不對,我帶你練練,行嗎?” “練什么?” “練技術??!你,”風堂斟酌用詞,“你等我下次,恢復體力了,以身試毒!” “還試毒?第一次是誰一邊夾我,一邊喊,凜哥,凜哥……” 封路凜沒有更多考慮,摁著風堂的腰,往那要命的地方摸。他側著臉,用炙熱的唇舌去捉住風堂的耳垂,慢慢地命令道:“寶貝,握住我?!?/br> 風堂毫無抵抗力,胡亂地隨著他的命令去完成動作,自己的呼吸也更加紊亂。 沒一會兒,封路凜俯下身吻住他。 風堂的一聲驚喘被吞咽入喉,渾身顫得厲害。 浪漫是偉大的,又是一團不堪一擊的泡沫。 封路凜慢慢壓住風堂的身體,成為了它最愛的衣裳。 第34章 你我。 邵晉成說,上邊兒來了個人物。 那個人夾的黑皮公文包很有意思,引起不少人注意。 “公文包”這東西寓意特殊,分真皮仿皮,地位高低不言而喻。但這都是九幾年流行的物種了,居然還有人在用。 風堂說,這你就不懂了,人叫念舊。 那些人就是這樣的。被提拔了還要回鄉鎮做指導,這叫“不忘本”。 “我們單位那撥人,坐辦公室敲鍵盤的文職爭先恐后,要下鄉考察的累活兒全讓給新來的。那小姑娘回來臉都曬皺了,哎喲?!?/br> 邵晉成抱怨一句,不再多言。 他也明白,自己座下“含金量”還需要加固。 他是全市最年輕的團委書記,無數雙眼睛都盯著他不放。俗話說宦海沉浮,禍福難測,“德”為立人之本,乃為官之道。 口無遮攔,難成大事。 “誰掌勺誰吃飯。行了,打住?!?/br> 風堂摸牌,“要我說,還是從商好……成哥,你看賀情,現在天天玩兒得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改名叫‘應情’算了?!?/br> 賀情懶得反駁,接嘴道:“哪兒能???現在實體經濟不好做,二手車越來越難!哦我是賣一手車的,我男人才是賣二手車的?!?/br> “你把你們倆那兩千多萬的婚房賣了,搞餐飲去?,F在餐飲賺錢?!?/br> “賣不掉!這么貴的房子,產權才四十年,我都覺得他吃飽了撐的……” 賀情愁著掐煙,眉心擰成一團。 父母們都會想要把一個“完好”的企業交到孩子們手上,賀情當年接手時,企業也非常穩固。如今四年過去,位置是坐穩了,但大問題沒有,小毛病不斷,又無能為力。 遲刃青聽他們講,難得他一個“飛揚跋扈”的人還沉思起來。風堂注意到他情緒不對,問道:“你怎么了?” “想起我哥,哎。其實在外做生意的人,誰都不容易?!?/br> 遲刃青是次子,上面還有個哥哥。 才接手第一年,遲刃青把自己公司敗得一干二凈。二代心氣高,長輩想交班,但又不肯放手。重任落到次子身上,那自然是老大做垮了屋。 風堂偶爾問起遲刃青的那個哥哥,遲刃青只說他在外地上班,很久沒回過市里。 遲刃青說想搞個私人會所,不對外營業,請大廚掌勺,茶全要上好。裝修巴洛克,風格波西米亞,名字就叫凡爾賽。 風堂損他,巴黎皇灣不夠你住,還玩兒到凡爾賽去了?廚師呢? 遲刃青說,請做火鍋的。風堂無語,這不得請西餐么? 遲刃青一點兒都不在意,說這叫混搭,反差萌知道嗎?西餐吃不慣嘛。 他們這群二代創業簡單,維持太難。 外人總說他們資歷不夠,不愿意合作,給錢都多是看在父輩面子,時間長了,極易產生“自卑”心態。 但風堂覺得,二十四歲有二十四歲的做事方式。每一代人都不一樣,看待問題的角度也有所不同。 風堂經常到車行樓頂的露臺抽煙,想點事情,拿手機在群里發幾句感言。 賀情常在群里回復他,你想這么多有什么用呢,你看有誰為你著想過嗎? 有嗎?風堂想了想……真正對他好的,不多。一般要么沖權,要么沖色,前幾年還沖點兒財,近幾年全沖他這副皮囊和“誰誰誰的兒子”外號,時常打擾。 這一撥“坦白局”散完,風堂說自己能開車回家。他跟眾人道別后,遛著彎兒在市中心廣場的樓盤停了車。這里又修了個大寫字樓,是上次孟森來看過的盤。想到此處,風堂又“艷羨”起來。這人渾是太渾,但該享受的享受了,不該享受的也享受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過得可比大多數人都舒坦。 可“正邪”總得有人去分辨。 他把煙掐了,關上雙閃,車內一片漆黑。風堂表面上“咄咄逼人”慣了,難得清凈,倒格外喜歡獨自靜坐。最近市里不少機關的車都換成了紅旗h7,他這奧迪還即將成為“絕版”。 一根國煙抽完,風堂嗆了一鼻子味。 他掏出手機一刷新,看封路凜才發了條朋友圈鏈接分享:【想知道男人征服你的原因?速度點進?!?/br> 風堂:…… 他深吸一口氣,迅速評論:你什么毛???????征服誰啊你??? 再一刷新,封路凜刪了,發來消息解釋。 泡泡堂:我 泡泡堂:想發給你 泡泡堂:結果發到朋友圈了 玩:可能是哦 他閉眼養了會兒神,想把封路凜從手機里捉出來??伤紤]過后,他又盯住手機,猶豫了。 愛不應該太滿,也不能太深。適當就好,要避免自己成為對方的包袱。這是他看過好多對兒之后,得出的經驗。但都互相走火三四個月了,“物極必反”這個詞,在他和封路凜這里并不適用。 他身處黑暗里,感官更加敏銳,想起被封路凜進入的觸覺—— 后來風堂想了很久,應該不是說封路凜技術有多爛,而是自己太難伺候。 “今天五月二十七號。日歷上說,忌行尸走rou?!?/br> 風堂撥了電話過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舔舔唇角,像干涸了許久,“但街上行尸走rou的人太多了……我們做點不一樣的吧?喪尸你知道嗎?它們能爬高、能跳躍,跟跑酷一樣?!?/br> 封路凜說:“你想怎么玩?我陪你?!?/br> “我帶你去一個,”風堂眨眨眼,“秘密基地?!?/br> 所謂秘密基地,就在市中心廣場旁邊。 那是一處極高的寫字樓中心,樓頂有個大天臺,還放著一些廢舊的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