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
江秋意猛地想起了曾經看過的島國大片里上演過的監獄豪情,柔弱無骨的女囚犯,粗壯威武的男罪犯……那畫面,那簡直了! 呸呸呸! 想什么呢! 這謝六郎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動不動就把人帶歪了!江秋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整張臉紅撲撲的,看在謝六郎眼里越發的充滿誘惑,他正想著壞主意呢,江秋意冷不防的砸了一道晴天霹靂。 “我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 “你!笨蛋,自然是有你的孩子啦!” “啥?” “我說我懷上了,你的,你的小種子在老娘肚子里生根發芽了!你要當爹了,我要當娘啦!” 謝六郎此時此刻腦子里全是漿糊,他好像能聽明白他媳婦兒在說什么,可又好像不能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許久,一直到江秋意都有些尷尬了,謝六郎忽然平地一聲驚雷般的咋呼了一嗓子:“俺要當爹了!俺要當爹了!秋娘,秋娘!” 江秋意被高高的舉起,原來故事里也不全是騙人的,女主人公被男主人公抱抱在懷里高高舉起,原地轉圈的時候真的會幸福的暈眩的! 第386章天方夜譚(三更) 興奮激動過后,謝六郎開始環視四周,其實這一路走來,有黑鷹軍和沿途百姓的照顧,他們也沒受多少苦。 即使進了天牢,也沒人敢在這個萬眾矚目的節骨眼上對他們下黑手,所以,除了吃住的條件簡陋些,他們的日子并不十分艱難,要不秋娘怎么能弄到小灶在監獄里給他熬解毒的黃湯,又和他合住一間牢房呢! 朝廷如松懈的態度,想必是不會過分為難他們的,有了司徒律津在外頭奔走,為齊家平反的事情也指日可待了。 是以謝六郎對自己深陷牢獄的事情并不十分上心,反倒是覺得這一路走來,就跟和他的秋娘在游山玩水似的,多了很多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空間,同在一架囚車里,想怎么膩歪怎么膩歪。(除了不能艾艾咳咳咳……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可是現在秋娘懷孕了就不一樣了! “應!應!” 謝六郎學著江秋意的模樣大聲的呼喊。天牢的房頂隨即被揭開了幾片瓦片,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什么事?” “你和殿下說一聲,這牢房俺待膩了,叫他趕緊想辦法將俺們弄出去,再待下去俺連刀都不會使了,將來還怎么替大秦國上陣殺敵?” “知道了!” 瓦片被重新蓋上,謝六郎抱著他家娘子像個傻子似的在牢房里走過來走過去,高興的不舍得將她放下。 牢房門口守著的是皇長子的人,為了防止有人想在天牢里動手,皇長子早早的安插了人手在天牢里日夜守衛,為的就是保證謝六郎夫婦的安全。 那兩個守衛對了一眼,同時表示心好累,雖然看守的是自己人,但你們要不要這么明目張膽這么囂張???大白天的揭了天牢房頂的瓦在那說什么天牢待膩了?這樣的囚犯太夸張了吧! 還有啊,趴屋頂上揭磚瓦這種事情,不是月高峰黑無人夜才可以干的嗎?武功高來去如風就可以這么囂張嗎?把天牢當成什么地方了!可憐他們還這么如臨大敵的守著,打起十二分精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還得自動屏蔽掉里面天天走心虐狗的對話! 江秋意說:“你撒開,老這么抱著我,熱都熱死了!” “好,好,好,媳婦兒熱了是吧?俺給你扇扇子!來來來,你坐好!” 于是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過后,萬人莫敵的大英雄跪在地上給他媳婦兒扇扇子,還是拿著百姓們送飯進來的食盒的蓋子,那風扇的,門口的守衛都能感覺到涼氣! 然后虐狗繼續。 “行了,別扇了,瞧你一頭一身的汗?!?/br> “俺不熱,只要俺媳婦涼快了舒服了就成!” “噗嗤……傻樣!是不是看我要給你生孩子了才對我這么好???” “怎么可能!媳婦兒就是不給俺生孩子,俺該對你咋好還是咋好!” “切!算你識相!問你件正經事啊,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好都好,只要是秋娘生的,啥孩都好!俺都喜歡!” “……那我要是給你下個蛋呢?” “那俺也喜歡!” 守衛:心中一萬只草泥馬奔過,下個蛋?老母雞??! 這廂柔情蜜意甜蜜萬分的,那邊齊芳的情況卻不太好。她動了胎氣,太醫正在為她熏艾保胎。 倒不是她這個時候不足月不能生,而是她還想要這個孩子在她肚子里多待幾天,只要幾天就好,等她安排好了一切,為這個孩子創造最好的降生契機。 “太醫,無論如何都要替我穩住胎氣,我要保胎我不能在這個時候生孩子!” 齊芳的聲音堅定不移,但其實她整個人已經難受的不得了,小腹處不住往下垂的感覺壓的她的脊椎酸痛難忍,再加上在魏貴妃宮里跪了那么久,不止膝蓋以下全都失去了知覺,還有些中暑,頭暈目眩的,惡心的想吐。 外頭的太醫滿頭大汗,他從宮里出來的匆忙,半道上皇貴妃的人追了上來,那意思明顯是讓這位禹王府的側妃一去母留子,可是里面這位主卻不是好糊弄的,一進門還沒診脈呢,就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齊芳吩咐了她的親信,問了太醫的姓名官職,當場就去這位太醫的家里鎖了他八十歲的老母和三歲的孩兒,倘若她有一星半點的不測,那他的家人會被拉去墊背的。 魏貴妃只是誘之以錢財,這位側妃下手更狠辣,直接用太醫家人的性命來威脅他! 太醫自然不敢再有二心,只是她臨盆的征兆已經很明顯了,此時保胎反而平添危險! “娘娘,您的孩子已經入盆,既是動了胎氣,順應天命生下來才是上策啊,強行保胎,對您對皇子都沒有好處??!” 跪倒在地上的年輕太醫瑟瑟發抖,他入太醫署十年有余,不敢說見慣了深宮中所有的腌臜,可那些殺人不見血的事情也沒少聽說,這一次自己被卷入其中,才深感到無邊的恐懼??! 齊芳卻是顧不上那么些的,從宮里頭出來,她就想到了另外一個計劃,兩次敗在江秋意手里了,再不扳回一城,她可就一敗涂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