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咦?! 逃課女王年歌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cao作,立刻振奮起來:“居然還能這樣嗎?你確定?” 紀星言篤定道:“百分百確定!學姐要修哪門課,我也加個名字去!” “誒嘿嘿嘿,”年歌笑瞇瞇盯了眼鏡頭,老實交代,“紀老師不是掛我課了嗎,我改正錯誤,重修去?!?/br> 紀星言:??? 聞言,少年恨不能時光倒流,將自己的嘴給縫起來! 在懊悔不已的同時,他還在感嘆怎么早沒有想到,和學姐一起上選修課這樣的良機。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紀星言雖后悔卻不可能直接叫學姐不修老紀的課,想了想,他找補道:“這樣啊,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找他加名字吧!” 考慮到紀承灃前段時間躲過自己,年歌認為有紀星言在,加上名字的概率會大一些。 因此,她滿口答應。 三天后,年歌提前回到租房,為了提前去磨紀承灃加名字。 為了提高成功率,她回來之前,還特意重溫了小蛋糕的做法。 待紀星言與她成功匯合,兩人一個提著自制蛋糕,一個提著室友燒的美味就往樓上走去。 老早就收到弟弟通風報信的紀承灃,輕易地就放兩人進了屋。 不過,他仍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問:“你們這是唱哪出,關愛空巢老人?” 年歌和學弟一個對視后,她挺身而出:“紀老師,這是我親手做的蛋糕,這次真的是親手做的,特意送來給您嘗嘗!” 紀承灃淡淡回:“我不吃甜,也不過生日?!?/br> ??? 見哥哥這樣,紀星言滿臉懵逼,因為這和他們約定好的不一樣。 雖然他知道學姐可能對哥哥有那么丟丟意思,但這是他和學姐共上一堂課的唯一機會,所以他非但沒有讓哥哥拒絕,反而央求他一定要答應加名字。 紀承灃冷淡的態度,令他無法再坐以待斃。 “哥,”紀星言走到男人身邊,勾肩搭背道,“是學姐過生日,她還有個生日愿望,需要你幫助才能實現?!?/br> 說罷,他朝年歌狂眨眼睛。 年歌瞬間了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嗯嗯!紀老師,今晚零點后就是我生日了,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嗎?” 紀承灃勾唇:“說來聽聽?!?/br> 年歌:“我和言言想選修您的課,但選課系統太垃圾,沒選上?!?/br> 紀承灃:“哦,我的能力還沒大到修改選課系統?!?/br> “不不不!”紀星言邊否認邊在哥哥身后拿手捅他,“我們就是想加個名字,老師上分的時候都可以上的!” 年歌立刻附和:“對對,紀老師,我對自己的抄襲耿耿于懷,一定要重修你的課才能邁過這坎!” 他們一個賽一個的激動,與紀承灃的云淡風輕形成強烈反差。 他沒有過于關注年歌,反而看向弟弟,認真問:“真想加?都想好了?” “嗯!”兩人異口同聲道。 紀承灃便沒有再繼續為難他們:“行吧,開學后直接來報道,任何一堂你們缺課我都不會留情?!?/br> 年歌和紀星言立刻歡天喜地,殷勤地獻上了自己的禮物。 兩人各懷心思,紛紛暢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九月三日,開學第一周,年歌和紀星言終于盼來了紀承灃的第一堂課。 不出他們所料,紀老師的課今夕不同往日,兩人還未到門口,就已經被教室內喧天的嘈雜聲嚇住。 到門口一看,屋子里站得滿滿當當,別說坐位了,連站下都得靠擠。 “臥槽!”紀星言當即爆粗,“至于嗎,我怎么不知道老紀這么受歡迎?” 年歌揚唇笑,拉著他往前擠:“別感嘆了,再站一會,恐怕連教室都進不了?!?/br> 紀星言人高馬大,行走得相當困難:“我們這是往哪兒?站后面好點吧?” 年歌:“你忘了紀老師怎么說的,看不見人就要掛科,當然要站在最醒目的地方!” 于是 年歌拉著學弟直接站到了講臺上。 足夠醒目,視野足夠寬廣,以至于她一眼就看見了講座正對面,第一排坐得筆直的陳夢詩。 第27章 年歌在這人山人海之中看見陳夢詩的身影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尤其是,她還坐在離講桌最近的地方。 換作別的課堂年歌不會驚訝,畢竟陳夢詩是三好學生永遠都坐第一排??杉o承灃的課她已經修過了,并且滿分通過這樣惡劣的環境她為什么要來? 再加上她們一起搶過這門課,不可思議的念頭于大腦劃過年歌幾乎就要上前“逼問”室友。 正是此時同樣愣怔與她對視良久的陳夢詩,朝她咧嘴露出燦爛笑容。 她甚至還熱情招手:“年年快過來!” 嗯? 年歌忽然又不確定了,因為慣常內向老實的陳夢詩,看起來是那樣坦然。如果她真的欺騙了自己,不可能會這樣淡定吧? 她帶著滿腹疑問走過去卻聽陳夢詩不著痕跡解釋:“我看你那天沒選上課太失落,就想偷偷過來幫你碰碰運氣看紀老師給不給加名字?!?/br> 說著她起身麻煩身邊同學讓讓又對年歌說:“年年你快來我這兒坐等會紀老師看你態度這么認真說不定就給你機會了!” 原來她居然是為了自己才過來的嗎? 年歌猛一怔忽然就擁住陳夢詩:“夢夢!你怎么這樣好啊真的謝謝你!” 她為自己方才的疑心感到羞愧,她還沒能和紀老師在一起,就已經開始妒忌猜忌,她竟差點誤會夢夢。 此刻,被室友抱住的陳夢詩內心也十分煎熬。 她說謊了,事實上,她又選了紀承灃的課。她沒料到年歌居然是認真的,她以為按照室友的性子,應當只會是三分鐘熱情。 這可是老師誒,學校社會都不可能包容的師生戀啊,她為什么能夠這樣坦然的講出來? 正當兩人各懷心事擁抱著,頭頂忽然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 “做什么,當這里是姐妹重逢的舞臺劇嗎?” 話筒聲音于滿室回響,隨之而來的是哄堂大笑。 年歌和陳夢詩宛如觸電,兩人迅速分開,一個下意識坐回板凳,另一個迅速轉身。 轉身的人當然是年歌,男人嚴肅的臉近在咫尺,她即刻挺出軍姿支支吾吾道:“紀、紀老師,您來了啊” 紀承灃方才還道為何只有紀星言一個人立在講臺,感情她已經在到處交際,再抬眸看向與之擁抱的人時,他驀地一怔。 全班這么多學生,除了理工科的幾位同學,他印象最深了便是眼底這位。 陳夢詩每節課都坐在這個位置,積極認真,抽問也能對答如流,期末論文更是贏得了他的滿分。 只是,這位文科優等生,年歌相熟的同班同學兼室友,為何會在這樣的時機再出現在這里? 被紀承灃探究的目光盯著,陳夢詩只能低低垂頭,內心生出一種小心機被看穿的羞恥。 好在老師并沒教訓她或暴露什么,他像是沒看見她般說:“現在開始點名,沒被念到名字的人請離開,我的課不加名字,你們站一學期也沒用?!?/br> 此話一出,滿堂嘆氣。 連講臺旁的紀星言都站不住了,他挪到哥哥身邊小聲道:“哥,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紀承灃睨他一眼,淡漠地說:“這位同學請往邊上站,別擋著后面同學的視野?!?/br> 言畢,他又嚴厲拿著麥克風道:“所有人安靜,誰吵請誰現在立刻出去?!?/br> 他這樣兇巴巴不近人情,很多女孩子不禁感嘆這人真是虛有其表,不一會,教室里便不再擁擠。 紀承灃語氣平平念著姓名,忽的,他如同遇見生僻字般停頓,他在名冊上看見了陳夢詩的名字。 他抬頭,目光灼灼看向第一排的女生,對方也正看著他,滿面透紅。 紀承灃不是年歌,立刻猜到些什么,他差點要當堂拆穿女孩的小心思,卻又覺得這樣會令對方過于難堪,她也不過是一介幼稚的小女孩罷了。 因此,他略過了陳夢詩的名字。 而剛向年歌撒了謊的陳夢詩,點名全程都繃緊了神經。 到最后卻聽紀老師說:“名冊上不少已經修過本門課程的人,請你們回去后自覺退課,把機會留給別人。如果執意要修,我也不會給學分?!?/br> 之后,男人便兀自開始講課。 這落到陳夢詩眼里,卻成了一種維護。 她不禁感嘆,紀老師真的太體貼了,他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和年歌相熟,所以才沒有當眾戳穿自己。 陳夢詩不僅沒有反思自己的欺瞞,反而對紀承灃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層。 與此同時,年歌絲毫沒察覺到危機,她正滿面嬌笑地欣賞著紀老師的身姿、聲音,甚至是他偶爾書寫的板書。 她發現,紀承灃上課的時候,與他平日反差很大。此時的男人收斂起身上所有的不羈,他認真嚴肅、全情投入,他看起來完完全全是個禁欲又嚴格的老師。 偶爾,他抬手整理鼻梁上往下滑的金邊眼鏡時,年歌覺得自己命都沒了! 她不禁思考起來,紀承灃這樣的老師講課,哪位女學生能夠把持得???恐怕,也只有室友陳夢詩這樣清心寡欲的學霸了吧! 年歌想著想著,便克制不住心中的欲念,恰逢男人低頭講解pp,陽光將他側顏勾勒得格外精致。 她呼吸一滯,立刻摸出手機。 咔嚓 照相機的聲音可謂響徹教室。 紀承灃立刻抬頭,正舉著雙手的年歌被逮了個正著,教室里又響起起起伏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