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狗隨主人,還真跟那大學生一樣,骨頭硬。到了最后,黑衣打手也將它放任不管了。 “不吃那就餓著,餓極了就會吃了?!蓖蹶懞2灰詾橐?,這些斗狗就該這么訓著。 “嗷嗚——”此時奶狗依舊拱著身子,看著出,奶狗對現在的狀態十分惱怒。 “你以后就是我王陸海的狗了,我說什么,你都得聽著……??!”王陸海生起了挑逗的心思,準備抓住奶狗的尾巴。 王陸海一手掂籠子,一手伸向奶狗的尾巴,只見奶狗突然轉身,狠狠地咬向王陸海。 斯須間,王陸海的手指多了一條血印子。 王陸海將籠子條件反射的扔掉,籠子在地上翻了兩圈,小奶狗也不叫了,而是明顯得意的看向王陸海。 “野狗!”王陸海低聲咒罵道,也不知道奶狗的牙齒是怎么長的。此時他的手指流血不止,傷口深一厘米,差點見骨。 王陸海疼的雙腿打顫。 “老板,你要不要包扎一些?”黑衣打手連忙從抽屜里翻出一卷繃帶道。他們天天跟鐵絲網打交道,身上免不了受傷,繃帶也會常備的藥物之一。 “你說用不用!”王陸海接過繃帶,打了黑衣打手一拳道。自己這手下怎么這么不開眼? 黑衣打手連忙將繃帶撕開,為其包扎著。 “下一場讓他上場?!蓖蹶懞L鄣凝b牙咧嘴,接著指著地上的奶狗道。 他也不管狗機靈不機靈了,這一咬之仇必須要報。 “啊?!焙谝麓蚴值碾p手一抖。這只奶狗不過足月,要跟成熟的斗犬爭斗,其結果可想而知…… 畫面太血腥,黑衣打手不敢想了。 …… “現在上場的是glory,它是一只成熟的波爾多,至于它的對手,嗯……名叫野犬,是一種兇狠的幼狗。至于品種……應該是華夏田園犬和杜賓結合的?!?/br> 午夜十二點,圍觀群眾的氣氛全都被吊了起來,這其中有輸了十幾萬,也有斂財上百萬了。 此時,眾人只有一種心情,那就是觀看下一場爭斗。 在裁判員說完后,飼養員將比賽雙方帶上場。 波爾多身材厚實,前腿筆直,看著十分矮小憨厚。但在座的眾人都知道,在波爾多憨厚的外表下,是他那強大的咬合力和爆發力。 這絕對是最厲害的斗犬之一。 而他的對面……是一只三十公分左右,通體黝黑,剛剛足月的奶狗。 眾人環顧四周,接著嘩然,波爾多的對手就是這只奶狗? “現在競猜開始,波爾多和野犬的賠率分別是1.9,3.1,買定離手,比賽開始?!边@時,中年裁判吹起口中的口哨,也算證實了圍觀群眾猜測。 第二十九章 “等等, 波爾多和這只奶狗比斗?開什么玩笑啊?!?/br> “賠率三點一?莊家還以為這只奶狗能贏不成?” “這是一場福利局吧?!?/br> “壓波爾多,根本不用多想?!?/br>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廝殺……” …… 動感的電子音在劇烈震動著,圍觀群眾先是交頭接耳一番,接著按向手中的競猜器。 波爾多vs不知名奶狗, 比賽結果顯然意見。 當然, 也有幾個客人看在爆冷門的份上, 將虛擬幣壓在了奶狗身上,只是數量不多而已。 “老板,下注波爾多的有三百零二萬,奶狗的三十萬?!苯y計室里, cao盤手將最新數據記錄下來,對一旁的王陸海說道。 二者賠率分別是1.9, 3.1。要是波爾多勝利,游客們共獲五百七十三萬。要是奶狗勝利,游客獲九十萬。 現在波爾多穩cao勝券,不管怎么看, 王陸海這個莊家都是穩賠二百多萬…… “將后十場的賠率計算出來,一會給我?!蓖蹶懞?戳丝唇y計報表,開口說道。 王陸海是岳寧縣的地頭蛇,經過這么多年的打拼奮斗,他的資產早已上億。二百萬對他只是毛毛雨雨而已。 有舍才有得, 只有將游客們的激情調動起來,讓他們嘗嘗甜頭,王陸海才能在整體斗犬會上獲得最大的利潤。 貪婪是無止境的, 最大的勝利者永遠是莊家。 cao盤手應了一聲,接著在電腦前運指如飛的cao作起來。 而一樓看臺中央,比賽依舊。 …… “嗷嗚——”五米見方的鐵籠里,純黑奶狗被飼養員橫塞進去。蛋生在地上翻了兩圈,接著抖抖身子,滿是戒備的看向四周。 四周都是小指粗細的鐵絲網,以蛋生的體型,根本橫穿不出去。 蛋生拱起身子,在門口處煩躁的踱步起來。此時鐵絲門已經被上鎖,它被困在了這個小空間里。 “嗷——”就在這時,一道悶哼聲從不遠處響起。 那是一只身材短小,頗為矮胖的土黃波爾多。這只波爾多戰場經歷豐富,他被關進籠子之后,先是得意的搖搖尾巴,接著戲謔的看向對手。 “glory咬他,上前咬!” “加油啊,一分鐘內解決它?!?/br> “橫沖過去,用你那強大的爪子拍死他?!?/br> …… 游客們握緊拳頭,瘋狂的加油打氣著,這里有著都市生活不曾見到野蠻和獸性。有膽小的游客閉上雙眼,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他們雖然喜歡斗狗,但這單方面的屠殺還是太血腥了。 波爾多感到了眾人的打氣,接著看向對手,一把撲過去。 蛋生側身彈跳,堪堪躲過波爾多的攻勢。蛋生的動作有些狼狽,而波爾多士氣高昂。 “加油,就差一步了?!?/br> “波爾多,咬他!” “擦,什么情況,這樣也行?” …… 游客們繼續打氣著,可片刻后,他們就有些傻眼了。只見布滿鐵絲網的看臺上,波爾多依舊在低吼著。 吼聲相較于之前,多了一絲惱怒和氣憤。平地上不見對手的影子,而三米高的鐵絲網上,多了一只黑色的聲影。 鐵絲網是編制型的,網洞間距一公分左右。此時黑影子正用兩只前爪趴在鐵絲網上面,眼睛烏溜溜的看向波爾多。 游客們有些面面相覷,他們看了這么多場比賽,還第一見到這樣的逃脫的方式。 小奶狗的彈跳力和協調性驚人,這不是奶狗,而是一只猴子吧? 波爾多的身子太短,根本夠不著蛋生。它只能在鐵絲網下 憤恨的吼叫。 “嗷嗚——”短暫的安全后,小奶狗也目帶挑釁的看向波爾多。 一個上不去,一個下不來。一時間,比賽陷入了僵持中。 …… “蘇老板,紀家村就在前面,轉過這個山頭就是,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盜狗了?!?/br> 寂靜黝黑的小路上,一輛老式福特正在搖搖晃晃的行駛著。受霜凍的影響,從胡楊縣紀家村的山路曲折,十分的難走。 汽車后座上,盜狗男子看著前方的蘇毅,神色十分害怕道。 這一路上,蘇毅和傻大個一句話也沒說。傻大個不茍言笑,蘇毅專心開車,再加上暗夜中的山路,盜狗男子總感覺自己不是去紀家村,而是去黃泉道上。 蘇毅沒有理他,五分鐘后,福特駛到了紀家村口。蘇毅把盜狗男子鎖在車里,接著和傻大個一起下車。 夜色如鉤,紀家村顯得十分寧靜怡人。 “誰在那?”就在這時,一道質問聲響起。不遠處,兩個黑衣打手叼著煙,晃晃悠悠的上前。 他們是王陸海的手下,負責紀家村的望風,巡視工作。 兩人緩緩走近,人形傀儡也迎面走去。 ………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因為特殊情況,波爾多和野犬的比賽暫時中止。這場的競猜資金退回,五分鐘后開始下一場比賽……” 山村別墅內,波爾多和小奶狗也對峙了小半個鐘頭。波爾多在下面低聲嘶吼著,小奶狗就像老僧入定一樣,半趴在鐵絲網上,根本不見下來。 小奶狗身材嬌小,鐵絲網空隙較大,它趴在上面一點也不吃力。按斗狗會規定,在比賽開始后,比賽雙方不受人為干涉,這也是為了比賽的公正性。 二樓的游客漸漸沒了耐心,他們算是看出來了,要這么下去,這比賽一晚上也比不完。最終,中年裁判不得不宣布平局。 飼養員上前,將波爾多拉了下去。 蛋生面露得意,可下一秒,它的神色就有些嚴肅了。波爾多下場,換上來的是一只純黑杜賓。 整只杜賓高約一米左右,身材高貴,肌rou有力。此時,杜賓正像尊貴的王者一般,目帶傲慢的看向小奶狗。 波爾多腿短,夠不到小奶狗,但這在強勁爆發力的杜賓面前,高度問題完全不存在。 “虎爺上場了,他之前和黑云的那次爭斗真精彩?!?/br> “整個鐵絲只有五米高,就算野犬爬的再高,杜賓也能把它咬下來?!?/br> “嘖嘖,上一局只是意外,現在來看,野犬要遭殃了?!?/br> ……… 在看到杜賓上場后,圍觀的游客再次搖頭嘆息道。也不知莊家和這只小奶狗有什么仇,非要置他于死地…… “虎爺和野犬的賠率分別是1.5,2.2,買定離手,比賽開始?!焙芸?,中年裁判員再次吹響手中的口哨。 二樓看臺上響起一陣討論聲,緊接著,圍觀游客們按向手中的競猜器。 “老板,下注杜賓的是三百五十萬,野犬的是九十七萬?!苯y計室里,cao盤手很快給出了統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