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陳西就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她也就能嘴上吹吹牛皮,傅沉要真在光天化日下在車里對她做點什么,她能立即嚇哭。 臉皮薄著呢,還偏得裝大爺。 要以傅沉前段時間的脾氣,這會指不定就下車把陳西給拖哪去給辦了,畢竟讓陳西痛哭流涕悔不當初跪下叫爸爸,是傅沉偶爾的小樂趣。 但這貼心男友的戲還沒演完,傅沉不能半途而廢。 他收回手,發動車子,陳西還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喘著。 這誰比誰更把持不住,這事也沒個準。 傅沉一路踩著油門回到陳西的住處,陳西的行李箱里就幾件衣服,傅沉一只手推著,另一只手緊緊地拉著陳西的手。 陳西垂著眼,悄咪咪的笑了,她輕聲說,“傅先生,從現在開始,你得珍惜跟我每一個牽手的機會了?!?/br> 傅沉冷笑,“怎么?你的手輸給誰了?要被剁了嗎?” 陳西很想明著提醒一下傅沉她還要扮演貼心男友,好在傅沉自己說完也覺得話里的刀子多了些,于是改口說。 “牽手也要誰批準了嗎?” 陳西中肯地說,“等節目一播出,我可能就要紅了,到時候我這金貴的手就不是你想牽就能牽了?!?/br> 傅沉按了電梯走了走去,轉身說,“那你可得注意了,可能從現在開始,跟不相干的人肢體接觸可能會成為你今后的黑歷史?!?/br> 陳西琢磨著,這不相干的人到底指的誰,傅沉一定看到鄒行揉她的腦袋了。 她立即表明自己的忠心:“下次我會記得在身上掛個牌子的,兩米以內,請勿近身?!?/br> 傅沉舉起自己的手,在她眼前晃晃,“那這是什么?” 傅沉攤開手掌,陳西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反握住他的手。 陳西心里暗罵了句悶sao,面上卻說,“你哪里是不相干的人,你是我的合約金主啊,我還是很有契約精神的?!?/br> 傅沉瞬間黑了臉,卻沒有辦法反駁她。 他自己說過的跟刀子似的話,這會也只能自己吞進喉嚨里了。 果然女人難養,逮著機會就拿捏。 不過陳西也不敢一下子把傅大爺給得罪狠了,她又說,“都說小別勝新婚,我們今天新婚一下吧?!?/br> 就當是給傅大爺一點甜頭了。 傅沉沒有再說話,他跟陳西之間的關系有那么一點微妙,傅沉總有種感覺。好像打游戲般,陳西仿佛得到了什么武林秘籍,練了什么獨門絕學。 以往他能輕而易舉地無論是武力還是言語上單方面地壓制她,但現在似乎有點困難了。 他甚至有種自己處于下風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既新奇,又酸爽。 等到一進門,傅沉直接把行李往旁邊一推,牽著陳西的那只手一用力,將陳西拉入懷中,再一個反轉傾身,把陳西壓到了門上,咔嚓一聲落了鎖。 這一系列動作,傅沉要是演偶劇,絕對能迷得九億少女都軟了腿。 陳西吻了吻傅沉的嘴角,瞇著眼睛笑著說,“傅先生這是要白日宣yin?怎么?不用工作,公司倒了嗎?” 陳西這上時候還能記得今天是工作日,傅沉應該在公司才對也實屬難得。 傅沉懶得跟她廢話,直接用行動表示自己是否要白日宣yin。 從兩人吵架、冷戰開始,再到她去省城錄節目,她跟傅沉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親密行為了,陳西覺得自己還真是被傅沉當初一語成讖對這種事情食髓知味了。 這次的“小別”持續時間還是比較長的,傅沉直接就著方才的姿勢將人抱進了臥室,將人扔進床上,陳西躲了躲。 “不行,你等等,我得先洗個澡?!?/br> 陳西錄完節目就直接去了高鐵站,衣服都沒換,更別說洗澡了,陳西甚至覺得身上一股泥土混著油煙的味道。 這可不是戀愛中的女人身上該有的味道,說好的要裹著糖衣呢,要倒了傅大爺的胃口就不好了。 傅沉似乎并不想等,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伸手去自己的腰帶,那一聲輕脆的聲音幾乎奪走陳西的神志。 但為了自己的以后著想,陳西還是忍著,“不行不行,我真得去洗個澡,身上臭死了?!?/br> 陳西說著翻滾下床,往浴室跑去。 才跑兩步便被傅沉給拉了回去,困在懷里。 傅大爺也不說話,從她身后環著她,著將吻落在她的耳后與后頸。 陳西只覺得一陣癢意傳來,她縮縮脖子,伸手去推環在她小腹處的大掌,“等等,傅沉……你等等……” “你好吵?!?/br> 傅沉終于開口,卻說了句氣人的話。 陳西心里想著傅大爺真是不會調情,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 陳西都想介紹傅沉去看sq文學了,想讓他好好學學別人在這個時候是怎么說話的。 “唉呀,你就等等嘛,我去洗個澡,洗得香噴噴的,好不好?” 大概是真的嫌棄陳西吵,傅沉干脆一把將陳西轉過來,直接將她的嘴堵住。 陳西掙扎不依,傅沉干脆把人打橫抱起,直接扔進了浴室。 “洗吧?!?/br> 陳西表情有些控制不住,“你……”難道要看著她洗澡不成?不太好吧? 傅沉上前去開了水,試著水溫覺得差不多了才把陳西拉到水下。 陳西的衣服頭發瞬間被打濕,臉上嘴里全都是水。她連連呸了兩幾下,把嘴里的水吐出,剛要抬起頭來跟傅沉理論理論,傅沉卻先她一步捧起她的臉,然后將唇壓下。 溫熱的水流打在身上,讓陳西整個人沉迷著,早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這個澡洗的……陳西只能說,真他媽刺激! 吃了個頂飽的陳西半睜著眼去瞪他,傅沉看著這樣的陳西,忍不住又拍了一拍掌。 陳西吃飽了,對傅沉的需求就沒那么急切了,她抬抬下巴,不悅地罵了句。 “傅沉,cao你大爺!” 陳西這話純粹是找機會為前幾天的事罵的。 傅沉一用力,身材優勢盡現在陳西眼前,“你要cao誰?” 陳西立刻慫包了起來,“你你你,你是我大爺?!?/br> 陳西一個要涉足娛樂圈的人,大概忘記了電視劇的炮灰定律,通常情況下,最先死的總是那個最先撩撥人的那個人。 陳西最后倦極,加上早上又起太早,兩個回合之后便沉沉睡去。 傅沉看著自顧自地睡了過去的陳西,拂開她的長發在她額跡印下一吻。 傅沉起來幫陳西擦干凈了身子,自己去沖了個澡,然后才出了臥室。 陳西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從床上爬起,開了燈,看了眼床邊的垃圾桶,心情還算不錯地哼著歌走出房間。 傅沉不在客廳,陳西喝了杯水后在書房找到傅沉。 陳西屈起手指在門上輕扣了兩下,傅沉的目光從桌上的電腦上移開。 “醒了?!?/br> 陳西嗯了一聲,走近。 陳西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晚上丁磊請吃飯,還有其他人,你換件衣服,我們差不多該出門了?!?/br> 陳西本來要走過來,聽到傅沉的話后立住了腳,她想了想后問,“都有誰?” 傅沉道:“幾個我跟丁磊的朋友,你應該見過一次?!?/br> 陳西想起她那個喜兒的藝名,應該就是那次見過的那些人,陳西那次就記住了丁磊,其他大多數都沒印象了。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陳西沖傅沉搖搖頭,“你自己去吧,我有點累,就不過去了?!?/br> 傅沉的眉成功挑起,“真累了?” 陳西笑笑,問他,“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如同傅言所說的,傅沉當初選修心理課,并最終以優異的成績修完學分,他為的可不是消除心里的魔障,而是給自己的魔障建立一道厚實的屏障,把試圖走近他魔障的人全部清除。 所以她的一言一行,背后的目的及原因,研究了那么多年心理學的傅沉很容易就看透。 陳西心里想著,就怕他看不透呢。 傅沉沉著眸看她,“真話假話你都一并說了吧?!?/br> 陳西賤賤地說:“我怕你趕時間?!?/br> 傅沉不說話了,又開始冷酷。 陳西當作沒看見地往前走了兩步,走到傅沉身邊,手搭在傅沉肩上,腳一抬,坐到了傅沉腿上,一只手摸了摸傅沉的下巴吻了吻。 傅沉由著她裝模作樣裝深情,等著她說出答案。 陳西說,“這假話嘛,自然是真累了。 這真話嘛,希望傅先生不要忘記,我跟你的口頭協議里,不包括陪你去跟朋友吃飯。我記得我們當初說的時候,也只說了應付你父母而已?!?/br> 當今社會,契約精神最為重要,拿多少錢就辦多少錢的事,過了,反倒不好了。 從來就沒有哪個公司的員工是因為做的事情多而升職加薪的。 傅沉捏著她的下巴盯著她,臉上的冰霜能凍死人。陳西裝作害怕的樣子,“要不我重說好了,真話是真的累了,假話才是我方才說的那些?!?/br> 陳西這邊真真假假地胡亂扯著,倒讓人一時間真不分清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傅沉抱起她把她放到地上,然后邊往客廳走邊說,“去不去隨你,如果你還當丁磊是朋友,你就自己回絕他,他本來要給你打電話親自邀請你,那會你正睡著。如果你覺得他是我的朋友跟你沒關系,我也可以把你的話帶到?!?/br> 陳西忍不住在心里又開始對傅大爺滴蠟,這次用的還是照明的蠟燭。 “行,我自己給他打電話吧,你趕緊去吧,不要耽誤了你們的聚餐?!?/br> 傅沉繞過客廳,走進臥室去換衣服,陳西在他后邊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嘴里說的話跟她的行為,嚴重的不統一。 傅沉當著陳西的面脫下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身子。 陳西一點也不肯錯過的跟癡漢似的盯著,眼神掃到傅沉的屁股時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傅沉視她如空氣,神色自如地套上長褲,又套上襯衣。 傅沉的身材完全被衣服包住,陳西露出個可惜的眼神,上前去挑了條領帶幫傅沉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