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兩位娘娘請安?！睆雰旱哪樔匀皇峭t的，眼底還有急色。

    “你且說說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蓖鹦某撩?，目光里透著一股不明朗。

    忞兒紅著臉，蹙眉道：“奴婢去假山石后面拾起毛貴人的絹子，哪知道看見兩個人在里面……衣衫不整的，還抱在一起?！?/br>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騰芽聽了還是有些吃驚。

    “這怎么可能?！弊笄迩謇湫α艘宦暎骸爱敃r御花園里風景那么好，那么多妃嬪在賞花，本宮也在，而假山石里面那么昏暗，你的眼睛習慣了晴朗的日光，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看清楚暗處有誰，在做什么？再者，寧申是神醫，說不定只是在為楊嬪診治，真的衣衫不整，也未必是那種事情?！?/br>
    “左妃言之有理?！蓖鹦孽久紗枏雰海骸澳愕降资窃趺纯辞宄?？”

    “回皇后娘娘的話，因為兩個人就在假山石并不是很里面的位置。奴婢親眼見到楊嬪娘娘把寧神醫推在假山石上，還踮起腳尖去吻……吻他……”忞兒都快要哭出來了：“奴婢當時嚇傻了，驚叫了一聲，楊嬪轉過臉來看奴婢，奴婢才認出她來?！?/br>
    “胡言亂語?！蓖鹦牟挥傻蒙鷼猓骸皸顙迨且辉缇瓦M宮伺候皇上的人。這些年也總算安靜乖巧，從來都不曾惹是生非。你這么說，可要拿出切實的證據?！?/br>
    “皇后娘娘?！彬v芽只掃了一眼楊嬪，便道：“這件事一定是誤會了。興許忞兒看見的人并不是楊嬪也不是寧申?！?/br>
    “騰妃娘娘是說奴婢故意冤枉楊嬪娘娘嗎？”忞兒委屈的不行：“奴婢與楊嬪娘娘無冤無仇，好好的為什么要冤枉她？再說，奴婢這樣冤枉她，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你也并非一定是故意的，只不過是把沒看清楚的事情，當做確鑿的事情?！彬v妃對皇后道：“臣妾能否驗證自己的想法？”

    宛心自然是點頭：“騰妃一向都有很多主意，本宮也想知道，你怎么能證明楊嬪的清白?！?/br>
    “謝皇后娘娘?！彬v芽走到楊嬪前面，對戍衛道：“給他們松綁?！?/br>
    戍衛微微一愣，看見皇后點頭示意，才照辦。

    “站起來?！彬v芽扶了楊嬪一把，對寧申道。

    兩個人就都站了起來。

    “楊嬪，你去吻他?！彬v芽語氣溫和的說。

    可楊嬪卻嚇了一跳：“騰妃娘娘，這如何使得？”

    寧申也是大為局促：“騰妃娘娘，這不合適吧?！?/br>
    “當然不合適?！彬v芽嫌棄的看他一眼：“你倒是想得美?！?/br>
    楊嬪一臉不安的看著騰妃，不知道她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說你們兩個可以比劃比劃，做出動作就行了?！彬v芽凝眸一笑：“也好讓忞兒看看，當時是不是這樣的情形?！?/br>
    本來是不情愿的，但是楊嬪卻相信騰妃不會害她?！笆??！?/br>
    她走到寧申年前，轉過身去與他面對面。

    “忞兒，你仔細看看，當時是不是這樣？”騰芽蹙眉問忞兒。

    忞兒先是點了下頭，隨后又搖了搖頭：“似乎是這樣，可是又好像有點不一樣?！?/br>
    “什么似乎?！蓖鹦牟唤獾膯枺骸澳氵B你當時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這樣子，也記不起來了嗎？”

    聽得出皇后有些生氣，忞兒趕緊又仔細的看了看：“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可能真的花了眼。當時假山里面的女子，是踮起腳尖才能吻到那男人?？墒菞顙迥锬锔咭恍?，并不用這么做?！?/br>
    “是啊?！彬v芽溫眸朝皇后行禮：“臣妾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如果那男人真的是寧申，女子是楊嬪，她們若真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也不必踮起腳尖這么麻煩。更何況，楊嬪成日里替臣妾分擔內務局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而寧申則是負責照料左惠妃娘娘和珺殿下的身子，又哪里機會和楊嬪熱絡。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么會忽然出現在假山石里，這件事本來就值得推敲?！?/br>
    “不錯?！蓖鹦暮苁琴澩v芽的話，連連點頭：“你這丫頭也是的，素日里伺候丁貴儀總算穩重妥帖，怎么今日倒是犯起糊涂來?！?/br>
    “奴婢有罪，只因為當時那人穿著和楊嬪一模一樣的衣裳，所以奴婢才會認錯……”忞兒連忙跪地叩頭：“皇后娘娘明鑒，奴婢并不敢詆毀楊嬪娘娘的清白，奴婢真的是看走了眼?！?/br>
    “你且安靜下?！彬v芽看著臉嚇得鐵青的忞兒，蹙眉道：“皇后娘娘，可否容許臣妾問一問楊嬪，當時到底是怎么回事?！?/br>
    “你問吧?！蓖鹦暮皖亹偵目粗v芽。

    “多謝娘娘?！蓖鹦霓D過身，疑惑的看著楊嬪：“你當時不是應該在內務局么？怎么會一個人出現在假山石，連個婢子都沒有帶？”

    “回騰妃娘娘的話，臣妾得罪內務局的奴才疏忽，將一些陳年的藥材送去了左妃娘娘宮里，便想著趕緊去著人把藥材取回來，再將今年的藥材送去。沒想到臣妾還沒來得及安排，寧神醫就打發內侍監來請臣妾過去。臣妾心想，一定是神醫發現藥材不對，想向臣妾問責，心里著急，就領著優藍急火火的往綠水宮去。半道上，臣妾不慎扭傷了腳，湊巧那時候是皇后娘娘領著妃嬪們來賞花的時候，臣妾不敢驚動皇后娘娘，又怕遇見左妃娘娘會責怪臣妾辦事不利，使得兩位娘娘都沒了賞花的興致，故而才躲在了假山石，想等著諸位娘娘賞花離開此處在離開?？墒菦]想到，才躲進假山石沒多會功夫，臣妾就被人從背后打暈了?！?/br>
    說到這里，楊嬪蹙緊眉頭，轉動了一下脖子：“不瞞騰妃娘娘，臣妾的后腦勺到現在還有點疼?！?/br>
    騰芽走過去，伸手往楊嬪頭上摸了一把?！肮皇潜淮騻^，腦后這里腫了一塊?；屎竽锬锟梢哉堄t來驗證?！?/br>
    “不必?！蓖鹦臏睾偷恼f：“本宮相信騰妃的醫術，這點小傷，如何會驗不出來?！?/br>
    “你繼續說?！彬v芽看著楊嬪。

    “臣妾是聽見一聲尖叫，才忽然想過來的。醒來的時候，臣妾就看見寧神醫倒在身邊?？墒侵豢匆娨粋€人影在家山口那里晃了一眼就不見了?！睏顙迥菚r候頭疼的厲害，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來說?！彬v芽看了寧申一眼。

    寧申皺眉道：“在下是聽說楊嬪送了些陳舊的藥材過來藥廬，還有些納悶呢。就想過去內務局問問是怎么回事?？墒墙涍^御花園的時候，有宮人來告訴在下，說楊嬪在假山石附近扭傷了腳，讓在下去給她瞧瞧。本來就是要去找她的，所以在下就過去了。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楊嬪坐在假山石里面的地上，一動不動。在下還奇怪呢，怎么扭傷了腳，還這樣圈著腿坐著，不怕觸及痛處么。誰知道剛走過去看楊嬪，就被人從后面打暈了。說來也是奇怪，在下也是聽見尖叫聲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也隱約看見有人離開，但卻不是假山石口的方向，而是往里假山石深處，漆黑的地方而去?！?/br>
    “這事情再明顯不過了?！弊笄迩迥溃骸笆怯袃蓚€人，佯裝楊嬪和寧申，故意引了忞兒來看。臣妾以為，若非當時佳音公主忽然落水，解除了眼前的危機，這兩個人就要被當做茍且私會的jian夫****給抓起來了。誰還會聽他們解釋呢。這件事，明擺著是有人別有用心?！?/br>
    宛心沉著點頭：“不錯，本宮也是這么看。只是到底是什么人，敢這樣光天化日的冤枉楊嬪！”

    “臣妾以為，能拿到和楊嬪一模一樣衣裳的，必然是楊嬪身邊的人?！蓖鹦奈⑽Ⅴ久迹骸霸趺礇]看見優藍呢？”

    “碧桃?！蓖鹦臋M眉道：“把優藍帶上來?！?/br>
    優藍走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確掛著些緊張，但是更多的則是怯懦?！敖o皇后娘娘請安，見過諸位娘娘?！?/br>
    “優藍，楊嬪的腳扭傷了，不是讓你去找軟轎么？你怎么跑去請了寧神醫？”騰芽故意問了這么一句，就是為了讓優藍以為她的舉動已經瞞不住了。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要去請寧神醫，只是湊巧看見寧神醫在那里?！眱炈{有些局促的說：“請了寧神醫過去照看楊嬪，奴婢就趕緊去領軟轎了?！?/br>
    “是么?！彬v芽不信的看著她：“你去領軟轎了，那是誰打暈了楊嬪，又是誰打昏了寧神醫？是誰在假山石里面換上了楊嬪的同樣衣裳，冒充楊嬪和戍衛一道，污蔑楊嬪的清白？”

    第215章 輕易揭穿

    >>    騰妃的話音落，氣氛霎時有些緊張，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優藍臉上。

    “騰妃娘娘，您這是在說什么??！”優藍一下子就掉下眼淚來，委屈巴巴的說：“奴婢一直都伺候楊嬪娘娘，雖然不算伶俐，未必能讓娘娘滿意，可奴婢自問忠心耿耿，即便是伺候主子力有不逮，也不會吃里扒外，做對不起主子的事情。您這么說，要讓奴婢如何自處。奴婢真的冤枉啊?！?/br>
    “是么，你是冤枉的？”騰芽饒是一笑：“你有沒有做過，本宮一查就能查清楚?！?/br>
    楊嬪微微蹙眉，一言不發。

    左清清看她的樣子，八成是早就料到這個婢子不安分，只是沒想到連今天栽贓的事情也是這婢子干的。

    “騰妃娘娘您這話奴婢聽不明白?！眱炈{咬著唇瓣，看上去十分害怕。

    “你不必明白?！彬v芽溫婉對皇后一笑：“皇后娘娘，請稍后片刻，左妃娘娘的近婢櫻桃和楊嬪身邊的清琉馬上就要過來了。等她們過來，事情就清楚了?！?/br>
    “好?！蓖鹦目吹耐笍?，騰妃是真的聰明，提拔楊嬪的同時，就為楊嬪每一步都設想到了。連楊嬪的婢子會做出一些不利楊嬪的事情，都能未卜先知。

    也就是說話的功夫，櫻桃和清琉就捧著東西走了進來。兩人行了禮，就將找來的東西呈于皇后。

    “這不是楊嬪今天這身衣裳，同樣的布料么？”左清清虛著眼睛掃了一眼。

    “是?！睓烟疫B連點頭：“奴婢瞧著眼熟，就給拿了過來?！?/br>
    “這是奴婢為楊嬪縫制衣裳的時候，剩下的料子?！眱炈{紅著眼睛說：“楊嬪娘娘的好些衣裳，都是奴婢縫制的。房里即便是剩下些料子，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何況奴婢還想用這剩下的料子，再給楊嬪娘娘做點鞋面什么的，總是不至于浪費?！?/br>
    “你手巧，你縫制的衣裳不比宮中的裁縫、繡娘們遜色?！睏顙逯挥X得有點可惜，看著優藍的眼神有些復雜。

    優藍看她并沒有生氣的意思，連忙跪著走到楊嬪面前：“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不敢做對不起娘娘的事情，求求您，替奴婢說句公道話吧?！?/br>
    “話公道不公道，不必誰來說?！彬v芽蹙眉，對一旁的頌豐道：“勞煩你打兩盆水，再拿一把剪子過來?！?/br>
    “是?！表炟S連忙照辦。

    剪子遞到騰芽手中，騰芽轉身握住了楊嬪的衣袖，當著皇后的面，將那袖子剪掉了一塊。順手丟進其中的一盆水里面。同樣的，她也將櫻桃拿來的不料剪了一塊，放進另一個水盆里。

    “請皇后娘娘過目?！彬v芽讓人將兩盆水分別呈于皇后。

    “這是……”宛心掃了一眼，不禁蹙眉：“怎么有一盆水，是藍顏色？”

    “回皇后娘娘的話，楊嬪的衣衫襪帽，都用一種特殊的藥水泡過。穿在身上，能緩解晚夏入秋，楊嬪肌膚的敏感不適。藥粉是臣妾親自給楊嬪調制的，叮囑她所有的衣衫都要浸泡晾干才能穿。而楊嬪今天的這身衣裳，不可能穿在身上還拿去浸泡，也就是說，原本就泡過了藥粉化成的水?！?/br>
    騰芽這時候再去看優藍，眼眸微微一緊：“你現在還不肯承認嗎？”

    “那不料是之前沒有浸泡的時候留下的，自然就不是藍的?！眱炈{紅著眼睛說：“總不能因為剩下的碎布沒泡過藥水，就說明奴婢嫁禍楊嬪娘娘吧？”

    “那是因為你忘了……”楊嬪雖然不忍心，卻還是開口：“藥粉是入夏的時候，騰妃就給了臣妾的。從內務局領來的舊的料子，前些日子，在內務局領來的經年的舊衣料，都是先浸泡過，才做成衣裳的?！?/br>
    優藍的心顫抖的厲害，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晚，清琉的確是把許多料子洗過晾曬了。

    只是當時她根本就不知道，原來不是為了洗干凈衣料才晾曬，而是泡過了藥粉。

    “可能是楊嬪娘娘記錯了，這件衣裳……”優藍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不可能記錯?！鼻辶鸷鴾I，咬牙切齒的說：“是我親自泡的藥水，一整塊料子都泡進去了。你這塊從來沒有跑過藥粉的料子，又是從哪里來的？”

    “那可能是奴婢記錯了，奴婢可能去內務局又領了一塊料子，準備給楊嬪娘娘做些別的……”優藍用一種有些害怕的眼神，看著騰妃。

    “不管你做了什么，總得拿出東西來吧？”騰妃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奴婢做了……奴婢給楊嬪娘娘做了……”優藍實在是編不出來，畢竟做的一模一樣的衣裳她給扔了?？偛荒茉倌贸鰜砭褪?。騰芽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她的眉頭豎起，唇瓣一張一翕道：“無妨，你現在說不出來也不打緊，刑房的奴才們手上有的是辦法，一定會叫你把該說的都說的一干二凈?！?/br>
    宛心點頭：“這丫頭太過鬼祟，憑著給主子做衣裳的本領，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騰妃說的不錯，的確該把她送去刑房好好處置?！?/br>
    “皇后娘娘饒命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眱炈{嚇得臉色發青，身子顫抖的支撐不住，雙手撐地，連連叩首?！盎屎竽锬镳埫?，皇后娘娘饒命?！?/br>
    “本宮不屑與你在這里多費唇舌，總歸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也不可能活命了。是痛痛快快的交代，還是受盡苦楚而死，你自己決定便罷?！蓖鹦膽械煤退噘M唇舌，蹙眉對頌豐道：“送去刑房便是?！?/br>
    “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

    撕心裂肺的吼聲，并沒有改變宛心的主意，她眼中透出些許的欣賞之意：“還是騰妃的藥最靈，不光是對楊嬪的病有效，還救了楊嬪的命?！?/br>
    “臣妾方才說了謊，還請皇后娘娘恕罪?！彬v芽微微欠身。

    “什么？”宛心一臉狐疑的問。

    “臣妾其實根本就沒給楊嬪開什么藥。那浸泡衣裳的粉末，就是為了防著這個丫頭?！彬v芽明眸轉冷，唇瓣輕開：“皇后娘娘恕罪，方才沒有直接說，是不想那個丫頭心底有所防備。怕她只等著死，緘口不言了?！?/br>
    宛心有些納悶：“也就是說騰妃一開始就防著優藍？莫不是她有什么痕跡漏了出來？”

    騰芽溫然點頭：“皇后娘娘可還記得之前楊嬪遺失過一枚香囊的事情嗎？就是鏤空的銀制的香囊。丟失的那一枚，的確是楊嬪一直戴在身上的，楊嬪也的確有幾枚相同的，卻一直收著沒有用過。若非她身邊的人，怎么可能能拿到她隨身的東西，還鬧出那樣的動靜，惹人懷疑。說到底，也是楊嬪自己心細，臣妾不過是聽她說起，才隱約知曉了這些事?！?/br>
    “原來如此?！蓖鹦臏睾鸵恍Γ骸艾F下誤會弄清楚了，也就好了?？倸w楊嬪是被誣陷的，本宮也會據實稟明皇上?！?/br>
    “多謝皇后娘娘還臣妾公道?！睏顙迳锨靶卸Y?！爸x娘娘恩典?！?/br>
    “唔?！蓖鹦拇浇呛Γ骸皸顙褰鼇泶螯c內務府的事情，井井有條，的確是個好幫手。難怪騰妃慧眼識人，將這么細碎的事情交給你來處理。果然沒有讓本宮失望。騰妃也是，你想出的撙節用度的法子的確很好。不但清理了內務府的爛賬，也將存久宮中的東西物盡其用，為皇上省出一筆不小的軍餉?！?/br>
    “多謝皇后娘娘贊賞?！彬v芽和楊嬪異口同聲道：“臣妾理當為皇后娘娘分憂?！?/br>
    “這段日子，宮里總是不安靜，皇上身邊一下子又少了兩位有位有份的妃嬪。本宮以為，若是再選秀入宮，一來耗費宮中的開支，二來，皇上也未必有這個心思。倒不如從宮里的已有的秀女和低位的妃嬪之中，挑選出一些可以侍奉皇上的人選來。這樣，也總歸不辜負這些嬌嫩如花的姑娘們?！?/br>
    “此法甚好?！弊笄迩鍦仨溃骸俺兼浀?，這宮里的妃嬪們其實不少，卻是有好多不常見的。說不定這些妃嬪之中，有質素不錯，又溫柔體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