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我知道就算是這樣,衣服也不能老買,我家買不起,所以我對自己衣服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可舍不得它破了。 “不要撕我的衣服,都說了不要撕!你賠給我?!蔽矣謿庥謵?,一方面是他撕了衣服,一方面是他現在對我動手動腳。 今天的璞晟不像平時那么溫柔,對我又粗暴,讓我感覺不到他對我的喜歡,心里惱怒。 還有奶奶在皇家林媛對我說的話,她說我隨隨便便跟人睡覺,是不知廉恥。 想到這些,不自覺就哭了起來。 璞晟見我哭了,詫異了一下,一把將我攬在懷里,將被子拉過來給我蓋住。 “多大了,還是這么愛哭鼻子?!彼p輕拍著我的后背,開始哄我,“真是拿你沒辦法?!?/br> 璞晟并不知道我心里那么多想法,只是以為他撕衣服我在生氣,還承諾他回去后,會給我買一大推衣服賠罪。 我不知道現在究竟是夢,還是真的,因為璞晟在的這個地方既不是我家,也不是西山鬼家他的家,十分陌生,我從來沒見過。 就當是夢吧,夢里我才管肆意一回。 “你說的,不要忘了,你不知道,我從小就很窮,對衣服寶貝的很?!?/br> “乖,知道了,一定給你買,你要什么我給你買什么?!辫标勺屛艺碓谒绨蛏?,問我還有什么想要的。 “我想要的東西多了?!?/br> “說來聽聽?!?/br> “想要一輛自行車,自己想去哪兒就可以騎著去了?!?/br> …… 我在夢里和璞晟說了好多話,他除了剛開始對我粗魯外,之后就沒有再動手動腳了,一直在認真地聽我說話,還承諾會滿足我所有的要求。 “你什么時候回來呀?”我問他,雖然知道是夢,可我還是想問。 “過段時間?!辫标烧f著,輕輕地吻了我的手指,“有些必須我處理的事情好處理,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就回去找你?!?/br> “為什么每次你都說有事情要處理,究竟是什么事兒,為什么不能給我說?!蔽倚÷暤乇г?,每次離開都借口有事兒有事兒,也就是我心寬,每次都相信他,從來不追問,換做別人,換做小黃,早就逼問了。 “陰事兒,不想跟你細說,你也不會感興趣?!?/br> 璞晟的聲音再次溫柔了起來,我很開心,翻了個身便壓在了他身上。 他突然悶哼一聲,我立刻低頭一看,他的胸前竟然有個大窟窿,而這個位置,就是我用刀傷他的位置。 我害怕地立刻做了起來,指著傷口對璞晟說道:“這不是夢對不對!這是我弄傷你的地方!你現在哪兒?” 一連問出幾個問題,璞晟用被子把傷口當上,不再讓我看,他努力地扯著嘴角,對我說道。 “是夢,是我的夢,在我的夢里,一直有你?!?/br>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這不是夢,肯定不是,我掙扎地要璞晟把被子拿開,他的力氣太大,我怎么也掀不開。 “乖,我沒事,你在我身邊躺會兒,陪我一會兒,我的夢快做完了?!辫标奢p聲說著,他的身體開始發虛。 “你怎么了?”我緊張地想要抱住璞晟,卻發現自己的手再次穿過他的身體。 越來越虛弱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消失,就在璞晟將要完全消失的時候,我突醒了。 第063章:插剪刀的人 睜開眼睛,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旁邊并沒有璞晟來過的痕跡,我仔細地聞了聞,沒有鬼的聞到。 奇怪了,剛剛真的是夢嗎?可是如果是夢,感覺是那樣真實,可如果不是夢,為什么這里沒有璞晟來過的氣息呢。 這樣醒來之后,完全沒了睡意,腦海里全部都是璞晟的影子,好奇怪的夢,是不是他想見我,卻因為某種原因見不到,還有,我真是缺心眼,忘了問他傷口到底怎么樣,那傷口真不是我故意弄的,哎,這也怪他,誰讓他在夢里不提,上次明明是因為這個走的,結果見到我了卻絕口不提。 我生氣地將手放在被子上,還拍響了,就是這么一拍,外面突然傳出嘩啦一聲,還是誰碰到了瓶子之類的聲音。 “誰!”我立刻大喝一聲,從床上爬起來,鞋都沒穿就往外跑。 當我跑到院子里時,卻發現一個黑影剛從我家大門口跑出去。 這是進賊了嗎? “穿上鞋?!?/br> 牧塵夕那些鞋從屋里出來,還是一直一來的冰冷模樣。 “你也發現了?”我一邊穿著鞋,一邊問道。 “你都能發現,我怎么會不知道,原本想看看他打算做什么,結果被你打草驚蛇?!?/br> 聽牧塵夕的意思,還有些怪罪我,我對著他翻了個白眼,穿好鞋后,立刻跑了出去。 “不用著急,我在他身上做了標記?!蹦翂m夕說著,不緊不慢地跟著我。 站在大街里,我完全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了,他竟然還是還說不著急。 “那人是誰,你看清楚了嗎?他現在去哪兒了?”我一連串地問出來,說實話,比耐心,我從來是比不過別人的,天生急性了。 牧塵夕面色清冷,微微低著頭,眼睛看向遠方,在我耳邊說道。 “看清楚了,但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你要是愿意做一場戲,陪陪對方,就按照我說的做?!?/br> 既然早就有主意了就說嘛,我的大腦就是個擺設,肯定是聽他的呀。 我急忙點點頭。 “現在沒有什么比你奶奶的蛇養棺更重要的事情了,來人肯定是為了這件事情,我們現在就去墳地,看那人是準備阻止你還是要與你一起動手?!?/br> “成?!?/br> 那里是該去了,就算今晚沒人來,我也是打算去的,畢竟蛇魂出來了,肯定是出事了。 咱倆在路上沒耽擱,不一會兒就到了墳地,牧塵夕看了我一眼,讓我動手去挖,因為他現在是鬼,會把那人嚇到。 我來挖是沒問題,可是我咋這么傻,來的時候不知道拿個家伙呢,我伸出兩只手看了看,今天只能讓它們受苦了。 說干就干,我蹲下去就開始急匆匆地挖,只是手到底是慢,我累的滿頭大汗。 “住手!” 在我快挖到接近棺材的時候,突然傳出呵斥聲。 出來了! 我假裝站起身,看過去,卻看到遠處走過來一個健碩的影子。 走進一看,竟然是葛大夫。 ???在窗戶外面看我的是葛大夫? 葛大夫看著我,一直皺著眉頭,又看了眼我的雙手,從身上拿出紗布給我包上。 他這是啥意思,我思量著還是直接問出來的好。 “葛大夫,你咋大晚上地來這了?” “哼,你說呢?”葛大夫幫我把手包好之后,就將我的手扔到一邊了,有些老小孩的意思。 “我不知道啊?!蔽依^續裝傻道。 葛大夫見我一直插科打諢,懶得跟我繞彎彎,直接道:“你不就是向把我引出來嗎?鬼丫頭,心眼挺多,我好心去看你有沒有出事,你反而把我引來這里?!?/br> 我呵呵地傻笑了兩聲,這主意是旁邊那只鬼的。 “我也不繞彎子了,葛大夫,你是村里的老大夫,我也一直很尊敬你,今兒晚的事,無論如何你得跟我說道說道,無論您知道啥,都告訴我吧,不瞞您說,您上次讓我離開村子,其實我早就離不開了,我已經被盯上了?!?/br> 這席話說的很有意思,我沒有完全明說,也沒有故意隱瞞,我知道要是自個啥都不說,葛大夫肯定不會透露半句,為了從他嘴里掏出東西,我得先亮出點誠意。 “你!哎?!备鸫蠓虬チ艘宦?,一揮袖子,看著我說道,“都是命啊,都是命?!?/br> 我知道他這是要說了,便耐下性子等著。 “你要非得知道,我就告訴你,你知道之后怎么辦,就隨你了?!?/br> 葛大夫告訴我,這蛇養棺的事情,他是近期才發現的,而他發現的起因就是村里有人陸續生了怪病。 大約有段時間了,有人找上葛大夫,說身上發癢,他仔細看了后發現,既不是過敏也不是中毒,當時他也沒往心里去,就只拿了止癢的藥。 可第二天又有人來了,讓他看,發現病癥和昨天那人一樣,葛大夫這次上了心了。 一連幾天,有四五個人來,都是一樣,但是有三個人的情況最嚴重,身上不單發癢,還在身上后背上出現了一條蛇的紋路。 莫非是新型的蛇毒?葛大夫思前想后,又認真對幾個人做了調查,而這一調查就發現了大事。 他原本是問這些人都去了哪里,是不是被毒蛇咬了,但五個人都否認,葛大夫一天晚上也是巧合,想給其中一個送點止癢消毒的藥,因為那人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他癢的時候會用力抓,身上都抓出血印來了。 當他快走到那人家門口時,恰好那人剛從家里出來。 葛大夫忙喊,卻見那人像是聽不到他說話一樣,動作僵硬地走了,他連忙跟上,卻發現那人的情況很不正常,走路的時候不想是正常人,雙手雙腳極度不平衡,抬腿的時候,胳膊不會甩,甩胳膊的時候,腳下不能動。 講到這里,葛大夫停頓了一下。 “在咱們村,稀奇古怪的事情見多了,我雖然是個大夫,但對于鬼神之說也了解。雖然不精通,但是見到后不至于害怕?!?/br> 葛大夫當時判斷出,那人是有了問題,但是這個時候不能去把他喊醒,對于我這種迷信的道士來說,就是那人可能丟魂了,經不起驚嚇,而對于葛大夫來說,按照他的專業理論是,不能去驚醒夢游的人。 就這樣葛大夫跟著那人走到了現在我們在的這塊地方,奶奶的墳地。 那人二話不說就開始挖,葛大夫遠遠地看著,當時躲在了后面的大樹下,所以沒人發現,不一會又來了四個人,就是那身染怪病的幾個人。 而這幾個人的狀態都和葛大夫跟的這個人一樣。 當時葛大夫是害怕的,因為大晚上挖墳這樣的事情,任誰見了都得嚇破膽,他站在原地不敢出聲,發現那些人將棺材挖出來后,就將棺材蓋打開,之后仍了些東西進棺材,沒一會兒就把棺材重新蓋上了。 那幾人離開之后很久,葛大夫才緩過神來。 看樣子,那幾人的怪病八成這棺材有關了。 因為奶奶生前是有名的看陰事兒的人,葛大夫對這個事兒啊,也是很謹慎,在家里悶了兩天,不知道給對說誰,咋處理。 這個時候,恰巧葛大夫看到她老婆子裁衣服用的剪刀,他看到老婆子用力一剪就把東西給剪斷了,便在這萌生了個想法,當時啊,他就想無論是什么東西,只要剪斷聯系就成了,只要把棺材里讓病人生病的聯系剪沒救成了。 當時葛大夫并不知道棺材里是大蛇,他說要是他知道就拿大刀來了,因為那剪子沒能一次把大蛇給殺了。 因為葛大夫上了年紀,便想找個人來幫忙,于是便找到了六子,因為六子這小子一直跟著他學手藝來這,也能看個小病啥的,算是他半個徒弟。 他帶上六子就去了,還特意交代六子跟啥人都不要說,六子聽話,確實沒透露出去。 兩人到了墳地后,挖開棺材,開了棺材蓋,差點被棺材里的大家伙嚇了一跳,幸好兩個人都是大夫,不是常人,沒有被瞎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