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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務。 所以不至于因為傷勢嚴重,從而被旁人欺負。反倒掌門心懷愧疚,變得偏袒柳無恙。 可岑絲淼就不同了,她是虛游教的丫鬟,又在白沐止身邊待過,不被趕出去就算好的。 她住在偏僻的院子里,離柳無恙的住處很遠,每天粗茶淡飯,伙食一點兒都不好,比虛游教差遠了。沒幾天功夫,她都覺得自個兒瘦了。 柳無恙倒是來這兒很勤快,一天跑三趟都嫌少,他的精神比原先好了許多,只是眼神變得有些陰郁,對待下人的態度明顯不耐煩。 之前他可是不管對誰都溫和的很。 但這些變化,除了岑絲淼察覺到以外,旁人似乎都沒什么感覺,柳無恙仍是那個大伙兒口中稱贊的謙謙君子。 只是如今說起柳無恙時,上一句剛夸了他,緊接著下一句就是嘆息:“怎么偏偏跟虛游教的丫鬟糾纏上了,那女子心腸定是陰毒得很,想著柳無恙心善容易受騙,就硬是要貼上去不可?!?/br> 這話岑絲淼一開始是不知曉的,畢竟她住的地方遠,可后來柳無恙來這里時,臉色不太對勁兒,眉宇間越發陰沉。 岑絲淼也沒打聽,只是后來柳無恙前腳剛出去,門沒關好,她起身去關。卻聽見他身邊的小廝,壓低聲音:“您怎么還來這里,掌門這些天沒少因為她數落您,還是趁早把她趕走……” 話突兀地停住。 隨后只聽見腳步聲。 岑絲淼瞇了瞇眼睛,八成自個兒真在這兒呆不下去了。她對柳無恙是沒什么信心的,即便嘴上說的好聽,實則做起事來,心性涼薄得很。 她說什么也得拖到白沐止找過來才行。 緊接著許多天,岑絲淼再看見柳無恙時,臉上帶著笑意,可眼里卻透著一股子委屈勁兒,楚楚可憐。 柳無恙敏銳地察覺到,低聲問她:“有什么事兒煩心?” 岑絲淼搖搖頭,強作歡顏,溫柔地說道:“我能陪在公子身邊已經是幸事了,哪里還有煩心的事兒?!?/br> 柳無恙蹙起眉頭。 他沒有再哄她,待到傍晚就離開了。岑絲淼接連嘆氣,跟系統說這次恐怕要玩砸了。系統應了一聲,然后就不搭理她了。 沒成想到了第二天,柳無恙就拿著許多金銀首飾過來,岑絲淼頓時瞪大眼睛,以為他要讓她拿著離開。 他目光溫柔的很,緊盯著岑絲淼,拿出來一副玉鐲,輕輕戴在她的手上:“喜歡嗎?這些日子你待在這兒受委屈了?!?/br> 岑絲淼被他握著手,眼睫顫了顫:“公子對我很好?!?/br> 柳無恙彎著嘴角,語氣堅定:“是你對我好。即便身處危險,你都不曾拋下過我。這輩子我會好好守著你?!?/br> 岑絲淼抬頭,正好撞進他寵溺的眼神里。 她咬緊下唇。 沒過幾天,岑絲淼就從偏僻的院子搬了出去,住到柳無恙那里。他在自個兒的住處收拾出一間屋子,打掃得尤為干凈,被褥全換成新的,讓她好好住著。 一天里的三頓飯,菜色也好了許多。 岑絲淼沒多說什么,他給什么好處接著就是。 她偶爾還是能聽見柳無恙住處的下人之間竊竊私語,皆是對她不滿,掌門對柳無恙把她接到這兒來,似是大動肝火,罵了柳無恙許久。 而且如今浮山派上上下下,都對柳無恙尤為不滿。 可柳無恙每天的情緒,倒是看不出來有什么變化,對待岑絲淼一如既往的好。岑絲淼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待著,沒有出去惹事兒。但偏偏有人找上門來,對她冷嘲熱諷的。 柳無恙的師叔有個女兒林鷺如,自小在門派里長大,上上下下都捧在手心里。她原先跟柳無恙相處的很好,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心思難免多了起來。 可柳無恙向來對誰都很好,她有些拿不準他的態度,而且瞧不上他在門派里沒有人幫襯,將來說不定掌門之位都落不到他頭上。 所以她沒有戳破這層窗戶紙,直到掌門派他下山,去找白沐止時,她才開始著急。 每天都揪著一顆心等他回來。 終于等到柳無恙回來了,她滿心的喜悅,可是卻得到消息,柳無恙的左臂廢了。準備去看他的腳步頓時停住。 即便不影響拿劍,但掌門絕不會讓一個廢了左臂的人執掌浮山派。 林鷺如本來打算斷了這個念想,卻又聽說柳無恙帶回來一個女子,對她極好。甚至都違抗了掌門的命令。 林鷺如心里特別不是滋味,直接去找了岑絲淼。沒有說爭風吃醋的話,只是好言相勸,一副全為了岑絲淼好的樣子。 “柳哥哥重情義,待人極好,把你接到這里來定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赡愕降资翘撚谓痰娜?,掌門容不下你的?!?/br> 岑絲淼眉頭一跳,沒有吭聲。 林鷺如衣著華貴,眉眼間透著與生俱來的高傲,細聲說道:“你若是為了他好,也為了你自個兒,就趕快下山去吧?!?/br> “盤纏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的?!?/br> 說著話,她就從手上褪下一只鐲子,遞過去:“這東西不值什么錢,但總能讓平常人家吃上半年了?!?/br> 岑絲淼沒接。 林鷺如蹙起眉頭,以為她嫌少,又把另一只鐲子褪下,岑絲淼還是沒接。林鷺如有些不耐煩:“做人莫要太貪了?!?/br> 說完話,林鷺如去摸頭上戴的簪子,剛取下來,就愣住了,瞟了眼岑絲淼,眼睫顫了顫,有意無意地說道:“這個不能給你,還是柳哥哥當初送我的?!?/br> 岑絲淼看了一眼,勾起嘴角:“這簪子不錯?!?/br> 林鷺如面露得意。 岑絲淼開口:“只需要三天,你信嗎?” 林鷺如沒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岑絲淼卻不再說話了。 到了傍晚,柳無恙回來,先去看岑絲淼。她正在榻上倚著,手里拿著干果,輕輕一剝,把里面的果仁兒取出來,愜意的很。 柳無恙松了一口氣,剛剛從小廝的嘴里得知林鷺如來過,她性子向來驕橫,嘴上沒個把門的,生怕岑絲淼受委屈。 她瞧見柳無恙,彎著眼睛讓他過來,柳無恙從外面帶了一身寒氣,岑絲淼遞給他一個湯婆子,輕言細語:“快暖暖手?!?/br> 又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柳無恙從進門就盯著她看,卻發現她沒有任何異常,抿了抿唇,林鷺如跑到這兒來絕不會是什么好意,本以為會看見岑絲淼紅著眼眶沖他哭訴,可這會兒她卻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要么她堅強,要么她不在乎他。 岑絲淼向來動不動就掉眼淚,柳無恙壓根不覺得她跟堅強沾邊,但另一個可能,他更不愿意相信。 岑絲淼越是溫柔,他心越是往下沉。 又過了一天,柳無恙憋不住了,開始在岑絲淼面前提起林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