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還是沒動靜。 …… 楚臨怒了:“萬惡的資本家,憑啥不理人!” 蔣方年這才慢悠悠的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br> 他是真的沒聽清。 …… “行吧?!彼牧伺氖Y方年的肩膀,終于放棄,“籃球場去不去?” 蔣方年東西也查的差不多了,合上筆記本:“可以?!?/br> 正好他也挺長時間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 a大有兩個室外球場,楚臨他們去的是靠近角落的那個,偏僻一點,平時沒什么人經過。 畢竟蔣方年這個人,怎么說呢,雖然脾氣不怎么好,但還是挺招女孩子喜歡的。 每次只要有他在,球場外面必定圍滿了女生。 楚臨嘆了口氣,人與人之間的區別怎么就這么大。 _ 下了這么多天的雪,今天好不容易停了。 蘇荷今天去醫院看望了一下陳茵,她前幾天肚子突然不舒服,家里人不放心,就讓她提前住進了醫院。 病房里,齊遼也在。 因為之前見過一面,所以蘇荷不覺得陌生。 兩人簡單的打過招呼。 陳茵看著二人,心思微動。 這兩個人都是她手下的畫手,齊遼雖然是她最近新簽的,不過很久之前就認識。 性格好,為人踏實。 是個適合過日子的。 陳茵笑了笑:“我這也沒什么好看的,不是說未婚的女孩子不能進產婦住的病房嗎,齊遼,這兒離你們學校近,你帶蘇荷去逛逛?!?/br> 蘇荷急忙擺手拒絕:“不了不了,我還有事,就……” “能有什么事啊?!标愐鸫驍嗨?,“齊遼啊,你帶她去逛逛,順便給我買幾箱你母校的鮮花餅過來,上次吃過一次我就一直忘不了這個味道?!?/br> 想了想,她又補充一句:“買四箱,東西重不好拿,蘇荷,你幫著齊遼提一下?!?/br> 蘇荷有些為難,卻還是答應了。 陳茵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 她對齊遼沒有一分一毫其他方面的想法。 可是眼下也不好直接拒絕。 兩個人都不是話多的,一路上都很安靜,除了有時候齊遼會問她一兩個問題以外。 蘇荷都是老實回答,不多一個字不少一個字。 “聽學妹們說,今天a大有晚會,你要去看嗎?” 蘇荷現在只想快點把東西買了然后走人,哪里有心思去看什么晚會。 她的稿子還沒畫完呢。 “不了?!?/br> 齊遼點點頭,也沒再說什么。 _ 暮色漸沉,楚臨終于擺手求饒:“不來了不來了?!?/br> 他坐到臺階上,拿了一瓶水擰開,咕隆咕隆的往里灌。 累死他了。 蔣方年隨手把球扔進籃筐,撩起衣角擦汗,走動間,微露在外的腹部肌rou線條起伏明顯。 楚臨捏癟了礦泉水瓶,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那天那個小jiejie和你到底什么關系?” “什么什么關系?” “就是……”楚臨整理了一下措辭,盡量挑了一個最含蓄的,“你們運動了嗎?” 蔣方年不解:“運動?” 蘇荷那個小身板,估計參加個踢毽子比賽都能把腳給扭了。 楚臨賤兮兮的開口:“我說的是床上運動?!?/br> …… 他話音剛落,身后傳來女生的呼叫聲,穿透夜色傳來,被削減了不少。 微弱的仿佛風一吹就跑了。 “同學,能不能幫個忙啊?!?/br> 楚臨循聲看去。 橘黃色的路燈之下,穿著白色外套的女生頭低著,似乎有些站不穩。 身旁那個扶著她的女生此刻正在向他們尋求幫助:“我朋友她腳扭了,我現在又有點事,你們能不能幫我把她送去醫院?” 楚臨對漂亮meimei簡直是有求必應。 這會更是迫不及待。 “來來來,學長帶你去醫院啊?!?/br> 那個女生終于抬起了頭,可能是因為實在疼的不行,那雙好看的杏眼里水波流轉,菱唇緊咬:“謝謝學長?!?/br> 好看的人果然連聲音都是好聽的。 楚臨被這聲學長給擊中心臟,整個人都酥麻了:“不用謝不用謝?!?/br> 蔣方年接了個電話出來:“我先走了?!?/br> 楚臨叫住他:“你干嘛去?!?/br> 他邊打電話邊往外走:“有點事?!?/br> “人舞蹈學院的小學妹腳扭了,你就這么走了???” 蔣方年沉默片刻:“那我給她磕個頭了再走?” …… 楚臨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旁邊那個小學妹面露緋色,有些尷尬。 楚臨寬慰她:“沒事,他這人就這樣,一點情趣都沒有,你是哪只腳扭了?能走不,不能的話學長背你?!?/br> “不用了,謝謝學長?!彼乱庾R的往旁邊挪了一步,“不用太麻煩學長的?!?/br> 說話間,她的視線一直往蔣方年那邊移。 他已經接完了電話,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么,眉頭微擰。 身上帶著一股運動后的清爽氣息。 她輕聲做著自我介紹:“學長好,我叫蘇桃?!?/br> 蘇桃…… 蔣方年頓了頓,垂眸問她:“你認識蘇荷嗎?” 她有些愣?。骸疤K荷?” “沒什么?!笔Y方年將手機鎖屏,和楚臨說了一聲,“我先走了?!?/br> 蘇桃看著他的背影,微抿了唇。 蔣方年才走了沒幾步就停下了,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小路上,眼底微沉。 _ 蘇荷呼吸變的有些沉重。 難怪陳茵會讓她也一起過來幫忙的,這鮮花餅的分量實在太多了。 沉的很。 齊遼沖她笑了笑:“給我吧?!?/br> 蘇荷搖頭:“不用,我還能抱動?!?/br> 更何況他已經抱了三盒了,蘇荷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麻煩別人。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對于陳茵那顯而易見的心思不可能看不明白。 所以一路上,兩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尷尬。 聊天也處于一問一答,極其精簡的程度。 “我看過你的漫畫,畫風和構思都很好?!?/br> “謝謝?!?/br> 齊遼頓了頓:“不過我當初看的時候,還以為你最起碼也應該是個——” “怎么說呢,就是性格偏男孩子一點的吧,沒想到和我想象中的差別這么大?!?/br> 蘇荷今天綁了馬尾,不知道是不是太松了,有一縷掉下來,隨著她走路的步伐在她鼻尖掃來掃去。 癢癢的。 她吹了幾下,試圖把它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