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裹的跟個熊似的,才敢出門。 家里冰箱空了,她得出門去買點新鮮的蔬菜和水果。 才剛出去,寒氣就撲面似的往里涌,她縮了縮脖子。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在今天只是下了點小雪,并不影響走路。 菜市場人不多。 蘇荷要買什么心里都走數,所以也留省去了那些四處挑揀的時間。 出去的時候,風雪好像大了一點。 蘇荷把圍巾往上扯了扯,剛準備出去。 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蘇荷?” 聲音有點熟悉。 蘇荷停下腳步,轉身。 看向朝她走來的女人,先是愣了愣,然后才反應過來,她是趙毅他們俱樂部的。 之前見過幾面。 “你好?!彼α诵?,和她打招呼。 即使是大冬天,瞿婭還是穿的很少,她們兩個站在一起,仿佛在過兩個季節一樣。 “最近怎么不去我們那玩了?” “這幾天工作有點忙,等忙完了會過去的?!?/br> 瞿婭的視線落在她的胸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時歡迎哦?!?/br> 她一挑唇,問蘇荷:“你多大?” 蘇荷老實回答:“下個月生日一過,就二十三了?!?/br> “不是?!宾膵I低笑道,“我是問你罩杯多大?!?/br> 蘇荷愣怔片刻,然后僵住了:“什……什么?” “是這樣,我們俱樂部最近走了幾個模特,兼職的又不好找,我看你身材合適,就想讓你去幫個忙?!?/br> 蘇荷面露難色:“對不起啊,我可能……” 她話還沒說完,瞿婭遞了張名片給她:“沒事,加個微信總行吧?!?/br> 她點了點頭:“可以的?!?/br> 瞿婭的性格雖然不是蘇荷經常接觸的類型,可她莫名對她有點好感。 所以也很樂意交她這個朋友。 通過微信以后,瞿婭和她說了拜拜,就攔了一輛的士走了。 蘇荷隨手點開她的朋友圈。 看著看著,手就頓住了。 照片里,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指間夾著一根煙,頭歪著,似乎在和身邊的人說著什么。 眉眼唇角都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陌生氣息。 這樣的他,好像自帶著某種光環。 刺眼又奪目,輕而易舉的就成了人群中的焦點。 仿佛只需要一個抬眸,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過去一樣。 蘇荷放大照片去看他的臉,雖然只有一個側臉,不過鼻梁和微挑的唇角分明就是屬于蔣方年的。 照片是偷拍的,光線不太好,有點暗。 應該……應該不是他吧。 可能只是長的像。 畢竟兩個人的性格相差十萬八千里。 她將手機鎖屏,總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怪怪的。 蔣方年的感冒本來就沒好,經過昨天的事以后,更嚴重了。 他向來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吃了點退燒藥就算完事了。 林月早上給他打了通電話,說他爸回來了,讓他今天回家一趟。 上大學以后,他就以家里離學校太遠為由,搬了出來。 然后找了一個離學校更遠的地方。 他知道蔣城不待見自己。 同樣的,他也不怎么喜歡他。 不過林月的話他還是得聽的。 再不愿意還是答應了。 隨便收拾了一下,他穿上外套出門。 病的頭暈眼花的,他也懶的開車。 攔了輛的士報出地名。 兩個地方,一個天南,一個地北。 從他那兒過去起碼得一個小時。 當初蔣方年就是專門挑的離家遠的地。 他剛到家,就感受到了那股能在炎夏日里直接將人給冰封住的寒意。 蔣方年眼睫微垂,臉色不太好看。 蔣城將視線移向他,冷哼道:“還舍得回來?” 蔣方年話里的□□味太重:“我也沒想過要回來?!?/br> 蔣城眉頭緊皺,猛一拍桌:“你就是這么和你爸說話的?” 蔣方年嘴角泛著冷笑:“您也沒有拿我當過兒子啊?!?/br> “你……” 林月看他們父子兩劍拔弩張的模樣,生怕他們吵起來。 這兩人都一個德行,又倔又傲。 她連忙起身,把蔣方年往書房里拉:“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br> 蔣方年乖乖的進去了,只是明顯經過剛才的事以后,心情不怎么好。 林月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坐?!?/br> 蔣方年沒動。 林月低聲嘆了口氣:“你爸半年沒回來,你就不能跟他服個軟?” 聽到她的話,蔣方年笑了笑。 氣笑的。 “我和他服軟?” ——那誰和我服軟啊。 后面那句話他到底是沒說出口,開了門出去。 胸口里像是堵著一股氣。 剛一出門他就咳個不停,肺都快咳出來了,嗓子也咳的有點疼。 雪下的有點大,環衛工人應該還沒掃到這里,路上覆滿了白雪。 腳上的aj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突然有那么一丁點的難過,摸出手機。 他點開蘇荷的微信頭像,就這么安靜的盯著那只兔子看了一會。 緊繃著的嘴角逐漸放松。 好像—— 突然不是那么難過了。 真神奇啊。 她怎么就這么厲害,什么也不用做,就已經能讓他高興起來了。 她怎么就這么厲害呢。 厲害到,他想現在就去找她。 告訴她自己的心意,然后讓她…… 抱抱他,順便哄哄他。 蘇荷把蔬菜瓜果買回來以后放進冰箱,又重新穿上外套去了一趟書店。 漫畫畫多了,她就想看點別的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遲緣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好在付款,空不出手,含糊的應了一聲:“在書店呢?!?/br> 遲緣應了一聲:“這樣,你待會來我家一趟?!?/br> 蘇荷疑惑:“去你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