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我很好哄的?!?/br> “你叫一聲我的名字,我就不難過了?!?/br> 蘇荷笑了笑:“真的嗎?” “蔣方年,蔣方年,蔣方年,蔣方年,蔣方年……” 她一下叫了十幾次他的名字,“那你現在是不是超級高興了?” 蔣方年垂了眉眼,四目相對,他微挑了唇,甚至能看見白色整齊的牙齒。 “恩?!?/br> . 顧凌是和蘇粵一起過來的。 蘇粵興致勃勃的給顧凌做介紹:“這是蔣方年,景岳蔣董的孫子,也是呦呦的相親對象?!?/br> 顧凌聽到相親對象四個字的時候,嘴角笑意僵了片刻,很快便恢復常態。 他伸出左手:“前幾天見過?!?/br> 蔣方年挑唇,同樣伸出左手回握了一下。 “你好,顧先生?!?/br> 蘇粵看著二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兩個人他都很欣賞,顧凌從小就懂事,性子又好,不煙不酒。 只是蘇荷似乎很怕他,從小就對他退避三舍的。 不能把他變成自己的女婿,蘇粵也很遺憾。 不過蔣方年也不錯,家世背景好,家教也好,為人有禮貌,是個不錯的后輩。 只是…… 蘇粵略一沉吟,問蔣方年:“你喜歡喝酒嗎?” 蔣方年一愣。 也不能說喜不喜歡,就是朋友一起出去吃飯多少是要喝一點的。 不過既然他問出了這個問題,蔣方年覺得自己還是得慎重點對待。 “伯父喜歡喝酒嗎?” 蘇粵當即搖頭:“不瞞你說,我們呦呦的爺爺,就是因為酗酒過多出的事,我是她奶奶獨自一人撫養長大的,所以我……” 他低嘆一聲:“我不希望我們呦呦也受這樣的苦?!?/br> 蔣方年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臉嚴肅:“我也非常討厭喝酒!” 蘇粵滿意的點頭,臉上帶著欣賞,用空出來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現在不喝酒的年輕人少啊?!?/br> 蘇荷回頭看了蔣方年一眼,有些疑惑。 他不喜歡喝酒嗎。 不過她好像,的確沒怎么看過他喝酒。 過了一會,蔣方年和顧凌被蘇粵拉去介紹給他的那些老朋友了。 看的出來,她爸的確很喜歡蔣方年。 蘇荷手里拿著糕點,眨了眨眼。 總覺得…… 蔣方年很多時候和顧凌有點像。 說不出是哪里像,就是表現出來的那種氣質。 像是壓抑著天性,把自己縮在殼里。 宴會時間有點長,蘇荷困的不行,一雙眼睛都睜不太開。 旁邊的窗戶不知道被誰開了一條縫,有冷風泄進來,她斜倚在墻邊,胳膊受了冷風生出細密的雞皮疙瘩。 燈光被阻隔,面前暗下去一塊。 蘇荷還來不及抬頭去看,肩上一沉。 她斜靠著墻面,高跟鞋穿太久,腳踝有點累,所以想找個支撐點偷會懶。 蘇荷抬眸,蔣方年站直了身體,低聲問他:“不冷嗎,站在這里?”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多出了的西裝外套,深灰色的格子。 他的外套對蘇荷來說,有點長,都到大腿了。 “我爸話有點多,你別介意啊?!?/br> 蘇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忍住困意,捂嘴打了個哈欠。 “人之常情?!笔Y方年順勢站在她旁邊,“如果是我的女兒要找老公,我的話應該比伯父的還要多?!?/br> 找老公…… 蘇荷愣了一會,理解過他的話后,臉有點紅。 蔣方年挑唇:“你臉怎么紅了?” 蘇荷看著他問道:“是嗎?紅了嗎?” 蔣方年點頭,伸手在自己的左右臉頰指了指:“這兒,還有這兒,都紅了?!?/br> 他略微低頭,靠近了她,少年干凈透徹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是不是害羞了呀?” 蘇荷輕恩了一聲,下顎微抬,看著他,絲毫不隱藏自己內心的情緒:“你剛剛的話,讓我有一點點害羞?!?/br> 沒想到她會抬頭,猝不及防的就對上了視線。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大廳里的喧鬧聲仿佛都被自動過濾掉了一樣。 距離實在太近,他甚至…… 能看見她的睫毛,濃密卷翹,還有眼尾那一條細細的黑線。 只要一低頭,他就能親到她了。 只要一低頭…… 喉結上下滾動,那股奶香味仿佛更濃了,燥意莫名被勾起。 左手緊握成拳,胳膊上的青筋微顯,蔣方年好歹才暫時忍住把她按在墻上猛親一頓的沖動。 見蔣方年一直盯著自己看,蘇荷有些疑惑的開口:“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 蔣方年愣怔片刻,臉上少有的帶著慌亂。 “你……你的臉上,有臟東西?!?/br> “臟東西?”蘇荷伸手在臉上胡亂擦了一通,“在哪里?” 蔣方年指腹掃過她的眼尾:“好了?!?/br> 話說完就匆忙轉身離開。 蘇荷呆在原地,整個人有些懵。 ……擦她眼線干嘛。 時間漸晚,已經陸續有人離開了。 蘇荷手上還拿著蔣方年的外套,她四處找了一下他的人。 想把外套還給他。 結果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最后還是隨便拉了一個似乎認識他的人,問過之后才知道他已經走了。 “他剛剛紅著一張臉走了,也不知道是被哪家的小jiejie給調戲了?!蹦侨诵χ蛉さ?。 蘇荷也就放棄了。 反正以后又不是沒有機會見面了,到時候再還給他也行。 回到家以后,蘇荷洗了個澡就坐在電腦前,對著文檔發起了呆。 按照編輯給出的節奏,漫畫還有兩周就要完結了。 她得趕緊著手準備下一部連載的漫畫了。 最近她惡補了一些恐怖片。 大概懂得了一些精髓。 劇情是第一,氣氛是第二。 漫畫給電視劇不同,電視劇的配樂能增色不少,可漫畫,你只能依靠你的畫工和情節來展現。 她打出幾個字,又刪掉,又打又刪。 最后除了一個標題什么也沒寫出來。 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好絕望啊?!?/br> 與此同時,手機響了一聲。 是遲緣發過來的。 【小緣:呦呦,顧叔叔的生日宴結束了嗎?】 【蘇荷:結束了?!?/br> 【小緣:那你回家了嗎?】 【蘇荷:怎么了?】 【小緣:你能不能出來一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