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一億五千萬!”他突然舉了下牌子。 其他人就坐在那看戲,看看這本書到底會落到程家還是唐家? “兩億?!碧砌患辈痪彽呐e了下牌子。 “三億!”程軒好像跟他杠上了。 司靜安靜的坐在那看向臺上那本書,神色一時也有些復雜,上面的氣息真的很熟悉。 “三億一千萬?!?/br> 隨著唐霆出聲,后面的程軒卻是沒了聲音,其他人都有些好奇,不過才多了一千萬,那程少怎么不加了? “三億一千萬一次!” “三億一千萬兩次!” 司靜回過頭,只看到那個程軒抿著嘴一臉陰郁,出于這么多日子來的直覺,司靜覺得那個程家少爺可能是說不出話了。 想到突然離開的徐師傅,司靜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不禁有些異樣的看了眼唐霆,果然,這些有錢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三億一千萬三次!成交!恭喜這位先生!” 一錘定音后,其他人也頗為可惜的嘆口氣,不過沒辦法,誰叫他們沒有人家有錢。 后面的拍品也沒有什么特別高的價,等拍賣會結束后,李鑼就去了后臺,等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抱著一個紅木盒子,其他人也都在偷偷打量這邊,而唐霆依舊巋然不動的坐在那。 “老板,你要看看嗎?”李鑼抱著盒子走進后,似乎想問要不要打開。 后者接過盒子,兩指在盒子周邊按了幾下,上面的蓋子才突然一下打開,他伸手從里面拿出那本黃色書皮的書,翻看了幾眼,突然遞給司靜,聲音低沉,“看看?!?/br> 近距離接觸,這本書上面的氣息越發濃郁,司靜也有些好奇的接過那本書,細白的指尖翻開第一頁,上面呈現出來的字體的確不像歷朝歷代的文字,司靜定定的看了幾眼,最后還是把書合上還給他。 “唐先生,雖然我不懂里面寫了什么,不過我還是奉勸一句,不是修道之人最好不要近距離接觸這本書?!彼眷o突然認真道。 她這一說,李鑼也有些避諱,畢竟這司小姐可從來不會騙人的,雖然他也不懂老板為什么要花這么多錢買一本書? 聞言,唐霆倒沒說什么,依舊把書放回盒子里蓋上,跟著目光淡淡的看向司靜道:“后日我會讓人來接你?!?/br> 后天就是二十號了,司靜聞言也只是點點頭,想到方琳那邊,她就立馬先跟唐霆告辭,跟著就往方琳那邊走。 來到房間門口那邊,方琳正在等她,手里還拿著一個紅色小盒子,想來就是之前拍下的那個鐲子了。 “司小姐,謝謝你?!狈搅諏λα诵?,并沒有把事情說破。 司靜倒沒有說什么,這都是唐先生幫忙,跟她也沒有關系。 “這個鐲子你拿回去每天晚上放在月光下,擺個一周再戴手上,之后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再取下來?!彼眷o一邊走在前面囑咐道。 聞言,方琳自然是點點頭,她知道這位司小姐不管做什么都一定有她的理由。 走出酒店時,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一些人都在開車離開,司靜就站在那等方琳,周圍人來人往,卻不由都會打量一下這位司小姐,卻也怎么都不明白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晚風習習,直到人流中走過一道熟悉的身影,司靜才上前跟了幾步,可不知想到什么,還是停了下來,直到方琳的車子開過來,她才過去上車。 徐師傅說那個鬼娃背后的人今天也來了,司靜并沒有看到過那個人的臉,不過卻看過他的背影,但她現在自保還不夠,還是先休養生息,日后再做打算。 等把衣服鞋子還回去后,方琳又送司靜回店里,走時又感謝了她一番,還想給錢,不過司靜并沒有要,舉手之勞怎能斂財。 回到店里,祁越還在那里打游戲,看到她回來,立馬就問她今天發生了什么,不過司靜覺得沒什么好說的,就簡單的概述了一些事情經過,但著重講了下那本書。 “書?”祁越也頗為好奇的皺起了眉。 “我不知道,里面的字也看不懂?!彼眷o有些無奈,跟著就跑去廚房里找吃的了。 又打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那個坡子嶺的大哥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司靜吃了點早餐就一個人提著包和他坐大巴走了。 坡子街畢竟遠,得坐一個小時的車,大巴上那位大哥一直都很健談的在跟她聊天,司靜也了解到一些情況,原來這人叫周大壯,聽說家里最近蓋了一棟兩層的房,因為他兒子年末就要結婚了,還跟司靜吐槽了下女方那邊要了五萬塊的彩禮,不過沒辦法,現在村里彩禮都要這么多錢。 坐了大巴轉到一個小鎮,然后又搭了輛摩托車才來到坡子嶺,一路上司靜也觀察過周圍的風水,這個周家村外圍的風水一般般,不好也不懷,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一進村,村口就等著一群村民,為首的正是一個裝著灰舊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看到司靜后,雖然已經做好對方很年輕的準備,但也還是驚了下,更別提其他村民了。 “就這么個小姑娘,該不會是來騙錢的吧?”一位提著菜籃的大嬸忍不住低語起來。 一旁拿著鋤頭的大叔也忌諱的瞪了她眼,“人家長這么漂亮,會稀罕我們這點錢?” 一群人還在那里低聲議論,為首的村長卻是上前幾步笑瞇瞇的對司靜伸出手,“大師好,大師好!” 司靜簡單和他握了下手,并沒有理會那些村民異樣的眼神,而是直接道:“那些死去的牲畜在哪?” 聞言,村長立馬就帶她往村子里走,其他人也紛紛跟上,似乎想看看這位年輕的大師到底是不是騙子。 這個周家村中心有個湖,湖邊上的房屋大門都是偏斜的,可見一定是找人看過的,因為大門是不能正對水流一類,會失財。 經過一個小坡時,她不由看向一旁的村長,“那邊是做什么的?” 話落,村長立馬回道:“那個以前是我們村里的一塊墳地,不過后面有個風水先生說那里的風水壞了,必須得遷墳,不然后輩會發不了財,不過等我們遷墳后,別說,我們村的經濟水平還真的提上來了!” 祖墳的選址的確可以影響后輩,司靜多看了眼那個小坡,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但沒有說太多,就跟著村長一直往前走 她一路都在觀察村子里的風水,一旁的村長一直在和她說最近村里發生的情況,等來到一家大院時,院子里赫然擺放著幾只雞鴨,身上沒有任何血跡,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大師,這就是昨天晚上死的幾只雞,連叫都不叫,就突然死了,現在我們村的牲畜都快死了一半了!”村長愁眉苦臉的嘆口氣,其他人也紛紛的罵了起來,如果被她們知道是誰做的,怕是會被這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司靜蹲下身,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手套戴上,跟著翻看了下那只雞的全身上下,不過身上的確沒有什么傷口。 直到翻到雞脖子上時,司靜突然扒開羽毛,當看到其中兩個小孔時,忍不住微微皺眉,神色也開始凝重起來。 “大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長忍不住問道。 司靜摘下手套站了起來,掃了眼那些村民的面相,立馬看著村長道:“你們村新遷的墳在哪?” 第18章 古怪的村子 被她這么一問, 村長立馬回過神指著院子西邊道:“就在我們村那邊,大師要去看嗎?” “走吧?!彼眷o沒有猶豫就走在了前面。 見此, 村長立馬跟了上來,其他村民卻越發覺得這個年輕的姑娘是在裝神弄鬼, 有一些人甚至連熱鬧都不想再看了。 據村長說新的墳地被遷在后山那里, 一路上司靜都在看著手里的羅盤,只有村長一邊抽著雙喜一邊談著最近村里的經濟發展, 總而言之就是想問司靜有沒有對象, 似乎想把自己家那個兒子介紹給她。 司靜裝作聽不懂,等來到后山,不遠處那一片林子就遮住不少微陽, 那一堆堆墳包在太陽下散發著一股泥土的味道,有的比較有錢的會給祖宗的墳墓周圍砌水泥, 看起來就比較獨立一點,一些沒燒完的紙錢還被泥土壓在地上。 司靜拿著羅盤往四周走了一圈, 神色越發凝重,但看到不遠處那片林子時, 眼神瞬間不一樣了。 “大師, 有問題嗎?”村長把煙頭扔在地上踩了兩腳,立馬上前問道。 司靜低頭看了眼羅盤, 秀眉緊蹙, “你還能聯系的到之前讓你們遷墳的那個人嗎?” 話落, 村長頓時愣了下, “哎呀, 那算命瞎子早死了,都死四五年了?!?/br> 問問,司靜頓時臉色一變,眼中有些不解,但并沒有說什么。 “大師,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長著急問道。 司靜轉過身,抬手指了下那邊一條大道,“你看這條大路,墳四周距墳較近有斜飛大路通過,墳墓向前明堂內如有小路或大道從明堂穿過,這叫穿堂路,家中出兇死之人,這也叫破門路,砍破向前明堂水口之門,你們村之前那塊墳地的確有些不對,不過也不該遷到這里來,逝者應該享受安靜,你看這里,四通八達陽氣沖頂,你們還經常上下山打兔子野雞,帶煞氣,你覺得逝者在這會安寧嗎?” 被她這么一說,村長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還是后面一個大嬸忍不住道:“可是那個王瞎子說這墳要是葬在陰氣重的地方也會出事??!” “話是這么說,可也不該葬在陽氣充裕之地,陰陽相隔,你覺得逝者會喜歡陽氣嗎?”司靜還有句話沒說完,長久下去,這村里的人肯定會很不好。 其他村民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畢竟司靜說的有頭有尾,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突然咬著棒棒糖對一旁的婦女道:“二姨,我之前做夢就夢到了爺爺,他說他很難受,會不會是爺爺在下面不舒服???” 說到這,立馬就有些人臉色有些微妙,顯然也可能做過一些這樣的夢,但都沒有放在心上,這時村長也著急的抽出一根煙深吸一口,“大師,那你說該怎么辦?” “對呀,難道那些雞都是被老祖宗們給害了?” “對對對,說不定老祖宗就是想用這個來警示我們!” 一群人又在那里議論了起來,司靜則看向村長道:“風水并不會一次性害死那么多家禽,不過你們村的墳地的確得改一下,但一時間也遷不走,不過你們可以先把前面那片林子砍了?!?/br> “為什么?那片林子在我們村很久了!”村長一臉不解。 司靜看了他眼,“木屬陰,由竹更加,一邊陰一邊陽,陰宅在中間,逝者自然會飽受煎熬,這片竹林你們一定要在三天內全部砍完,另外有牲畜的家里,可以扎一個稻草人放在院子里,這樣家畜暫時就不會出事了?!?/br> 聞言,那群村民又好奇的議論了起來,不過司靜沒有時間跟他們解釋太多,這個村子的事情太復雜,她也拿不準里面的事。 “暫時?那以后怎么辦?”村長也是一頭霧水。 司靜皺皺眉,正欲說什么,不遠處卻突然走來一行人,領頭的看到村長后,立馬大步往這邊走來,“二叔,這是我請來的大師,聽說很厲害呢!” 領頭的男子長相頗為普通,后面還跟著一個穿著灰色馬褂的老頭,老頭后面還跟著一男一女,女的頗為年輕可愛,手里還拿著一個羅盤,不過也才一百年的歷史,但旁邊那個年輕男子的腳步沉穩,雙目有神,看他面相應該也是個修行之人,而且比之前在拍賣會上看到的那些修為應該還要深些。 “我不是告訴你,你大姨介紹了一個大師過來嗎?”村長有些責怪的瞪了那個男子一眼。 后者掃了一圈,依舊迷迷糊糊的摸摸腦袋,“我……我不知道啊,那二叔你請的人呢?” 說完,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司靜,男子也順勢看了過來,看到司靜時眼前還亮了一下,可等回過神,依舊有些不敢置信。 “二叔,你就別開玩笑了,我請的可是隔壁李家村最出名的□□,人家剛剛一路都看過來了?!蹦凶语@然不相信司靜就是那個大師。 話落,村長又瞪了這個侄子一眼,顯然剛剛司靜的專業性已經把他說服一大半了,無奈,只好又把她剛剛說的話重新復述一遍,跟著又看向那個王大師?!按髱?,你覺得對嗎?” 話落,老頭背后那個冷面男子卻不由多看了司靜一眼,可對方依舊拿著一個羅盤站在那沒有說話,瑩白的小臉上滿是嚴肅,嬌小的身影在人群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天吶!這也太準了!剛剛王大師也是這樣跟我說的!”村長的侄子看司靜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 那個王大師也一直在嘿嘿笑著,司靜掃了這些人一眼,沒有理會,直接看向村長清聲道:“您記住我說的話就好,重新選墳地的事過幾日我再來看,現在就先走了?!?/br> 聽到她要走,村長立馬一招手,對后面的那個抽煙大漢道:“大昆你快騎車送大師到鎮上,遲了待會怕沒車回城里了?!?/br> 聞言,后面那個大漢立馬笑著把煙叼在嘴里,帶著司靜跟她一起回家,他家有摩托車。 見此,司靜也收起羅盤,穿過人群跟著那個大琨往村里走。 那個算命瞎子給整個村換個這樣的風水,這可是極損陰德的,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一般人誰也不會做這么缺德之事,不過司靜還是覺得這個村子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古怪,卻又不知道怎么把這些古怪聯系在一起。 那個大琨家不遠,司靜很快就坐上了他的摩托車,不過當車子開到村口時,前面頓時有兩道身影攔在路中間,嚇得大琨立馬按了剎車! “你……你們不看路??!” 大琨還在那里罵人,可那兩道身影卻把視線直直投向司靜,后者微微垂眸,還是從摩托車上下來,對兩人道:“兩位有事?” 話落,還是那個跟在王大師后面的年輕女子率先問道:“司小姐,我們只是想問問你那個羅盤是從哪里來的?” 女子長相屬于可愛類型,不過性格看上去卻較為直爽,司靜聞言也沒有猶豫,直接道:“這是在下隱私,恕不能相告?!?/br> 這羅盤當然是她師父給她的,不過她師父讓她不要在外提及師門,所以她也只能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