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內憂外患
貂蟬把呂布護在身后。 魏續冷笑著說道:“溫候英雄一世,沒想到還要躲在女人背后。既然夫人一心求死,身為部將,我們也只好成全!” 呂布扶著貂蟬香肩:“夫人的羅裙還是新的,噴濺了血漬可不好洗,還是躲在我身后比較好。我還指望平了逆賊請夫人為我歌舞,裙子染了血可就沒那么飄逸了?!?/br> 詫異的看著呂布,貂蟬的眼里滿是迷茫。 魏續等人帶來的兵馬把房間團團圍住,呂布再怎樣神勇,也絕不可能死里逃生…… 然而他的表現卻十分從容,好像根本沒把這群人看在眼里。 “看來溫候是執意不肯讓我們捆了?!眳尾荚俅伟氧跸s攬到身后,魏續冷笑著說道:“活的拿不住,我們只能把溫候的尸體帶給曹公……” 他正要下令擒住呂布,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聲音喊道:“魏續、宋憲、侯成叛亂,我奉呂將軍之命前來討逆。附逆將士聽著,放下兵器既往不咎,與賊同流者殺無赦!” 隨著喊聲傳來,一員將軍帶著數百將士把魏續等人圍在其中。 將士們張弓搭箭,瞄準了擁堵在屋外的士兵。 圍著房間的有不少是陷陣營將士。 喊話的將軍來到,陷陣營將士看清是他,紛紛把兵器丟在地上。 陷陣營繳了械,其他人也都沒了反抗的斗志,緊跟著放下兵器。 站在他們面前的將軍身穿青銅甲,頭戴紅纓盔,體格魁偉猶如神將,正是高順。 高順當初調教出陷陣營,呂布卻把他們交給魏續。 在陷陣營中,他的威望遠遠高出魏續,何況魏續是在起兵作亂,許多將士根本不愿追隨,只是軍令下達,他們不得不從! 高順領著十多人進屋,厭惡的瞪了魏續等人一眼,對呂布說道:“參與叛亂者已經繳械,請溫候發落!” “士兵跟著將軍作亂,重新整編嚴加約束,不用過于苛責?!眳尾颊f道:“至于眼前這三位,他們跟了我多年,總不能說殺就殺,得給個活下去的機會,否則會被人認為我不夠厚道?!?/br> 大勢已去,呂布的話讓心知必死的魏續等人眼睛一亮。 然而接下來他又說了一句,瞬間把仨人剛生起的希望澆滅:“如果能打贏我,就把他們都放了?!?/br> 呂布神勇,即使三個人一起上,又哪會是他的對手? 說給他們留個活下去的機會,無非是想親手把他們殺了。 高順喊道:“給溫候讓路!” 門外的將士紛紛散開。 魏續、宋憲和侯成哪敢出去,他們連忙跪下,磕頭如搗蒜的喊著:“我們知道錯了,請溫候恕罪!” “我是非常開明的,也愿意給你們機會?!钡灰恍?,呂布說道:“要么和我打,要么被砍頭,你們選?!?/br> 雖然有兩個選擇,可無論選哪一條,對于魏續等人來說結果都是一樣。 決心殺了他們,呂布卻擺出大度容人的姿態,還真是讓人不知說什么才好! 魏續偷眼瞟著呂布身后。 滿臉錯愕的貂蟬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正茫然看著呂布。 瞅準呂布說話分神,魏續突然拔劍躥起沖向貂蟬。 只要能把貂蟬擒住,呂布投鼠忌器,說不定還真會有條活路! 魏續突然發難,貂蟬吃驚之余掩嘴驚呼。 可他并沒能沖到貂蟬面前。 才躥出一步,后頸衣領就被呂布一把揪住。 緊接著呂布把他高高舉起,頭下腳上用力摜向地面。 魏續被活活摔死,絕望的宋憲和侯成把心一橫,拔劍沖了上來。 雙臂伸出,呂布握住倆人持劍的手腕猛的一擰。 隨著“嘎吧”一聲脆響,倆人腕骨被硬生生擰斷。 伴著他們的一聲慘嚎,長劍“當啷”落地。 張開雙臂摟住倆人后腦,呂布用力一合。 兩顆頭顱撞在一起,慘嚎戛然而止。 士兵把三具尸體抬了出去,呂布向高順問道:“張文遠那邊怎樣?” “已經收編仨人所部?!备唔樆氐溃骸瓣惞_也擒了他們的家眷,等候溫候發落?!?/br> “讓人告訴陳公臺,男人全殺了,女人送給軍中將士解悶?!眳尾颊f道:“三人雖然已經死了,卻難消罪責,把他們的尸體吊在木樁上示眾?!?/br> 把還沒回過神的貂蟬摟進懷里,呂布說道:“不用害怕,只要有我在,就沒人能把你怎樣?!?/br> 依偎在他懷里,貂蟬點了點頭。 “曹軍還在圍城,我得親自去城頭巡查?!眳尾颊f道:“在家里等著,我沒有回來,你不要隨意外出?!?/br> “妾身謹遵夫君吩咐?!滨跸s應了。 招呼了高順,呂布走出房間。 望著他的背影,貂蟬覺得安心的同時,又感到好像哪里不太對。 她總覺得呂布和過去有些不同,卻又說不上來究竟什么地方不一樣…… 陪著呂布出門,高順說道:“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還請溫候告知?!?/br> “你和文遠都是我的股肱良將,就像自家人一樣,有什么話只管問就是?!眳尾蓟氐?。 追隨呂布多年,高順和張遼一直被魏續等人壓制,在軍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 兩天前呂布突然把陳宮和他倆召集到面前,說起魏續等人會密謀叛亂,讓他們暗中做好部署。 起初高順等人并不相信。 說誰叛亂都有可能,魏續和呂布沾著親戚,高順的兵權甚至都被呂布交給了他。 在呂布軍中,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根本沒有叛亂的理由。 “我想問的是溫候怎么知道魏續等人會叛亂?”高順說道:“以往溫候對他們不薄,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是眼爛肯招灰,墻倒眾人推。曹cao圍困下邳,他們認為我大勢已去,當然要為自己做些打算?!眳尾颊f道:“如果早重用你和文遠,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境地?!?/br> 高順印象中的呂布自大剛愎,即使犯了錯也絕不會承認。 當面承認犯錯,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他哪知道此時的呂布根本不是過去那個人,提起以往的過錯,不過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當然會承認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