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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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話少,每年出沒于幾個定期時間。 逢年過節發個中年人專用表情包,剩下的基本就是問他:回不回國?什么時候回?去不去哈爾濱? 至于另外兩位,則是他養傷時候的醫生和特護。 他呆的醫院跟部隊聯系緊密,負責他的醫生也是個華裔,姓吳。對方時不時會問他一些關于復健和恢復的事情,最新幾條是問他回國之后感覺怎么樣。 關于腦傷和眼傷,最初就是這位吳醫生給他解釋的。 只說是訓練傷,從沒提過任何和“系統”相關的信息。 游惑看著界面上的往來信息,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系統是國內外聯合研發的,就算是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做了手腳,埋下種子。幾年過去,國內部隊負責人員不會毫無察覺吧? 不可能那么遲鈍。 但如果他們知道,為什么要瞞著他呢?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算是系統失控的受害者了,難道沒有權利知道自己的傷情來源? 退一萬步說,如果幫助他想起往事,部隊也能多了解一些系統內部的信息,不是么? 他們是出于什么考慮,對他只字不提的? 078還在咕咕噥噥,不過沒一會兒,他的話語就變得含糊起來,似乎快要睡著了。 窗外,夜色深濃。 考生等候處并沒有什么人,四周顯得很安靜。 游惑看著聊天界面出了一會兒神,試著給吳醫生發了一條信息: 醫生,你聽說過考試系統—— 句子剛輸入一半,游惑手指頓住。 他想了想,把后面半句刪了,只留下“醫生”兩個字。 消息發出去之后,旁邊的小光圈一直在轉,顯示正在嘗試發送。 過了大約一分鐘,那個小光圈跳成了感嘆號。 游惑手指按上去,跳出一個對話框問他:要不要重新發送? 他點了一下。 小光圈再次開始轉動。 過了一分鐘,又變成了感嘆號。 078說得沒錯,接受信息不成問題,但他發不出去。 游惑靠在沙發里,垂眼看了一會兒,關掉了聊天界面,沒再嘗試。 他又切回瀏覽器,用他和于聞父子出事的那條街名作為關鍵詞搜索一番。 十幾頁翻下去,沒有找到任何新聞。 這說明他們三個被送進來考試的那天,在常人眼中,那個路口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沒有大新聞,也沒有什么怪象。 而所有的搜索結果,都停止在10月7號。 真的有時間差? 游惑心想…… *** 對他來說,突如其來的網絡夠他打發無聊時間。 但對秦究來說,這種有進無出的網絡他早就習慣了,比起刷手機信息,此刻的他更傾向于閉目養神。 922特地跟154換了班,來老大這邊隨行盯人。 他心不在焉地翻著冰箱,找了點食材,又心不在焉地進了廚房,煎了雞蛋和熏rou。 922把食物裝進兩個盤子,端到了茶幾前。 他擱了一份在秦究面前,捏著叉子在自己這份熏rou上扎著洞…… “老大……” 922瞄了他一眼,說:“我們聊聊天?” 自從發現游惑是考官a,他心里就一直憋著這事,越憋話越多,早就想找機會跟秦究聊聊了。 誰知他還沒組織好語言,就聽秦究“嗯”了一聲,直起脖睜開眼,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還沒開口,922就被看慫了。 “老大?你……你這么看著我干嘛?”922問。 秦究說:“沒什么,問你個問題?!?/br> 922:“哦,什么問題?” “關系過密,一般指什么意思?”秦究說。 922雖然排名不算太高,但也是個三年的監考官了,系統常用語言再了解不過。 他張口就來:“這不就是不正當關系的委婉說法?系統不是總這么用么,您忘啦?” 秦究手指松松地合在一起,指尖輕敲了幾下說::“不正當關系,你覺得有哪些?” 922:“……” 他默默看了盤子一眼,心說老大也沒吃餿飯啊,怎么今天這么奇怪。 他斟酌了一下,說:“情、情人關系吧?!?/br> 秦究:“……” 922僵硬地咬了一口熏rou。 “那……因為關系過密違規,觸到橙色級別,會是什么情況?” 922艱難地咽下熏rou說:“……找了個特別麻煩的人,搞了一段地下情?” 他說完,連忙喝了一口水。 再抬頭時,發現秦究臉板得像上墳。 922:“……” 他想跟154換回來……………… *** 艱難地兩天總算熬了過去,放過了考生也放過了監考。 兩天后,四個重考人士聚集在了重考區,準備進入新的考場。 021推了推墨鏡,拿著一張紙條說:“因為是重考,所以這門科目依然是歷史,一會兒直接從這扇門進去,考場已經準備就緒了?!?/br> “祝你們好運?!?/br> 第75章 糟糕時代┃他不是看過來了,他是直接過來了!他要干嘛? 重考省去了選擇科目的環節, 自然也沒有那個十字路口。 游惑進門就被濃霧撲了一臉。 秦究先一步進去。 上一秒, 他還轉過頭來要對游惑說什么。下一秒,高大的身影就淹沒在蒼白的霧氣里…… 消失了。 考了這么多場試, 這片濃霧也穿過好幾回了。 這是第一次, 游惑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無數個相似或不相似的瞬間蜂擁而至…… 某年某天, 他坐在會議桌前,有人越過爭執的人群朝他看了一眼, 拎著外套推門離開; 某年某天, 他領著一群人穿過長長的走廊,和另一群人擦肩而過, 腳步頓了一下, 卻連招呼也沒打; 某年某天, 他驅車駛過街道拐角,有人斜倚著燈柱,在后視鏡里倏然遠去; 又是某年某天,視野里所有輪廓都暗淡模糊, 有人笑著坐在他面前, 細細索索似乎在掖圍巾, 他好像聞到了血味,但他已經看不見了…… …… “先生?” “先生?您還好嗎?” 游惑輕眨眼睛,回過神來。 濃霧不知什么時候散了,他面前橫著一條土路,黑色馬車停在路邊,馬車夫一副舊世紀的打扮, 說著口音濃重的話。 想必已經進了考場。 游惑轉頭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馬車夫說:“您看起來很不舒服,臉色很差?!?/br> 游惑原地站了一會兒,說:“沒事?!?/br> 馬車夫依然不放心地瞥了他幾眼。 游惑揉了揉眉心,懨懨地問他:“你是誰?” “我是來接您和夫人的?!瘪R車夫說:“您忘了嗎?您答應要去卡爾頓莊園做客的?!?/br> 游惑手指一頓,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接誰???” 馬車夫說:“您和夫人呀?!?/br> 他拉開馬車門,比了個請的手勢:“夫人已經在車上了,您上來吧,車里備了食物,吃一點也許會舒服很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