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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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惑說:“多一個?!?/br> “???” 游惑舉著手里的娃娃說:“這個跟村民對不上號?!?/br> 大家愣了一下,紛紛注意到了娃娃腿上的花紋。 “之前咱們分析娃娃是誰的時候沒有這個。不然這么一串花紋,不可能看不見?!?/br> 游惑說:“我沒把這個放進去?!?/br> “那要這么說,這個也是黑婆給的?”于聞問。 游惑:“嗯?!?/br> “這就怪了??!總共18戶人家,算上村長女兒,一共19口人。黑婆給我們20個娃娃?她不會數數?還是為了混淆讓我們弄錯?” 游惑捏了捏娃娃腿,說:“也可能漏了一個跟它對應的人?!?/br> 這話一出口,大家當即站住。 什么叫漏了一個人?村民18戶,一戶沒少都送了。難道還有沒出來的? 不會啊,連題目都判定他們全對。 那考場上哪里還有人可以漏? 大家想了兩秒。 臉突然綠了—— 當然有人啊,考生不就是嗎? 于聞打了個尿驚:“哥,大晚上的,你不要講鬼故事?!?/br> 這么一嚇,大家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 仿佛此時人人都可能是鬼。 接著,他們發現游惑正看著右邊的一個人。 被看的是于遙。 她是第一個找到房間的,此時剛刷開房門。 酒店暖氣很足,mike借給她的大外套被她脫了。 破損的衣褲自然露了出來。衣服壞在肩線,褲子則破在褲腳。 她露著蒼白的腳踝,那串風鈴花的刺青就紋在右側。走廊的燈光足以將它照清楚,跟娃娃腿上的一模一樣。 于遙愣在原地,臉色慘白。 其他人臉比她還白。 “……姐?”于聞聲音都抖了,“你……你怎么回事?” 于遙垂著眼,肩膀也在抖。 過了好一會兒,她抬起頭看向游惑,兩只眼睛紅得像哭過:“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即便這時候,她的聲音依然很溫和。 游惑也沒有情緒上的變化,依然是平日那副困懶模樣:“我?覺察到是上一場考試,確定是剛剛?!?/br> 于聞很惶恐:“上一場?上一場怎么了?” 游惑:“題目說用餐的有13人,你掰指頭算算實際多少人?!?/br> 于聞默默掰了一遍:“13??!” 剛說完,他又猛地反應過來:“不對,考生13個,但是用餐的里面還包括獵人甲,那就是14個……有一個不算人?” 眾人齊齊看向于遙,臉色由白轉青。 “姐……你究竟——” 于聞想說“你究竟是什么東西”,但話出口的時候,這個剛成年的男生還是心軟了一下:“你究竟是誰???” 于遙緊攥著門把手,輕輕吐了一口氣說:“進來吧,我告訴你們,走廊里不太方便?!?/br> 誰敢進? 眾人還在猶豫,游惑卻先點了頭。 …… 不久后,所有人都圍在了于遙房里。 于遙盯著那個娃娃看了好一會兒,終于說:“之前說這是我第一次考試……其實是騙你們的?!?/br> “我確實是考生,但那是好幾年前了。當時很倒霉,碰到的第一場考試,就是咱們剛剛結束的那場??技召愓Z,跟……趙文途一批?!?/br> …… 她會一點吉普賽語,給同伴們做過簡單翻譯。 一來二去,就成了趙文途日記里每天出現的姑娘。 不過,那時候的她并不知道還有這樣一本日記。 …… 趙文途不在后,考生還剩兩個。 于遙,還有一位中年男人。 那天夜里,鬼手如期上門。 原本是沖著那個中年男人去的,結果那人情急之下,一把把她拽到面前,往前一推,送到了鬼手的刀口下。 “我現在就記得他說,砍她吧,別找我,求求你們。鬼手沒砍準,刀落了好幾下。應該……挺難看的?!庇谶b縮在椅子里,陷進回憶。 眾人聽得不忍:“那你……” “那我應該跟其他考生一樣,葬在樹林或者變成村民對嗎?”于遙說:“我也以為會那樣的,但是也許是我走運吧?!?/br> 她為趙文途哭了一整個白天,甚至忍不住去了一趟樹林,試圖去找趙文途的血跡,看看他被拖去了哪里。 最不濟……給他立一座墳也是好的。 結果她找到晚上,也沒能找到趙文途的任何蹤影,反倒撿到了一張卡。 “什么卡?”游惑問。 于遙說:“就是那位監考官讓你抽的那種卡,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一張掉在樹林?!?/br> “卡面寫的什么?” 于遙說:“重考一次?!?/br> “我被……砍之后,那張卡發揮了作用,但因為是撿到的,作用只發揮了一半?!?/br> 眾人茫然地問:“還能一半?什么意思?” “我沒有像其他考生一樣,變成鬼手或者村民。但也沒有真正活過來,重新開考?!庇谶b說:“我漂在那個村子的河里,被黑婆撿了回去?!?/br> 游惑忽然想起來,村長曾經說過,黑婆專做死人活,曾經從河里撿過一個姑娘,用竹筐拖了回去。 “我明明是考生,卻好像變成了考場的一部分?!?/br> 作為考題的黑婆把巫術用在了于遙身上,居然起了作用。 她用她死去女兒的頭發縫制了一個跟于遙一樣的娃娃,然后于遙就像那些村民一樣,死而復生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大著肚子。黑婆說,她把女兒藏在我身上了?!?/br> 眾人毛骨悚然。 然后,他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你能聽懂黑婆的話?” “我作為考場的一部分時,是能聽懂的?!庇谶b說:“但后來我離開了,那之后我就聽不懂吉普賽語了,包括我原來會的那些,也都忘了,怎么都撿不起來?!?/br> “離開?”游惑說:“司機說他沒接過人?!?/br> 于遙說:“我算人嗎?我自己都不知道?!?/br> 她就像誤弄出來的一段bug,介于考生和npc之間。 她離開考場也不是坐的那輛城際巴士,而是自己徒步走了很久,穿行了不知多少地方,然后機緣巧合跟著一群考生進入了某場考試中。 也許是系統刻意為之,也許是受其他影響。 她的記憶越來越差,考試前的很多事她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有有人害過她,也有人護過她。 “本來我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就偶爾幫考生一把?!庇谶b說,“直到某一次考試,我又見到了那個害我的人?!?/br> 于聞沒忍住,憋出一句臟話:“cao?他居然沒死?” “我后來才知道,他有一張免考牌,賭場里弄到的?!庇谶b說:“那次外語考試,他本想試試能不能僥幸通過,最后發現實在太難,把那張卡用掉了?!?/br> 于聞一聽,更火了:“他媽的,他有免考牌還把你推出去?!那他后來呢?” 于遙說:“他考試不行,但陰招很多,而且好賭,賭運居然不錯。我后來打聽到,他在賭場又弄到了兩張延期卡,一次最多能延兩年,他用了兩張,躲在休息處過了四年,再沒弄到新的延期卡,只能出來繼續考試?!?/br> “那你找到他了嗎?” 于遙還沒開口,游惑說:“找到了吧,在上一場考試里?!?/br> 眾人一愣。 于遙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誰???” 游惑說:“最后變成獵人甲的那位?!?/br> 眾人愣住。 許久之后,于遙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我很多時候會被系統漏掉。那次違規……應該就漏掉了我,你當時沾了墨,系統就把違規誤判給了你。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我一直在找機會補償?!?/br> 游惑說:“補償就算了?!?/br> 反正罰了幾次,他本人毫無損失。 “倒是你?!庇位笳f:“為什么見到趙文途不去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