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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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保妹子多活一天吧,這場考試難為她了。 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順利過關……希望某天在某個城市再見到她,換個不那么搓的自我介紹,重新認識一下。 好了,我在做夢。 外語第5天 我被砍了,但又活了。 有手有腳,摸著很奇怪,像棉絮。 如果這是活的話…… 我有點記不清昨天的事了。 趁著還有時間,我要挖一個墓。 希望墓挖完我還能記得自己是誰。 祝她好夢 我叫趙文途。 我叫趙文途…… …… 真正的記錄到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篇已經有了語無倫次的跡象。 而在這篇記錄的反面,寫滿了“我叫趙文途”這五個字,越到末端越笨拙。 最后一行,只剩一個“我”。 …… 看完趙文途的日記,所有人胸口都是冰涼的。 從日記內容來看,這座墓碑真的是趙文途自己立的。 他在立之前還不斷重復自己的名字,努力讓自己記得久一點。 可當他真正在墓碑上寫下“安息”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村民丁,什么都不記得了。 也許在極偶爾的瞬間,他會忽然覺得自己不屬于這里,忽然覺得某個來客似曾相識,但他永遠也說不出原因。 于是,他成了這里眾人皆知的瘋子。 鬼手砍人時說過,聽話的客人可以活著,不聽話的只能去死。 這能叫活著? 砍去手腳就像一種詛咒,受了詛咒的考生就此變為村民,永遠被捆縛在這個山村里,頂著甲乙丙丁這樣的稱呼,直到某一天,有新的考生把正確的娃娃送給他。 直到那時候,他才能真正死去…… 怪不得那些村民如此懼怕黑婆,因為他們曾經都是考生。 也怪不得他們不愿進入林子,因為這里有他們自己的墳。 …… 游惑翻完最后一頁,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他把日記本塞回防水袋,本打算埋到原處,卻在半途改了主意。 他拎著袋子說:“走了?!?/br> “去哪兒?”大家還沒從情緒中緩過來,非常茫然。 游惑:“不想考了,趁今晚把娃娃送完?!?/br> 大佬嘴上說的是“送娃娃”,臉上寫的卻是“炸考場”。 第31章 火燒考場┃塵歸塵,土歸土。 上一場的經驗告訴他們, 考試中刷出來的小題不一定要挨個完成。 非關鍵的那些可以跳過, 只要考生能承擔不寫答案的后果,比如收卷的時候沒分可踩。 而結束一場考試有三種方式:一種叫全軍覆沒, 一種叫熬時間, 還有一種叫提前答出關鍵題。 獵人甲的關鍵題是找到那套餐具。 這里的關鍵題, 就是這道閱讀——送出那些娃娃,找到回家的路。 在這之前, 于聞他們都以為送娃娃會是一個很長的過程。 就像趙文途答題日記中寫的那樣, 大家湊在一起,連蒙帶猜地給其中幾個娃娃找到主人。每天完成一部分, 小心翼翼地熬到結束。 萬萬沒想到金大腿嫌慢, 居然想要一夜搞完。 18戶人家啊, 一夜? 開什么玩笑呢…… 不是不相信游惑,他們是真的完全沒底。 …… 回到小屋的時候,夜已極深。 游惑房內維持著眾人離開的樣子,不過茶幾上的水已經冷透, 干面包邊緣泛著白, 看上去更難吃了。唯獨爐火燒得很旺。 游惑在沙發旁轉了一圈, 突然問:“袋子呢?” “袋子?什么袋子?” 眾人沒反應過來。 游惑正想說“裝娃娃的”,就見秦究沖爐邊一抬下巴。 大家跟著看過去。 火爐旁的針織地毯上,灰撲撲的布袋掉落在地,其中一個娃娃直接從布袋里摔了出來,就落在爐火旁邊。 只要火舌跳動的幅度再大一點,就能燒到它。 “怎么掉這里?!”于聞趕緊過去, 把袋子和娃娃撿起來。 游惑指了指沙發說:“之前放在那邊,誰動過?” 大家面面相覷,答不上來。 老于說:“發現你入棺,我們抄了繩子就沖出去了??赡芑碳被琶τ腥隧樖址佩e了?” 但他們仔細回憶一遍,又都能確定自己沒碰。 難不成……是它們自己動的? 想象一下,那畫面有點詭異,眾人沒敢細想。 于聞咕噥著:“要是燒掉一個對不上號,我們就慘了?!?/br> 他把娃娃一條腿拎起來:“就差一點,看,這里燎出一塊焦斑?!?/br> “還有這里和這半邊衣服——”于聞翻轉著娃娃。 游惑打斷他:“這兩處之前就有?!?/br> 于聞一愣:“???” 這個娃娃是黑婆最后加進去的四個之一,游惑當時就注意到它身上有火燎的痕跡。 “這么說它之前就差點被燒?”于聞拎著娃娃說:“這么多災多難?多災多難算線索嗎?村里有誰被火燒過?” 于遙說:“趙文途?!?/br> 眾人一愣,連游惑都看向她。 于遙被看得不太自在:“呃……就是村民丁?!?/br> 她不好意思稱呼別人為“瘋子”,紅著臉說:“可能我有一點點潔癖,就總會注意到別人衣服干不干凈。他袖子和衣服側邊沾了很多爐灰,后面衣擺也有焦斑。也不一定是被燒過,我只是覺得……沒準兒呢?!?/br> 她說完就不吭氣兒了,紅著一顆頭坐在那里。 “有道理??!”于聞看著娃娃說:“要真有這些痕跡,應該就是他吧!” 游惑“嗯”了一聲。 他一點頭,大家瞬間放心。 這場景就像學渣拉著學霸對答案,一不小心對上了就很高興,因為穩了。 …… 趙文途在日記里寫過,他們覺得那個娃娃跟村民甲有點像,才會送給對方。 所以送禮物的關鍵,就是找到娃娃跟村民的相似處。一個娃娃代表一位村民。 “突然感覺自己在玩一個游戲……”于聞左手摟著一袋娃娃,右手捏著其中一個晃了晃,說:“猜猜我是誰?” “那就猜吧?!崩嫌谥钢骸澳憬o我放下別作怪!” …… 娃娃被一字排開,眾人圍著沙發坐了一圈。 互瞪了一分鐘,他們就崩潰了。 猜個屁! 除了趙文途的娃娃被火燒過,有明顯區別。其他娃娃根本找不到特點,區別可以忽略不計,共性倒是很明顯:都丑。 布團上面縫幾根線就敢說是眼睛鼻子,布片一裹就是衣服。 舉著這個對村民說“這代表你”,這是要氣死誰? “有沒有胎記什么的?”陳斌舉著手尷尬地問:“衣服……能脫么?” “你脫了它能還手還是怎么?”老于一臉愁容:“但有個問題,就算在衣服底下找到了胎記,你能去把村民扒了印證一下?” 陳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