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節
“鄧家現在想蹦跶也蹦跶不起來,毫無話語權,最關鍵的要搞定帝都飯店的人,你們還記得賣粉鉆的那家店鋪嗎?”霍衍說道。 “記得?!逼钅琳f道。 “在商言商,找紀凜冬準沒錯?!?/br> “那家店的老板那么牛?”祁牧開的是免提,阿檀忍不住問道。 “你們兩怎么對帝都局勢一竅不通啊,說出去可別說是我哥和嫂子?!?/br> “法國人?”阿檀佛系微笑。 “以前是法籍華人,后來紀凜冬娶了媳婦,就在帝都定居,國籍也改回來了,你說他們瞎折騰啥,當年移民去法國,現在又回來,哈哈哈?!?/br> 霍衍口水都說干了,給兩人科普了一下紀凜冬的來歷,十分鐘之后,阿檀“哇”的一聲,這簡直就是她跟祁牧奮斗的目標啊。 紀凜冬這關系不是一般的鐵,法國有伯爵夫人的媽,帝都有第一名門謝家的老太太,妥了,妥了。 “那好請嗎?”阿檀擔心地問道。 “我跟紀凜冬不熟,點頭之交,不過我跟謝家熟啊,我找司迦葉,她出面找紀凜冬,紀凜冬就算是在法國,也得給面子。這事交給我?!被粞苄攀牡┑┑卣f道。 祁牧掛了電話,然后小夫妻兩覺得這人情欠大了。 找了帝都最有權勢的兩個名門牽橋搭線,才找到了這個紀先生。 好在霍衍靠譜,謝家因之前的事情對祁牧一直心存感激,得知這么小的事情,謝霍兩家都不方便出面,所以司迦葉就給紀凜冬打了一個電話。 紀凜冬這段時間一直窩在帝都,接到電話時,清俊如玉的面容頓時一陣無語。 敢情他成了專門解決糾紛的**了?就幾千萬的一個餐飲酒樓的事情,謝家就專門打電話找他? “嗯,我去一趟,對方若是不同意,我就把帝都飯店收購了?!奔o先生財大氣粗地微笑道,“小事一樁?!?/br> 司迦葉:“……” 有錢也不能這么炫富! 且說祁牧帶著阿檀開車到了香榭樓,魏律師跟鄧父已經在了,不僅如此,接到魏律師電話的德叔急急忙忙就趕了過來。 德叔讓香榭樓今天暫停營業,反正也沒多少生意。 整個香榭樓見名義上的大老板、二老板居然都來了,而且還暫停營業,工作人員們頓時都躲在一起,小聲議論著,酒樓終于要倒閉了嗎? 德叔今年跟鄧父差不多年紀,五十出頭,不過比鄧父要顯老一點,人也老實,穿的也很普通,看見祁牧時,頓時就激動地站起身來,顫著聲音問道:“你是小牧吧?都長這么高了?這些年都去哪里了?” “德叔?!逼钅烈姷率暹€是記憶里的樣子,只是老了一些,頓時微微一笑,喊道。 “哎。小牧啊,你什么時候回的帝都,以后是不是就不走了?”德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來香榭樓看到鄧父時,就跟仇人見面一樣,拉著臉,互相不理睬。 民不與官斗,德叔忍了十幾年,也忍下來了。當年祁老病逝的時候,祁牧未成年,鄧家要接祁牧回去,他也沒有立場攔,后來祁牧根本無心商場,也無心廚藝,進了軍校,到了軍區更是幾年都不回帝都一次,后來也就失聯了。 德叔跟鄧家兩看相厭,得知祁牧志不在此,便也死了心,自己死攥著香榭樓的剩下20%的股份,撐著沒讓它倒閉。這些都是他和祁老的心血啊,雖然年年都在吃老本,入不敷出。 “這是你媳婦?”德叔看到阿檀,頓時笑著問道。 祁牧點了點頭,阿檀大致知道了德叔的事情,也落落大方地上前去喊了一聲,至于鄧父,阿檀直接無視了。 “好好好?!钡率迓冻隼细赣H一般的欣慰笑容來,娶了媳婦好啊,有了媳婦就有了后,祁老有后,那門廚藝也就能一直傳下去了。 “祁先生,帝都飯店的負責人付總沒約到時間?!蔽郝蓭熒锨皝?,說道。 一邊的鄧父冷笑了一聲,見這一行人那親熱的勁兒,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才是父子呢。 這孽子,連親爸都不認。 “人家是帝都飯店,業界老大,付總那樣的大腕,你們想隨便約就能約?”鄧父陰陽怪氣地說道。他跟帝都飯店的協議還有兩年到期,他還想著將香榭樓租出去呢,賣不掉,他有的是法子換錢,畢竟這地段,這面積,在帝都都之前的很。 “什么人那么大腕?想約都約不上,嗯?”男人性感低沉的聲音響起。 眾人只見一身高訂西裝,身材峻拔,清俊如玉的儒雅男人進來,懶洋洋地對助理說道:“給小付打電話,就說我在這里等他?!?/br> “好的,紀先生?!?/br> 紀凜冬一進來,周身氣勢逼人,瞬間就控場了。 阿檀是第一次見紀凜冬,被對方出色的外表和內斂的氣勢震住了,原來這才是斯文俊雅界的王者,嚴桓那樣的最多算個白銀。 至于魏律師已經震驚了,帝都誰人不知道儒商紀先生,尤其他跟謝家的關系被傳出來,又曝出他法國的身份背景,這位就算是帝都名門大佬想見也得看他的心情,帝都飯店的付總算什么? 沒有想到,祁牧說的中間人居然是紀先生,魏律師覺得祁牧太小材大用了,有紀先生這層關系,今兒這個局都不用組,只要一個電話,帝都飯店的付總估計就會火急火燎地送上門來了。 鄧父已經嚇得有些傻了,跟霍家那些人不同,紀凜冬的手段可不是守著規矩的霍家人能比的。祁牧怎么能搭上這條線? 鄧父一身冷汗,完了,完了,這個孽子是要回來報復了,要來搞死他了。 “您是紀先生?”德叔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做生意,尤其是餐飲的,沒有一點眼力勁是不成的。 “嗯?!奔o凜冬倒是和顏悅色,又看向祁牧跟阿檀,大致知道了這兩位是正主,笑道,“接到電話我就過來了,午飯都沒來得及吃,既然是談事情,這里又是酒樓,索性就一邊吃一邊談吧?!?/br> “紀先生能來,真是蓬蓽生輝?!钡率逡宦犨@位大佬居然還愿意留下來吃飯,激動的一臉通紅,連忙介紹道,“這是我們酒樓的東家祁牧,是祁老的傳人?!?/br> “多謝您能趕過來,午飯我親自下廚,聊表謝意?!逼钅潦莻€糙漢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親自下廚了。 “好啊。早知道祁先生親自下廚,我應該帶著我太太一起過來?!奔o凜冬微笑道,三言兩語之間就給足了祁牧尊重,拉近了關系。 紀凜冬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這位祁老的后人是個忠厚的漢子,不適合做生意,他媳婦倒是不錯,機靈的很,若是祁牧的廚藝真的配得上祁老的傳人稱號,他一定要帶阿楚來蹭飯吃。 德叔跟祁牧都去廚房忙著做午飯,阿檀便留了下來,魏律師在紀凜冬這樣的大佬面前,即使見多了場面也有些拘謹,鄧父已經是低到塵埃里了,陪著笑臉,也沒見紀凜冬瞧他一眼。 阿檀倒是抓緊了這個難得的時機,向紀凜冬請教了不少問題。 “祁太太,你們想重新開張香榭樓?”紀凜冬難得多管閑事,覺得日行一善吧。 “沒錯,我們在鄉下有一個農場,祁老晚年一直在研究綠色無害的農作物,我們從蔬菜到藥材都在種植,從種子到土壤都是經過專家的手的,加上山清水秀無污染,種植出來的食材都是頂頂好的,農場自產自銷都銷不掉,所以打算重新開張香榭樓,算是把祁老的心血延續下去吧?!卑⑻磁d奮地說道。 紀凜冬見他們居然還有一個農場,頓時覺得有些意思了?,F在人得富貴病的太多了,尤其到了中晚年,那都是佛系低欲望的不行,只好吃這一門,若是這對小夫妻的農場足夠大,種植出來的東西足夠好,加上御廚傳人祁老后人的廚藝,沒準真的能在帝都,讓這家香榭樓在美食界重新站起來。 “你們的農場有照片嗎?都有什么品種的蔬菜和藥材?”紀凜冬問道。 雖說錢多的花不完的名門富商,都會自己花錢建立大型的種植基地,就好比厲沉暮。 紀凜冬回國晚,倒是沒有弄這個,專門蹭的厲沉暮的種植基地的菜,不過無論是帝都還是南洋,一個北邊,一個南邊,無論是氣候、空氣還是土壤自然都是比不上魚米之鄉的江南。 也許還真是有些差別的。 “有的,有的,不僅有農場的照片,還有我們度假村的照片?!卑⑻葱Σ[瞇地推銷著自己家的度假村,紀凜冬這樣的大佬,隨便給他們打一個廣告,她跟祁牧都要賺翻了。 第1608章 回到度假村 紀凜冬看了一下阿檀手機里存的照片,發現度假村跟他們以往見到的別墅群不同,幾乎都是晚晴建筑,青瓦屋檐,炊煙裊裊,遠處背景都是群山,山林果實碩碩,還有幾張山羊和牛群的照片,一幅純正的山野度假圖。 “不錯?!奔o凜冬有些意外,勾唇淡笑道,“你發幾張照片到我手機上來?!?/br> 阿檀聞言大喜,這是大佬要提攜的意思? 她喜滋滋地挑了幾張構圖、色彩、主題都不錯的圖,還挑了一張獨棟小房子的室內陳設圖,湊成了九宮格,發給了紀凜冬。 紀凜冬見每張圖都是精挑細選的,藍天白云,綠水湯湯,如夢如幻,點了點頭,然后在自己的朋友圈發了一下:朋友的度假村,下面配圖九張圖。 紀凜冬是商人,加上太太是混演藝圈的,他還參加過綜藝,這朋友圈的人就多了。朋友圈一發,分分鐘就得到了眾人的關注。 【這度假村要爆,居然得到了紀先生的推薦?!?/br> 【哎喲,大佬,這地方美如畫,怎么感覺有些眼熟呢?】 【求地址,馬上去預定,晚了就沒了?!?/br> 【只有我想知道紀先生的朋友是哪位大佬嗎?】 紀凜冬見問的人還挺多,就問了阿檀度假村的名字和地址,在朋友圈統一回復了,然后就沒管了。 這會兒功夫,帝都飯店的付總一路小跑地上樓來,滿頭冷汗,快200斤的胖子,硬是跑的血壓的都升高了。 接到紀凜冬的電話之后,再得知地點是香榭樓,付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在心里將鄧顯罵的狗血淋頭,然后讓人趕緊回家拿當初那合約,推了所有的事情就往這邊趕。 紀凜冬自從結了婚,已經深入簡出,不怎么活躍了,沒事就去老婆的劇組探班,一般名門圈的晚宴,都不怎么參加。這一次這尊殺神被請出來了,付總覺得自己要少活五年,夭壽哦。 “紀先生,您怎么大駕光臨了,我這接到電話就一路跑過來了?!备犊偼崎T進來,果真跑的一頭汗,臉上擠出苦瓜一樣的笑容,沖著坐在上首的紀凜冬討好地笑道。 魏律師翻了個白眼。 鄧父更慫,愁眉苦臉地不說話。 紀凜冬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付總就尷尬地站在一邊,訕訕地笑著,坐冷板凳。 阿檀看的驚嘆,成年人的世界果然是無比冷酷的,她跟祁牧想約這位付總都見不到人,囂張跋扈,三觀不正的鄧父在紀凜冬面前安靜得如同小鵪鶉一樣。 真是人狠誰都怕。他們這些人不怎么怕清正廉明的霍家,倒是更怕紀凜冬這樣的商人。 經濟發展決定上層建筑,阿檀決心要變有錢人! 付總沒怎么坐冷板凳,因為祁牧有德叔幫忙,午飯做的很快,就地取材,已經開始上菜了。 當然今兒的客人只有兩人,一個是紀凜冬,一個是魏律師,所以祁牧做了十個大菜,德叔親自上菜,祁牧又取了新的碗碟筷子,消毒過,然后回到了包間。 “都坐吧?!奔o凜冬見鄧父和付總都不敢坐,似笑非笑地說道。 一頓飯吃的猶如是凌遲。唯一吃的開心的就是魏律師和德叔等人,帝都不是什么人都有機會能跟紀凜冬一起吃午飯的。 紀凜冬嘗到了祁牧跟德叔的手藝,頓時驚訝了一下,考慮家里的廚子可以換掉了。 不過祁老的傳人,若是沒有幾把刷子,當年祁老怎么能成為圈內的傳奇人物呢。 一頓飯下來,紀凜冬吃的很高興,午飯后花了五分鐘解決了香榭樓的事情,蠻狠且粗魯地一刀兩切,以前過往不咎,以后經營權歸祁牧。 “老付啊,這十幾年你也賺的盆滿缽滿,真的論起來你跟鄧家簽署的那協議是不合法的,懂?”紀凜冬毫不留情地開口。 “我懂,我都懂?!备犊傂⌒囊硪淼嘏阒?,不斷地擦著冷汗,將當年跟鄧父簽的那協議直接給了祁牧,笑道,“祁先生,往后香榭樓的事情跟我沒有半點關系?!?/br> 祁牧收下了協議。 魏律師又要回了鄧家的那份協議。 鄧父全程慫到底,不敢正面硬杠。 紀凜冬見事情解決了,起身回家去了,大佬一走,付總跟鄧父也溜之大吉,香榭樓里只剩下祁牧、阿檀和德叔。 德叔拿著兩份協議,老淚縱橫地碎了干干凈凈。 剛才在做飯的時候,祁牧跟德叔交談中得知,香榭樓遭到帝都飯店的暗中打壓之后,廚師都被高價挖走了,生意一落千丈,德叔不得已在外面自己開了一家小餐館,這些年生意也一直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