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節
“你好,快坐下,我跟阿牧也好些年沒見了,正好都坐下聊聊天,我讓人弄點宵夜和酒過來,祁老倒是在院子里藏了好幾瓶好酒,不過說是你結婚時才能喝,動不得?!被粽V哈哈笑道,然后喊著秘書去準備宵夜過來。 等在門口的秘書連忙應了一聲,開車去買宵夜。 祁牧見了屋,給阿檀拿了一件厚點的外套,還是今天剛買的秋裝,然后又去切了一些水果來。 男人將外套給阿檀穿上,這才坐下。 阿檀見狀,心尖不自覺地一顫,她其實大約也猜出來,祁牧晚上的時候有些不高興,但是男人依舊對她無微不至,還注意到她穿的單薄,怕她受涼了。 阿檀這才高興了幾分,然后見霍叔喝了水果茶一口,詫異地說道:“怎么是烏龍茶,還放了水果?我記得你不愛喝水果茶???” “阿檀喜歡喝,我跟著她喝,就喝習慣了?!逼钅恋恍?,說道。 霍政諺頓時哈哈一笑,看向阿檀,問道:“原來如此,沉小姐,阿牧算是我半個子侄,我也厚著臉皮以長輩自居,多嘮叨幾句,不知道你是什么地方的人,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阿檀并不知道這位乃是帝都名門霍家的長子,但是也看出來這位霍叔氣勢不凡,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于是很是認真地說道:“我是濱海人,父母都不在了,家里以前是做古董生意的?!?/br> 霍政諺聞言,點了點頭,語氣越發的和藹可親,說道:“祁牧是個靠得住的好孩子,往后你們結婚了,沒事多來霍家,我一直把祁牧當自己兒子看待的?!?/br> 阿檀連忙點頭。因阿檀父母已經不再,霍政諺便沒有繼續問她家里的情況,看著小姑娘乖巧通透,又想著祁牧的性格最是沉穩,他能喜歡的姑娘,定然是不錯的姑娘,于是便轉而跟祁牧聊著近況。 “這一次回帝都是過來看看,還是打算定居,你之前寄的那些土特產品著實不錯,老太太吃了很是歡喜,一直念叨著你呢?!?/br> 祁牧微微一笑,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回到了外公的祖籍,那些土特產品都是外公一直種植留下的?;裟棠倘羰窍矚g,回頭有新鮮的我再寄些過來?!?/br> “那你真的打算跟你外公一樣,住在鄉下嗎?”霍政諺看了看祁牧,又看了一眼阿檀,有些可惜,“以你的能力若是在帝都扎根,比我家那個混世魔王要強多了。若是因為你父親的緣故,你倒是無須擔心,鄧家這兩年風頭是不錯,不過你是長子,你外公的人脈全在帝都,倒也不用擔心鄧家?!?/br> 阿檀豎起耳朵。 “不全是因為我父親那邊的緣故,我在軍區多年,見過了太多的鮮血,所以想過點平靜的生活?!逼钅恋统恋亻_口,“我知道霍叔和路叔他們都為我著想,鄉下的日子也很不錯,我還想著等度假村完善的差不多了,邀請你們去小住一段時間呢?!?/br> “你把村子整改成度假村了,那我可一定要約上老路他們去看看?!被粽V也是取過安平村的,當年祁老還在的時候,時常去蹭飯吃,聞言微微驚喜,鄉下地方風景好,養人。 說話間,就見霍政諺的秘書買回了宵夜,買的還挺多,各色帝都的特產糕點,許是給阿檀吃的,余下的是秘制的烤鴨、豬蹄、肘子,還有螃蟹和小炒菜,又拎了兩瓶茅臺,擺了三份碗碟筷子,將宵夜的包裝都拆開,擺好了菜,這才笑瞇瞇地說道:“書記,你們慢慢喝,我跟老王在外面等著,喝多了也沒事,保管將你送回去?!?/br> “你也坐下喝幾杯,祁牧回來我是真高興,老王開車我就不喊他喝酒了,給他送點肘子過去?!被粽V喊著秘書一起坐下,笑道。 祁牧又去添了一份碗筷。秘書笑著應著,給司機老王送了一份肘子過去。好在他買的多,見書記都破戒要喝酒,買的宵夜都是六七人份的。 阿檀聽這秘書喊霍政諺書記,頓時愣了一下,突然覺著這位霍叔看起來有些眼熟,這一想,便連忙跟在祁牧后面去廚房拿碗筷了。 四合院雖然多年不住人,但是一應的家具生活用品都是不缺的,祁牧找出一把嶄新的筷子,用開水燙了一遍,又將碗碟放在消毒柜里消毒,見阿檀過來,摸了摸她的臉,見熱乎乎地,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晚上我要陪霍叔喝些酒,許會有些晚,你要是熬不住就早些睡?!?/br> 男人頓了頓,棱角分明的面容有一絲的遲疑,握住阿檀的小手,低聲說道:“阿檀,只這一次,加上結婚那一次,往后我都不喝酒,嗯?” 阿檀見他居然向自己申請喝酒的事情,頓時心里甜絲絲的,她確實不喜歡男人喝酒,一身的酒氣,但是祁牧是個自控力很強的人,她也沒想著將男人管著這么死。 “那你喝完酒,洗完澡才準上床睡覺。以后沒事不準喝酒?!卑⑻绰曇魦蓩绍涇浀?。 祁牧一聽,頓時點頭,冷厲的面容露出一絲的笑容,伸手將阿檀抱起來,緊緊地摟進了懷里,她管著他的樣子真可愛,他喜歡她管著他,他的阿檀愿意管著他,祁牧一晚上的陰霾心情一掃而空,渾身都透出幾分的愉悅氣息。 “放我下來?!卑⑻葱∧樉p紅,掐著男人窄腰,小聲地說道,“我來是想問你,你這位霍叔到底是什么人,有秘書,秘書還喊他書記,該不會是當官的吧?” 祁牧愣了一下,著實沒想到阿檀對帝都的局勢一無所知,男人沉默了一下,說道:“帝都名門林立,以謝家為首,其次就是霍家、陸家,霍叔是霍家長子,也是霍家官位最高的當家人?!?/br> 阿檀呆了一下,她已經盡量將這位霍叔往大的那方面想了,卻也沒想到霍家在帝都是這樣的地位。 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疼的嘶了一聲,然后再看著祁牧,喃喃地說道:“所以你這位霍叔就是那個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上的那位?” 難怪她覺得臉熟,只是她國外讀書四年,一貫不怎么關心這些時政,她居然沒認出來? 祁牧低沉地笑出聲來,說道:“你別怕,霍叔為人很是親和?!?/br> 盡管祁牧這樣說,阿檀還是覺得有些拘束,兩人拿了碗筷出來,就見霍政諺跟秘書將一桌子的宵夜都擺好了,酒都倒好了,喊著祁牧過來喝酒。 阿檀自是不能喝酒,倒了一杯水果烏龍茶,祁牧給她拿了一只豬蹄,阿檀便帶著一次性的手套在一邊安靜地啃著豬蹄,聽著霍政諺跟祁牧喝酒聊天。 此時再看這位霍叔,阿檀不自覺的就代入了各種新聞的畫面,渾身一震,覺得自己近來受到的驚嚇實在是太大了。她要多吃一個豬蹄壓壓驚。 “這醬肘子沒有祁老做的好吃,當年祁老的那手藝,帝都一絕,多少人排著隊來套近乎,哈哈哈,可惜都吃不到?!被粽V三杯酒下肚,心情越發的好,哈哈大笑道。 “祁牧,你明兒也別上我那去了,老盧,老路他們知道你回來,肯定都要過來,你就在這里整一桌子的酒菜,我們一起吃吃喝喝,我記得祁老的手藝你全學到了?!?/br> 祁牧笑道:“好,那我明兒晚上做一桌飯菜請諸位叔叔過來吃飯?!?/br> “你說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想不開,不待帝都呢,不然我們離得近了,吃飯也方便啊?!被羰逡荒樋啾频卣f道。 一邊的秘書看著笑道:“書記,祁先生就算在帝都,您也不能天天喝酒,今兒喝都是破戒了?!?/br> “去去去,你真的比我們家老太太還嘮叨?!被羰逡荒樝訔壍卣f道,然后找祁牧繼續喝酒。 “這兩日我給霍叔泡一些藥酒,霍叔若是想喝酒,就喝藥酒吧?!逼钅料肓讼胝f道。 秘書大喜,說道:“好好好,書記這幾年過于cao勞,醫生不給他喝酒,若是能喝藥酒是最好的?!?/br> “這些都是小事,以后再說,祁牧你這次回來,婚禮打算怎么辦???依我看就在帝都辦吧?!被粽V幾杯酒下肚,氣勢便出來了,說道,“若是祁老還在,肯定也贊同大辦的?!?/br> 祁牧看了看阿檀,見她睜著烏黑的大眼睛啃著豬蹄,小嘴吃的嫣紅,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說道:“這事我得跟阿檀商議?!?/br> 這就是不愿意了。阿檀心領神會,繼續啃著豬蹄。 她也不想在帝都辦,人生地不熟,而且若是她沒看錯,嚴桓也在帝都,還沒跟那位謝家小姐結婚,她跟祁牧的婚事若是在帝都舉辦,這位霍叔,還有那些沒見過的叔叔伯伯都來,想不引人矚目都不行,阿檀下意識地就覺得不太好。 她跟嚴桓畢竟還有婚約在,而且當初她被綁架失蹤,還背著不良的名聲在,這些都是不定的因素。 霍政諺這一聽,便知道他另有想法,頓時不樂意了,喝了一杯酒,說道:“祁老給你留的資產我聽說你都捐掉了,好在房子你沒動,不進軍區,不走政途,你這一身的本事就浪費了啊,現在你連婚事都不大辦,這讓我們怎么跟祁老交代?你離開帝都,鄧家混的風生水起的?提起來我就不高興?!?/br> 秘書一聽這話茬不對,再喝兩杯,就要罵得鄧家狗血淋頭了,連忙笑呵呵地打圓場。 鄧家是怎么回事?阿檀晚上已經聽到兩回了,不覺得上了心。 “霍叔,阿檀家在濱海,濱海那邊還有事情沒辦成,所以婚禮大約明年才辦,我們兩先領證?!逼钅赁D移著話題。 “領證好,領證好啊?!被粽V喝酒喝的急,話題被帶跑,頓時就笑瞇瞇地點頭說道,“早領證,早生娃,祁家有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br> 一句話說的阿檀臉都燒了起來,果然男人們喝酒,她就不該在一邊待,想回去睡覺了。 祁牧心細如塵,見她低著頭,大約是覺得害羞了,便扯了扯她的袖子,湊到她面前,低聲說道:“你若是困了,我送你回去睡覺?!?/br> 阿檀看著一桌子的宵夜,確實做得沒有祁牧做的好吃,于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水果烏龍茶,還是忍痛決定回去睡覺,反正回度假村,祁牧會天天給她做好吃的,泡水果茶喝,不急這兩天。 第1587章 社會我祁哥,寵妻話不多 阿檀回到臥室,繼續將鋪到一半的被子鋪好,純色灰藍色的被套,上面無一絲的花紋,散發著淡淡的桂花氣息,跟衣柜里香包散發出來的味道是一樣的。 鋪好被子,因帝都11月尾已經開始轉涼,阿檀開了窗戶,縮在被子里,睜著眼睛等祁牧回來,習慣了男人在身邊,一個人睡莫名地覺得被窩冷颼颼的。 等著等著她就迷迷糊糊地睡著,許是到了新的地方,內心不安,陷入了一個又一個的夢里。 夢里,她跟父親相依為命,父親為了她一直沒有再娶妻生子,怕繼母對她不好,怕以后生了弟弟奪了她的繼承權,如今想來父女兩到底是勢單力薄了些。 夢境一變,又變成了她跟嚴桓一起上學時的情形。 “阿檀,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好嗎?”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摸著她的腦袋笑道,“我等不及想娶你回家了?!?/br> 她羞澀地點了點頭,然后便看見祁牧不知從哪里出現,面無表情地舉起黑洞洞的槍,殺了嚴桓。男人清秀白皙的面容猶如瓷器一般四分五裂起來,鮮血汩汩地流出來。 阿檀猛然驚醒,坐起身來,渾身都是冷汗,指尖顫抖地看著昏暗的臥室。 “做噩夢了?”男人干燥寬厚的大掌摸了摸她的額頭,察覺到她抖得厲害,立馬就抱住了她,低聲安慰道,“別怕?!?/br> 祁牧剛剛送走霍政諺,走的時候中年男人的腳步都虛浮起來,被秘書和司機扶上了車。他因為記掛阿檀,關了門,就去洗澡,怕身上的酒氣熏到了她,結果才出來就見阿檀驚醒了。 祁牧開了燈,見她小臉煞白,烏黑的大眼睛滿是驚嚇,頓時心里一緊,給她細細地擦著額頭的冷汗,沉聲說道:“阿檀,我給你倒杯熱水?!?/br> 阿檀身體被他緊緊地抱住,男人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和沐浴之后的沐浴乳的薄荷味道,猶如火爐一般,見他起身去倒熱水,阿檀伸手拽住她,嗓子發干地說道:“祁牧?” “嗯?!逼钅粮┥碛H了親她的小臉,沙啞地說道:“我在?!?/br> 阿檀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不是時下那種白凈斯文的男人,他跟嚴桓是兩種極端,祁牧是自由的奔放的狂野的,充滿力量的,跟嚴桓那種活的精致的男人決然不同。 “我只有你了,祁牧?!卑⑻绰曇纛澏?,渾身發冷,往他懷里縮了縮,閉上眼睛,沙啞地說道,“遇見你之前,我有一個未婚夫?!?/br> 祁牧渾身緊繃起來,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的暗光,五指握緊,青筋可見,既然有未婚夫,阿檀被綁架囚禁的時候,那男人在哪里? “晚上在商場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他了。你會怪我嗎?”阿檀有些焦急地抬起頭,看著他,大多數男人都會介意的,她不知道祁牧會怎么想。 “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逼钅烈娝炭稚n白的小臉,伸手將她抱緊,細碎的薄唇壓在她的臉上,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心跳如鼓地喘息著,他要感謝過去發生的一切,否則他不會遇到阿檀。 “他從小到大對我很好,他家在濱海極有威望,我父親的事情,我被綁架的事情跟我們家親戚脫不了干系,到時候我可能還要找嚴家幫忙,祁牧,你別生氣,嗯?”阿檀說完有些惴惴不安。 強龍不壓地頭蛇,嚴家在濱海確實有威望,若是想少費周折,找嚴家從中調和是最好的解決之道,沉家的房子要要回來,父母的遺物也要要回來,她還要調查自己被綁架的事情。 這樁樁件件都不是那么容易辦的。 祁牧將她抱得更緊,眼眸銳利幽深,眼底都是壓抑的占有欲,阿檀到底單純了些,以他多年來腥風血雨的經驗來看,既然她未婚夫家在當地極有威望,對方動她,動沉家,毫不避諱她未婚夫家,可見嚴家也是脫不了干系的。 就是不知道這里面干系是深還是淺而已。 “等帝都事了,就是新年,年后我陪你去濱海?!蹦腥顺谅曊f道,“你別怕,我們要結婚了,以后夫妻一體,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無論怎樣我都不會生你的氣的?!?/br> “嗯?!卑⑻茨樕陨曰嘏?,親昵地在他懷里蹭了一下,夢里的事情著實嚇到她了,她怕祁牧跟嚴桓有了沖突,可祁牧事事都聽她的,讓阿檀心里微微放松,又有些甜絲絲的。 當年她怎么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嫁給這樣的男人,她喜歡的一直是那種斯文白凈的俊俏男人,可能是從未接觸過祁牧這樣的,一接觸才知,兇狠似狼類型的男人真是又怕又喜歡。 說了這么多的話,阿檀心里一松,便困了起來,男人幫她蓋好被子,上床緊緊地摟住她,將她嬌小的身子按在自己的懷里,低低地說道:“困了嗎?” “嗯?!卑⑻袋c了點頭,模糊地問道,“霍叔回去了嗎?” “回去了,喝的有些多,明天我們先去買鉆戒,買結婚用的四件套和新的被褥,天氣冷了,你還要買一件羽絨服,領證時最好穿喜慶的大衣,再買一件紅大衣吧?!蹦腥诵愿猩硢〉穆曇粼诙叺偷偷卣f道,“婚房你想怎么布置?” 阿檀窩在他懷里,迷迷糊糊地說道:“你決定就好?!?/br> 祁牧這一想,發現要買的東西實在是多,原本阿檀身無分文時遇到他的,只買了日常換洗的衣服,旁的什么都沒有,這一番置辦下來,光買都要買好幾天。 祁牧算了算一年四季的衣服鞋子,首飾金玉鉆戒都是不能少的,婚房里旁的好說,新的被褥四件套一定要買紅色的,還有護膚品,她這幾個月來每天只用細軟的毛巾洗臉,拼命地吃水果喝水,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跟著他,著實是苦了阿檀。祁牧目光幽深,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小臉,為了好好養著嬌妻,還是要多賺錢才好。 第二天一大清早,祁牧起來,將四合院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好在霍叔每兩個星期就派人過來打掃,每年都花時間花精力過來修葺,這些年,倒也將四合院好好地保留了下來。 祁牧粗粗打掃了一遍,整個四合院便煥然一新。男人又去廚房燒了熱水,因家里什么食材都沒有,只有昨天買的水果,沒辦法做早飯,祁牧回臥室見阿檀還在睡著,天色尚早,便關了門,開車出去買早飯。 剛提了車出來,就遇到了前來送東西的霍衍。 “祁哥?!被粞芤灰娖钅?,立馬齜出一口白牙,揮手笑道,“可趕巧了,別出去了,我這一大清早就給你送物資來了?!?/br> 霍衍身手利索地跳下車,拍了拍改裝的越野車后車廂,意氣風發地笑道:“吃的喝的用的,應有盡有,我們家老太太一早將我從被窩里揪了出來,讓我送來的?!?/br> 祁牧下車,見果真是食材全都有,還帶了好些特供的水果和零食,硬是塞了一個后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