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節
剪完頭發,阿檀坐回到祁牧的對面,注意力又回到了祁牧要賣吃的上面,托著腦袋問道:“鹵水是做什么用的?我們要賣什么吃的,能賣的掉嗎?” 男人的視線從她嬌憨可愛的小臉上下移,落在少女纖細白皙的天鵝頸上,卻是再也移不動了,沉沉地說道:“我外祖父家祖上是御廚,家里祖傳了一些秘方,秘制的鹵水,鹵制出來的食物會很好吃?!?/br> 男人頓了一下說道:“我今天賺的錢都拿去買原料和rou了,晚上我鹵制一些吃的,你嘗嘗味道?!?/br> 祁牧說著有些愧疚,今天沒給媳婦交錢,明天他要交雙倍的錢才行。 “好呀,那你的廚藝一定很好吧?!卑⑻措p眼一亮,她其實是個吃貨,以前父親整日笑話她嘴巴特別刁,卻想方設法地給她搜羅各種美食。家逢劇變之后,她身上所有大小姐的脾氣和毛病全都改掉了,但是吃了這么多天的外賣,她的胃口一直很一般,聽聞祁牧外祖父家祖上是御廚,頓時心里一喜。 “還算過得去?!蹦腥说统恋卣f道,祁牧沒說的是,他從小就住在外祖家,外祖父的廚藝是一脈傳承下來的,更是開創了藥膳的先河。外祖父小時候有意培養他,他耳濡目染多年,廚藝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是后來外祖父去世之后,他內心悲痛,長大后走上另一條道路,再也沒有碰觸過廚道。 若不是因為不舍得阿檀吃苦,祁牧也不會想到開館子。 畢竟這跟他低調生活的原則是相違背的。 祁牧熬制的鹵水就是秘制的藥膳鹵水,他今天賺的錢有一半是拿去買藥材的,因他買的都是上好的藥材,所以賺了一千塊買的不多,也只能熬制一鍋鹵水。 第1546章 哪里疼? 祁牧熬制了一個小時的鹵水,然后將買來的豬蹄放進去煮了2個小時。 煮到后面,滿室飄香,香味都隨著窗戶散了出去,隔壁住的人家都探出腦袋來,低咒著誰家那么缺德,做這么香的東西,這不是成心讓人睡不著覺,餓肚子嗎? 阿檀晚上一直沒睡,在網上看著鋼琴家教和一些高級餐廳有沒有招聘鋼琴師,至于上班她是沒有想過,她到現在還是黑戶,雖然可以補辦證件,但是她目前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合適的兼職。 正看的饑腸轆轆,就聞到了廚房誘人的香氣。 祁牧一直在廚房,阿檀進來時,就發現他正在寫鹵水的配方。男人不茍言笑時面容很是嚴肅,眉骨間的傷疤都有些可怖,加上他一貫是留著胡渣,看起來有一種另類的男人味,阿檀看的有些呆,然后就見男人抬起頭來,黝黑的眸子看過來。 “你怎么還不睡?”阿檀被他逮個正著,結結巴巴地說道。 “等豬蹄煮好?!蹦腥寺勚兜?,覺得入味了,便起身,拿了小碟子,用了一小塊豬蹄,然后有撒上桂花,將筷子遞給阿檀,示意她嘗一嘗。 阿檀晚上雖然吃的多,但是2,3個小時已經消化了,此時聞到豬蹄霸道誘人的香味,只覺得瞬間就餓了,再看碟子里的豬蹄色澤漂亮,沒有任何的油膩之感,加上干桂花的香氣,瞬間就吞了吞口水,在祁牧的視線下,咬了一口豬蹄。 豬蹄的rou燉的酥爛,油而不膩,清香入鼻,有一種淡淡的藥草味,阿檀以前也是吃過很多豬蹄的,只是從未嘗過這樣的味道,嚼勁十足,rou香撲鼻,整塊豬蹄吃下去后,還殘留著桂花的香氣和爽口的藥香。 “這豬蹄怎么跟我以前吃的都不一樣?”阿檀一塊豬蹄下肚,頓時眼睛都亮了,實在是太好吃了,吊打她晚上買的醬肘子,晚上的醬肘子吃多了油膩而且不容易消化,哪里像祁牧做的豬蹄,吃完了以后口齒生津。 阿檀瞪大眼睛,看著祁牧,有些奇怪,他廚藝這么好,就算是去做廚師也比當水電工強,他怎么就做了這最累的活兒? 阿檀舔了舔唇角,眼巴巴地看著祁牧,還想吃。 “晚上不能吃了,明日我給你留兩塊?!蹦腥斯戳斯创?,只是看不太明顯。 他外祖父年輕的時候經歷了戰亂,身體不好,醫生不讓他吃大葷油膩的食物,后來老人家便中途改學中醫,自己將膳食和中藥結合在一起,既然滿足口腹之欲,又能借助中藥的藥效來清除體內殘留的雜質。 他熬制的鹵水里加了十味中草藥,跟rou類熬制的時候,不僅能提鮮入味,還能滋補身體,清除人體的殘留垃圾。 祁牧尋思著他要買些原料回來泡酒,阿檀體虛,喝藥酒、吃藥膳能改變體質。 “刷牙睡覺吧?!蹦腥艘娯i蹄做好了,便關了火,然后摸了摸阿檀的腦袋。 阿檀被豬蹄那霸道的味道征服了,現在看著祁牧就像是看一桌子滿漢全席,連忙點頭,去刷牙,然后才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晚上怎么睡。 阿檀刷完牙之后,上了床,然后就見男人關了燈,在沙發上睡了,頓時忐忑不安的心又放了下來。 原來是她想多了,祁牧是個不開竅的。 第二天一早男人天不亮就起床,將豬蹄加熱,然后裝在陶瓷的瓦罐里,手洗了衣服,又去熬了粥,這才背著工具箱,抱著陶瓷的瓦罐出門了。 作為漢子,祁牧自然不會去路邊叫賣豬蹄,覺得這種方式很容易被人記住臉,而且猴年馬月才能賺到錢。昨夜他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修水電接零活兒,兼職當廚師,泉城離帝都還是很遠的,退一萬步說,就算被人知曉了他的身份,最多沒有了以往的清凈。 祁牧挑選了泉城排行前五的餐飲酒店,然后找到經理或者負責人,免費送豬蹄。一般的酒樓就算是覺得豬蹄好吃,也吃不出其中的門道來,所以祁牧找的是泉城頂尖的餐飲酒店。 五家酒店,被拒了三家,余下了最近正在打擂臺的兩家。祁牧將豬蹄送給兩家,然后就背著工具箱出去干活了。 且說這兩家酒樓一個是泉城百年老店“慶豐樓”,一個是最近興起來的高端連鎖餐飲“奢味”。原本慶豐樓在泉城算是老大哥的位置,結果一年前,高端餐飲連鎖品牌“奢味”在泉城開了連鎖店,對方的經營理念先進,廚師更是師承大家,于是這生意就被搶了一半,到了今年年中,慶豐樓的生意是一落千丈。 每每“奢味”訂不到位置了,食客們才會來“慶豐樓”訂位置,就連泉城的權貴也大多在“奢味”那邊訂包間,慶豐樓這邊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然后老板兼大廚覃年,想了一個法子,發起了一個舌尖上的美味鑒賞會,邀請了眾多美食大家,其中不乏一些愛好美食的權貴過來當評委。 于是這段時間慶豐樓是絞盡腦汁地研發新菜品,在民間搜羅各類美食。 祁牧送豬蹄過來時,老板覃年不在酒樓,主要是祁牧來的時間有些早,老板還在家里睡懶覺,于是這豬蹄就到了經理手里。 慶豐樓在泉城是百年的老店,經理還是第一次見廚師上門來推銷,帶做好的菜的,又見祁牧怎么看也不像是廚師,更像是外面干體力活的糙漢子,何況男人明晃晃地背著工具包。 經理見他身高1米9,猿臂蜂腰、肌rou結實,臉上有疤,一看就是好惹的,大清早的酒樓沒有人,怕自己拒絕,這兇狠的漢子會動手,這才笑著臉接下了豬蹄,等祁牧一走,揭開瓦罐,頓時一股霸道的香氣迎面撲來,不帶絲毫油膩的rou味,聞了只覺得饑腸轆轆,而且還隱約帶著藥香。 經理連忙使喚著人拿了碗碟過來,夾了一塊豬蹄吃了,這一下肚,味蕾就被征服了,感覺自己平日里吃的簡直是豬食。 “快,給覃總打電話?!苯浝黼U些把自己舌頭咬掉,喜極而泣,慶豐樓有救了,他敢說,“奢味”家的豬蹄絕對沒有眼前這不起眼的瓦罐里的豬蹄味道好。 這味道簡直是打開了他新世界的大門。 覃年在家里才起來,眼看著美食鑒賞大會就要開始了,聽說“奢味”研發了好幾個新的菜品,慶豐樓這邊倒也研發了菜品,但是連他這舌頭吃了都沒覺得好,怎么能征服那些吃慣南北美味的老頭子。 于是覃年這段時間急的頭發是大把大把地掉,險些都要成地中海發型了,一聽經理說有絕世美味新菜品,連早餐都來不及吃,連忙跑到了店里。 覃年祖輩就是廚師,傳到了他這代,他已經不怎么下廚了,專心當老板,但是品嘗美食的能力還是在的,一到慶豐樓,聞到這瓦罐里散發出來的霸道的香氣,猜了半天以為是山珍海味,結果一看是豬蹄,大吃一驚,等再嘗了一口,大喜,叫道:“這菜是誰研發出來的?” 經理這一見,心里有譜了,連忙將早上有個看起來很是兇殘的漢子過來送豬蹄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后才發現對方根本就沒留電話號碼,將豬蹄放下就走了。 覃年臉色陡然就難看了起來:“糊涂呀,怎么連人家電話號碼都沒要?” “當時我們哪里知道這豬蹄這么好吃,而且那漢子著實不像是廚師?!苯浝硪彩怯锌嗾f不出。 “你是說,他只是來送豬蹄,什么都沒說就走了?”覃年到底是做生意的頭腦,立馬就想到了其中的深意,這既然免費送吃的上門,后面肯定會繼續登門的,這人分明是姜太公釣魚。 “快去查,看奢味是不是有人一大清早去送了豬蹄?!瘪昴樕⒆兊卣f道。 半個小時之后,奢味那邊傳來了消息,確實有一個漢子一大清早就上門送了豬蹄,不過奢味這邊沒怎么重視,畢竟那邊的大廚多,研發了好多新菜品。奢味的管理模式跟慶豐樓不同,即使那豬蹄味道再好,想要傳到高層耳朵里也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 覃年這一聽才松了一口氣,但是也沒有掉以輕心,喊來經理吩咐了所有的員工,這兩天慶豐樓跟奢味兩處都安排人死守,看到人就不由分說逮到他這邊來。 祁牧自然不知道這些,照例在附近接了零散的活兒,不過不再走偏遠地段,都在泉城市里找活兒干,他身強體壯,身手也好,勤勞肯吃苦,一個能抵十個青壯漢子,所以一天下來賺的比旁人都多。 祁牧見時間差不多了,就不再接活兒,回家路上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菜,又買了30斤的豬蹄回家,剩下的錢盡數都交給了阿檀,也沒提他早上將豬蹄都送給泉城兩家頂級酒樓的事情。 阿檀還以為這1000多是他賣豬蹄的錢,有些喜滋滋的,祁牧果然是個能干的。 她今兒特意在小區和附近繞了一圈也沒見到祁牧,也不知道他去哪里賣豬蹄了,不過她的工作也有了進展,有一個七歲的小姑娘要找鋼琴家教,她已經打了電話過去,預約了時間。 鋼琴家教都是按照小時來收費的,泉城這邊一小時怎么也有600塊,她每天只要教兩個小時的鋼琴,就能跟男人賺一樣多的錢了。阿檀尋思著等她能賺錢了,就讓祁牧不要那么拼命了,每天天不亮就起來,即使再強壯的身子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因家教的事情沒定,阿檀也就沒跟祁牧說,兩人晚上一起吃了飯,祁牧用昨天剩下的鹵水繼續煮豬蹄,阿檀則抱著自己的紙筆,美滋滋地算著賬本,算了沒一會兒,就覺得小腹墜墜地疼,疼的臉色發白,冷汗都冒了出來。 阿檀站起身來,想去倒熱水,結果疼的直不起腰。 一室一廳的小公寓,臥室跟廚房只用推拉門隔開,祁牧在廚房一眼便瞧見了,頓時臉色微變,幾個跨步進來,將她打橫抱起來,摸著小姑娘冒著冷汗的額頭,沉穩地問道:“哪里痛?” 第1547章 生財之道 阿檀自是想起來,這一段時間過的又驚險又忙碌,上半個月病了一周,后來被祁牧救出來,又擔心受怕了幾日,再后來又是滿心滿眼的想多攢錢離開城中村,費眼睛費神地畫了兩幅畫,現下全都發作了起來,生理期來的又急又痛。 她早些年在沉家嬌養著,每到生理期都是各種補品,又有傭人伺候,也不覺得痛,被囚禁這一年,身體是徹底地敗壞虧空了,一到生理期就痛的死去活來,而且日期越來越不準,有時候2個月才來一次,許是搬了家,工作又有了著落,一高興就樂極生悲。 祁牧見她疼的小臉煞白,額頭皆是冷汗,還以為是得了急病,鼻尖突然聞到血的腥味,男人高大勇猛的身子頓時僵了一下,他們這類人,多年訓練,耳聰目明,嗅覺都異于常人,察覺到許是小姑娘的生理期來了,又見她一直捂著小肚子,頓時臉一燥熱,想也不想地抱她上了床,然后起身去給她泡紅糖姜茶水。 家里有現成的紅糖,男人泡了紅糖水,又去切了一片生姜,然后端進臥室,喂了阿檀喝了兩口。 兩口熱水下肚,阿檀感覺渾身都暖了起來,然后不想躺在床上,怕弄臟了床,起身推了推祁牧,想到她什么都記得買,唯獨衛生棉沒買,于是烏黑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只糯糯地說道:“我生理期來了?!?/br> “嗯,你在家躺著,多喝熱水,我出去一趟?!蹦腥说降撞皇鞘裁炊疾欢牟跐h子,事實上祁牧的心思細膩,很多時候比阿檀還要細膩,諸事都想的周全,家里有什么,沒什么,阿檀或許不知道,祁牧卻是一清二楚的。 這也跟他的過往經歷有關,男人習慣將一切事務都掌控在手中,即使是家中這些瑣碎的事情也不例外。 已經晚上10點多,好在是泉城的繁華區域,便利店眾多,祁牧不知道阿檀慣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衛生棉,便挑了最貴的,各種都拿了幾包,又拿了兩盒紅糖姜茶一起付了錢,急急地往家里趕。 阿檀喝完熱水,整個人感覺活過來了一般,以前在那城郊小屋里,她疼的死去活來都未必有一口熱水喝,等到男人回來,就看到小姑娘蹲在沙發邊,抱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熱水,一邊喝一邊小聲地哭。 男人虎軀一震,以為她是疼哭的,連忙進了門,想也不想地伸手一撈,將她纖細嬌小的身子抱進了懷里,低沉地說道:“多喝紅糖水,出了汗就不會疼了?!?/br> 他從來沒有安慰過這樣花一般的少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將對方緊緊地抱在懷里,替她遮風擋雨,給她依靠。 阿檀被男人火爐一樣的身子一抱,周身溫度立刻就上來了,懷里還抱著杯子,白皙粉嫩的小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有些別扭地說道:“祁牧,東西買回來了嗎?” 她動了動身子下來,看著他手上一袋子的衛生棉,這才松了一口氣,將杯子遞給他,然后就拿著一袋子的衛生棉進了浴室,換了衣服,收拾了一番,等出來時,臉色好多了。 男人已經重新給她泡了一杯紅糖姜茶,將空調關了,見她出來,想也不想地抱著她上了床,手段強硬。 阿檀縮在夏被里,渾身都縮成了小蝦團,睜著烏黑水靈的眼睛看著他不修邊幅的臉,第一次覺得有個男人在身邊是真的好。第一次覺得祁牧一點也不兇,即使眉骨上的疤痕,都透著男人味。 祁牧半蹲在床邊,給她喝了半杯的紅糖水,然后溫熱的大掌按在她柔軟的小腹上,幫她輕輕揉著,低沉地說道:“閉上眼睛睡覺,等睡醒就不疼了?!?/br> 阿檀點了點頭,連忙閉上眼睛,臥室內一片沉寂,安靜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祁牧中途去看了看熬制的三十斤豬蹄,因豬蹄實在是太多,他換了比較大的燉鍋,熬制的時間也比較久,看顧完廚房的伙食,他又回了臥室,調制了微燙的紅糖姜茶,喂阿檀喝了大半杯,又幫她輕輕地揉著小肚子。 每隔半個小時就喝大半杯的熱乎乎的紅糖姜茶,阿檀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小肚子上也有熱乎乎的小火爐,到后來一點也不覺得疼,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紅糖姜茶,睡了一年多來最暖的一覺。 祁牧睡眠淺,怕阿檀后半夜又疼醒,一直沒敢去沙發上睡,男人小心翼翼地歪在了另外半邊床上,大掌一直按在她的小肚子上,只是到底是距離過近,他又不敢動,這一夜竟然都沒睡著,見阿檀緊皺的眉尖松開,睡得香甜,才松了一口氣。 天色剛亮,男人就燒了熱水,放在臥室的床邊,然后將豬蹄熱好,隨意地浴室洗了個澡,將日常的家務活都做好,帶著豬蹄出門去做生意了。 今日他是不打算接零散的粗活,只去昨天的那兩家酒樓,若是生意能成自然不說,生意不成,他這三十斤的豬蹄他再送別的家嘗試。 且說慶豐樓的老板這一天一夜都處在激動亢奮的狀態,不僅自家酒樓安排了人守著,就連奢味那邊也安排人守著,免得被對方捷足先登。 事關慶豐樓以后在泉城美食界的地位,覃年這一晚就直接睡在了慶豐樓,一大清早就被經理打電話吵醒。 “覃總,來了,人來了?!苯浝須g天喜地地說道,不僅來了,而且還又帶了一大罐的豬蹄。 覃年連忙爬起來,漱口洗臉,然后就下樓來,看見祁牧時,頓時吃了一驚,這男人身上有股冷硬的氣質,雖然不修邊幅,但是那眼神卻是銳利的很,再看那一身的肌rou,覃年是走南闖北的人,眼神自然是毒辣,一眼便知道眼前這位不是好惹的人。 昨天他喊來慶豐樓的一些老主顧,將剩下的豬蹄一一分食了,這些嘴巴刁的老頭子吃了以后贊不絕口,直嚷著要過來設宴,專門請朋友來品嘗這豬蹄。 覃年手上沒方子沒食物的,哪里敢應,只說菜品還在研發中,正式對外出售時再通知。 于是祁牧一來,覃年就一個上前,熱情地招呼道:“可算是把先生等來了,快上好茶,拿今年的毛峰來泡茶?!?/br> 祁牧將三十斤重的陶瓷罐子放在桌子上,頓時心知這生意十有八九是成了,這條生財之道被他走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