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節
司迦南見她手臂和肩側的部位都是觸目心驚的淤青,手上動作放輕,但是眼底卻閃過冷光,早知道傷的這么嚴重,剛才就應該廢了那女人兩只手。 “擦過藥酒之后,要按摩推拿一下,淤青才能散的快,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彼惧饶弦娝徽f話,小臉埋在沙發上,唯有纖細圓潤的肩頭不斷地輕顫,有種莫名的羸弱的美感。 男人這才有些后知后覺,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目光微深,他的小白兔其實已經不小了,男人心思變得旖旎起來,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不像是按摩,更像是撫摸。 冷情感覺被他碰觸的地方都癢的不行,心尖顫呀顫,舌尖忍著沒有吐出話來。 如同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男人幫她擦好藥酒,按摩了一下,有些可惜地收手,性感地說道:“好了?!?/br> 小姑娘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轉身起來,正碰到站起來的司迦南,兩人撞到一起,然后一個身子不穩往下摔,一個去拉,全都摔倒了柔軟的沙發上,男上女下,姿勢曖昧。 空氣里彌散著說不出來的曖昧,情潮翻滾間,男人瞇眼,眼底皆是暗色光芒,低下了頭,深深地吻住了她因為驚訝而張開的櫻桃小口。 第1242章 這是暗諷他人面獸心? 男人沉下身子,感覺唇齒間都是清香,像甜甜的棉花糖,又像青梅,酸酸甜甜的,帶著一點點的青澀,卻能甜入心底。 小姑娘一直睜著烏黑的大眼睛,司迦南嘶啞地說道:“閉眼,嗯?” 沒有人接吻是睜著眼睛的,等身下柔軟的小兔子慌張地閉上眼睛,司迦南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寫的披著人皮的狼,大灰狼才喜歡吃小紅帽。 禁欲多年,且無心男女情愛的軍閥頭子吻著吻著便有些擦槍走火,猛然松開她,起身沙啞地說道:“你早點睡?!?/br> 男人說完就矯健地翻身躍下沙發,出了臥室,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冷情一陣錯愕,她能感覺到他之前的氣息已經亂了,身體也燙的不行,還以為他會有進一步的動作,沒有想到司迦南居然走了。 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有種說不出來的純情。 冷情眨了眨眼睛,快要窒息時才大口地喘息,整張臉到全身都泛著粉色的光澤,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然后輕聲地笑出聲來。 原來平日里威風八面,殺人不眨眼的司迦南,在情事上這么純情。他該不會還是初吻吧。 冷情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粉色櫻唇,臉頰燙的厲害,雙眼柔情的如同春日里的碧波。 司迦南回到自己的房間,直接進了浴室沖冷水澡,然后破天荒地十點沒到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他怎么能將魔爪伸向小白兔呢,小姑娘雖然二十多了,但是經歷簡直就是一張白紙,他簡直就是牲口,不對,牲口都不如。 司迦南的朋友極少,這些年唯有相信自己的部下,仇敵遍天下,朋友沒一個,不過這種事情顯然不適合問陸成,那小子自己還是老光棍,男人翻著通訊錄,翻來翻去發現可以聯系的人少的可憐,然后翻到了才見了兩次面的紀凜冬。 紀凜冬看起來年輕有為,實際上三十多了吧?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背地里沒準就是人面獸心的東西,問他最合適。 不過兩人交情到底不深,司迦南拐著彎給紀凜冬發了信息:“一個男人看上了比自己小很多單純如白紙的小姑娘,伸出魔爪合適嗎?” 紀凜冬已經回了帝都,男人有深度潔癖,在外面酒店睡不著覺,要不回帝都的別墅住,要么在經常出差的地點置辦房產,顯然錦城這邊不不可能置辦房產的,幾年都來不了一次的山旮旯。 紀凜冬剛坐私人飛機回到帝都,手機震動,讀到了司迦南的短信,瞬間清俊斯文的面容黑沉一片。狗東西!這tm是暗諷他人面獸心地娶了溫楚呢。 帝都紀先生,身份成謎,回國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買別墅,第二件事情就是領養了福利院一個漂亮的孤女,然后將這個孤女變成了自己的女人,司迦南分明是罵他喪心病狂。 “錦城今晚的拍賣會是不是出紕漏了?”紀凜冬坐在加長版的勞斯萊斯里,問著助理。 助理愣了一下,飛快地打了電話去錦城,過了一分鐘了解了情況才說道:“紀先生,今晚冷家夫婦帶著小女兒去了司迦南的包廂,惹怒了對方,司迦南將冷家小女兒的右手捏骨折了?!?/br> 所以這是遷怒?紀凜冬取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用柔軟的布輕輕地擦拭著,不下二十次,擦到鏡片能反光照人,這才慢條斯理地回復了一句:“看伸出魔爪的男人是誰?!?/br> 男人戴上眼鏡,恢復了一貫的斯文溫和,唯獨眼底的光冷冽入骨。果然是不講道理的土匪頭子,他紀凜冬想要的女人,上天入地都是他的。 收到信息回復的司迦南挑了挑眉,心情愉悅起來,紀凜冬果然上道啊,這是在夸他呢,如果是俊美如儔,瀟灑如風的司迦南,這件事情好像也不那么喪心病狂。 畢竟他已經努力改邪歸正,打算找個正當的工作,以后只要對媳婦好,顧家不應酬,好像也算的上是好男人,嗯? 司迦南得到了心里安慰,三十好幾的老男人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跳下來,開始網羅各種名人婚禮,然后制定各項計劃?;楹笕ツ睦镒?,結婚要擺幾桌酒席,邀請哪些人,蜜月要去哪里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 醫院。 冷若水的右手腕直接被司迦南掰成了骨折,一路哭天喊地地到了醫院,得知要打石膏固定,至少要養兩三個月,頓時就疼的暈了過去。 醒來之后,全身狼狽不堪的冷若水看著龔美珍,恨恨地說道:“媽,我要冷情也斷手斷腳?!?/br> 龔美珍坐在病房里,看著女兒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又見過了2個小時,冷謙都沒有過來,便知道這男人徹底靠不住了。 “你爸現在慫的根本就不敢跟司迦南對著干,你怎么讓冷情也斷手斷腳?!饼徝勒錄]好氣地說道,“現在她在冷家就是個寶,我們母女兩就是根草,有司迦南在,以后沒準我們半毛錢都拿不到?!?/br> “啊啊啊啊啊——”冷若水聞言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開始砸東西,怒道,“我不管,我不管,憑什么她從小到大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沒有,你還是不是我親媽?!?/br> “好,好,好,你別急,我想想辦法?!饼徝勒湟彩菬徨伾系奈浵?,急的不行,照這樣下去,她們母女兩被掃地出門都說不準,畢竟黑白兩道,司迦南通吃,錦城沒有哪個名門敢招惹,只要冷情吹吹枕邊風,她都沒好日子過。 “我記得那死丫頭外祖家是不是前段時間來要錢,被我們罵跑了?”龔美珍猛然想起冷情的外祖家,那真是一家子的白眼狼極品,就算讓冷情斷不了手腳,也要膈應死她。 “對,那家人,年年來要錢?!崩淙羲矍耙涣?,叫道,“給他們打電話,就說冷情現在有錢了,還是當年她媽留給她的,這些人一定會想辦法把錢弄回去的?!?/br> 龔美珍冷笑了一聲,母女倆想到一起去了。 【求月票,國慶的尾巴,雙倍月票要結束啦,求~月~票~每滿400加更噠~】 第1243章 兩人都想起昨天的那個吻來,視線交纏,難舍難分。 司迦南一夜未眠,都在計劃著如何將小姑娘騙上手,想了百八十種法子,都被自己否決了。 男人天亮的時候才倒頭大睡,睡下沒一會兒,便聽到急促的敲門聲,管家慌里慌張的聲音傳來:“司先生,司先生?!?/br> 司迦南爬起來,俊美如儔的面容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外面來,來,來人了?!崩瞎芗乙豢此鞠壬鏌o表情,指了指樓下客廳,聲音莫名結巴了一下。 雖然司先生笑起來時,頗有些邪氣,但是不笑的時候更是滲人,老管家有苦說不出,偏偏來的是林家的人。 這一下又要鬧得天翻地覆了。 “誰來了?”男人將睡袍的帶子隨便一系,抓了抓微卷的頭發,就要下樓去。 管家跟在后面說道:“是大小姐的外祖母家來人了?!?/br> 林家來人了?司迦南挑眉,瞬間心里有譜了。阿情跟他提過,她外祖父去世以后,林家漸漸敗落,每年都要來冷家要錢,說當年林老爺子將所有的財產都給女兒陪嫁了,才導致的家道中落,冷家是霸占了他們林家的財產才有的今天。 這個說法簡直顛覆了司迦南的三觀。 要錢要出了道德新風尚,這林家也是厲害。 男人懶洋洋地下樓來,就見自己人高馬大的部下,一個個肌rou結實的糙漢子被林家的一群娘們兒又說又推的,縮著脖子往門縫里躲,大致罵得是她們來看自己的外孫女和侄女,憑什么不給她們進來,憑什么不給見。 瞧這點出息。司迦南冷笑了一聲,遇到一群娘們就慫了。 “吵什么?”司迦南冷聲開口,男人穿著日式豎條紋的睡袍,睡眼惺忪地斜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原本就近一米九的身高,被拉升得更加的頎長。 林家領頭來的是林老太太,拄著拐杖,很是精瘦矮小,帶了兒媳婦、孫媳婦五六個人一起浩浩蕩蕩地過來。 林老太太看起來很是刻薄的樣子,站在客廳里,看了一眼司迦南,敲著拐杖,中氣十足地說道:“我不跟你們這些小孩子說話,阿情呢,讓阿情出來見我,哦,發達了,連姥姥都不要了?讀書哦,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太太一開口,司迦南虎軀一震,這老太太戰斗力強! 被罵得耷拉著腦袋的糙漢子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在心里默默地給老大點蠟。 老太太說著就往樓梯上沖,要上樓去找冷情。 司迦南冷哼了一聲,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去別讓阿情下來,然后頎長的身子往樓梯上一擋,挑眉說道:“老太太,你這一大把年紀,摔哪碰哪了,可就沒命花錢了?!?/br> 男人目光陰冷,常年出生入死積壓的冷煞氣息稍一外露,林家老太太就覺得自己被一只兇殘的野獸盯住了一般,腿就有些軟。 老太太撒潑了大半輩子,被嚇唬住了以后回過神來,作勢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用家鄉土話喊道:“作死的小兔崽子,打老太太啰——” 身后的媳婦孫媳婦一擁而上,沖著司迦南七嘴八舌地罵道:“你咋推人呢,婆婆都六十多人了?!?/br> “看你一副讀書人的樣子,尊老愛幼都不懂,你有沒有良心?” 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老太太的軍閥頭子,目瞪口呆,第一次意識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他縱橫圈內,一向不講道理,只憑拳頭硬不硬,現在人家一家老小也不跟講道理,就看你服不服。 老太太在地上撒潑喊叫,一口一個阿情。 冷情聽到動靜,哪里坐得住,下樓來看到這亂糟糟的情況,臉色也有些難看。 冷情是見慣了林家人的這種手段,林家人每年都要到冷謙面前撒潑一番,要錢回家過年去,現在這才秋天,人就跑到她這里來了,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冷情輕輕皺起了眉尖,想到最近司迦南在錦城風頭正盛,怕是被人盯上了,特意喊了林家人來鬧場。 “你怎么下來了?”司迦南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頂,然后旁若無人地牽住了她的小手。 冷情小臉騰的一下紅了,想縮回手,男人握得死緊,她大眼水汪汪地看向司迦南,兩人都想起昨天的那個吻來,視線交纏,難舍難分。 在地上坐了半天,嚎了半天的老太太見狀氣得半死,她今年親自過來,這死丫頭就跟看不見她似的,跟她娘一個德行,真是生下來就是討債的。 司迦南被這老太太嚎的心煩,拉著小姑娘下樓,做到沙發上,慢條斯理地說道:“阿姨呢,去給我準備咖啡來,不加糖?!?/br> 男人看向各個摩拳擦掌的部下,冷哼著訓道:“一大清早的,你們都聚在這里做什么?去外面訓練去?!?/br> 三大五粗的糙漢子們立刻做鳥獸狀散開,跑到了院子里,高喊著口號,步伐一致地進行訓練,聲音響亮,嚇飛院子里安家的鳥兒。 至于撒潑的林家人,晾著在。 “阿情啊,阿情啊,你咋不過來看看我老婆子?!崩咸诘厣线€在演。 一邊的兒媳婦拉了拉她,小聲說道:“婆婆,你忘了,她成啞巴了,沒法子說話?!?/br> “婆婆,那面那些人有些嚇人,胳膊有我們腿粗,等會會不會打我們?” “他們敢,打了更好,賴這不走了,管吃管喝管住,反正冷宅比我們家好?!绷旨依咸惺褵o恐地說道。 林家媳婦們這才放下心來。 反正要錢要了十幾年了,來耗上一天,白花花的錢拿回家,就沒見過比這還容易的賺錢法子。 林家人要錢要出了門道,每年老太太帶著媳婦們翻出壓箱底的破爛衣服,往地上一坐,哭嚎幾聲,賴著不走,冷謙要面子,煩不勝煩,就從冷情母親留下的遺產里摳出一些錢來將他們打發走。 她們都能從冷謙的手里摳出錢來,就不信從冷情那死丫頭手里摳不出來。 老太太見自己坐了半天,沒人理會,爬起來,走到冷情面前來,怒罵道:“你這死丫頭,吃的是你媽留給你的,喝的也是你媽留給你的,你媽的mama就不認識了,不管死活了?” 第1244章 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