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第856章 你如今有我大哥的寵愛,不是也能處處欺負我? 晚飯的時候,清歡破天荒地看到了厲嬌,厲嬌剪了俏麗的短發,燙了梨花小卷,加上皮膚曬成了蜜色,倒是像時下流行的美黑。 厲嬌是回來拿東西的,上了二樓,拿了東西,見清歡在廊下看著兩個孩子玩耍,甩著手上的小包,湊到她身邊,淡淡地說道:“你不謝謝我嗎,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在山里那破房子呆著呢?!?/br> 清歡愣了一下,低低地說道:“是你?” “當然是我,你以為大哥的人會幫你傳話嗎?”厲嬌嗤笑了一聲,冷冷說道,“你失蹤這些日子,葉瑾然可是對厲家施壓了不少,拜你所賜,我的資產縮水了?!?/br> 見清歡一臉迷糊的模樣,厲嬌就知道大哥什么都沒告訴她,把這個女人當寶貝地護在掌心里,不讓她沾惹一絲的名利和世俗氣息。 厲嬌臉色微冷,說道:“我爺爺把厲家的資產分成了三份,三房都有,爺爺還真是偏心,大哥都被擠出權勢的圈子,爺爺還從厲晟陽的手里搶了三分之二的資產出來,分給了大哥和我,我也算是跟著沾光了?!?/br> 清歡見她如今眉眼沒有絲毫的驕縱氣息,反倒是隱有厲色。 昔日矯揉造作,不長腦子的大小姐,再經歷背叛,離婚,流產,驅逐以及拋棄之后,迅速地成長起來,再無一絲的天真與嬌憨,整個人透出冷酷之色。 厲嬌本就是工于心計的女人,只是以前的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堪破了葉瑾然這唯一的迷障之后,厲家人骨子的冷酷就一覽無遺。 “你說這些與我何干,我也并沒有讓你救我出來?!鼻鍤g微冷地說道,她跟厲嬌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朋友。 “我們好歹是一起長大的,雖然我從小欺負你,可這世界就是如此,身份地位決定一切,你如今有我大哥的寵愛,這些年不也沒吃虧,反而能處處欺負我了嗎?”厲嬌冷冷地說道。 “救你出來不過是在爺爺面前動動嘴皮的事情,我是一個從來不吃虧的人,日后我要對付葉瑾然,你要幫我一次?!?/br> 厲嬌說完也不管清歡答不答應,甩著手里的小包就出去了。 清歡看著她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她早該想到,厲嬌這樣有仇必報的人,這次回來必然是為了對付葉瑾然的。 昔日所愛,反目成仇,世事大體如此,反復無定論。 清歡回過神來,轉身就見厲沉暮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廊下,男人半倚靠在紅色墻面上,鳳眼深邃,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見她轉身,這才低沉地說道:“吃飯了?!?/br> 清歡打了一個寒顫,不知為何有些害怕這樣平靜的厲沉暮。 晚飯后,厲沉暮帶著兩個孩子去洗澡,老爺子留清歡說話。 “清歡,你別怪沉暮,是爺爺的錯,這些年沒有好好照顧他,他一個人孤苦慣了,才會變成這樣?!崩蠣斪拥吐晣@息,一上來就打了親情牌, 清歡原本想說離婚的事情,此時見老爺子這樣,一肚子的話都被堵死了。 第857章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離開我? 厲家老爺說到傷心處,雙眼都有些濕潤,嘆氣道:“這孩子從小就不親近人,只親近他母親,后來阿嵐病逝,他就像變了一個人。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他不對,若是你心里不舒服,你說出來,爺爺給你做主?!?/br> 清歡沉默了一下,看著已經八十高壽的老爺子,實在是不想讓老人家鬧心,淡淡地說道:“他的第二人格又出現了,心理病情只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當務之急,是找信得過的醫生給他做治療?!?/br> 離婚的事情,清歡掩去沒說,這件事情還是私底下跟厲沉暮解決吧。 老爺子聞言大吃一驚,有些慌亂地說道:“又犯病了?” 清歡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白橋知道的最清楚,爺爺若是有什么不知道直接問白橋就好?!?/br> 作為厲沉暮最信任的人,白橋確實知道的最多。 老爺子這時候哪里顧得上其他,飛快地給白橋打了電話,讓他連夜過來一趟。 清歡見老爺子慌神的模樣,低低地嘆氣,起身上了頂樓,才上頂樓,就見厲沉暮站在樓梯處,伸手握住她的手,將她狠狠地抱在懷里,低沉地說道:“你今天都沒有跟我說過話?!?/br> 清歡被他死死地抱住,腰勒的有些難受,感受到他炙熱溫暖的懷抱,有一瞬間的恍神,低低地說道:“你弄疼我了?!?/br> 厲沉暮身子一僵,然后放開她,大掌放在她腰部的位置,沒收回來。 清歡好些天四肢都使不上力氣,回到厲公館之后,吃了藥,雖然好些了,但是被他這樣勒著,還是有些頭昏,下意識地就往后一縮。 男人鳳眼猛然一縮,眼底閃過一絲的厲光,伸手攫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拉到了房間里,關上門,將她抵在了門后,嘶啞地說道:“你就這么怕我?迫不及待地離開我?” 清歡被他攫住手腕,動彈不得,被迫抬眼看著他深沉的雙眼,微冷地說道:“是個人都會怕你,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情?!?/br> 厲沉暮勾唇,自嘲一笑,看著她瑩白如玉,巴掌大的小臉,冷冷說道:“就算司迦南回來了,離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除非我死?!?/br> 清歡微怔,不可思議地叫道:“你瘋了?!?/br> 他是瘋了,他為了她瘋了。男人薄唇抿起,松開她,突然摔門出去。 清歡心有余悸地靠在墻上,掌心都是冷汗。 當天晚上,清歡睡得很不好,夢到自己第一次來到南洋的場景,所有人都嘲笑她土氣,所有人都不愿意跟她玩,推她打她,將她當做小怪物,她在夢里不斷地奔跑著,不敢停下來,仿佛一停,就會被后面追上來的猛獸一口吃掉。 清醒過來時,天色已經麻麻亮。 厲沉暮一直沒有回來睡,用屏風隔開的小隔間里,大寶小寶睡得香甜,她起身,走過去,將小寶踢掉的被子重新壓回去,眉眼柔軟,在兩個寶貝的額頭輕輕一吻。 司迦南是第二天傍晚時分到的南洋,直接帶人到了厲公館,逼厲沉暮交人。 第858章 好狗不擋道 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厲公館的標志紅房子外,讓心腹去按門鈴。 屋里有老人和孩子,一向以兇悍蠻狠著稱的土匪頭子,難得斯文了一回。 等了數分鐘之后,白橋出來,面帶微笑地說道:“厲少在偏廳,司少請?!?/br> 司迦南看著白橋,似笑非笑地罵道:“狗腿子?!?/br> 被罵狗腿子的白橋面不改色,笑容反而更加燦爛了,畢竟錦城的那些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司迦南這會子憋著一肚子火呢,只要沒將槍指著他的腦袋,都算是文雅的了。 司迦南帶了兩個兇神惡煞的心腹進了厲公館,守在院子里。 男人進了偏廳,掃視一圈,沒看見清歡,只有厲沉暮一人在,頓時拖出老爺子最愛的紫檀木雕花木椅,一屁股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冷笑道:“厲少這些日子好威風,又是囚禁老婆,又是派人去當強盜土匪,怎么太平日子過膩了,你也想真刀真槍一回?” 厲沉暮正在煮咖啡,男人情緒暴躁不穩的時候,就喜歡去找一些事情來做,厲公館不需要他當花匠,諸多事情都有傭人做,他便只能悠閑地站在偏廳里煮著一杯咖啡,來讓心靜下來。 “我是跟我太太出去度假的?!蹦腥瞬幌滩坏卣f道。 司迦南險些要被他的厚臉皮嘔出一口血來,度假,度你大爺的假,顧清歡年少的時候就是眼瞎,居然能看上這樣道貌岸然的男人。 “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不嫌躁的慌?有病就去治,別連累我們家清歡跟著你受苦受累,還玩囚禁,你是腦子有坑吧?!彼惧饶隙旧嗟嘏R道。 厲沉暮被他這劈頭蓋臉地怒罵,鳳眼微暗,將煮好的咖啡倒進杯子中,聞著咖啡的香氣,冷冷說道:“你們家清歡?你不是要入贅了嗎?怎么又成了清歡家的人?” 司迦南被激的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急咧咧地叫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才入贅呢?” 厲沉暮勾唇冷笑,錦城那點破事,還想瞞著他? 清歡被樓下的動靜驚動,下樓時,就見司迦南跟厲沉暮,隔著沙發在吵架! 兩個三十好幾,跺跺腳,南洋都要地震的人物,居然隔著沙發吵架? “清歡,你沒事吧,這王八蛋有沒有對你怎么樣?”司迦南看見清歡,俊美剛毅的面容,瞬間就亮了起來,一個箭步上前去看她這些日子有沒有吃苦,鬼知道厲沉暮會不會虐待家暴之類的。 男人修長峻拔的身子一動,擋住了他的去向,冷冷地說道:“那是我太太,不是你的?!?/br> “好狗不擋道?!彼惧饶吓瓨O,微笑道。 清歡一陣無語地下樓來,纖細的身子避開厲沉暮,走到司迦南面前,低聲說道:“別吵了,老爺子帶著兩個孩子在樓上玩,顧晞安都不吵架,你們還吵?” 瞬間被拿來跟五歲顧晞安比較的兩個大男人,臉色都有些難看。既然明面上不能吵,那就私底下慢慢算這筆賬。 兩人都冷笑了一聲。 第859章 這比六月飛雪還要冤 司迦南冷眼看著人面獸心的厲沉暮,說道:“清歡,你收拾好東西,我接你回去?!?/br> 男人還握著手中熱氣騰騰的咖啡,指尖力度陡然加重,沒說話。氣氛陡然有些僵。 厲沉暮不發話,司迦南所謂的接人就是當面硬搶。 清歡感覺腦袋有些疼,低低地對著司迦南說道:“你隨我來?!?/br> 她身形微微一動,厲沉暮已經伸手攫住了她的手腕,幽深地鳳眼直直地看著她,眼底帶著一絲的冷酷之色,低沉地說道:“有話就在這里說?!?/br> 這架勢分明是連兩人獨處都不行。 司迦南這一見,氣得火冒三丈,到底是顧慮幾分老人孩子,要不是在厲家,早tm揍三百回了。 “老爺子在,我不會有事的?!鼻鍤g飛快地安撫著司迦南,司家才到南洋幾年,根基如何比得上厲家,真的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司迦南。更何況厲公館看似沒人,實則荊六的人手都在這邊。 她心知肚明,就算回到了厲公館,依舊被厲沉暮軟禁著,不過是能與外界通訊罷了。 她如今也不太敢刺激厲沉暮,他原本狀態就不好,要是真的被刺激狠了,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我住在這邊就挺好,能時時看見兩個孩子,你先處理完你那邊的事情,你也別氣他,他最近病情加重,我已經讓老爺子去請醫生了?!鼻鍤g低低地說道,透露了好些信息給司迦南。 如今還不到徹底翻臉的時候,先不說帶不走兩個孩子,沒有任何的部署,也很難離開。 司迦南見她異常的冷靜,似乎另有打算,而不是早先那種猶豫不決神色,瞬間便明白了她的心思,點了點頭,說道:“我找醫生給你看下,不然我不放心?!?/br> “厲家有家庭醫生?!蹦腥艘恢泵鏌o表情地看著兩人說話,出言冷冷打斷。 司迦南的人手別想插進來。 清歡朝著司迦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回去吧?!?/br> 司迦南點了點頭,沖著厲沉暮冷笑道:“是個男人,就別強迫她,我以后隔天就來看她一次?!?/br> 司迦南說完,也不等厲沉暮說話,轉身朝著院子里的兩個心腹喊道:“走了?!?/br> 清歡這才松了一口氣,生怕兩人一言不發打起來,要是再利用手中的權勢斗的跟烏雞眼似的,實非是她愿意看到的。 “人走了,你可以松開我的手了?!彼寡劭粗鴧柍聊壕o抓著的手腕,不咸不淡地說道。 厲沉暮聞言,松開她,見她纖細雪白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明顯的淤青印記,頓時高大的身子一僵,神色懊惱起來。 她的肌膚一向是過于嬌嫩,只要一不控制力度就能留下印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