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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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唄?!?/br> “要不要一起?” 一美有些猶豫。 倒是想過上了高三,可以報一個補習班,只是從未想過找家教,畢竟,家教太太太貴了! 林琳說,那個家教的課,她之前上過,雖然只是普通一本畢業,但講課講得很清楚、很有條理,比之前一個北大大學生強一百倍。 要知道—— 教師學術水平,與講課水平,從不成正比,有時甚至成反比。大學里,那些大智若愚的老教授們,往往是講課講得最水,最隨心所欲的那一個。 個人成績,與講課水平,亦不成正比。 畢竟,那些隨隨便便考上北大、清華的天才們,從不知一美這種普通學生的痛點在哪里。 林琳說,如果一美愿意,補課可以在一美家里,一美家清凈,一美書桌也很大,正適宜。 一美問:“一節多少錢???” “一小時一百,每次兩小時比較好吧,我們兩個一起的話,就一次一百,一個月八百?!?/br> 一美說:“哦…我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br> … 晚上回到家,一美和嬸嬸說,想和林琳一起請教教,周六周日各一次。兩人平攤下來一次五十,那么一個月下來就是四百的樣子。 嬸嬸立刻說:“行!像學習上,想上什么補習班,買什么書,都跟家里說。一美學習這么好,家里必須支持!以后考一個名牌大學,你叔叔臉上有面兒,到時候他肯定可哪兒吹!” 嬸嬸還說,上午上了課,中午留林琳吃中飯,下午再在家里一起學一會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跟林琳這種女孩子接觸,沒害處的。 第二天,一美對林琳說可以。 只是一定要和老師說清楚,在叔叔嬸嬸面前說一節課五十,剩下的,她會用零用錢補上。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美自己也解釋不清,自己為什么一定要說這個謊。只是覺得自己卡里有一萬,能用自己錢頂上,那便頂上,沒必要再跟嬸嬸要錢了。如果補課地點不是在家里,她甚至一個月四百都不會開口要的,等自己錢花光了,到時再跟叔叔嬸嬸說。 林琳說:“行?!?/br> 也沒再多問。 同樣身處不大平常的家庭,有些微妙的小心思,一美不說,林琳也可以理解。 … 周六,林琳來一美家補課時,都還在痛經。 林琳周一來的,話說,一般第一第二天痛一些,第三天便沒事了,第四天基本都是快走了的狀態,而林琳,已經第五天了,竟還在痛。 家教老師還沒來,一美便走進廚房,跟嬸嬸要了一杯熱水。 嬸嬸問:“怎么了?” 哪怕冬天,一美也喝涼水,幾乎不喝熱水的。 一美便說:“林琳痛經?!?/br> 嬸嬸想了想:“你先回去,我煮點姜茶送來?!?/br> “嗯?!?/br> 過了一會兒,嬸嬸便端了兩杯姜茶進來,又加了些紅糖,甜甜的、微微燙口,很好喝。 嬸嬸問林琳,痛經怎么會這么嚴重? 林琳說,自己月經一向不準,有時兩三個月也不來,有時一來來半個月,最長的一次,甚至來過二十一天。 一美很是吃驚。 當然,一來來二十一天這事也吃驚,但最吃驚的——林琳竟會“滔滔不絕”對嬸嬸說這些? 林琳不是一個會對月經避諱、害羞的小女生,只是,這個平常說話就像擠牙膏,擠一下出一下,有時還是一支快用完了的牙膏,擠半天擠不出來的人,竟會主動對嬸嬸說這么多。 這也是嬸嬸的魔力吧。 嬸嬸說:“這么嚴重怎么不看一下醫生?這種事,應該找老中醫抓幾服中藥調理調理,我認識一個中醫,這方面挺靈的,我把電話給你,你讓你mama帶你去看一下,或者待會兒下了課,我帶你去,錢我先給你墊著!” 林琳便說:“我帶了一千,夠嗎?” 原本要交補課費的,先拿來挪用一下。 “夠夠夠?!眿饗鹫f,“行,待會兒下了課先吃中飯,你們再歇個中覺,下午帶你們過去。我們一美有時候也疼,正好一起去看看?,F在高二,馬上高三了,有時候來事,疼起來真要命,太耽誤學習了,趁早根治了才好?!?/br> 林琳說:“好,謝謝阿姨?!?/br> “沒事兒,一直說帶一美過去看看,只是問題不嚴重,就一直拖著,今天正好一起去看看?!?/br> 下課是在十一點。 兩人把課上講的題又解了一遍,解完,恰好嬸嬸那邊午飯也做好了,兩人便去吃了午飯,吃完一起躺床上瞇了一會兒,等下午兩點,醫院開門了,叔叔便開車載大家一起過去了。 醫生給抓了幾服藥,又交代了一下忌口等事項,嬸嬸一一記下,完事后,先把林琳送回了家,叔嬸一美三人再一起開車回家。 第56章 第二天林琳來一美家,手中竟拎了眾多禮品。 茅臺酒、海鮮、水果。 想來,是想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周末都要在一美家吃午飯,心里過意不去,便帶了些禮來。 嬸嬸看到,連忙說:“林琳啊,你一個小孩子家,拿這么貴重的禮干什么,你胃口那么小,在這吃頓飯,不就是多洗一副碗筷的事兒嘛!” 林琳站在門口換鞋,淡定道:“我媽讓我拿的。其實也是別人送的,我媽又讓我拎過來?!?/br> 林琳真是坦誠得可以。 嬸嬸說:“這樣啊?!?/br> 并表示理解——畢竟這種事,嬸嬸也經常干的。 … 家教是一位數學專業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正準備二戰考研,出來賺些生活費。講題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清晰又有條理,正對一美口味。 下了課,林琳一美又把課上講的題自主解了一遍,并整理筆記,加深理解。中午吃了飯,下午便做其他作業了。寫著寫著,一美忽然有些餓,開是想念起麻辣燙來。話說一美一直控制自己少吃垃圾食品——又易長胖、又愛冒痘,但有時忽然一下還真是想念得緊,便問林琳:“晚上要不要去吃麻辣燙???” 林琳說:“隨便?!?/br> 于是晚上,一美從錢包拿了十五塊錢,便和林琳一起出門去了。 吃完出來,竟碰見了林宇軒? 準確來說,是一美眼尖地看到遠處,林宇軒和一個女生的背影。 大冬天,衣服穿得很厚,但那女生,看上去卻還是瘦瘦小小,整個人掛在林宇軒身上,和林宇軒一起向前走,像一只快樂的小鳥。 時而微微側過臉,仰頭,看向身邊的林宇軒——隔得那么遠,一美還是能感到她笑靨如花。 女生一路上說說笑笑,像在說,一會兒要去吃什么什么,玩什么什么,而林宇軒,則只是點點頭,一副“好?!薄昂??!薄昂??!钡臉幼印?/br> 待女生徹底側過臉來,一美看清了她的臉。 竟是曹子薇。 她瘦了好多,竟有了一絲女人的媚態。 … 會考很快到來。 考試期間,學校都有一個傳統,便是互送糖果、巧克力,說是吃了可以緩解緊張情緒。 其實不過是假借考試之名,大家學長學妹之間、學弟學姐之間,暗送一下“秋波”罷了。 像林宇軒,在各個年級都有不少朋友,每當期中、期末,甚至可以收到幾十個巧克力,他自己吃也吃不完,便隨手分給班上其他同學。 當然,他也要送幾十個出去。 送來送去的,學校小賣部夾在中間,不知白賺多少錢。 會考前一天,晚自習課間休息時間,曹子薇來到了教室門口——手上拿一個可愛的禮品盒,里面是各類糖果,正好碰上出去接水的一美,問:“可以幫我叫一下林宇軒嗎?” 一美:“哦?!?/br> 話說,因為林琳,她和林宇軒之間一直不尷不尬的。 正要硬著頭皮叫,正巧,林宇軒一哥們兒看到曹子薇,立刻起哄:“林宇軒!你媳婦兒來了!” 一美便不再摻和,出去接水。 接了水回來,見兩人在走廊說話,曹子薇面色潮紅,春光燦爛,而林宇軒只做禮貌回應。 聊了幾句,曹子薇離開了。 一美看著,不知為什么,心中竟隱隱為曹子薇擔憂起來——青春年少,單純、任性的少女,愛上一個“壞”男孩,為他癡狂,并不惜犧牲一切… 她仿佛預感到什么,或許與前世隱約的記憶有關。 她好想拯救她。 她還太小,不明白,年輕任性犯下的錯,是要用一生慢慢去還的… … 一美雖不與其他班級、年級同學打交道,但在班上人緣還不錯,也收到一些巧克力。周楚兒送了一個米老頭,李哲元送了一個德芙。 這些年,李哲元當班長,一美當副班長,兩人是班主任的左膀右臂,配合得得心應手。 當然,林琳也送了。 竟是三盒費列羅,要知道,大家送來送去,可沒有人送費列羅,而且還是整整三盒!。 一美驚喜不已。 而林琳,則又淡定地來了一句:“林泰朋友給林浩軒買的。他不吃,在家里放了很久了?!?/br> 林琳時而叫林泰“林泰”,時而高興了,也會叫一聲“我后爸”,而“我后爸”已是十分親熱的叫法——不知林泰聽了,會作何感想… 林琳頓了頓,又道:“對了,你看一下保質期過了沒有,我忘了看了,不過應該沒過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