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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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紅了臉,擦傷的那點地方在紅撲撲的臉蛋上都不怎么顯眼了。 席舟暗嘆一聲,把小不點招到了床前,“你是不是爬樹的時候摔到了?怎么臉都被擦成了這個樣子?” 齊琿連忙搖頭,然后在席舟如炬的目光下最終還是輕輕點了一下,低著頭束手束腳的,看著特別想把自己藏起來似的。 “去跟師父要點治療擦傷的藥,師兄給你抹抹?!?/br> 齊琿猛地抬起了頭,大大的眼睛里面滿是驚喜。 “還不快去?” “恩!”齊琿高興的應了一聲,然后就跑了出去。 席舟覺得自己應該等不到任務目標過來,就會被自己這個愛哭的師弟給折騰死,果然任務都沒有那么簡單的。 不過還好,今天起碼應該不會再被哭聲荼毒了。席舟阿q的安慰自己,起碼能過上一天安生日子不是? 但是,一盞茶沒過,齊琿又哭著回來了。打從齊琿在院門口席舟就能聽見他那獨有的哭音。 瞧見那淚流滿臉的小臉,席舟差點沒給他跪下。 我的小祖宗,您老人家這又是怎么了?! 崩潰的席舟也懶得哄小孩兒了,扯著被子就把自己的頭蒙上了,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盡管這樣,席舟的腦仁依舊被震得抽抽的疼。 “嗚……師兄……”齊琿抽抽搭搭的哽咽著。 席舟不搭理。 “師兄……”齊琿哭的更厲害了。 “你他媽的能不能給老子閉嘴!”席舟猛地把被子掀開,崩潰的喊道。 齊琿被嚇得一愣,哭聲都停住了,圓滾滾的淚珠掛在他那長長的睫毛上晃啊晃的。 撲騰,淚珠掉了下來。 “師兄……對不起……嗚……”齊琿哭著道歉。 席舟忍著自己心中的暴躁,從牙縫里擠著說道,“你又怎么了?” 齊琿想要上前拉住席舟的手,但因為敏感的感覺到自己的師兄現在心情不太好,又只能拘束的待在了原地。 “要不是因為我,師兄你也不會落下病根,根骨都被破壞了……”齊琿哽咽著說道。 席舟一怒,沒良心的熊孩子!我對你這么好你竟然咒我?! “我身體很好,師弟不用擔心”席舟額頭跳起了青筋。 “可是剛才我聽師父說,因為在懸崖下面凍得太厲害,師兄你的根骨受到了不可修復的損傷,你已經不能承襲乾坤劍法了”齊琿大哭,小小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而且師父還說,如果不是師兄你把暖玉給了我,師兄你根本不會有事”齊琿哭的已經要喘不上來氣了。 席舟一臉懵逼。 不對啊,明明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師父還說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而且哪怕他是真的有事兒,他師父也絕不可能告訴一個小孩兒。 “這是師父告訴你的?” 齊琿搖頭,小腦袋跟撥浪鼓似的,“是師父跟師叔說的,我去拿藥的時候聽到的?!?/br> 席舟“……” 在他的記憶中,郎舟算得上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根骨清奇悟性極佳,一手乾坤劍法練的那是如風如電,若不是遭遇魔教圍攻而喪命,再過個十來年承襲掌門都不是事兒! 而在前兩天,系統突然給他加了一個任務,那就是當上乾極門的掌門。 兩個任務一個都不能少,失敗一個都不行。 席舟本以為按照郎舟的根骨,只要提前避開了魔教的圍攻,成為掌門那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現在……根骨被廢…… 席舟驀地眼前一黑。 第22章 報恩的師兄(四) “師兄!師兄你怎么了?”齊琿著急的拉住了席舟的手。 席舟把嘔到喉嚨里的那口血咽了回去,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讓我靜靜?!?/br> 齊琿也感覺到了席舟的不對勁,不敢再出聲。 席舟感覺自己的頭疼的厲害,他現在是前途一片黑暗,補滿幸福度的那個任務還好說,加的第二個任務究竟讓他怎么完成?一個破碎的他如何完成一個破碎的任務? 等居昊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弟子憔悴的病入膏肓似的,一雙眼睛周圍有著特別明顯的黑眼圈,頓時皺眉。 “師父”席舟懷著最后一絲希望顫顫巍巍的問道,“您別瞞我,我的根骨真的毀了嗎?” 居昊空冷峻點頭,“是” 席舟欲哭無淚,頗有一種現在就找種辦法去死,然后去換下一個任務的想法。 “不過就是根骨罷了,何必如此垂頭喪氣!”居昊空厲聲喝道。 “可是根骨被廢,我就沒有辦法學習武功了”席舟身子微抖。 居昊空看到自己的大弟子如此模樣,忍不住嘆息一聲,“你雖然根骨被毀無法修習乾坤心法,但是我乾極門也是有適合你的武功心法,只要你肯下功夫,必然不比乾坤心法的成就差?!?/br> “真的?!”席舟眼睛發亮,感覺人生得到了救贖。 “為師何曾騙過你?”居昊空淡淡的說道。 席舟因為激動,忘了居昊空在他剛醒來就騙了他的事實,對于居昊空的話堅信不疑,覺得自己的任務也有了希望。 “之前為師因為怕你難以接受所以并未說清,現在你既已了解,那為師便跟你說清楚”,居昊空道,“在那崖底,你和琿兒都都被寒意侵襲過重,只不過琿兒有你的暖玉護體,倒無大礙。但是你的根骨卻被寒意破壞,已成了下乘?!?/br> “雖然為師已經為你拔出了體內的寒毒,但根骨卻無法恢復”居昊空道,“除此之外,你身體還有許多暗傷,需要多加調養。我已請你藥洺師叔為你開了藥方?!?/br> “一月之內,你不可下床,需安心服藥?!?/br> 席舟點頭,只要他能練武,甭說喝一個月的藥了,喝一年的他都愿意!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之中,席舟就繼續過上了和愛哭師弟的和諧相處,許是怕席舟在屋子里待得太過枯燥,居昊空只是讓齊琿清晨練些功夫,然后便讓他來陪著席舟了。 想著自己還有一個月的床上生活要過,席舟就打算起了第一件大事。那就是好好的教導小不點,到底什么叫做男子漢,什么叫做男兒有淚不輕彈! 他可不想一月之中都生活在魔音灌耳之中,如果真的讓小不點在他耳邊哭上一個月,恐怕他不僅根骨無法拯救,連他的腦子都無法拯救了。 “琿兒啊”席舟語重心長的說道,“男人不是能隨便哭的?!?/br> 齊琿含著眼淚點頭,“我不哭!” “你知道嗎,一個人的武功就這么一大點”席舟給他比劃了一個大球,“你要是掉一滴眼淚就少一點,掉一滴眼淚就少一點?!?/br> “如果你一直哭下去,就成了這個樣子了”席舟拿著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黃豆大小的樣子,“要是到了這個地步,你可就什么都不會了,連木師姐養的阿黃都打不過了?!?/br> 齊琿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晶瑩的淚珠在他的眼眶里晃來晃去的。齊琿怕眼淚掉下來,連眼睛都不敢眨。 “把腦袋仰起來,這樣眼淚就掉不下來了!”席舟毫無心理壓力的折騰小不點。 齊琿聽罷趕緊將頭揚了起來,維持著一個姿勢待了好久,直到他眼睛里面的淚水差不多消失他才敢擺正姿勢。 席舟在心里面拍桌子大笑,面上卻絲毫不露,異常嚴肅的跟齊琿說道,“沒錯,就是這樣?!?/br> 齊琿趕緊點頭,用力的將自己的那點淚意又憋了回去,“我不能哭,哭了以后就沒有武功了。我要好好練武,要好好保護師兄!” 聽著小不點信誓旦旦的話,席舟有一瞬間的罪惡感,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 騙小孩兒跟魔音灌耳相比,他還是選擇騙小孩兒。 “師兄,這是你的暖玉”齊琿把暖玉交到了席舟的手里。小小的手rourou的,碰上去觸感極好。 “……謝謝師兄”齊琿甕聲甕氣的說道,想到席舟現在的情況,眼淚又聚集起來了,連忙把頭仰了起來。 席舟差點不厚道的噴笑出聲。 “這暖玉就當是師兄送你的禮物了”席舟壓住自己的笑聲說道。 齊琿嚇了一跳,頭立馬正了回來,而被他圈在眼眶里的淚水也隨之掉了下來,頓時把齊琿心疼壞了,恨不得把掉下去的兩滴眼淚從地上撈回來。席舟忍笑,再次把話重復了一遍。 “暖玉要送給我?”齊琿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 “當然”席舟說道,“怎么,琿兒不喜歡?” 齊琿趕緊搖頭,理智上覺得還是把暖玉還給席舟比較好,但是最終齊琿還是用白嫩嫩的小rou手把暖玉塞到了自己懷里,寶貝似的捂著,笑的燦爛無比,“謝謝師兄!” 席舟倒是真心實意要把這個暖玉送給齊琿的,一則是因為如果沒了這暖玉齊琿恐怕真的就如同原身那一世喪命崖底了,這暖玉怎么也能算得上是齊琿的救命恩玉,二則,自己哄騙一個小孩子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罪惡感的,給了東西總是舒坦些。 因為席舟的掉淚減武功學說,齊琿之后的日子里再也沒敢掉過眼淚,席舟總算是清凈的過了一個月。不過這個小不點雖然沒了眼淚,但是卻變得粘人了不少,午膳是他端過來的,喝藥的時候也是他遞碗喂蜜餞的。除了清晨練武的一個時辰,齊琿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圍在席舟的床邊。 有時候席舟跟小不點聊累了就閉上眼睡一覺,但是他這一覺醒來之后就對上兩顆烏溜溜的黑琉璃珠子。 那叫一個天真無邪,清亮崇拜。 “來,上來一起睡吧”席舟有點受不了齊琿那仿佛會發光的眼睛,身子往里挪了挪,拍拍身側的床鋪,示意他上來。 小不點立刻露出了燦爛笑容,把外衣一脫,靈巧無比的就鉆進了席舟的被窩,里面的熨帖的暖意讓齊琿從腳底板到心臟都舒坦的一塌糊涂。 而席舟則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氣鉆的打了一個哆嗦。 “師兄,我是不是冷到你了?”小不點睜著兩個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席舟一把將齊琿摟到了自己懷里。剛才帶進來的冷氣一散,席舟就舒坦多了,而小孩子本來就火氣壯,在席舟看來齊琿就跟個小火爐似的。把小不點抱到了懷里之后,席舟頓時滿足了,那軟嘟嘟的手感,那騰騰的熱氣,簡直不能再舒服。 而齊琿則是有些害羞的往席舟的懷里鉆了鉆,剛開始還有些拘束,后來就大著膽子把手放在了席舟的腰上,輕輕的抱著他。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床上躺的快要發毛的席舟差點都忘了應該怎么走路了。當他師父通知他可以下地的時候,席舟差點沒感動的哭出來,他從床上下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繞著他們院子走了十圈,一邊走著一邊還念念有詞。 來給席舟送最后一帖藥的藥洺剛走進院里,就看到席舟那神神叨叨的樣子,嚇得差點給他再診斷一下精神上的疾病。 而席舟在繞著院子走了十圈之后,就被居昊空提溜出了門。他和齊琿一個左手一個右手,居昊空提溜著他倆就跟提溜倆土豆似的。 “馬步一個時辰”居昊空輕飄飄的扔下了這么一句話。 席舟“?。?!” “我曾經說過多少次,你們不許去后山,去了也就算了,竟然還把自己折騰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既然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那你們也就只能靠這馬步才能記住了”居昊空冷笑一聲。 席舟明白過來了,他雖然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都是風平浪靜的,不是因為居昊空放過他們了,而是身體不好不能接受懲罰。 雖然在武俠小說和電視上看到扎馬步似乎是一件比較輕松的事情,但事實上席舟只不過扎了三分鐘,腿就已經開始打顫了,腿上的肌rou像是要崩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