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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期放國慶,七天小長假,大家都很激動,上課上得也心不在焉的。因為不是周末開始放,周三就是十月一號,于是有很多同學干脆周一周二的課也沒有來,階梯教室的人稀稀落落的,一看就是人沒來齊的樣子,授課老師仿佛抓住了難得的點名機會。 褚與寢室一行人倒不至于如此激動,照常上課做筆記,就是褚與和許加卿兩人下了課還要去實驗室。師兄想要趁著國慶節去找省外的師姐,可是手頭還有實驗上的一些零散活要做,就請褚與和許加卿利用課外時間去幫一幫他,活都不累,就是需要人頭。 等到周二晚真的放假時,褚與幾人竟然沒什么感覺,一起吃過晚飯后,林林和張一欣先回了校外的房子,褚與和許加卿覺得難得,便一起繞著學校散步,此時校園里其實已經沒什么人了,許加卿把音樂放到最大聲,兩人邊逛邊聊天。 “國慶咱們怎么安排?”許加卿倒著走,一邊走一邊問。 褚與沒什么其他安排,“先去圖書館把筆記寫了;林林她們倆不是說去逛街嘛,那就去逛街唄;還可以去林林她們倆家里一起玩,再一起弄點吃的什么的,都可以。你有什么想法?” “可以啊?!痹S加卿不想動腦子想,“回去視頻問問她們倆?!?/br> 許加卿停下腳步,轉了個身,和褚與齊平,兩人一起朝前走,“誒,你二娘家的房子什么樣?我們還沒去看過呢?!?/br> “挺好的,但她不收錢,我可能不會去住?!?/br> “為啥?” “那個房子如果要給錢的話,我是不會去租的?!狈孔雍芎?,但是不是褚與的經濟水平,還不如住寢室。 “那你那個弟弟呢,有什么安排沒有?他叫什么來著?”許加卿一連發了兩個問。 “沒有安排?!鄙洗蔚慕Y束褚與自認還不算太壞,但褚與這兩天也沒同鐘珩聯系,他在上課自己也要上課,褚與一般不會上學時和他聯系,一般聯系也都是周末,所以說沒安排還真是沒安排。 褚與接著說:“鐘珩。鐘聲的鐘,璁珩的珩?!?/br> “哪個珩?” “左邊是邪王旁,右邊是人行道的行?!?/br> “哦,美玉?!?/br> 褚與查過字典,珩是指佩玉上的橫玉,形狀像磬,不過又想起鐘珩的臉來,也確實是美玉。 褚與拿起手機,找到鐘珩的微信頭像,默默地發了一句話過去。她也不清楚他們有沒有按時放,只發了一句過去試探,褚與還沒有把手機關上,鐘珩的消息就回了過來。 “按時放?!?/br> 褚與又問,“有什么安排嗎?” “去B市看望爺爺奶奶?!?/br> 褚與下意識松了口氣,“那祝你和你的爺爺奶奶玩的愉快?!?/br> 整個國慶假期過得還算充實有趣,去林林和張一欣家里聚會時,也總算沒忘記帶上了酒。褚與在寢室休息了兩天,許加卿把僅剩的假期拿去陪男朋友。小長假結束,見著的面孔大多都萎靡不振的,尤其是許加卿,一副過勞的樣子。 褚與調笑著看了她兩眼,許加卿也只當看不見。 日子照常忙碌起來,連著兩三周,褚與都沒能挪出時間去見鐘珩,只通過微信兩人聊了幾句,但也無非是些日常。打了幾次視頻電話,也沒說上幾句,不能怪褚與,倒是鐘珩的時間像是異常緊張的模樣,瞧見褚與的聊天背景還是寢室,也只問了一嘴怎么不去房子里住,褚與還沒想好怎么開口解釋,鐘珩就皺著眉頭回頭,大概是有人招呼,便匆匆跟褚與掛斷了。連著好幾次,每次聊天時間越來越倉促,鐘珩卻還是要提那一嘴,褚與便決定周末去房子里睡,就當是回了鐘珩問題。 褚與去睡過幾次之后,發覺確實比寢室要舒服得多。褚與她們樓上是新生,晚上十一二點都還在樓上蹦蹦跳跳,褚與和許加卿有次循著聲音找了過去,結果人家還在開party。說過幾次,也在學校公寓群里協調過幾次,情況卻沒有多少改變。褚與寢室幾個人,覺得周末也就算了,平日上課時作息規律,半夜卻被樓上聲音吵醒,多少有些惱人。于是褚與一有機會就過去二娘的房子睡。 一晃到了十一月上旬,褚與結束晚上的選修課,和許加卿一行人道別之后,背著書包照例去二娘房子里睡。時間不晚,她還可以整理一會兒必修課的筆記和PPT。專心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待褚與整理完筆記,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褚與放下手中的筆,將東西收拾好裝進書包,去洗漱間洗漱后上床睡覺。 褚與寫筆記時喝了好些水,睡得模模糊糊地不安生,凌晨爬起來上廁所。揉著眼睛從廁所出來時,才恍惚覺得不對勁,門口玄關處的燈自己明明關了才是。畢竟是一個人住,門窗水電之類的,許加卿經常掛在嘴邊,林林兩個人也都會提醒,大家甚至都養成了睡前在群里提醒一聲的習慣。 褚與的心馬上提了起來,怕是家里進了小偷,立馬想要找一找身邊有沒有能用的工具,想動但是又怕動靜驚動了小偷。褚與屏息立著和自己僵持了一會兒,剛剛要動的時候,玄關的燈又滅了。 褚與心里咯噔一聲。敵在暗她在明,手邊又沒工具。褚與瞧了一眼臥室,臥室里亮著一盞小燈,門掩著,從外面看不明顯。褚與聽見了腳步聲,提著腳步一點一點往臥室挪,試圖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鎖上臥室門。小偷大概是以為沒人,或是人已經熟睡,腳步邁得很開,依然是輕輕地,像是知道方向一般。然后在褚與只差一腳進臥室之前,褚與頭頂的燈亮了。 睡習慣了,褚與半夜起來上廁所閉著眼也能找著方向,就沒有開燈的習慣。頭頂的燈也不亮,暗黃暗黃的,只當是給人個提醒。 褚與暗罵流年不利,想著馬上沖進臥室上鎖,然后打電話報警自己也還是有生還的機會的,立即開啟了頭腦風暴,學校當時安全教育的時候說該打哪個電話來著,自己存沒有,這里是什么街道,具體位置是什么來著?。。。。。。 “褚與,怎么還沒睡?”褚與腳下還沒開溜,卻仿佛打滑了。 “鐘珩?”兩人好久沒有見面了,聯系也只限于微信,今天不是周末,他也從沒有說過今天會出現在這兒,還是這個時間。褚與來不及打量他,“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