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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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什么潑?我還不是為了陛下好?他是什么身份?若是輕信與人,會帶來什么后果?我不在乎用什么法子,只要他平安無事,成為合格的皇帝。哪怕他登基就殺了我,我也無怨無悔!” 說罷,傅公公看著黎公公的眼睛,堅定道:“姜氏不堪為后!” 冥頑不化!冥頑不化!黎公公氣得手抖,雙唇也跟著在顫。過了半晌,黎公公氣得只好點頭,對傅公公道:“好!好!但是傅公公你記著,若是你敢傷姜小姐,阻攔陛下立后,老奴定與你同歸于盡!” 黎公公這話說得認真,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傅公公是當真沒想到,軟弱了一輩子的黎公公,居然今日也能變刺猬。 先帝在時,他是先帝身邊的大監,而黎公公只是皇后宮里一個負責灑掃的小太監,二人之間,云泥之別。 但是出宮后,黎公公負責陛下衣食住行,他負責教導,倆人相互配合這么些年,做不了朋友卻也有同袍之情??囱巯?,黎公公一副隨時都要和他決一死戰的模樣,若是真為了立姜氏為后一事讓他恨自己入骨,甚至撕破同歸于盡,那他還當真不忍心。 念及此,傅公公看著黎公公無奈的點點頭,妥協道:“你行!你行!過去當真是小看了你?!?/br> 說著,傅公公的雙唇在面具下緊抿,既然不能阻止陛下立后,那便鼓動大臣勸他再納幾個妃,后宮絕不能只有姜氏一人,必須有人分寵愛,不然姜氏遲早狐媚惑主。 做下決定,傅公公將握在手里的拂塵重重甩了出去,饒是他動作再重,拂塵上那一把毛打到黎公公身上,依舊輕飄飄的毫無力道。 傅公公深深地望了黎公公一眼,拂袖而去。 黎公公盯著傅公公走遠,平了平心緒,整了整衣冠,這才回了御乾宮尚書房。 進了尚書房,葉適抬眼問道:“怎樣?” 黎公公站回葉適身側,行禮回稟:“看似是妥協了。但傅公公的性子,陛下您也清楚,后事不知如何?” 葉適聞言抿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眉心不由微蹙,當真是棘手??磥磉@事兒,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擺平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定能解決妥當。 葉適低眉想了一會兒,暫且先將這事兒擱置。他提筆,寫下一道圣旨,對黎公公吩咐道:“這道圣旨,派人帶去武陵郡陳家村附近的千山寺,命當地郡守主持在寺內修建萬佛樓,不可怠慢?!?/br> 黎公公領命接過,葉適復又道:“朕想了想,還是得再慎重些,去找太常卿,叫他算個吉時,然后你再去姜府宣旨。明日早朝,先給百官宣讀?!?/br> 黎公公領命而去。 姜灼華這邊兒,到了元嘉府上,姜重錦一聽姜灼華和哥嫂回來了,當即流下了眼淚,等姜灼華見到迎出來的姜重錦的時候,她的小妹子已經哭成了淚人,一見面就抱住姜灼華,眼淚掉得愈發如斷了弦的珠子。 姜灼華忙抱住姜重錦,好一通輕拍安撫,才將小姑娘的眼淚哄停住。 然后和程佩玖一起,攜手進了屋里。三個人坐在一起,又說又笑的聊了好久。 不多時,元嘉和姜灼風也回到了府里,姜灼風一見姜重錦,便萬分喜歡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起了晚飯。 元嘉將嘴里的飯菜咽下,而后道:“阿姐,你日后嫁了陛下,可千萬告訴皇上姐夫,日后少罵我一點兒滾?!?/br> 姜灼華聞言失笑,敷衍著點點頭。 這時,程佩玖忽而憂道:“說起來,若是meimei成了皇后,以后咱們一家人,當真就沒有像現在這般一起吃飯的時候了?!?/br> 這到時候若是跟皇帝坐一桌子吃飯,那得多別扭。 姜灼華拍拍嫂子的手,不以為然道:“沒事兒嫂嫂,以后咱們一家人照樣一起吃飯,不帶他?!?/br> 元嘉噗哧一聲笑了,說道:“我估摸著,阿姐你可能甩不掉陛下。陛下見著你,跟跟屁蟲似的?!?/br> 除了姜灼華,其余幾人聞言一愣,姜灼風上下打量元嘉一番,說道:“行啊你小子,有幾個膽子?敢背著陛下說這種話?!?/br> 元嘉嘿嘿一笑,接著道:“你們會出賣我嗎?肯定不會,對吧?所以,怕什么???” 而且他們陛下也不是心胸狹窄的人,就算被陛下知道,頂多叫他滾,怕甚? 就這般,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吃了一頓晚飯,這一晚,都歇在了元嘉府里。 第二日一早,姜灼風和元嘉進宮上朝,姜灼華這才和嫂嫂一起準備回自己府里,姜重錦這么久沒見他們,自然是要跟著一起回娘家的,于是,三個女人,便一同回到姜府。 回到耀華堂,姜灼華往貴妃榻上一躺,身心無比舒暢,還是自己家里好啊。 三個人在耀華堂里喝茶休息了一會兒,姜灼華便命寶如去請大夫,來給程佩玖問診。 誰知,大夫還沒來,倒是先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程佩玖正在跟姜重錦詢問懷孕后癥狀,看看自己對不對得上,姜灼華則面帶喜色的在一旁聽著,一個是她未來侄兒,另一個是她未來外甥女,雙喜臨門,她能不高興嗎? 正在這時,忽聽桂榮來報:“小姐,魏府大夫人求見?!?/br> 魏府大夫人,乍一聽這個稱呼,姜灼華茫然了片刻,而后忽地反應過來,這他娘的莫不是魏少君的娘?那個老毒婦? 當年為了自家兒子和她分開,連親孫兒都能一碗藥給打了。 姜灼華忽地心頭一哽,當即就沒了好臉色。 程佩玖和姜重錦見狀,亦是斂了笑意,姜重錦問道:“阿姐,你怎么不高興?這求見者,可是得罪過阿姐?” 姜灼華看了看姜重錦,如何跟她說前世的事,只得摸摸姜重錦的手以示安撫,而后對程佩玖道:“可能是之前咱們剛離京那會兒,追我出來的那魏少君的娘?!?/br> 程佩玖聞言蹙眉:“她來做什么?莫非是想為自己兒子相看你?這叫陛下知道了可如何了得?” 姜灼華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道:“哼,相看?”怕是想來掐死她的吧? 念及此,姜灼華道:“走,瞧瞧去?!?/br> 說著,三人一同起身,從耀華堂出來,一同往前院會客廳而去。 剛走進門內,姜灼華便被屋里的陣仗給嚇了一大跳。 但見會客廳內,坐滿了七大姑八大姨,除了主人的正座,沒一張閑著的椅子,甚至還加了好幾張。 她們各個坐姿大方得體,手里端著茶盞輕刮慢飲,神色淡然高貴,儼然一副接下來,就要教姜灼華做人的模樣。 姜灼華掃了一圈,但見魏少君的娘——魏夫人,坐在上首,一身寶石藍襖裙,眼皮微垂,倨傲地看著手里的茶盞。 姜灼華委實惡心的慌,不由瞪了一眼,而后走了進去,在正廳椅子上落座。程佩玖和姜重錦隨后,挨著姜灼華各自坐下。 姜灼華斜靠在椅子上,目視前方,說道:“諸位來訪,有何貴干?” 魏夫人上下打量姜灼華一番,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原來傳聞中的京城第一美人長得這般狐媚,難怪把他兒子的魂兒都攝去了。 說來就氣,自家兒子也不知著了什么迷,告假離開京城幾天,回來后就說要求娶姜家大小姐。 她一打聽,可好嘛,原來是個養男寵又不要臉的yin/娃/蕩/婦。 這種女人,怎么能進她魏家的門? 于是她便拒絕了兒子,誰知兒子一再苦求,見她不答應,甚至還絕食,后來就又跟她冷戰,都快大半年了,兒子都還沒跟自己說話。 她早就想來找這位姜小姐說道說道,離好人家的男子遠些,怎知她一直未回來,這不昨天聽人說她回來了,這就緊著過來見見嘛? 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勾引她兒子,弄得他們母子關系緊張,今兒,就要好好給她點兒顏色瞧瞧。 但見魏夫人勾唇冷笑,斜睨了姜灼華一眼,說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呢,姜小姐比傳聞中還要狐媚?” 這時,與魏夫人同來的有一位夫人接話道:“可不嘛?天生就是一副勾引人的面孔。表嫂,我當真心疼你,少君居然被這種女人迷惑,今兒可別客氣?!?/br> 姜重錦聞言,沖那夫人一挑下巴,道:“喂,長這么大歲數沒人教過你怎么做客嗎?說話這般難聽?有教養沒教養?” 程佩玖也聽不下去了,對魏夫人道:“這位夫人。我meimei對你兒子無意,是你兒子自己糾纏不休,你講些道理?!?/br> 姜灼華對程佩玖道:“嫂嫂別說了,若是她們講道理,今兒也不會出現在這兒?!?/br> 姜灼華對魏夫人道:“你個老妖婆,你兒子喜歡我關我屁事?來我門上鬧什么鬧?” 魏夫人一聽姜灼華罵她老妖婆,重重將手里的茶盞“嗒”地一聲兒扣在桌上。 這些時日魏少君在家中跟她鬧,她早就對姜灼華恨之入骨,此時只想將對姜灼華積壓了大半年的火兒都發出來。 但見魏夫人怒視著姜灼華,罵道:“哼。好人家的姑娘,誰會拋頭露面?你若是不拋頭露面,我兒子怎么會見到你?不見到你,又怎會被你迷惑?你還說沒有勾引他?像你這種養男寵的女人,骨子里就yin/蕩。我兒子長得不差,你怕是想找他做個冤大頭,接了你這爛貨吧?” 姜灼華心間當即躥上一股子火氣,正欲開口回懟,誰知魏夫人帶來的七大姑八大姨,戰力遠比她們姊妹三個強悍多了,一大群長舌婦開始了唇槍舌戰。 有人道:“可不嘛?堂妹可憐啊,自家兒子居然被這種女人惦記上。我說姜小姐,趕緊跟魏夫人道個歉,離人家公子遠點兒吧?!?/br> 有人道:“難怪當初宋公子寧愿要個婢女也不好好娶她,敢情是怕娶了后給自己帶綠帽子?!?/br> 有人道:“嘿,人家姜小姐是養男寵的主兒,別說一頂綠帽子,怕是得十幾頂,誰敢娶???” “誰要是娶了姜小姐,當真是家門不幸。宋公子明智?!?/br> 又有人道:“趕緊跟魏夫人請罪吧。興許你干得這些齷齪事兒,我們還能幫你瞞一瞞?!?/br> “瞞什么呀?早就人盡皆知了。什么京城第一美人,我瞧著是京城第一蕩/婦?!?/br> 七大姑八大姨們的嘴,說起話來又快又惡毒,你方說罷我接過,無縫銜接,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姜灼華姊妹三個,也就姜重錦中間喊了一句“你們都是官夫人,說話怎這般沒教養?!?/br> 然而,她的聲音,被淹沒進了長舌婦的洪流里,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正在這時,門外沖進來一個人,不是旁人,正是魏少君,他面色無比的焦急,顧不得旁的,氣勢洶洶地沖到魏夫人面前,急道:“娘!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喜歡姜小姐,絕不是她勾引我。你怎么這般不講道理?” 說著,魏少君上前給姜灼華行禮,致歉道:“姜小姐,委實抱歉,給你添麻煩了?!?/br> 姜灼華瞪了一眼魏少君,一點兒也不想理。自己的感情成為別人的麻煩,當真是幼稚又叫人厭煩。他還是和前世一個樣,自以為什么都會隨心,卻根本不會真真正正的帷對方考慮。 一味的求娶,和自己母親對著干,分明就是讓她和他的娘親勢同水火。但凡前世魏少君聰明點兒,協調好她們婆媳之間關系,都不會鬧到那么凄慘的結局。 這時,一名夫人走上前,跟魏少君勸說道:“哎呀少君,你娘是為你好。女人最了解女人,你自己被媚惑了不知道,但是旁觀者清,姜小姐那些手段,我們都瞧得清清楚楚?!?/br> 魏少君轉過身子辯解道:“她沒有!是我喜歡她,她之前就拒絕過我。若是故意勾引我,又何必拒絕?” “欲擒故縱!”那婦人肯定道:“這是欲擒故縱!你還小,不懂女人的這些手段。你瞧瞧她那本《馭夫記》,多少勾引男人的手段?你玩兒得過嗎?” 魏少君氣得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得轉而走到魏夫人面前,單膝落地道:“兒子喜歡姜小姐,此生非她不娶,求娘親成全?!?/br> 程佩玖聞言,在一旁深吸一口氣,手直摸胸口順氣,說道:“輪得到你嗎?” 然而,她的話,根本沒人聽進去。 魏夫人氣得手抖,當真想扇自家兒子一個耳光,但是心疼兒子,抬起手的瞬間就打不下去了,只得泄氣地收回。 但聽魏夫人對魏少君道:“咱們魏家門風清白,斷不能娶這種養男寵的女人進府。魏家多年的門風,絕不能葬送在這個女人手里。兒子啊,你清醒些?!?/br> 魏少君卻堅定道:“兒子非姜小姐不娶?!?/br> 姜灼華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前世他就是這般堅定,可最后呢????可最后呢?有能力護住她嗎?什么玩意兒? 魏夫人很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家兒子一會兒,繞過跪在她面前的魏少君,走到姜灼華面前,胸膛高低起伏,歪著下巴倨傲道:“你造下的孽,你須得給我解決嘍。你當眾發誓,絕不再靠近我兒子半步,絕不進我魏家的門,否則……” “啪”得一聲脆響,姜灼華揚手狠狠一個耳光落在了魏夫人臉上,打得她脖子歪到一邊兒,臉頰上當即浮現出五個又紅又腫的手指印。 這一耳光打的即突然又用力,驚得廳里那些個長舌婦暫時住了嘴。 姜灼華甩了甩發麻的手,罵道:“你個老妖婆,莫不是生了腦疾?進你魏家?我呸!” 魏夫人似不敢相信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伸出食指,直直地指著姜灼華鼻子,瞪大雙眼驚疑道:“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說著,氣急的魏夫人再也顧忌不得禮儀教養,就要伸手去撕姜灼華的頭發,寶如見狀,忙一個閃身上前擋在了姜灼華面前,攔下了勢如猛虎的魏夫人。 七大姑八大姨見狀,性子烈些的一擁而上,就要幫著魏夫人去教訓姜灼華。其余尚在乎自家形象的,則站在外圍責罵。 廳內一片混亂,好幾個家廝趕忙跑了進去,去幫忙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