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
秦妙將衣裙收進了臥房里面的衣柜,同時從空間里面拿出來一些她閑來無事在空間里制作的彩色水果糖和凈化庫中一些質地較差的玉器給李蘊吃和玩。秦妙的心里感激李蘊,若非李蘊,只怕她現在還不知道二哥在南邊打仗的事情。 秦妙語因著上次秦妙送給李蘊一對價錢不菲的玉鐲而給秦妙做了兩套衣裙作為酬謝,不想竟又得了秦妙的不少玉器,心里又驚又喜,只感覺娘埋怨二叔家小氣實在是睜眼說瞎話,若是二叔小氣便不會借出那一萬五千兩銀子了,若是二叔家小氣,自己便不會只做了兩套衣裙就能得了這許多值錢的玉器。 不經意的,秦妙在秦妙語母女這里的好感蹭蹭往上升。 秦妙語沒有拒絕秦妙送得那些玉器,因為自家寡居在娘家處處受嫂子的打壓,手里沒有私房錢是不行的,而且蘊兒長大了出嫁需要嫁妝,不盡早的攢點嫁妝到了出嫁的時候兩手空空可怎么辦? 不過秦妙語也沒有白拿秦妙的玉器,她許了秦妙幾套夏裙,甚至還有意將秦妙的秋裝冬裝也包辦了。 秦妙語母女兩個給秦妙送衣服之后不到三天,李氏的酒坊便正式開業了。 秦妙這天白天幫著娘親忙完酒坊開業的事情之后第二天便借口去唐縣料理生意離了家。出了齊州之后直接往南趕路。 當初被留在齊州城,全都是因為和唐弈情到深處你儂我儂,彼此都舍不得分離。而現在,唐弈顯然已經找著的新歡,那她還留在這里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沒有二哥去南邊打仗這件事,她也要找機會離開。 從今往后,她秦妙絕對的自由,去還是留,再不受任何的羈絆。 李氏的酒坊開業的第二日秦妙便離開了齊州,而早在從李蘊那里知曉南邊的戰事之后秦妙當晚就進了空間,在空間里面的那座大山上拔了許多的雜草,放進靈泉水中浸泡成柔軟的線狀,然后放進烘干庫里烘干水分,扎成捆。 一整夜的時候扎了七八捆這樣的草線捆,第二天便找了家鏢局,付了重金讓他們將些草線送到唐縣的元色布莊去。隨著這七八捆草線一起的還有一封信。信是給翠翠的,讓她想辦法將這些草線織成布,做成衣服。衣服款式一般就好,只要能穿便成。 空間里面那座大山上的雜草異常柔韌,刀砍不斷火燒不壞,正好可以拿來做防身的軟甲。不過被靈泉水浸泡后的雜草類似線狀,織成布做成衣服穿起來更為輕便。 這樣的衣服尋常的時候沒多大用,戰亂的時候卻是極珍貴的寶貝,因為可以免于刀劍的傷害,必要的時候保全自己的性命。 這一年,三月中,秦妙獨自一人離開了齊州,一路南下。 坐著馬車趕了大半月的陸路,終于在四月初的時候上了水路。那邊這時節天氣晴好,水路要比陸路安穩得多。 出行在外,女子裝扮多有不便,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靠近南方天氣越熱,戴帷帽很是累贅,索性便扮了男裝。還別說,男裝比女裝要輕便利落許多。 這天秦妙躺在船艙里面的木榻上睡覺,船身微微搖晃,像是兒時的搖籃一樣讓人有一種安寧踏實且溫暖的感覺。 這艘船是秦妙重金雇來的,船家不收其他人,專門送她一人南下。因此才有了這樣清靜安穩的好覺可以睡。不想正睡得香甜,忽然船身微微一晃,緊接著秦妙感覺到船艙里面多了個人。 她睜開一雙惺忪睡眼,朝著那位突然出現在船艙中的不速之客看去。乍一看,有些茫然,仔細一看,不由刷地坐直了身子,滿是訝異的看著那人:“你是……” 一身雨過天青色長袍,腰束一條同色的鑲寶石腰帶,腰帶下面的玉扣上垂著枚成色極純的玉佩,渾身散發著雅致尊貴的氣息,姿態俊秀,不同凡響……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張臉! 那張臉熟悉又陌生,那張臉俊美剛毅,那張臉和記憶中的那一張臉漸漸的重合……唐二狗!他是唐二狗! 不,他現在不叫唐二狗那個低俗的名字了,他現在的名字叫唐弈。 這張臉……是他的真容。 呵……秦妙感覺很好笑,當初她和他談情說愛的時候想要看他的真容,他推三阻四的不情愿,現在她準備遠遠的離了他,他反倒露出他的真容來看她。他怎么就這么確定他給她看了真容之后她就能原諒他? 秦妙應付著笑了一下,看著船艙外面的水面,對他說:“此船已經被我包了,這位爺,你似乎走錯了地方?!?/br> 唐弈極為無奈的嘆息一聲,走到秦妙的塌邊,坐了下來,捉住她的手握住,可是秦妙一點也不想和他碰觸,極為強硬的甩開了他的手。 唐弈不想勉強她,規矩的坐在她身邊,開口解釋:“妙妙,那天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br> 秦妙嘲諷的看著他:“我看到的哪樣?你不做出那樣,我又豈能看到那樣?” 唐弈說:“那天碧煙她受了很重的內傷,運功療傷時險些走火入魔,我和她同門師兄妹,自然是要幫她的?!?/br> 不解釋倒還好,這一解釋秦妙就惡心的不行:“你這人怎么這么混呢,我走火入魔了你救我,不知道在我身上占了多少便宜,碧煙走火入魔了你又去救她,然后再花言巧語的和她開始一段戀情?” 唐弈忙要解釋??墒乔孛顟械迷俾犓f的任何話,嘲諷地說:“同門師兄妹,自然是感情不同一般,師兄師妹,天生一對,我說你倆在床上廝混肯定不止我看到的那次,以前就不清不楚的偷過不少次吧?” 唐弈搖頭:“我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br> 到了這個時候都還嘴硬,秦妙是真的惱了,懶得再和他歪纏,沖他怒道:“滾開!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你!看到你這樣的人,只會臟了我的眼!” 唐弈坐在榻沿,擱在膝蓋上的手猛地收攏,緊緊握住,用力之大幾乎可以看到發白的骨節??墒撬f話的語調依舊溫和:“妙妙,我們師門的武功極為挑剔,她只有脫了衣服我才能不弄錯xue位,而且運功的時候會渾身燥熱,脫掉外袍才能散熱……” 秦妙不耐煩的捂了耳朵,大叫:“走開!我不要聽!” 第365章 不會忘了她 唐弈扯開她的手,再次解釋:“我這輩子所在乎的,唯你一人而已?!?/br> “快別在哄人了,你若在乎我,那天晚上為什么和我解釋這些,卻一直等到今天才出現?” 唐弈解釋:“那天晚上我身上幾處大xue封住了不便行動,而且那天之后我一直被各種事情纏身,還害怕你不理我,耽擱和猶豫之下才等到了今天?!?/br> “你的這些理由,去騙三歲的小女孩兒還差不多,在我這里還是省省吧?!鼻孛羁炊疾幌肟此谎?,從榻上起身,這就要離開船艙。 唐弈下意識抬起胳膊攔住了她:“不要走!” 秦妙瞪他:“我走還是不走,關你何事!” 唐弈嘆了口氣:“我來找你不是想惹你不痛快?!?/br> “你已經惹我不痛快了!”秦妙一副厭惡至極的樣子。 唐弈的眼中一抹痛色閃過,付出的情有多濃,這一刻的痛就有多深??墒鞘虑橐呀洺闪诉@樣,說得越多越是傷人。于是他不得不換了個話題,他問:“你一路往南,可是要去南邊打仗的地方?” 秦妙懶得理他,掀了船艙的簾子就要往外走。唐弈再次攔住她,勸道:“我知道你擔心你二哥的安危,可是那里是戰場,不是你一個女子可以去的地方?!?/br> 秦妙冷笑,暗道這就是你明明知曉了倭寇入侵皇上遣了京郊大營前去應敵卻不告訴我這事的原因嗎? “可不可以去,我說了算,那是我二哥,我不可能對他的死活無動于衷?!鼻孛钊耘f不看他,因為怕看他一眼心里那種失魂落魄的感傷就會加重幾分。尋常女子遇見一次這樣被人劈腿的事情都難以接受,何況她這都被人劈腿了兩次。 秦妙的心里并沒有面上表現的那么清冷不在意,相反的她的心里在意的要死,自從那天晚上撞破了他和碧煙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床上之后,她非常生氣和傷心不假,可是心里一直在期待著他的一個解釋。 等待解釋的日子是難熬的??墒撬嗟攘诉@么多天,等來的解釋居然是那樣的!什么走火入魔,全他么都是屁話!身心都劈腿了才是真的!不然做什么要那么認真的解了人碧煙的衣服給人療內傷?這下好了,碧煙本就對他有意,纏著他讓他負責,他又對碧煙有那么一點心思,兩人說不定早就訂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