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晚上掛的是急診,陸川今晚沒有值班,接了秦野電話特意過來一趟醫院。 做了幾個檢查,陸川看了看化驗單:“受涼發熱,沒大問題?!?/br> 秦野放心了,梁月昏昏沉沉地躺著,他不放心地問:“就只是這樣?” 陸川又仔仔細細看完化驗單:“還有點貧血?!?/br> 秦野:“.……” “她這么迷迷糊糊要多久?” 陸川:“每個人體質不一樣,有的人發熱會腿疼,有的人嗜睡,腦子迷糊,退燒就行了?!?/br> 回去之后,秦野把她放到自己臥室方便照顧。 退燒藥的藥效快,晚上九點多梁月就醒了。 干著喉嚨:“我想喝水?!?/br> 看她眼神就知道,這會兒應該是清醒的,終于不迷糊了。 倒了水端給她,就著他的手,她灌了一杯。 剛才退燒發了一身的汗,這會兒身上一片冷冰冰的濕,梁月低頭聞了聞。 “?。?!” 秦野看她舉動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能洗澡。剛出完汗,明天洗?!?/br> 梁月嫌棄,她指了指自己的睡衣胸口:“臭成這樣,你聞聞!” 她是夸張的說法,連那句你聞聞都不是真的。 但是秦野非常認真的湊過來,非常認真地在她胸口聞了聞。 “香的!” 梁月抱緊自己的胸,從被窩里伸出自己白白的小腳丫子。 “這里也是!” 秦野一個大手拍過去,“嘚瑟上了是不是?” 梁月笑起來,撲到他的懷里。 “真的臭了,我就沖一下?!?/br> 秦野堅定:“不行,你藥效還沒過,明早起來洗?!?/br>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后背,果真都是汗。 梁月見跟他說好話沒用,于是放棄了。 晚上到現在都沒吃飯,秦野見她醒了,也就不再守著她,起身去廚房做飯。 打開冰箱,里面干干凈凈。 平時放蔬菜的置物架上,干干凈凈。 他忍不住從廚房出來:“這兩天你都吃什么了?” 梁月前幾天用最后的積蓄重新買了臺電腦:“吃土!” 秦野:“.……” 他打電話叫了樓下的經常光顧的那家店,梁月用余光掃秦野。 “我有好好吃飯的,就是吃完了還沒來得及買?!?/br> 秦野想起今天陸川跟他說梁月有點貧血的事兒,不禁頭痛。 梁月的生活習慣不太好,兩人住了一段時間后他發現,她沒有三餐這個概念。 一般都是什么時候餓了,她才會想起來吃東西。 秦野中午不回來,沒辦法跟她一塊吃飯,梁月在吃得上又有點挑剔。 所以都是他前一天晚上做好放在冰箱里。 這次出差走得急,沒來得及做好放冰箱,結果梁月就斷糧了。 梁月見秦野還不說話:“我承認,我就是今天中午沒吃飯而已,昨天都有好好吃?!?/br> 秦野原本還不知道她中午沒吃飯,聽了之后更加火大。 滿臉都寫著教訓人三個字:“為什么不吃飯?” 梁月:“寫東西寫忘了,過了時間之后就不餓了?!?/br> 秦野:“……” 梁月:“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br> 秦野還是不說話。 梁月試探問:“那我晚上多吃點,把中午的那份補回來,行不行?” 秦野知道她很多年都是這種生活習慣,一時很難改變。 “今晚,不許挑食不許剩飯?!?/br> 梁月點頭:“好好好?!?/br> 半個多小時,他們的點的餐送到了樓下。 兩個葷一個素,還有一個湯。 看起來挺多的,但秦野一個人的食量就可以解決這些,梁月的飯量在他面前,應該只夠秦野一成飽。 平時挑挑揀揀,今天也收斂了不少,秦野夾什么,她吃什么。 由于表現過于優異,秦野總算把今天的事情翻篇了。 還沒松口氣,只聽秦野慢悠悠開口:“為什么會受涼?” 梁月心里又咯噔一下,“就是………” “什么?” “昨晚半夜出去吃了燒烤?!眴渭兂詿究隙ú粫鲋?。 “室外?” “嗯?!?/br> “沒穿羽絨服?” “嗯?!?/br> “是不是還漏腳脖了?” 梁月:“.……”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梁月訕笑:“這么時髦的穿搭你也知道呀!” 秦野:“.……” 今年剛入冬梁月已經生過一次小病,當時把秦野給急壞了。 從那以后,他對梁月的生活就更加上心。 沒想到,他千呵護萬寶貝兒,梁月自己跑出去瞎折騰。 但是話鋒一轉,“跟誰去吃燒烤的?” 梁月:“我朋友。昨晚去燒烤城面基了?!?/br> 秦野語塞,“去燒烤城見面?” 梁月點點頭:“嗯?!?/br> 秦野:“你倆怎么想的?” 梁月憤憤:“我倆都想吃著燒烤暖和暖和,誰知道它是在室外呀!” “凍得我倆一邊吃串兒一邊流鼻涕?!?/br> 秦野想象了那個畫面,那么冷的天,她倆露著腳脖子,穿著薄大衣在外面吃燒烤。 “老板沒說你倆缺心眼?” 梁月:“老板沒說,但說了一句,今天客人就我倆?!?/br> 秦野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梁月見他笑了,立馬認錯:“我大半夜出去吃露天燒烤是我不對,我中午沒吃飯也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br> 秦野一想到她在外面凍得傻乎乎,還要保持笑容跟朋友見面。 覺得自己可能交了個腦子不得了的女朋友! 晚上十點多,秦野去衛生間洗漱準備休息。 梁月靠在門口看里面的浴缸,眼里有垂涎! 秦野猜到她的想法:“一起?” 梁月立刻縮回去:“不了不了?!?/br> 她站在外面心癢難耐地聽里面水聲,心猿意馬,她也想洗。 陳少繞摸準了秦野的輪班,知道他這周六休息,于是深夜打電話來。 梁月見秦野的手機一直在響,靠在門口叫他。 秦野正好洗完,從門縫里接過電話,接通。 隨手拿一條毛巾裹在腰身上,打開門對上了站在門口等著他的梁月。 梁月見他裸著的上半身,捂眼,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 電話接通著,陳少繞就跟打了雞血的一樣:“秦哥,你不是說在家,怎么會有姑娘的聲音?” 秦野摁了電話,看著倚在門上的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