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秦野喝了口茶:“那就好?!?/br> “秦哥,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沒出事,現在你們做的是正經生意,沒人敢動你們?!?/br> 坐在對面的人點點頭,他們以前跑長途的時候,過的是風餐露宿,現在幾十個兄弟在秦野的支持下開了物流公司。日子好過了很多。他們這群人,不怕三頭六臂九頭蛇,就怕警、察查水表,以前跑江湖時候留下的后遺癥。 談完了正事,秦野又跟來n市的幾個兄弟吃了晚飯。 秦野心里澀的很,他萬萬沒想到,梁月是陸修風的meimei。 一個姓陸,一個姓梁。明明八竿子打不著一塊。 真是艸了,秦野心里真是五味雜陳! 秦野替幾個來談生意的兄弟接風洗塵,包間里人聲吵鬧。 他脫了衣服,交給服務員。 手機落在了衣服的口袋,梁月把秦野的電話打破了天,卻沒接到一個。 晚上八點多,客人漸漸走了。 梁月把大廳收拾好,準備回去。她把手機扣在手腕上,時不時地瞄一眼。 今天很奇怪,秦野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門口的風鈴聲響起,她轉頭,進來一群人。 “不好意思,停止營業了?!绷涸驴粗@幾個來者不善的男人,本能地想讓他們出去。 四個光頭男卻像是沒聽見,自顧地走到一個桌子上,坐下。 “老板娘,來四碗面,最貴的?!?/br> 梁月耐著性子:“已經打烊了?!?/br> 光頭男兇神惡煞:“你要是門關起來,我們能進啦?” 梁月:“我是老板,我說關店就是關店了?!?/br> 四個無賴,把往桌子上一翹:“你要是不把面做了,我們就不走了!” 梁月壓著怒火:“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br> 光頭男賤兮兮地笑:“你報警又能怎樣?我們只是在你店里吃飯,你有報警的功夫,不如去把面給我們下了?!?/br> 梁月被氣到眼睛發紅,拗不過他們,回到廚房。 四個光頭男坐在大廳里,四處窺視。竊竊私語,賊頭賊腦。 “找打沒?” “沒找到,是不是藏在廚房了?” 說著有個男人從桌子上起身,走到后廚。 梁月看見他,立刻警惕地退后一步,豎起手里的刀:“你干什么?” 光頭男晃了晃杯子:“老板娘,別緊張,倒點水而已?!?/br> 梁月被他們嚇到,手里的刀不敢離身。 光頭男走回到大廳,小聲道:“廚房的儲物柜里有個包,看起來不小,有可能在里面?!?/br> 梁月把四碗面端上來后,回到廚房。 她心里覺得不對勁,這群人明顯是來找茬的,但是為什么? 收保護費?不可能,她從來沒遇到過。 突然,外面想起一聲清脆的碗碎,緊接著是驚天動地的拍桌聲:“老板娘!” 梁月趕緊出去,就見外面的大廳散落著一地的面。 她驚慌地后退了兩步,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手機被人奪走,“你打什么電話?!?/br> 梁月強裝鎮定:“你們要干什么?” 幾個光頭咧著一嘴黃牙:“老板娘,你別緊張,我們又不是壞人?!闭f著他從剛才的面湯里拖出來一只老鼠。 “老板娘,你的面里有老鼠?!?/br> 梁月冷笑,她又不瞎,這么大老鼠她會看不見。別說湯里不會有老鼠,就算整個面館都趕干凈得不會有老鼠。 “你們想怎樣?” 光頭笑了笑:“老板娘爽快人我們兄弟幾個受驚了,你賠點精神損失費就行?!?/br> 梁月冷聲:“多少?” 光頭:“一萬?!?/br> 梁月:“你們這是敲詐!” 光頭:“我們這不是敲詐,我們這是維護自己的正當權益?!?/br> 梁月已經知道他們來干嘛的了 “我沒有一萬?!?/br> 光頭:“你錯了,是一人一萬,一共四萬?!?/br> 梁月:“你們再不走,我就喊人了?!?/br> 光頭男使了個眼色,梁月被他堵在了角落:“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就會走。 另外三個人進了里面的廚房。 梁月沒猜錯,他們果真是沖著電腦來的。 “你們是孟慶賀的人?!?/br> 光頭男沒有回答她:“別管我們是誰的人,我們也是拿人錢財,□□?!?/br> 梁月:“他讓你們來搶電腦?” 光頭男:“別說的那么難聽,我們這是索要正當合理的所要賠償費用,既然你沒錢,我們只能拿走電腦了?!?/br> 梁月反而冷靜下來,光頭們很快找到電腦,沒多停留就離開了。 梁月身體軟軟地靠著墻邊,她手指發抖地解開手機,先報警,然后打了秦野的電話。 那邊還是一片忙音。 第19章 秦野喝的不多,梁月是陸修風meimei這件事讓他稍有不舒坦,但他是拎得清的人。 只是現在這筆賬,算的有點讓他憋屈。 翻開手機,看見梁月的好幾個未接電話。 秦野眉頭緊了緊,推門從包間出去,一邊走一邊回撥回去,梁月肯定出什么事兒。 那頭很快接起電話,秦野的聲音有一絲緊張:“你在哪?” 梁月聲音小小的,還帶著點哭意:“店里?!?/br> 她壓了壓嗓子:“你在哪?” 這聲音委屈的就像是在秦野的心頭敲了一棍子。 “我馬上到?!?/br> 警、察偵查完現場后離開,梁月安安靜靜地坐在店門口等他。 夜里的冷風醒人,梁月剛哭完,風吹到臉上涼颼颼的,心里也是。 秦野的車開的快,猛地沖到店門口,然后悄然而止。 他從副駕駛座下來,邁著長腿,直奔她過來。 梁月長這么大,從來沒想過依附于誰去存活。 但是遇到秦野之后,她慢慢習慣他所有的滲入。 習慣他一個電話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習慣他的強硬氣勢,習慣秦野對她不露聲色的保護。 今晚出事后,她急切地打著秦野的電話,那一刻梁月發現自己好像找不到別人。 秦野走過來,在她面前站定,兩人離得很近。 他伸手,摸了摸梁月哭的有點發紅的眼睛:“哭了?!?/br> 梁月先是搖頭,但對視上秦野的凌厲的眼神后。 再也控制不住,重重的點點頭。 見她明明心里難過,面上還要表現的特別堅強的樣子,秦野終于忍不住,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懷里。 梁月把臉悶在他的懷里,小聲的抽泣。 剛才明明沒那么難過,為什么聽了秦野的幾句話,她又覺得那么的委屈。 任她抱著,秦野摸上她的頭頂:“堅強可以裝給別人看,在我面前你不需要?!?/br> 梁月聽完他的話,哭的更委屈了,明明跟她最親近的人不是秦野,但偏偏最了解她的人卻是。 等到懷里的人不抽泣了,秦野一只手穿過她的頭發,輕輕將她臉抬起來。 秦野心疼她,但知道心疼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他逼著梁月跟他對視:“你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你最后一次被欺負哭?!?/br> 梁月懵懵的,沒明白他的話。 秦野用拇指磨著她的臉頰:“以后,沒有人再敢?!?/br> 回去時,兩人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