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玩泥巴,就當作現在橡皮泥,泥巴是老師帶我們去田里挖的。然后捏成合種作品。 葉子捏一個花園,里頭放著幾個小人兒,然后秋千啥的,最后沒得獎,沒得到本子。 還有刺繡,不是十字繡喲。 人家拿的絲布,我那厚厚的布,扎一堆密密麻麻的螞蟻…… 還有寫生,一塊木板一張紙一支鉛筆,被老師帶去外面。 玩瘋了,最后兩分鐘畫了個簡筆口頭話鴨,老師:…… ** 謝謝仙女的愛心提醒與陪伴喲,不管怎樣,葉子會寫好這篇文的,努力努力努力^_^ ** 基友的文文 《我們的80年代》by 稀飯餑餑 文中沒有極品,只有一些淘氣歡樂的事兒 cp: 土著女漢子vs傲嬌萬年妖王 第87章 針灸與棉襖 “站??!別以為你有四只爪了不起, 看我不扯掉你毛!”氣喘吁吁、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軟嫩童聲, 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大黃狗逗她的同時, 還有空回過狗頭, 吐出紅色大舌頭, “汪汪汪”,似乎在做嘲諷她的鬼臉。 甜妹兒氣得遠地跳腳, 平衡猛然一失去, 差點兒沒蹦噠下去。 梅花樁下的大黃狗瞇著眼睛, 嗅嗅鼻子, 嗚咽一聲,繼續在木樁下頭,跟著她竄過來竄過去,盡責地‘保護’著。 因梅花樁本就是是微微搖晃的,甜妹兒如同喝醉酒人,走的歪歪斜斜, 旁人瞧的驚心膽破,總是要手快抓住黃狗毛的時候,大黃狗蹭的一下, 跳到另一邊。 白老爺子轉過頭不在去看,嘆一口氣道: “老啦!老啦!看這奶娃娃要摔下來, 我總是忍不住想要去接?!?/br> “切!你就是太婆婆mama,瞧你家里頭兩兔崽子,一個被你閨女女婿教成大菇涼,一個被你老倆口寵成小祖宗?!瘪勚车南睦蠣斪? 一邊抽著旱煙,一邊不屑懟老伙計。 白老爺子不滿斜老伙計一眼。 他是學醫的大夫,又不是抗刀抗木倉打仗的血性漢子,寵女兒寵孫孫咋的,又沒失去原則,有本事你來試試拿針抓藥? “小丫頭的耐性是是真的好,遠遠強于一般人,我咋覺得便宜你了?!?/br> 白老爺子瞅一下燦爛的烈日,單單站著都能出汗,更可怕在梅花樁上跑,心里頭開始扒拉扒拉一下啥藥膳方子。 預暑、放熱傷風、治外傷的……還有啥涂抹外敷的內服的,是時候去山里頭,瞅瞅有沒有草藥。 畢竟,這還是個美美的小姑娘,要是一天天練下去,白白嫩嫩皮膚皮兒變成黑炭粗糙爺們樹皮,不說夏老頭,恐怕連他都會被葉老爺子,用掃帚攆出碧山村。 說到藥方子,瞅一眼死人臉老伙計,白老爺子回到屋里頭轉了一圈。 出來,他手里就拿著一根板凳,屋里頭那盞油燈,以及一干凈的漆紅色桃木匣子,咔嚓一聲,上面的小銅鎖開啦。 直接里頭有三排亮閃閃的純銀針,保存得很好,這也就中醫里頭,所說的毫針。 白家祖輩傳下來的針灸醫法,比起灸法,他其實更擅長針法。不過在村里頭,鄉親們更愿意灸法或吃藥,對于扎針反倒是非??咕?。 他也只能在老伙計身上動動針,練習練習,咳咳咳,替他治治病。 “你的后背,現在下雨前酸痛怎樣?” 白老爺子一邊頭也不抬問道,一邊用guntang的火焰,烤兩下銀針,然后用匣子里頭的紅布擦拭一下,放到另一塊紅布上。 夏老爺子吐一口煙,不耐煩揮揮手,十分嫌棄道:“這點小事兒,你惦記著啥?你這啥祖傳針再放我這兒,信不信我把它塞到啥小高爐里頭?” “那你就試試!我雖然打不過你,那我就扎你麻xue!”白老爺子晃晃手里的針,繼續做些準備工作。 白家雖然世世代代為醫,但也沒有大家伙想象的那么子神奇,啥病啥痛都能治,一針下去,立馬活蹦亂跳。 說到底,中醫也就是利用祖傳的秘方藥方偏方,或者結合自己從醫經驗,配置中草藥診治并痛,有時候還通過針刺激xue道來做輔助,治病救人。 梅花樁上的甜妹兒,無心注意他們動作,眼里心底只有那只可惡大黃狗,她腦子靈感一來,左腳正要踏入右邊一步的木樁,身形往右半一晃,似乎短腿無力。 在大黃狗停下回頭時,猛得往左邊一撲,單手扶樁控制平衡的同時,把毛絨絨大黃狗牢牢壓在身下。 “哇卡卡,傻蛋狗,還不是被我抓到了吧?” 甜妹兒咧嘴大笑,嫩嘟嘟臉蛋兒紅彤彤的,露出兩個調皮的酒窩。 大黃狗正要發力,瞅到旁邊的主人,甩甩毛尾巴,不甘不愿趴下。 得意洋洋的甜妹兒,抬頭瞅一眼夏老頭,情不自禁長大眼睛。 但見,夏老爺子按住一根梅花樁,輕松一躍,穩穩站在梅花樁上,蹬蹬蹬——,以絕對穩健有力的步伐,莫名的氣場,在高低不一的梅花樁上,猶如踏平地。 平日里,夏老爺子的后背,因某些不可抗因素坨得特別顯眼,但此刻,令人眼花繚亂的步伐,讓人忽略他的后背,打從心眼里佩服。 “臭老頭實在太帥啦!” 星星眼的甜美兒,胡亂抹幾把額頭上的大汗,大聲贊道。 夏老爺子依舊一副死人臉表情,猶如一灘死水,也不知道高興不高興。 白老爺子以他多年對,敢用一塊肥rou泡打賭,臭老頭心里肯定美滋滋的,要不咋能顯擺多年未用的功夫。 看著步子,雖比不上年輕時候,但依然沉穩有力,肯定有在背后沒少練習,無聊得把大黃,都教會哩! 怪不得背又坨了點,一點都不愛惜身體,等下狠狠扎他幾下痛xue,這次也就不在他徒弟面前,落他面子。 “咳咳咳!” 白老爺子提醒兩下,拿著寶貝銀針,回屋里頭再搬點凳子。 一路搬一路想,想到今天的無心插柳柳成陰,他晃晃腦袋,嘴里哼一兩聲戲劇腔調。 說來這也巧,本來只是扯著丫頭來瞅瞅臭老頭,考慮到他的倔脾氣,準備念叨幾句,讓他比劃教兩下也就完事。 誰知這一老一小,不僅早就認得,夏老頭竟然領著丫頭進入里屋,村里只有三人知道的暗屋,且以梅花樁作為第一考驗。 這就是他倆另類的師徒緣分吶! 夏老爺子已來到甜妹兒身邊,嫌棄瞅一眼,將她拎著,從梅花樁上跳下去。 這一次,被當作麻袋拎走的甜妹兒,沒有一點心不甘情不愿,反倒小嘴一張,嘰嘰喳喳蹦出一大串: “臭老頭,夏爺爺,裁縫爺爺,爺爺師父,臭老頭師父,你能教我走梅花樁嗎,我也要變得這么厲害!放心,這一次變厲害,我不會逗你報仇的……” 直念得人頭暈! 板著臉的夏老爺子,恨不得胡亂塞塊布,給她嘴嚴嚴實實堵上。 “兔崽子,別叫我師父!” “臭老頭?臭老頭!” 夏老爺子:…… 白老爺子看著實在有趣,笑了好一會兒,才接過甜妹兒,用兜里的干方巾,把她額頭脖子胳膊腿上汗,一點一點擦干凈。 然后,他一邊給她摸摸額頭把把脈,一邊問夏老爺子:“臭老頭,你這做師父的,有啥要訓話的,還是說讓甜妹兒明天再來?!?/br> 夏老爺子點起旱煙,吧嗒吧嗒,斜甜妹兒一眼,“就兔崽子這小胳膊小細腿?軟綿綿的力氣勁兒都沒有,能天天練啥?把基本功扎實了,老爺子有心情再看看?!?/br> 見他沒有再否認‘師父’一詞,甜妹兒眼睛雪亮雪亮的,“臭師父,基本功是啥?我一分鐘就能學會!” “呲——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br> 夏老爺子給甜妹兒,簡單講了一下打基礎方法,包括扎馬步、金雞獨立等練穩下盤法子,還有掌握平衡技巧、簡單走樁的步法。 白老爺子在一邊笑瞇瞇地看,止不住點點頭,臭老頭這是典型的嘴硬心軟。 雖說好身手通常都從娃娃抓起,但那是六七歲小娃娃。 三歲奶娃骨脈嫩軟,哪怕這丫頭天賦異稟,也確實不適合用力過度。 現階段打打基礎、熟練步伐,就已經看在她骨骼發育與眾不同份兒上,等骨頭長結實一些,再練習其他。 甜妹兒聽得心癢癢,恨不得立馬學會,卻被白老爺子抱在懷里,扯扯她辮子,指著旁邊亮閃閃的一排銀針,囑咐道: “一天不許多練,要到白爺爺家來檢查的,要是被我發現不對勁兒,我用長針扎滿你全身喲!” “知道了?!?/br> 不怕針的甜妹兒點點頭。 她心里頭暗想,這不是大人們,都喜歡恐嚇人的招嗎? 夏老頭瞅她一眼,心里頭有數,不情不愿把手伸出來,遞給白老爺子把脈。 兩只大黃狗跑過來,圍著各自的主人,不停搖著尾巴,似乎在邀功,直到得到一句夸獎,或昂首挺胸,或趴在地上,舒坦滿意得很。 這時候,甜妹兒才知道兩條土黃狗的名字,白老爺子家的叫‘二毛’,夏老爺子家的叫‘大黃’,兩只卻是是同一只土狗媽,生出的雙胞胎狗崽。 “二毛?” 趴著的狗動動耳朵,汪一聲。 “大黃?” 撒歡的狗,激動撲過來,汪汪好幾聲,差點兒沒把人撲倒。 這性子確實很好次辨認! “你這臭煙能不吸了不?還有臭酒,別以為我不知道?!卑桌蠣斪映蛞谎坌《苟?,一邊指責,邊嚴肅命令臭老頭脫上身衣服,把后背露出來。 夏老爺子也瞅一眼小豆丁,不得不‘乖乖’接衣裳線扣,爬在一鋪著涼席的木板上。 甜妹兒一左一右小手,揉著柔軟舒服的黃狗毛,強勢圍觀中醫針術,好多銀針啊,似乎也很厲害的樣子。 衣服脫下,后背有各種各樣的舊傷痕,像是褐色的老樹皮,深深長形刀痕、深淺不一圓孔類痕、不規則的點狀傷痕……最恐怖的,還是上半部分凸起的骨頭,那里活生生被刮出去rou,剩一層皮貼著。 “嘶嘶嘶——” 甜妹兒的嘴里,情不自禁發出忍受疼痛的聲音,五官擠成一團,心情悶悶的,但卻沒有露出害怕類似的神情。 聽得夏老爺子抽抽嘴里,罵道:“兔崽子怕就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