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要是聞泱真的想,這個節骨眼上, 稍微用用強,也就水到渠成了, 可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 她的耳垂鮮紅欲滴, 連帶著頸側那一塊都粉嫩嫩的。 再感受一下,懷里的少女正雙手撐著床面, 明明坐在他腿上, 可大概是真的很羞恥,偏偏硬要拉開一點距離, 因為用力使得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還是太勉強了啊。 他垂下眼, 踟躕片刻, 就把她抱到一邊。 曾經有太多次機會可以占有她, 可每一次事到臨頭都心軟了, 她還是太小了,雖然表面喜歡虛張聲勢,內心還是個懵懵懂懂又莽莽撞撞的小姑娘。 小姑娘追在他屁股后面那么多年,為他做了那么多看上去可笑又愚蠢的事情,為他傷了心失了魂,可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交往三個月, 她的眼神偶爾還會閃爍, 看著他的時候除了愛慕還有點不確定。他不是沒有察覺的, 只是想著,再多給她一點安全感,再多一點,就能讓她更高枕無憂。 今天也是被嫉妒沖昏了頭,看到姓謝的小子抱了她,便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當時那一刻就想讓她揉入骨血,讓她全身都打上他的標記,讓全世界都要對他的女人退避三尺。 結果還是嚇到她了。 聞泱輕輕地低嘆一聲,不再看她,怕又動了什么妄念。雙腿間脹痛難受,他扯了抱枕蓋住,站起身想去廚房給自己倒杯水。 付灑灑從背后扯住他的手臂,小聲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是不是真的很想……” 他扭過頭,扯扯唇:“你說呢?” 這簡直問的就是廢話了,能不想嗎?不想的話還他媽叫男人嗎? “恩?!?/br> 恩是什么意思? 聞泱回頭看她,手還被她拉著,他隨意晃了晃:“不給點時間讓我冷靜冷靜?” 付灑灑沒接話,只是默默掀開了被子,她的內衣剛才被他解了一半,后面的搭扣還松著,肩帶已經滑落,胸前大片風光,一覽無遺。 她跪坐在床上,雪白的肌膚襯著深藍色的床單,兩種顏色,碰撞出極致的美。 聞泱暗罵一聲,喉頭動了動,壓抑道:“穿好衣服?!?/br> 付灑灑沒理,去床頭抽屜里把那個珠寶盒子翻了出來,拿出戒指的那一刻,她瞥到了內側刻著幾個字母。 剛才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瞧,才發現暗有乾坤。 流暢的花體英文,盡管有些小依然很好辨認——【my precious】 我的珍寶。 她愣了一下,隨即收攏了手心,攥緊了那枚戒指,鉆石邊緣的戒托有些膈應,她渾然無所察覺,只是清楚感受到了心跳的頻率。 聞泱站在床邊,比她還緊張,訂做戒指的時候對方問他要不要刻字,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冒出了這兩個詞。 可當時定制的時候是一回事,被她發現后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的耳根子開始發燙,眼下也只能輕咳一聲:“怎么了?” 付灑灑笑了下,把戒指遞給他:“幫我戴上?!?/br> 床頭的臺燈照得她的臉半明半昧,她近乎虔誠地伸出左手。 玉白的指尖,帶著涼意的鉑金質感,聞泱很緩慢的把戒指一點點套入她的無名指,而后與她十指相扣。 付灑灑眨眨眼:“位置錯了?” 訂婚是中指,結婚才是無名指。 “沒錯?!彼麛蒯斀罔F。 說完這句話后,兩人都沒開口。心意相通的滋味如此美妙,黑夜都似乎染上了巧克力的甜,朦朦朧朧中,情愫迅速發酵,席卷了整室的曖昧,讓人喘不過氣來。 聞泱的呼吸聲不若方才淡定,他看著她關掉了燈,而后磨磨蹭蹭從床上半坐起身,聲音故作老練:“少年,約嗎?” 窗外的月光比追光燈還能找角度,她的肌膚白得晃眼,半坐的姿勢似無聲的邀請,無疑在挑戰他的自制力。 聞泱一直都沒動,靜默地站在床邊,比雕塑還敬業。 付灑灑面紅耳赤,不敢相信自己都那樣主動了他卻矯情起來了,忍不住就拿腳尖輕輕踹了他一下,語氣有些氣急敗壞:“喂,你要不要……” 話是沒辦法說完了。 只因他已經拽住了她的腳踝,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付灑灑重心不穩仰面躺倒,感覺他的吻落在了小腿上,濕濕潤潤的舌尖比任何東西都狡猾,一點點往上侵蝕,完全不講道理。 她的理智完全崩潰了,節節敗退,毫無招架之力,像一條跳上岸的魚,沒辦法回到海里,只能急促地喘息。 聞泱也根本沒手軟,叫他魂牽夢縈的姑娘,在午夜夢回時,他都記不清自己在幻境里折騰了她多少次,此時此刻美夢成真,他哪里還控制得住。 四肢百骸都叫囂著要發泄,他重重地吻她,唇舌攻城略地,比任何一次都急切,也比任何一次都粗魯。 她不安的低呼聲全都淹沒在他的侵略里,在那一刻痛楚降臨時,她沒有哭,無助地拿手推他,小幅度搖著頭:“不……” 他豆大的汗全落在她的身上,身下的動作一次比一次狠,咬牙道:“忍忍,我現在收不了手?!?/br> 付灑灑被他折磨到說不出話,除了攀附,沒有別的辦法。 她的嬌喊和美妙,似催化劑,令他變得更獸性。他心知肚明該讓她休息了,可每一根神經都興奮到了極點,身體比大腦更貪歡,他停不下來,也不想停。 最后她尖叫著要逃離時,他才放過了她。 付灑灑一身黏膩,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就沉沉睡了過去。只是半夢半醒間,又被聞少爺弄醒,被壓著從后邊來了一回。 “你是人嗎?”她啞著嗓子,帶著哭腔。 “不是?!彼拖骂^,在她耳邊輕笑:“我就想死在你身上了,灑灑?!?/br> ****** 第二天清醒時,已過十點,身邊空無一人,付灑灑看著天花板,心情很復雜,這一天其實有課,她想了想,也沒什么掙扎,直接決定翹了。 窗邊的垃圾桶里滿是紙巾和用完的tt,她沒臉看,想起來去沖一下澡,腳剛沾地一發力就嘶了一聲。 一直以為言情小說里女主初夜后嬌弱無力的樣子是無病呻吟,而男主能發情一整晚純屬虛構,等到這一天真的降臨在自己身上時,付灑灑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她抱著被子,手腕內側都有青青紫紫的吻痕,這個樣子別說是去上課了,就連出門都不能了。 真他娘的禽獸。 付灑灑欲哭無淚,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強顏歡笑,騙自己這波不虧。 可是最氣的是罪魁禍首消失了,還真是許柔說的拔吊無情嗎?她不敢相信,剛想拿過手機給他打電話時,門啪嗒一聲開了。 聞少爺神清氣爽地走進來,襯衫黑褲,一如既往地禁欲系裝扮。 付灑灑狠狠白了他一眼,表里不如一的渣渣。 他晃了下左手上的包裝袋,挑眉:“喝點粥?”而后又從口袋里摸出一盒藥,拆了一板出來,正色道:“還是先潤潤喉?” 付灑灑定睛一看,金嗓子喉寶。 他媽的。 想罵他的時候,嗓子非常不爭氣,聲音跟個破風箱似的刺耳,她憤怒地捶了下床,視線瞥到床單上某一處殷紅時,臉一紅,捂上被子原地裝死。 低低的笑聲,很快傳來。 付灑灑僵持許久,還是被他從床上抱起來,他的吻落在額頭上,語調帶著點惡劣的得意—— “你是我的了?!?/br> 第65章 因為期末考已經結束, 付灑灑才能毫無心理壓力地翹了選修課, 她抱著被子坐在床上, 懶洋洋地靠著抱枕,半瞇著眼看聞少爺打掃房間。 房間里冷氣開得很足, 厚重窗簾隔絕了六月的毒辣日光。他把地上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撿起來, 又把垃圾桶的塑料袋扎好,而后洗了洗手,回來把打包的粥拆開。 海鮮粥的香味很快飄散開來, 鄭記粥鋪名不虛傳, 光是聞到味道就叫人垂涎三尺了。 付灑灑自從醒來后還沒吃過東西呢,此刻早已經是饑腸轆轆,無奈渾身酸痛難耐,她連伸出手去拿勺子的想法都沒有, 眨巴著眼盯著聞泱,暗示求投喂的意思非常明顯。 他笑了笑, 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一次性湯勺,先舀了一勺放到嘴邊吹了吹。 付灑灑眼巴巴地伸長脖子,還沒張開口就看到他把勺子放到自己口中, 舒展著眉眼很是愉悅地將美食咽了下去。 ……狗東西, 沒有良心。 他居然還在笑,笑聲低沉, 黑漆漆的眼里滿是促狹。 付灑灑真的有點生氣了, 板著臉吐槽:“拔rou無情, 說的就是你這種人?!?/br> 這罪名其實按得有些重了, 聞少爺一早就起了,不忍心吵醒她,頂著烈日去了八公里外的網紅粥鋪,就為了給她買一碗總掛在嘴上的招牌海鮮粥。 好心當做驢肝肺,他也不惱,放下碗勺,站在床邊彎下腰和她臉貼著臉。 兩人鼻尖的呼吸相互縈繞,付灑灑又有點臉紅心跳,昨晚的香艷畫面不合時宜地跳出來,她朝后縮了縮,虛張聲勢:“干嘛,我說錯了?” “你在抱怨嗎?”他蹭了蹭她的鼻尖,壓低嗓子,一字一頓:“那我不□□好不好?” 付灑灑:“……” 人一旦無賴起來,就基本天下無敵了。 聞泱抬高她的下巴,在那有些紅腫的唇上又舔了一口,輕喃:“好不好?” 付灑灑氣急敗壞地要拿抱枕丟他,無奈武力值相差有些懸殊,哪怕本來足夠彪悍,也因為一整個晚上的摧殘而大打折扣,她根本沒來得及出手,就再度被抱到他的腿上側坐。 “別鬧,喂你?!?/br> 他垂著眼給她舀粥,五官依舊精致,不笑的時候清冷出塵,怎么都沒辦法和那個喪心病狂的禽獸聯系在一起。 付灑灑有些走神,盯著那弧度美好的薄唇,莫名其妙就耳根子發燙,昨夜他幾乎把她全身都……嘗遍了,那唇舌逗留在肌膚上的觸感仿佛還沒消失。 察覺到她閃爍的目光,聞泱抬眸,意味深長地漾開唇角:“別急,等下先喝完粥再喂飽你?!?/br> 既然喝了粥,還哪來的喂飽一說? 付灑灑大腦短路,稍微思忖片刻又突然反應過來,差點沒忍痛跳起來:“不要!” 她很用力地重復:“我只想喝粥?!辈幌氤詒ou。 聞泱不以為意地笑笑,環著她的腰,跟哄娃娃似的一勺接一勺地喂她。不得不說鄭記受歡迎還是有原因的,那鮮味全部濃縮在了粥里,好吃到舌頭都要掉了。 付灑灑饜足地咽下最后一口,嘴角還沾了點白粥。 怎么說呢,白粥的痕跡其實和某些液體還挺像的,尤其是掛在唇畔的樣子,看在有心人眼里,就很曖昧。聞少爺也是剛嘗到甜頭,少年血氣方剛的,這一會兒就蠢蠢欲動了。 他幫她揩掉污痕,手指卻還不肯離去,若有似無地摩擦著她的下唇,眼神都變了。 經過昨晚的慘烈,付灑灑已經能清楚辨別他發情前的征兆了,她的后半夜根本沒睡覺,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解鎖了各種姿勢,而且只要忍不住哭喊出聲他就會更暴戾,完全沒把她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