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第60章 如果不是那玩意的包裝和形狀都太具有代表性, 付灑灑會以為他手里把玩的東西是什么藝術品。 長指夾著其中一片鮮紅,聞泱模仿轉筆的動作, 嫻熟地將它從食指翻到無名指, 動作漫不經心,眼神卻帶著意味不明的探究。 付灑灑感覺自己被盯上了,此時此刻無疑變成了掉入陷阱又瘸了腿的小鹿, 她不由自主退后一步,無助地辯解:“這個是我室友硬塞給我的?!?/br> “是嗎?”他歪了歪頭,很輕地笑了一下。 邪氣滋生。 那表情就是你不必解釋,我什么都懂。 付灑灑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沒料到會有這一出, 早該在路上找機會丟掉的, 現在不知道他會怎么看她。 她內心里已經給聞少爺配上了畫外音——之前義正言辭地說要復習, 結果卻明目張膽帶著tt,沒想到我的女朋友這么欲求不滿?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 聞泱壓根沒想那么多, 視線和注意力全被眼前的少女侵占了。她剛洗完澡,因為慌張沒怎么擦干,小臉緋紅, 耳根子都泛著粉色, 長發濕漉漉往下滴著水珠, 那晶瑩的透明液體滑過她薄薄的頸部皮膚,一直沒入睡裙領口。 領口不算大, 是保守的款式, 可禁不住被打濕, 緊緊貼在她曲線畢露的身上。 察覺到他侵略性十足的視線,付灑灑心跳都快了,她現在是中空,內衣都沒穿,本來這睡衣是成套的,還有條長褲,可剛才跑出來腦子一片亂,只想阻止他,根本沒關注自己衣衫不整。 有句話怎么說的,真脫光了也就那樣,最要命的就是羅衫半解欲露不露的樣子。尤其是她此刻光著兩條白嫩的長腿,因為緊張腳趾不安地縮在一起,一股子怯生生羞答答的柔弱姿態。 叫人無端就起了暴戾之心,想狠狠折一折這朵花,看看她能承受到什么地步,是哭著討饒還是嬌嬌地攀附他。 聞泱清楚感受到了血脈賁張的沖動,抬眼看一下時間,八點四十分,距離研究所的會還有不到半小時。 得走了,不然要出事。 他垂下眸,很快走至浴室里又拿了一條干浴巾出來,連人帶頭給她罩住。 付灑灑視線被遮擋,遂不及防愣在原地,很不解:“干嘛呀?” “別動?!甭勩髩合滤氖?,在她耳邊啞聲道:“也別說話?!?/br> 她沒有再掙扎,大概是意識到了什么,被他抓著的手腕那處燙得驚人,感覺脈搏那里的皮膚被他用拇指一下一下摩挲著。 不是什么色.情的舉動,可在看不清的狀況下,加上近在咫尺的是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聲,空氣中平白就多了幾分旖旎曖昧。 付灑灑莫名就想到了小言里的惡俗臺詞——你點的火,你負責熄滅。她有心想滅火,可對方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每每她想開口時,他就會惡劣地拿指腹壓著她的下唇,叫她不得不閉緊了嘴,害怕玩出什么舌尖上的禁忌play。 兩個人悶不吭聲,靜默了許久。 而后,她感覺壓力驟減,終于找準機會扯掉了頭上的浴巾,憤憤不平地指著他:“為什么不讓我說話?” 聞泱冷靜下來,眼睛里總算沒有奇怪的情緒了,他把書包整理了下,意有所指地道:“剛才聽你的聲音我滿腦子就只想著一件事?!?/br> 什么事? 這三個字幾乎就要沖口而出,不過很快付灑灑就反應過來,雙頰比剛才還要火辣辣,她不敢相信,傳聞中的冰山小王子會這樣崩壞自己的禁欲系人設。 “走了?!彼麤]再看她,臨出門前頓了頓,意有所指地道:“晚上補習,你換身衣服?!?/br> 這就是廢話了。 不用他提醒,付灑灑很自覺換上了長袖長褲,連帽衛衣的拉鏈拉到最上端,五月份的初夏天氣,她還像活在深秋里。 聞泱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熱出一身汗拿著書本猛扇的樣子,他沒有多說什么,直接上手去扯她的外套。 拉鏈一點點往下拉開的聲音令人膽顫心驚。 付灑灑很清楚地察覺了他在生氣,黑漆漆的眼瞳壓著戾氣,薄唇緊抿,動作也算不得溫柔。她被拉鏈最下面的金屬扣打了一下手背,還挺疼的,忍住沒吭聲,心里卻感到有點委屈。 他動作一僵,視線往下就瞥到了對方手背皮膚上的那道紅痕,她皮膚嬌嫩敏感,稍稍用點力就能留下印子。 心還是軟了。 特別是此刻聽她小小聲地抱怨:“我做錯什么了?” 聞泱輕輕將她帶到身前,低下頭去找她的眼睛,嘆了口氣:“別這么防著我?!?/br> 這么防著,讓他覺得自己在女朋友心里毫無地位,甚至和外面那些陌生男人并沒有什么不同。 他沒有一定要得到些什么,保持原狀也可以。 她還小,不到20周歲,他也不是不能等。 他大抵明白她心里還有些疙瘩,安全感極低,所以才會用一些幼稚的想法來保護自己,她似乎認為身體是最后一道防線,要是輕易丟了就會全盤皆輸。 他尊重,也理解。 過去他的種種,總是在她的記憶深處埋下了禍根。 客廳的鐘滴答滴答走著,秒針擺動的節奏聲在靜謐的空間里總是格外安靜。 過了很久,她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像是下了什么決心。 聞泱眉心一跳,想說點什么就被她的動作止住。她在他面前,咬著唇雙手拉著t恤下擺,干凈利落地脫了下來。 黑色內衣襯著雪白肌膚,驚心動魄的美。 “臨洲哥哥?!?/br> 他別開眼,聽她細聲細氣地道:“其實我沒有什么不可以給你的?!?/br> 心猛地一疼。 軟玉溫香入懷,聞少爺沒有了蠢蠢欲動的不安分,只是抱著她,下巴抵在她頭頂的柔軟發絲上,淡淡道:“不用勉強?!?/br> “沒有?!备稙u頭,掙開他的懷抱,雙手繞到身后想去解內衣。 美人投懷送抱,可聞泱的心里一片平靜,拿過衣服又給她披上。 也不怪他,這種逼良為娼的滋味其實并不好受,強扭的瓜不甜,他深諳此道,更何況她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實在……一言難盡。 付灑灑察覺到了不對:“你不想?” 不是不想,是不能。 聞泱揉了下她的腦袋:“十一點了,學習?!?/br> 付灑灑脫口而出:“你現在硬不起來?” 聞泱:“……” 他的眼睛用力閉了下,壓下火氣,但是沒忍住那聲cao,暗罵了一句后,徑自走到書桌前,把她帶來的那些資料丟到桌上,乒乒乓乓一陣響。 付灑灑自知忍到聞少爺了,也不敢造次,乖乖過去了。 于是這一晚,從之前好幾次都瀕臨危險邊緣,可到最后也只是安安靜靜啃了一晚的書,叫人不得不佩服聞臨洲的定力。 ****** 第二天是周末,付灑灑睡到自然醒,起床拉開臥室的門,沙發上沒有了聞泱的蹤影,她睡眼朦朧地打了個哈欠,習慣性朝洗漱間走。 走到半路,腳步頓停。 她摳了摳耳朵,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若是她沒聽錯的話,剛才里頭隱忍的那一聲悶哼是來自聞少爺的? 他他他、他不會在自瀆吧…… 心里有了大膽的猜測,付灑灑控制不住地把耳朵貼到門上。里頭傳出窸窸窣窣的古怪動靜,好奇心害死貓,她秉著呼吸轉動了門把手,剛拉開一道縫…… “你的教養被狗吃了?”少年繃著臉,就是眼角的那點猩紅泄露了蛛絲馬跡。 付灑灑經過一晚的休養生息,又沒皮沒臉起來:“檣櫓灰飛煙滅哦,你懂的,年輕人要節制呀?!?/br> 聞泱:“……” 他耳根子發燙,可硬不下心腸去嚇唬她,只得繞開她選擇眼不見為凈。 不得不說付灑灑這廝骨子里還是愛耍賤,別人已經要放過她了,她還愛作死。跟著聞少爺背后上躥下跳,嘻嘻笑著:“你這么快結束了?” 聞泱猛地轉過頭:“你想死是吧?” 她退一步,捂著嘴直笑,被他一把按到餐桌上。腰間是他故意撓她癢癢的手,付灑灑尖叫著扭來扭去,想要躲避。 蹭著蹭著,就蹭出了火。 血氣方剛的年齡,一是晨間反應還沒消退,二是剛才被她一鬧也沒釋放出來。一股子邪火上來,聞少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低下頭就用唇舌去撬她的牙關。 付灑灑還在笑,被他堵了個正著。 睡衣裙擺大敞,他的手從下而上,游走在每一寸光裸肌膚上。 慢慢的,她就笑不出來了。 陌生的顫栗和情潮讓她茫然睜著眼,隱隱約約想要些什么又不能確定到底是什么。直到腿心一涼,薄薄的布料被丟在了一邊。 她倉皇地想坐起身,卻被他的手緊緊按住動彈不得。 “別動?!彼f:“我不會過分?!?/br> 可……這怎么能叫不過分。 付灑灑沒有辦法思考,咬著手背嗚咽,沒過多久,她就潰不成軍,在他的指尖逗弄下繃直了腿,而后軟下身子,大口地喘氣。 聞泱擦了擦手,居高臨下地看她。 她還躺著,衣衫凌亂,表情天真又困惑,帶著狂喜之后的倦意,可人極了。 他看著看著就燥熱起來,拉著她的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她半睜著眼,沒有抗拒。 可煞風景的敲門聲卻倏然響起,有個聲音異常耳熟:“聞臨洲,三個月不回家,我白生你了?” 這個時候,什么狗屁欲.望都退了。聞泱沒吱聲,臉色難看地把付灑灑抱回臥室,仔仔細細蓋上被子后關上門退出來。 深呼吸了兩口,他皺著眉打開門。 聞太太柳眉倒豎:“你還有良心嗎?聞臨洲?” 第61章 不得不說知子莫若母, 聞太太看著擋在門前的兒子,盡管他依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面癱臉, 可她還是能察覺到對方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