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那樣只會激化矜持。 “那今日我帶你去見了子崖,過兩日你會不會又有什么顧慮,而改變主意不來見我?”陸漠寒不徐不急地注視著秦卿,淡若煙云地反問秦卿。 那語氣略顯飄渺…… 但是。 陸漠寒卻頗為耐心的等待秦卿回答。 秦卿知曉,陸漠寒要他給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答應了你,便會做到?!鼻厍湮⒌椭^,淺聲低咳著,壓抑而不適。 陸漠寒不語地看秦卿,似乎覺得不夠。 “若是你覺得不夠,那往后在外人面前……我們也無需再回避?!鼻厍涞哪抗忭樦懩拇浇?,緩緩移至其冷俊無暇的臉龐。 反正,他們也沒做什么對不起任何的人。 只是,情理上……回避比較好。 若是不回避,頂多就是遭人話柄而已。 “那到不必,現下所有人都知曉我不在執著于你,如此對陸府、莫府、對你,對我都有好處?!标懩€穩地摟著秦卿的腰,在秦卿唇畔穩聲的直言秦卿。 那語氣依舊淡然。 只有在外人面前表面的疏離,才能更加方便他們私下見面。 秦卿自然是聽懂了陸漠寒的意思。 “隨你喜好,你若是覺得如此可行,那我并無意見,但現下我想見子崖?!鼻厍浞€住了氣息,微垂下眼,沒看陸漠寒。 陸漠寒不置可否地撫著秦卿胸口片刻,待秦卿氣息穩定之后,才不慌不忙地將手移至了秦卿領口處。 “你咳嗽得如此厲害,莫府的人怎么不給你治一治?” 陸漠寒一邊冷冷清清的問秦卿,一邊伸出手指輕輕地刮動其喉頭。 “唔……”秦卿沒忍住發出輕淺的聲音。 當即,便顫抖著手抓住陸漠寒的手腕。 陸漠寒的手白皙無暇,那白凈修長的手指之上,更是佩戴著一枚名貴且碧玉光潔的翡翠戒指。 將其手的膚色映襯得更加嫩白…… 第210章 “你做什么這般作弄我?!鼻厍錃庀⒉环€地側過頭,眸色波動地注視著眼前人。 那輕低的呢喃聲,難以察覺的微弱。 “我何時有作弄你,我這是擔心你?!标懩淅淝迩宓纳ひ綦m是悅耳,可卻好似浮動飄過般隨風即散。 同時,那溫熱的手指再度緩緩地撫上秦卿的喉頭。 柔軟的指尖,上下地、緩慢地輕撫其喉部。 秦卿的喉頭輕輕蠢動,那內癢外撓的觸感,使得秦卿手抖得更加厲害。 “你寺廟靜養時身體便不適,現下又體虛加劇,若是莫府的人不給你醫治,我可請御醫來為你醫療?!标懩陨缘乇Ьo了秦卿,那輕撫秦卿喉頭之手改為…… 改為,撫上了秦卿的臉頰…… 那停留在秦卿臉頰的手,拇指若有若無地蹭動著秦卿的臉頰。 秦卿緩緩地清了清嗓子,穩定住氣息道:“若是莫府的人不曾派人照顧我,不曾派人為我醫治,我恐怕現下無法起身下床?!?/br> 他唇邊溢出的氣息,幻化成薄薄的霧氣,繚繞牽纏在寒露厚重的空氣之中。 “究竟出了何事?”陸漠寒那眸光清淺似月華般的眼底,沒有多余的情緒牽纏。 淡漠悠悠,冷冷清清。 但是,那稍有放輕的語氣,卻又完美的詮釋出其并無惡意。 此刻,陸漠寒那白皙至鬼魅之手,順著秦卿的面具邊緣,撫至了秦卿下巴處。 再順著秦卿的下巴,移至了鎖骨處。 秦卿輕緩地眨眼,眼神略顯復雜。 因為,陸漠寒那停留在秦卿鎖骨處的手,有企圖往其衣衫內滑動的嫌疑。 秦卿的目光悠悠靜靜地對上陸漠寒的視線,沉寂半晌后,才開口—— “前陣子我在雪地里待久了,所以受了凍,寒氣入體,染上風寒?!?/br> 陸漠寒的手指止住了動作,停止了往秦卿衣領內探索之舉。 那淡似清風,清似云過的眼神,靜靜地看著秦卿略顯憔悴的側臉。 “在雪地里,待久了?” 陸漠寒揣摩般的重復了這一句,那滿含深意的語氣,仿佛與某些不純之事聯系在一起。 秦卿捏著陸漠寒的手指的那只手,松開了。 只因,他力氣抵不過陸漠寒,捏著也阻止不了陸漠寒對他做任何事。 “你與身為‘莫老爺’的莫言之在雪地里,有做過那些‘風花雪月’的事?”陸漠寒直言不諱地緩聲詢問秦卿。 同時,臉頰靠在秦卿的臉龐,且穩如泰山地將秦卿摟緊在懷中。 那一身清冷漠然之氣,略顯寒涼、淡薄。 秦卿愣住了。 “你與‘莫老爺’在八角樓做過的那些事,我都看見了?!标懩畵е厍浣┯驳纳眢w,在秦卿臉龐輕聲低語。 與此同時,正不慌不忙地將手滑入了秦卿領口的衣衫內。 直至,那柔軟的狐裘袖口,都埋入其毛皮松軟的領口。 秦卿穩住了輕顫的下唇,卻穩不住氣息。 都看見了。 都被看見了。 竟被看見了…… 秦卿耳邊嗡嗡聲作響,有短暫片刻,他什么都聽不見。 他的胸口堵得發慌發悶,奇癢難當的感覺,自其心口蔓延至喉頭。 他輕輕地咳嗽了兩聲,便沉默的閉上了雙眼。 在八角樓那晚,他丑態百出,異常主動。 那畫面落在陸漠寒眼中,不知是何其的可笑。 “你以前伺候我的時候,也不見你那副模樣,他將你帶回來莫府前,可曾見過你臉上的那塊黑???”陸漠寒循序漸進地詢問,淡漠的語氣隨風即逝的飄渺。 只是,那眼神—— 此刻,多了幾分深思熟慮之色。 仿佛,那些關于秦卿面具下一切,都早已了然于心。 秦卿聞言便重新睜開雙眸。 那眸色濕軟的眼中,滿含了錯愕、疑慮、以及難以置信。 “你……”秦卿艱難地開口,且側過頭,心緒混亂地目視著陸漠寒,“你胡說什么,什么黑???” 陸漠寒不予其意回視著秦卿。 可是,那洞悉所有真相的眼神,令秦卿無人逃避與狡辯。 秦卿想與陸漠寒暫且先拉開距離。 可惜,徒勞。 “當初你我還在西洲時,我離開寺廟前的那一晚,便看過你面具下的容顏?!标懩龡l斯理地道出真相,示意秦卿不必再反辯。 院中瀑布嘩嘩聲響,紛紛落雪牽腸綿綿。 拱門前,那殷紅的燈籠被呼嘯而來的風吹得搖曳。 幽然間,燭火熄滅。 拱門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拱門旁的梅花樹枝繁葉茂,風吹花落,飛雪共舞。 那掉落的花瓣沾拂著兩人的衣擺,袍染芬芳,清雅宜人。 拱門下的兩人,滲黑在暗色中。 秦卿沒有再否認。 陸漠寒也保持著靜默。 但是,那停留在秦卿衣袍內的手,始終不曾停止撫玩之舉。 那手指巧妙的力道,溫度適宜。 秦卿衣袍之下,那近乎溫柔的撫摸,使得其胸前起伏的頻率有微妙之變。 “既然,你已看過我的臉,又何必還要如此?!鼻厍鋷缀鯚o聲的動唇,那聲音弱得幾乎聽不見。 他是怕言。 此刻,就連自己說沒說出聲,他都不知曉。 他害怕。 怕自己的“真面目”被識破后,遭遇羞辱與難堪。 畢竟當初陸漠寒是沖著他“傾城絕色”之顏才去找他的。 “我若是介意你的容顏缺陷,今日還會站在此地,抱著你嗎?”陸漠寒聽見秦卿所言,便同樣無聲的反問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