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秦卿的頸間也勒出了細細的紅印 “這是客人送我的,希望你不要隨便,如此亂動我的東西?!鼻厍渖焓窒胍獜年懩种心没佤浯浣渲概c玉環項鏈,可是陸漠寒將東西捏得很緊,秦卿也掰不開陸漠寒的手。 陸漠寒將兩樣東西捏在手里,面如常色地看身旁正小心試圖掰開他手的男人:“我前些日子跟花樓的老鴇說過了,除了你現下正在接待伺候的客人之外,不讓你再接待新客人了?!?/br> 他突然告訴了秦卿,為何近日都無客人的真相。 秦卿溫熱的手指,停留在陸漠寒微涼的手背上:“先不論你做這些是為何,先請你將我的物品歸還于我” 秦卿的話,還未說完,陸漠寒便將手里的東西交還到秦卿的手里。 只是,那原本完好無損的翡翠戒指與玉環都已被陸漠寒給不動聲色的捏得粉碎,那些細小的玉渣早已無法拼湊完整。 “若你喜歡這些飾品,我可以給你買,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标懩迥坏囊痪湓?,便死死地堵住了秦卿的嘴。 玉碎了無法再修復,秦卿只覺得可惜。 “既然往后你沒其他客人可接待,這兩樣東西留在身上對你來說也用處不大?!标懩骄彽刈プ×饲厍涞氖?,將秦卿手心的那些碎玉粒都扔掉。 秦卿想要捏緊手心,可卻感覺有熱熱黏黏的東西在手心,他剛低下頭便看陸漠寒的手在流血。 也無法再顧及那些碎片,他輕緩地握緊了陸漠寒的掌心,以自己的手掌來為陸漠寒手心那被碎玉割破的地方止血。 秦卿的臉上露出了焦慮之色:“你受傷了?!?/br> 陸漠寒也稍稍握緊了秦卿溫熱的手,而另一只手則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這里更痛?!彼p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可既是這清淡如常的一句話,卻令秦卿心中刺痛。 可無論如何,他都未再放開陸漠寒的手,直到兩人到了藥鋪之后,那里的大夫為陸漠寒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秦卿則是始終都安靜地坐在陸漠寒身邊 今日整日秦卿都是面紗覆面半晌神秘,今日見到他的人,都以為他是陸漠寒的友人,根本不會將他與小倌聯系在一起。 大夫為陸漠寒包扎好了之后,陸漠寒并未即刻離開藥鋪,而是讓大夫醫治秦卿腳上的傷。 秦卿起初略有不愿,可陸漠寒替他將熟睡的添喜抱過去之后,他才在陸漠寒督促的漠然眼神之下,才讓大夫檢查。 秦卿的腳跟處,有明顯被獸夾夾過的痕跡。 那大夫檢查完秦卿的陳年舊傷之后,便搖頭嘆氣地看向陸漠寒:“他這腿傷我治不好,他以前被人打斷過腿,應該還被獸夾拉掉過,他骨頭錯位很嚴重,是反復受傷所致?!?/br> 那大夫擦了擦手,去給秦卿開了幾付調理身體的藥。 “你的意思是他腿斷了不止一次?”陸漠寒眸色冷然的看看秦卿,再看了看身旁的藥鋪大夫。 那大夫也不敢怠慢的如實交代:“按照傷勢的情況來看是,他腿上的痕跡很淺,應該是在受傷后,被人反復的醫治,又人打斷?!?/br> 大夫已經說得很明白,秦卿的傷勢,既是被人反復折磨所致。 陸漠寒沉默的看向秦卿,而秦卿卻是平靜地看向陸漠寒。 添喜在陸漠寒懷里睡得很安穩,但秦卿未免麻煩到陸漠寒,便從陸漠寒懷里將添喜抱了回去,整個過程添喜都睡得好好的 陸漠寒送秦卿倆父子回到花樓時,已是深夜。 花樓靜雅別致的側門前,秦卿抱著已熟睡的添喜準備回院子,可陸漠寒卻遲遲未走的意思,最后秦卿更是感覺到陸漠寒跟在他身后,隨著他回了別院。 秦卿將添喜送回房后,剛從添喜房里出來,便被在外耐心等候的陸漠寒給抱回了房間。 “你今夜要留宿?”秦卿輕聲的問。 “如此詢問,是不想我留下來?”陸漠寒靠在秦卿耳邊反問,他的鼻尖貼在秦卿的發間,他嘴里呼出的氣息都灌入秦卿的耳中。 秦卿被那熱熱癢癢的觸感也弄得有了感覺,微側過頭看著陸漠寒:“不是,你要在我那處留宿,我高興還來不及,何來不想之說?!?/br> 陸漠寒目視著秦卿,穿過回廊直接抱秦卿進了二樓的房中。 書房內。 月光朦朧的灑落,書桌上堆滿了華美的衣衫,那鋪滿了毛毯的地上,散落了筆架與毛筆,以及墨臺都散落在地上。 房間內幽暗一片。 只聽見低低的喘息聲,以及寬大書桌不停搖晃的響聲,半夜外面起風時,吹得窗戶“吱嘎吱嘎”的響,可屋內書桌猛烈搖動的聲音并未停止。 今夜外面很吵,不知發生了何事,可是秦卿也無法理會太多,只是投入的注視眼前的人 “關于添喜的事,你對我有隱瞞?!标懩恢皇洲糇×俗雷舆吘?,一只手撫著秦卿的腰腿,他身披單薄衣衫半壓在秦卿的身上。 “你那日說過,往后會像普通客人那樣待我?!鼻厍漭p聲地提醒陸漠寒,他現下的姿勢不太好看,一只腿搭在陸漠寒的肩頭上,一只腿則是繞在陸漠寒的腰側。 陸漠寒的衣衫寬大,籠罩住了秦卿的身體,那寬大的衣衫下,體溫散發的熱浪,一陣一陣的洶涌來襲。 “我是說過,所以我更要問清楚來龍去脈?!标懩南赂古c秦卿密不可分的緊貼著,他嘴里呼出的氣息灼熱,自秦卿的唇邊拉開。 熱息的抽離,使得秦卿被冷流侵襲,讓秦卿淺淺地抽了一口涼氣。 陸漠寒挺起身,將秦卿的腿從肩上放了下來,雙手穩住了秦卿的腰,將秦卿的腰輕輕地抬起:“添喜又不是你生的,你怕什么?”他一邊親吻著秦卿的下唇,一邊在其唇邊平聲消淡語。 秦卿抱穩了陸漠寒的肩頭,整個人都跨坐在陸漠寒的身上,由于姿勢的改變使得秦卿呼吸稍顯沉重之外,稍稍抓緊了陸漠寒的肩頭。 陸漠寒發現了秦卿的反應,他直接壓緊了秦卿的腰,使得兩人更加的親密。 “別”秦卿雙手想要推開陸漠寒的手。 可是陸漠寒,雙手卻再度用力:“告訴我為何?” 秦卿知曉若是今夜不說陸漠寒是不會罷休的,所以秦卿在沉默許久之后,還是選擇告訴了陸漠寒。 “添喜不是撿的,他是我的血脈骨rou?!鼻厍涞吐暤氐莱隽俗约菏亓硕嗄甑拿孛?,感覺到陸漠寒不動了,他也略顯不安的想要起身。 可陸漠寒摟緊了他的腰,不許他走:“說清楚?!?/br> “添喜是我跟花樓里一位姑娘生的?!鼻厍涿鎸χ懩堑泛难凵?,依舊溫和的低語,他每一刻都在感覺著陸漠寒唇邊呼出的熱息。 秦卿告訴陸漠寒添喜的娘親家中,本是宮中大官,可父親被人冤枉謀反,被判誅九族,添喜的娘親逃難至此,淪落風塵 之后,他們便相愛了。 但添喜娘親的弟弟,為保性命認賊做父,誅殺府中上下,甚至追殺添喜的娘親。 可是最后,添喜的娘擺脫不了胞弟的追殺,也無法面對胞弟,選擇了自盡。 “添喜的娘親是塵煙,不知你可否聽聞過?”秦卿輕聲的詢問間,留意著陸漠寒臉上的神情變幻,兩人的距離很近。 “略有耳聞?!标懩降負е厍?,手指撫玩著秦卿的側腰,“多年前跳崖自盡的那位絕色美人,可對?” 秦卿點頭。 “我是一個小倌,不能讓人知曉這種事,希望你能為我保守秘密?!鼻厍湓陉懩矍盁o聲的要求,也表明若是陸漠寒生氣,他也無怨。 “我會的?!标懩饝饲厍?。 但很快,書桌又開始發出猛烈而急促的響聲。 比之前還要更加劇烈的響聲,使得桌上的衣物,以及書籍都滾滾地翻落在地上。 “你抱女人的時候,可是像我抱你這般,令你回味無窮?”陸漠寒將秦卿從桌上,抱到了桌邊,兩人在桌邊繼續。 秦卿的雙腿都環在陸漠寒的腰間,雙手撐在桌上,隨著搖頭發絲也輕緩:“并未如此,不一樣,不可混淆而說?!?/br> 陸漠寒聽完秦卿的話之后才稍微釋然了一些,他起初還以為秦卿幫老情人養孩子,既然孩子是秦卿親生的,那他也無話可說。 哐哐哐 轟隆 書桌被推翻了,秦卿整個人都被陸漠寒抱穩在身上,秦卿所有的重量都在陸漠寒的身上 第99章 秦卿從未嘗試過如此姿勢,他順從地將頭靠在陸漠寒的肩頭,雙手抱緊了陸漠寒的肩頭。 陸漠寒的雙手繞過秦卿的腿腕,將秦卿的后腰扣緊,使得秦卿懸掛在陸漠寒的身上,兩人近距離的交換著呼吸,感覺著彼此的溫度,這一刻非比尋常的接觸。 這日之后,秦卿調養了兩日,這兩日里花樓發生了許多的事。 蘇姑姑被樓雁青叫來的人,給狠狠地狂抽了一頓,原因是蘇姑姑讓秦卿伺候陸漠寒的事。 可蘇姑姑現下已騎虎難下,若是再讓陸漠寒不見秦卿,那又要得罪陸漠寒,所以蘇姑姑也只有向樓雁青求饒。 最后蘇姑姑給樓雁青叫來的那些打手跪了一整日,樓雁青那邊才放過蘇姑姑。 自從那日寺廟之事后,現下整個西洲城里的人,都知曉樓雁青是耍云飛鶴玩的,現下云飛鶴弄得顏面全無,更無人敢找云飛鶴,因為沒人敢得罪樓雁青。 捧云飛鶴的場,那便是等于跟樓雁青做對。 現下云飛鶴沒生意可做,更是讓蘇姑姑頭痛。 花樓之宴的當日秦卿依照樓雁青的吩咐未去待客,而蘇姑姑早已收到樓雁青的叮囑,也自然是不敢讓秦卿出去待客。 那夜之后,樓雁青找了一個剛來花樓不久的小姑娘,直接頂替了云飛鶴花樓紅牌的位置。 那女人不算突出,可是特別的聽話,重要是琴棋書畫樣樣都會。 云飛鶴如此擠下,讓云飛鶴更是顏面全無。 花樓之宴那日云飛鶴也有去,可是碰了一鼻子灰,不過云飛鶴當日宣布了,往后不會單一的接女客,會開始接男客。 可是客人反應并不強烈,只因在西洲做生意的人,都不會想因此而開罪樓雁青。 雖然花樓是沒了云飛鶴這招牌,可花樓生意也不差,那些姑娘和小倌都比以前更加賣力的接客。 因現下這位紅牌,可是隨時都會被花魁給拉下來的,都知曉樓雁青是為了讓云飛鶴顏面無存才故意選的這位新來的姑娘。 那位姑娘運氣很好,不到半月便因身家清白而被人贖走了,其他人便更加有機會爭取頭牌之位。 出了此事,云飛鶴被女館那邊的姑娘,給奚落得一文不值。 其實在諸多客人的眼里,云飛鶴只是花樓紅牌而已,根本稱不上是西洲名魁。 因為西洲第一名魁,并不是人人都能慣有的稱號,多數年紀大的客人,都只知曉秦卿,而不屑于云飛鶴。 當然也有一些沒見過秦卿的客人,替云飛鶴不值得,更是誣蔑秦卿仗勢欺人,甚至還誤會秦卿利用客人為自己出頭出氣。 今日,花樓就來了一撥,為了云飛鶴而搗亂的客人。 那些人身著官運的官服,是一大批押送官鏢過路的人,由于城中客棧都被住滿,才選擇了在此處的花樓落腳。 “我沒聽過什么秦卿,我只知曉云飛鶴,云飛鶴在我眼里才是最好的,秦卿算哪門子東西???!”那大口喝酒的押鏢的官運大漢,粗聲粗氣地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