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第59章】 薛長瑜眼看自己輕松“征服”了rou包,當即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隨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然后大步走過去。 rou包正吃得不亦樂乎, 因此根本沒理薛長瑜, 就讓他走了過去。 薛長瑜來到蘇懷瑾面前,還留了一個捧盒,笑著說:“瑾兒,這是我做的點心, 還有宮里頭新的花樣兒, 你嘗嘗看?” 蘇懷瑾一陣為難,畢竟這可當著方遷的面兒呢,薛長瑜竟然一點子也不怕傷了自己燕王的威嚴…… 蘇懷瑾干笑了一聲,說:“有勞王爺, 王爺身子還沒恢復, 怎么好令王爺為這些個小事兒費心呢?” 薛長瑜立時說:“不費心, 不費心?!?/br> 方遷站在一面兒,忍不住笑了一聲, 畢竟這場面, 可不是時時都能看到的。燕王一直有冷心冷面的“美稱”, 京城里似乎沒有一個姑娘家不愛慕的,除了因著燕王殿下容貌出眾, 旁人跟不上之外, 還因著燕王殿下的這冷酷的秉性。 若是近水樓臺, 很多人都會覺得得之容易, 也就沒什么迫切的**了,但是燕王殿下不同,總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很多時候,越是疏離,就越令人想要親近。 方遷一直以來,也看到的是薛長瑜疏離冷酷的一面兒,像如今這個樣子,真是難得一見,就仿佛賭石中了寶一樣。 薛長瑜死皮賴臉進了門,然后一起坐下來聊天兒。 蘇懷瑾也不好再和方遷聊之前的事情,畢竟方遷也是利用職務之便,若是讓旁人知道了不好。 雖然方遷口舌伶俐,在朝中口碑不錯,很多人都會說方遷的好話,但到底方遷是兩廠廠公,身居要職,職位這么高,自然會有人與方遷不和,蘇懷瑾恐怕有人會攥著這個把柄,找方遷的茬子。 如今他們一個陣營,蘇懷瑾自然要考慮這個。 時辰逼近正午,那面綠衣過來,恭敬的說:“小姐,午膳已經備好了?!?/br> 蘇懷瑾點了點頭,對方遷說:“廠公大人若是沒有什么急事兒,不妨留下來用個午膳?” 方遷剛要答應,結果就看到了薛長瑜的“臭臉”。 薛長瑜臉色黑的厲害,板著嘴角,一副很不爽的模樣。 薛長瑜心里警鈴大震,蘇懷瑾竟然第一個邀請方遷留下來用膳,定然是因著方遷長得“賊眉鼠眼”,說話“油嘴滑舌”,專門撿別人愛聽的說,所以把瑾兒哄得團團轉了。 薛長瑜覺得這不是辦法,方遷若是個真的內監,薛長瑜頂多喝一缸子醋,但是方遷并不是真的內監,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這樣一來,薛長瑜覺得自己可能喝醋喝到……管飽! 薛長瑜這么一想,突然挑嘴一笑,瞇了瞇眼睛,一瞬間運籌帷幄。 蘇懷瑾看到薛長瑜突然變了臉色,那臉色“jian詐狡猾”異常,不知道薛長瑜要做什么。 就聽薛長瑜淡淡的說:“是了,小王險些給忘了,日前皇上急招小王,就是為了刑國將要派出使臣一事兒,廠公大人可知道?” 方遷聽了,蹙了蹙眉,刑國? 刑國地處北疆,與商陽國不同,刑國最早是大薛分化而來,當年大薛的始祖皇帝建立薛朝,冊封自己的小兒子為刑國國君。 后來太子上位,登基為帝,刑侯狼子野心,帶兵攻城,想要篡位,但是最后以失敗告終,刑國拒不認錯,直接從大薛分裂出去,自立為皇,也就是現在的刑國。 商陽國最高的掌權者是王,比薛朝的皇帝低了一個檔次,而刑國的最高掌權者,也自封為皇,這令大薛的皇帝非常震怒,因此薛國與刑國的關系一直十分膠著。 但是因著刑國歷代以來,不斷的強盛振興,再加上那些恩怨年代已經久遠,因此薛國和刑國之間,也開始了相對正常的邦交。 薛長瑜淡淡的說:“刑國為了示好,主動要求兩國聯姻,可能再過不久,就要派皇子過來,皇上的意思是……咸平公主是皇后的嫡女,身份地位尊貴,正好與刑國的皇子相配,也算是一樁美事兒,正巧想問問廠公大人的意思?!?/br> 方遷本笑瞇瞇的,一貫如此,帶著得體的笑容,在聽到“咸平公主”四個字兒的時候,笑容頓時有些僵硬,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方遷只是略作驚訝的說:“是么?!?/br> 薛長瑜心里冷笑了一聲,好,十分好,你就繼續裝,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薛長瑜一直以來自負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方才一瞬間,那老狐貍一般的方遷,的確是破功了,差點沒忍住,薛長瑜清清楚楚的看到他額頭上青筋暴怒。 其實薛長瑜心里都明白,畢竟他重活了一輩子,他也明白,方遷和咸平之間,似乎的確有些什么,但是最終說也沒說出口,方遷最后被處死,咸平也好不到哪里去。 咸平被迫遠嫁刑國,刑國太子醺酒暴怒,虐待姬妾是經常的事情,咸平公主嫁到刑國,還未大婚,突然就傳來了暴斃身亡的消息。 再者說了,最后攻破薛國大門的,就是刑國人,而蘇懷瑾的父親蘇正,投敵賣國的對象,就是刑國的皇帝,這樣一來,薛長瑜和刑國,那是新仇加舊恨,怎么可能再讓咸平嫁到刑國去? 其實薛長瑜早早就反對了這門婚事,也把理由說給了皇上聽,不過這時候拿出來,就是想要刺激刺激方遷。 方遷果然有所動容。 薛長瑜再接再厲的說:“小王這些日子休沐在家,一時清閑,差點把這檔子事兒給忘了,皇上如此信任廠公大人,廠公大人若是得了空,千萬別忘了,記得進宮與皇上說說,咸平到底是嫁好,還是不嫁好?!?/br> 薛長瑜說到這里,笑了一聲。 蘇懷瑾聽的眼皮直跳,總覺得薛長瑜的口氣怪怪的。 那面兒方遷突然站起來,拱了拱手,笑著說:“蘇姑娘,實在對不住,奴才突然想到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br> 蘇懷瑾趕緊也站起來,笑著說:“是了,廠公大人是大忙人,若是有事,就請便罷,懷瑾送廠公大人?!?/br> 薛長瑜首戰告捷,方遷一走,只剩下他一個人,就笑著說:“小王一早上起來,便忙活著做各種點心,也未曾沾一點水米,連早膳都給忘了,如今腹中饑餓,不知可否請瑾兒垂憐賜飯?” 蘇懷瑾眼皮一跳,總覺得跳得有些個厲害,想用手去壓一壓。 垂憐?還賜飯? 四皇子是不是忘了自己是高高早上的皇子,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燕親王,他當自己是乞丐嗎? 薛長瑜死皮賴臉的賴在蘇府用膳,蘇正是極其歡心的,可別忘了,蘇正想要穩固自己的丞相之位,之前退婚的事情,還懼怕惹惱了燕王,如今見燕王不嫌棄自然歡心,就盼著燕王一個高興,可以和自己女兒再次訂婚。 蘇正撮合了一下二人,一直到黃昏,薛長瑜再不離開恐有不便,這才起身離開了。 蘇懷瑾看著薛長瑜離開,重重松了一口氣,也起身回自己房間了。 綠衣跟在后面,笑著說:“小姐,王爺對您這么溫柔體貼,您不歡心么?” “歡心?” 蘇懷瑾一笑,說:“不,只覺有些瘆人?!?/br> 也是了,薛長瑜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尤其他還是皇帝,高高在上,可從來沒這么溫柔體貼過,突然轉了性子,自然瘆人了,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其實蘇懷瑾想的沒錯,的確是受了刺激,只不過蘇懷瑾不知道罷了。 蘇懷瑾消停了下來,準備拿本書過來瞧瞧,就這光景,突聽“?!币宦?。 看起來系統又要生效了。 【系統:耳聰二重,生效】 蘇懷瑾當即把書放下來,仔細的去聽,果然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是背地里在說自己的壞話。 那聲音很是陌生,蘇懷瑾似乎不認識那個人,就聽那男子說:“太子想要丟車保帥!因著五年前的那個事兒,說已經給我準備好了棺材本兒!” 蘇懷瑾一聽,瞬間明白了,這不是五年前的成楊府知府,如今的順天府丞么? 蘇懷瑾沒想到,太子去找了順天府丞,而且如此絕情,竟然給順天府丞都準備好了棺材本兒? 一個女子的聲音驚訝的說:“什么???太子真的如此說?!” 那順天府丞說:“姨娘,這還有假!千真萬確,侄兒怕是沒有多少日子了!” 那女子哭訴著說:“我的好侄兒,你怎么這么命苦!哪個當官的不貪點銀子?怎么就查到你頭上來了!哎呦我的好侄兒呦!” 蘇懷瑾忍不住笑了笑,心說貪贓枉法,害了一百多條人命,你們還有理兒了? 綠衣可聽不見系統的聲音,也沒有什么耳聰,眼見小姐看著書,突然冷笑一聲,不由得縮了縮肩膀子,趕緊過去探頭看了看,只是一部詩集而已,傷春悲秋,小姐怎的冷笑出來了? 順天府丞的聲音說:“都是那蘇懷瑾!蘇懷瑾?。?!都是她!無端端挑起五年前的案子,求皇上翻案??!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她??!姨娘,我沒多少日子好活了,你一定要幫我!” 那女子說:“怎么幫你?蘇懷瑾可是丞相之女,皇上眼下的紅人兒,你要報復她?這如何是好???” 順天府丞的聲音說:“姨娘,你聽我說,你是順天府尹的夫人,你去邀請蘇懷瑾一同游湖,然后悄無聲息的把她推下水,沒準蘇懷瑾一死,皇上也就不再追究這個案子了!” 游湖? 蘇懷瑾撇了撇嘴,結果這個時候“?!庇忠宦?。 【系統:請配合游湖,完成大故七重】 蘇懷瑾一聽,頓時有點慌。 系統再次體貼的響了起來。 【系統:請放心溺水,大故無痛】 蘇懷瑾無奈的把書扔在桌上,伸手揉著自己額角。 綠衣嚇了一跳,跑過來說:“小姐,您頭疼么?” 蘇懷瑾點頭說:“對,頭疼?!?/br> 綠衣連忙說:“是感染了風寒么?綠衣……綠衣這就去給小姐叫大夫來?” 蘇懷瑾抬手制止她的動作,說:“不是風寒,只是稍微有點……” 心累。 蘇懷瑾已經完成了大故六次,系統沒有騙過她,的確都是無痛的,沒有任何痛苦,死過之后還會獲得別人夢寐以求的各種屬性加成,這的確是好。 可是系統…… 讓自己溺水? 蘇懷瑾在心里默默的想著,自己會游水啊,這怎么淹死?到時候怕是管飽了喝,也淹不死…… 【第60章】 蘇懷瑾有些憂愁,揉了揉自己額角。 她趴在桌上,百無聊賴的想著,自己怎么樣才能方便快捷的溺水。 就這光景,蘇懷瑾腦子里突然一閃,眼下除了怎么才能快速的淹死自己之外,似乎還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怎么才能抓住府尹夫人的把柄。 若是府尹夫人到時候一推四五六,硬說自己是意外落水,蘇懷瑾還要多費口舌,那是費力不討好的事兒。 蘇懷瑾想了想,突然笑了一聲,心想著,既然府丞和府尹夫人和自己頑陰的,那就要看看,到底誰陰的過誰了! 蘇懷瑾先是嘆氣,然后又挑唇一笑,站在旁邊的綠意看的一頭霧水,說:“小姐,綠衣還是給你找大夫去罷?” 蘇懷瑾說:“等一等,不用去找大夫,你給我去辦點事兒?!?/br> 綠衣說:“小姐,您吩咐?!?/br> 蘇懷瑾一笑,對著綠衣說:“綠衣,你去給我找點毒/藥來?!?/br> 綠衣立刻點頭,轉身就要走去,十分麻利,說:“好的小姐,綠衣這就給您去找毒……???小姐?!” 綠衣走了一半,終于琢磨出不對味了,連忙回頭,震驚的說:“毒……毒……小姐您要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