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看著何若初久久的說不出話來,裴邢心里美滋滋的,他覺得他媳婦兒真的是太容易滿足了,不是才送她一支假花么,哪里就至于感動成這樣了,要是真喜歡,他以后經常送嘛,多大點事兒,又不花多少錢。 于是,在何若初一言難盡裴邢暗自得意的表情中,兩人走進了電影院,他們這次看的電影是隨便選的,這個點兒電影院里沒啥人,何若初兩人都沒有近視,便去了最后排的位置,在他們的最前面有坐著一對情侶,估計是才談戀愛,男女之間分隔著一個座位,對視一眼后又趕緊別開眼,就著日光燈的燈光,何若初看見兩人紅了臉。 她看了一眼裴邢,十分懷念裴邢重生回來時親一口都會臉紅的裴邢。自從學會了開車,裴邢已經很久沒有臉紅了,倒是各種葷話不要錢的來,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就在何若初胡思亂想時,屋內一片漆黑,緊接著便正中央墻上的電影幕布便亮了起來,今天他們看的電影是一部香港動作片,由成龍主演,里面不止有精彩的打斗場景也有纏綿悱惻的愛情片段。裴刑和何若初兩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黑暗中兩人的身子靠得越來越近,到最后爆米花和可樂被放到了一邊的凳子上,兩人的手緊緊地拉在了一起。 當有男女主的吻戲的時候裴刑拉著何若初的手就捏得格外緊,終于在主角們再一次的激情戲中,裴邢按耐不住吻住了何若初的唇。 何若初閉著眼睛,意亂情迷,屋里的光線隨著電影的播放一明一暗,臺詞的聲音蓋過了他們接完發出的聲音。 一吻結束,片子也到達了尾聲,片尾曲響起時,裴邢拉著何若初往外走,何若初的懷里抱著爆米花,裴邢的手里端著可樂拿著假花,出門時遇到他們面前的那對情侶,那對情侶也和他們一樣,爆米花沒吃,可樂沒喝,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從電影院出來時間也不早了,回到店里何若初找了一個白色的白酒瓶將外面的包裝紙撕掉,把假花.插.進去擺在吧臺上,別說,還挺好看。 弄完這些,何若初便去做晚上的飯了。 今天又裴邢在,何若初做的菜便比平時多一些,剩下的那些菜賣不掉的她讓帶回去也沒用,便讓何大姐帶了回去,何大姐喜不勝收,有了這些剩菜剩飯,明天早上起來一熱又能省下不少錢呢。 回家時天也經黑了,何若初和裴邢說了自己想買個冰箱的打算。開飯店沒個冰箱還真是不方便,像有些rou明明可以買一次回來冷凍著下次再用的,每天都要現買雖然也新鮮,但廚房到底溫度高,她就怕那天rou有異味了。 對于何若初的要求,裴邢都是隨她去的,兩人現在又沒有孩子,短期內也不用給家里錢,何若初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唄,更何況何若初是正經買東西的。 他不在意地道:“你看著來,覺得有用就買?!?/br> 何若初嗯了一聲,風有點兒大,她把頭埋到裴邢的身子后面,裴邢怕何若初感冒,騎得飛快。 回到家兩口子分工合作,裴邢燒水,何若初將裴邢去訓練回來換下的臟衣服拿來洗,因為裴邢說他的衣服臟,何若初看著也不干凈,便先用手搓了一遍,水黑得跟什么似的,倒水時盆底還有泥沙:“你們這個星期訓練都去哪兒了,咋還有泥沙呢?” 裴邢去客廳將暖壺提出來灌上水,湯鍋加水,拍了一塊兒姜到鍋里,放入兩大勺紅糖,在水快開時關小火打進去幾個雞蛋,水開雞蛋也好了,一個個雪白的雞蛋臥在暗紅色的湯汁里,旁邊飄著點點黃姜,黃姜特有的香味飄到院里,何若初把衣服晾在院里的繩子上,甩著手走進廚房。 “你在煮啥呢?” 裴邢將雞蛋和紅糖水盛出來放在白色的大碗里,往里面放了一個湯勺,端著往客廳走:“我給你煮了個紅糖雞蛋,你到屋里吃點,吃完了再洗澡睡覺,這樣你也會好受一些?!迸嵝想m然是個大老粗,但他也知道女人的這幾天是不好受的,聽說喝紅糖姜水臥雞蛋能好一點。 紅糖和雞蛋都是大補之物,黃姜是去寒的,不管有沒有用,吃點總歸是沒問題的。 “我還想洗澡呢?!焙稳舫醯?。 裴邢聞言轉過頭:“你來這個還洗澡???不是說不能洗嗎?” 在她年輕的時候確實是不能洗的,何奶奶也多次告誡她,但是后來她去了深圳那個地方,例假一來一個星期,夏天不洗澡不得臭了? 裴邢看何若初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回答了,他心里又氣又心疼,把何若初打包抱到床上,拿被子給她捂嚴實了,端來紅糖雞蛋看著她吃下,見她實在吃不下雞蛋了,他才兩三口吃到肚子里,紅糖雞蛋甜膩膩的,并不好吃,裴邢面不改色。 暖暖的姜水下肚,何若初渾身都舒展了,來例假本來就累得慌,何若初一會兒就睡著了。裴邢給她換衣服時她都沒醒來。 裴邢將何若初的衣服放到外面的洗衣盆里,走出家門,往營區去,今晚是他們營巡夜,他這個營長怎么著也得去看一次。 第39章 裴邢他們一營的三個連每個連站的崗位都不一樣, 裴邢從家屬院出來, 遇到一群踢著正步正在巡邏的糾察隊,立正敬禮對暗號, 對完了各自離開。 裴邢從門崗開始巡邏, 看士兵們有沒有的站姿標不標準, 看他們有沒有說話,看著他們換崗換順序有沒有對, 看完一遍后,他得到最新暗號, 和下完崗的士兵們一起回宿舍,宿舍區一片靜謐,他在宿舍樓下站了近半個小時, 確認各個宿舍里都沒有了聲音后他才回去。 他和廖聲作為一營的最高指揮官,兩人晚上是必須巡邏的, 早在昨晚回來時兩人就約好了, 裴邢巡上半夜,下半夜由廖聲來。 回到家后裴邢看到何若初換在盆里的臟衣服,去給何若初洗干凈了晾起來,他總想著家里的活兒他多干一點, 何若初就能多休息一會兒了。 **** 次日清晨, 兩人起床,裴邢騎車把何若初送到鎮上, 再從鎮上跑步回來。他回來剛好趕上早訓, 廖聲cao場中央, 嘴里含著一個口哨,有節奏的吹著,裴邢小跑到他身邊,和他小聲的說著話,早上兩人也沒啥特別要緊的事兒說,就是插科打諢加互懟,這已經是他們之間的相處之道了。他們正說著,其他兩個營的營長和指導員也過來了。 人多聚在一起,他們說的話便比單獨在一起時正經多了,說的都是關于訓練方面的內容。 二營的常營長是他們這些人當中年級最大的,這幾天家事兒太多,部隊訓練的事兒也太多,他心力憔悴,如今的他眼底滿是紅血絲,他的婚姻在苦苦的掙扎,在那個家,妻子的背叛,母親的不理解,大兒子的冷漠,每分每秒都在煎熬著這個男人的心。 都是一個團的,裴邢是在十八歲那年從別團調來的,當時他在做團長的警衛,和常營長他們這些營級干部接觸得也多,裴邢記得上一次見常營長這么頹廢還是在五年前前嫂子去世的時候呢,在談完公事以后,他忍不住勸道:“常哥,有些事兒還是放下的好?!?/br> 其他幾人十分的認同,他們對張美華有外遇的事兒早有耳聞,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誰能忍受自己頭頂青青草原,他們看著老常這么壓抑自己,誰心里不難受?男人保家衛國在外面,要是張美華是在老家也就算了,明明張美華就在隨軍,她怎么能,怎么敢就這么大大方方絲毫不遮掩的跟別的男人偷情? 不就是仗著自己給老常生了個兒子以為老常拿自己沒有辦法么?也就是老常,要是自己,哼,幾個男人在心里想到,要是自己,不把那兩個jian夫□□告上軍事法庭去才怪。 常營長揉揉眼睛,這幾天他老娘也一直在勸他,出去集訓一周,他也想清楚了,沒心的野馬,你再怎么馴,都是馴不回來的,他也累了,再婚的時候就是想要一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剛娶媳婦兒的時候他覺得確實是貼心了,溫溫柔柔的,政審通過后兩人馬上就結婚了,結婚后也不是沒過過舒心日子,他對這個比他小十歲的妻子十分寵愛,要星星不給月亮,她不想和自己的大兒子相處,說后媽難當,他就把大兒子送回老家給老娘看了。 他哪里能想到原來在她的心里,原來他就是一個軍閥土匪,阻止她尋找真愛的人呢?他就想不明白了,愛情真的就那么重要嗎?他和他前妻也是在經人介紹的,在一起十多年也沒說過愛不愛的啊,不也過得好好的? 他對她那么好,就算是塊石頭,三年兩年的也能捂熱了吧? 好在也不用再想了,離婚吧。 常營長想通了以后像他的戰友們道了謝,早訓結束后士兵們都去了食堂吃飯,他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個包子,去了團長室,和團長說了自己的決定,團長坐在辦公椅上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抬頭看向常營長:“你想好了?離婚后,你的前途或許就沒有以前好了?!?/br> 徐團長說道,今年要是不出意外,常營長的軍銜得往上升一升了,軍銜升完了職位也得動一動,但是在這個關頭常營長要是離婚了,之后的晉升也許都不會有機會了。 “徐團,變了心的女人,那個心是收不回來的?!背I長心里何嘗不難過,他已經不年輕了,今年都三十八了,錯過了這次晉升,也不知道要等待多久,但是他不想再這么憋屈下去了,他以前以為他能為了家庭忍,結果都是狗屁,他什么都忍不了。 常營長從團長處拿了一紙證明,到了政治部去,政委正在忙,看了他的申請證明以后勸了勸,他的勸法和團長不同,講道理到擺事實一樣沒拉下,但常營長的態度一點都沒有改變,于是政委在紙上簽下了調解無效,予以離婚這八個字以及他的大名。 從機關樓出來,常營長心里一陣陣的輕松,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不少。 常營長要與張美華離婚的消息一時之間傳遍了整個軍營,連基層的士兵都大概知道了,二營的士兵們夾著尾巴做人,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常營長抓著訓了。 何若初從特地來找她八卦的肖春嘴里知道這個消息有些意外,她以為在常營長的mama和大兒子來了以后兩人就算不能和好也離不了婚呢,結果小半個月過去了,這是忽然要離婚了? “我以為常營長不會離婚呢?!?/br> 肖春對此嗤之以鼻:“張美華這個人啊,想要什么東西,想要辦成什么事兒就沒有辦不成的,你不在家屬院是不知道,這個星期常營長不是拉練去了嗎?她家是一天一場大戲,我們先還會去圍觀,到后面我們都不稀得去看,沒啥新意,就是張美華一邊撒潑一邊哭,哭老常對她不好,不體貼他,我呸,老常要是對她還不好啊,這世界就沒有對她好的男人了。這人啊,生在福中不知福,她的那個姘頭我大概知道是誰,別看那人穿的人模狗樣兒的還有點才華,但是家里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等她真的跟那個男人過了,她就該知道什么叫做真的不好了?!?/br> 肖春跟何若初說了那個男人的家世,就四個字可以形容,孤兒寡母,當老母親的傾家蕩產的將那個男的供上了大專,出來后在百貨大樓當個會計,因為家里窮,還有個掌控欲強的娘,縣里知根知底的姑娘家誰也不愿意嫁他,于是他便把目光放在了外來人口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勾搭上了張美華,還讓張美華對他死心塌地。 何若初聽完,皺著眉頭:“破壞軍婚是犯法的,他就不怕?” 肖春捏捏何若初的臉蛋,笑著說道:“若若啊,你還是年輕,還是傻,對男人了解還是不多,但凡男人啊,戴了綠帽子,極少有人會鬧大。受得了的呢,打一頓自家女人,管好女人不讓她再和別的男人來往,要么就偷摸地把婚離了,女的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br> 何若初一想,好像還真是,這年頭抓小三能豁的出去的只有女人,男人打小三的少之又少。 見何若初面露贊同,肖春更加來勁兒了:“無論哪種情況,那個男都不會有啥損失,最多也就是被打一頓,可打完了也就算了,他還能玩別人的女人。沒準這事兒啊,還會成為他嘴里的談資?!?/br> 想起那副畫面,兩人惡心的都快吐了。 晚上從店里回去,何若初在裴邢嘴里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常營長確實要離婚了,孩子歸常營長,張美華離婚后家里的東西一樣分不走。 只要能離婚,然后和愛人雙宿雙飛,張美華什么都不介意,她是個有情飲水飽的女人,她認為感情就是整個人生的全部,她厭惡透了和常營長在一起過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過夠了天天圍著灶臺孩子轉的日子,她想要的是羅曼蒂克的生活,就像林詩和趙教導員那樣。 林詩在鎮上找到工作,她的文化高,會寫毛筆字,便在少年宮當了個書法班的老師,因為是新人,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因此她也和何若初一樣早出晚歸,但何若初出去的太早了,兩人碰不上。 在知道了張美華把出軌理由推給他們了以后她氣壞了,中午沒事兒的時候拉著何若初和肖春便回了家屬院,浩浩蕩蕩地去常家找張美華麻煩。 張美華剛剛跟常營長領了離婚證,她和常營長結婚兩年多了,戶口早就遷到駐地了,現在離了婚戶口遷移證明也打好了,就等著和那個男人結婚了。 何若初她們到的時候張美華正拿著主要證件準備出門呢。常小胖在常奶奶懷里伸著手要mama,常奶奶抱著常小胖輕聲哄著,看向張美華的眼神恨不得撕了她。 張美華穿上了自己最美的裙子,涂了口紅化了妝,背著小包包出門,常小胖的呼喚她頭都沒回。 何若初看著這一幕,仿佛看到了小時候哭著喊著叫mama的自己,又仿佛看到了哭著掙扎著要往回走卻被劉外婆抱著腰桿不讓她來的劉秀。 第40章 張美華一從屋里出來, 見到排排站在門口的林詩三人,她眼睛一亮, 笑容也燦爛了不少, 她一步跨到門外:“你們三人是來送我的嗎?” 鄭美華很激動, 她就知道她自己堅持這條路是對的, 臨走之前還有人來送她, 她也特別感動:“你們太客…….” 后面的話沒說出口, 林詩已經懶得和她嗶嗶了:“我聽人說, 你在外面和人說你之所以在外面搞破鞋, 是受我和我家老趙影響的?” 林詩覺得自己和老趙真是人在家中坐, 禍從天上來啊, 合著她和她男人感情好還能讓人出軌搞外遇呢? 竇娥都沒她們兩口子冤。 張美華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來, 林詩怎么會知道的?再說了,搞破鞋這話多難聽?。骸笆裁锤闫菩? 我們那是真愛?!?/br> 這番真愛論又把肖春她們給惡心壞了,肖春呸了一聲:“可別侮辱真愛了,你要是男未婚女未嫁, 真愛就真愛了, 誰也不會說你,沒準還能為你的愛情鼓鼓掌喝喝彩??赡阄椿閱?????收了人家常家的彩禮, 把你當貨物一樣的賣出去,對你那么好, 你就是這么報答的?還真愛, 說到底不就是sao?” 肖春這話說出來, 讓聽到動靜兒出來看熱鬧的人都笑了,里面不止有軍嫂,還有不少軍人。誰看她的眼神不是充滿厭惡。 何若初對肖春豎起大拇指,剛剛在回來的路上兩人已經叮囑過何若初了,讓她不聽著就行了,不要出頭,她這會兒也乖乖的聽著,在她看來,張美華絲毫不是林詩兩人的對手,無論是吵架還是她都打不過。 林詩給肖春的這番話鼓掌:“春兒說的對,你這種人啊,就像猴子掰玉米似的,當初沒有別人的時候覺得老常也挺好,老常到手了啊,你就覺得外面的野男人好,等那個野男人到手啊,那就更厲害了,你到時候又會碰到別的真愛了?!?/br> “哈哈哈哈”不知道誰帶頭笑出來,家屬院里笑聲一片,也有不知道林詩他們為什么來找張美華發難的在小聲地詢問發生什么,最先來圍觀的也有知道的,但到底知道的沒有何若初這個當時人知道的多。 見她站戰場中央又不參加戰斗,便走到她身邊,小聲地打聽事情,何若初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待所有人知道了林詩為什么來找張美華后對大家看張美華的目光就跟看智障一樣。 幾個和常營長那個前頭的媳婦兒處得好的對著張美華就吐了口水。 她們歷來就看不慣張美華,也覺得常營長不是個好東西,為了這么個除了年輕點啥玩意兒都沒有的東西將常天齊給送回了老家,現在好了吧?人財兩空了吧? 因為她們找人的聲勢太過浩大,何若初的科普剛剛結束,趙教導員便匆匆來了,他對圍觀的人笑了笑,駕著林詩的胳膊把她帶走了,全程當做張美華不存在。 看熱鬧的軍嫂們也都散了,連以前和張美華最好的軍嫂都沒看她一眼,以前捧著她的那些連長家的也不鳥她了。那些人的態度轉變太快,張美華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等她回過神時,何若初和肖春手挽著手往鎮上走了,兩人不知道在說什么,哈哈大笑。 張美華心里不是滋味兒,她轉過頭,看向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屋子,大門緊閉,她們在外面吵得那么大聲,里面的人卻出都沒出來看一眼,她捏緊挎包袋子,邁步往先前走。 她們怎么想她,她無所謂,在鎮上,有等待著她照顧的愛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越來越難過,腳步越來越慢。 ****** 何若初載者肖春往鎮上去,肖春今天中午值班,剛剛和林詩出來都是跟同事換的班,再不回去早一點同事該有意見了。 何若初把肖春送到郵局門口了以后看時間還早,去了家電市場,她這幾天看了一款冰柜,北冰洋的牌子,一邊冰凍一邊冷藏,空間很大,買的rou和菜可以再里面能多放很久。 她考慮了好幾天,今天才決定買下來,這個冰柜一共花了兩千多塊錢,這年頭的電器都不便宜。 交了錢,商場幫忙送貨到家,何若初拿著單據先回店里去騰出位置。 何大姐在店里摘下午要做的菜,她男人難得休息一天,很是體諒她,有時間就來幫她干活。 何若初剛進店里,何大姐就跟她說了她不在后的事兒。 “若若,剛剛有人來問你,中秋節咱們開不開店?!?/br> 今年的中秋來的格外的晚,十月中旬了才是中秋。 何若初讓何大姐的男人跟著她把堆在客廳最前邊的東西挪開,聞言道:“不開業,部隊那邊有活動?!?/br> 早在兩天前,裴邢就跟何若初說了,中秋節這一天,部隊聚餐,文工團有人來匯演,這樣的熱鬧何若初咋能夠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