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池以柔:你還想不想要鑰匙了? 這回沈欽從毫不猶豫:你來和合接我,我帶你去找。 池以柔放下手機,開車直奔和合。 ********* 和合的前臺行政人員正站在那里犯困。 透過玻璃門,她看到有輛車停在了門口。 她垂眸繼續犯困。 瞌睡了好一會兒,再次抬頭的時候,她發現那輛車還在那兒停著。 她正要打起精神過去告訴一聲,定睛一看,這車??? 她瞬間精神了,趕忙拿起電話打到最頂層沈欽從的辦公室。 電話是jewel接的。 “那個太太、太太她過來了,快告訴先生一聲?!?/br> “太太?” “池以柔?!?/br> “噢噢好?!?/br> 行政放下電話沒一會兒,就看見沈欽從下來了,邊穿外套邊往門口走。 行政睜大了眼睛。 奇了怪了。 先生什么時候對池以柔這么上心了,衣服都沒穿好就下來了? 她目送著沈欽從上了車。 沈欽從一坐上車就問:“找醫生做什么?” 她那點事兒,沈欽從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全都知道,她也就沒什么可瞞著的。 “我給獻血的那個小女孩mama找我,說我血液里有rh抗d抗體,我隨后給那個醫院的醫生打了電話確認,他說的確是。雖然知道人家不會騙人,也沒必要騙我,可我還是不信,我沒輸過rh陽性血,也沒懷過……呃,孕,體內怎么可能有rh抗d抗體?我要自己查一查?!?/br> 池以柔話剛說完,突然轉頭看沈欽從,一瞬不瞬地盯了好久。 沈欽從被池以柔盯得有些不解:“怎么了?” 池以柔:“我記得你是rh陽性血,對吧?” 沈欽從點了下頭,“嗯?!?/br> 池以柔看著他,幾次張嘴又閉上。 她跟沈欽從的第一次,可是流了血的。 池以柔看了沈欽從好一會兒,別過頭去。 “我跟你……嗯,那個,流過血?!?/br> 沈欽從本來還沒一下子就想到哪方面去,可池以柔的微微泛粉的臉頰,讓他瞬間了然。 一瞬間車內氣氛有些尷尬。 沈欽從輕咳了一聲,“我沒流血?!?/br> 過了一會兒,沈欽從又補充了一句:“……我戴套了?!?/br> 池以柔開窗透氣。 跟前情人討論那方面,還是第一次……也是夠了。 池以柔啟動著車。 沈欽從突然說了句:“我沒主動吻過你?!?/br> 池以柔斜睨了沈欽從一眼。 沈欽從:“你吻我那次,把我嘴唇咬破了?!?/br> 池以柔差點兒一腳油門沖出去,還是沈欽從及時拉了下方向盤,才沒讓車沖著旁邊停著的車撞過去。 池以柔:“打住,我知道了,和你沒關系?!?/br> 沈欽從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了出來。 “我是說親吻太容易被牙齒磕破,我一直都很注意?!?/br> “你無不無聊,我都說了,跟你沒關系,你一直跟我解釋不是你的問題,有意思么?” 沈欽從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走吧,去醫院?!?/br> 到了醫院,剛剛休養好身體的池以柔看著那抽血的針頭,心里有些發憷。 她閉著眼把胳膊伸過去讓醫生抽血。 沈欽從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坐在那里,等待醫生完成抽血前的準備工作。 很奇怪的,明明兩人離得不算特別近,可沈欽從還是清楚地看到池以柔緊閉著眼睛,眼睫毛微顫,昭示著她內心的恐懼。 沈欽從輕嘆了口氣,往前走了兩步,輕輕把人攬在懷里,讓池以柔的頭輕靠在他小腹處。 池以柔只是在最開始時,身體有些僵硬。 很快,她就放松了,又往沈欽從懷里蹭了蹭。 一小管血很快抽完了。 沈欽從想到上次池以柔青了一大片的手臂,主動幫池以柔按著。 饒是過了近一個星期,沈欽從似乎還能在池以柔手臂上看到上次沒按壓好留下的淡淡青色。 抽血后,沈欽從對她的照顧一如往日。 池以柔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時間又回到了兩人在一起時。 雖然也沒怎么開心過吧,但也是有溫情的時候的。 念頭在腦中只是一過,池以柔這會兒心里很雜很亂。 要是一會兒結果出來說沒有抗體還好,要是有抗體的話…… 池以柔努力笑了一下,有抗體也沒什么的,不就是不能要孩子嚒,反正她也不想受生孩子的疼,正好。 結果還沒出來,她也就不杞人憂天了。 針孔處沈欽從幫忙按著,她就低頭看手機。 恰巧一條消息跳出來,池以柔就你一條我一條的和對方聊著。 “池以柔?!?/br> 她抬頭,“嗯?” “你自己按一會兒,我手酸了?!?/br> “你等一下啊?!?/br> 池以柔飛快地又發了一條,放下手機。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了。 池以柔接過化驗單一看,半天回不過神。 果真,醫生是不會騙人的,她體內果真有rh抗d抗體。 好了,她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訴家里她不要孩子了。 甚至相親也不用了,沒哪家愿意娶一位不能生育的兒媳。 你可以不生,可不能生沒法生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池以柔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醫生,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沒輸過rh陽性血,也沒懷過孕?!?/br> 池以柔下意識地按了按小腹。 沈欽從順著池以柔的手看過去,被池以柔看到了。 她兇道:“別看了!多久沒有你不知道嗎!” 醫生也犯了難,致敏需要有血液交換。 在沒有血液交換的情況下,就現在的認知水平上,是不可能出現池以柔這種情況的。 可萬事難說,沒有任何rh抗原的rh血還曾一度被認為是不存在呢,沒人敢相信沒有任何rh抗原的人能存活,可眼前這位擁有rhnull血型的人,不也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與常人無異? 那醫生又看了看沈欽從,說起來沈先生也不知道是幸與不幸,兩位至親都是rhnull。 他把池以柔當成了沈欽從的太太。 不是太太怎么會說出“多久沒有你不知道嗎”這樣的話? 想到這兒,那醫生腦中靈光一現,開口問道:“沈先生是什么血型?” 沈欽從順口回答:“rh陽性的?!?/br> 那醫生恍然:“那就是了,您太太的確有和您血液交換的可能,比如都有傷口,流血了,碰到一起,也會出現您太太這種情況?!?/br> 誰是他太太? 不過這話池以柔也就腦中一想,并沒有糾正醫生,畢竟她現在無暇顧及其他。 “這種情況可以排除,還有其他可能嗎?” 那醫生坐在那里,手指輕扣桌面,低著頭想了好一會兒,突然說道:“其實還有一個途徑,理論上也是有可能導致你現在的情況的?!?/br> 池以柔:“什么途徑?” 醫生抬頭看著池以柔問道:“你輸過rh陰性血嗎?”